12.一穿[12]

12.一穿[12]

兩人相攜進入殿內。

因為昨晚的事情,薛平貴特有交代過,所以原本王寶釧那空蕩蕩的寢殿,今日這麼一佈置,看起來到有些正宮的模樣了。

“寶釧。”

寢殿內外隔着一架雕花屏風,在外殿的軟榻坐下,薛平貴的手一直拉着思央沒放,見狀,她也就順勢挨着他身邊坐下。

“陛下日理萬機,還要抽空來玉坤宮看望臣妾。”思央說的很是歉意。

“怎麼能這麼說。”薛平貴擺手,嘴角帶着笑意:“你的身體剛好,朕來看你是應該的,在你病着的時間,朝中事務多,來抽得了時間,朕一直都記掛着。”

可不就是記掛着,思央覺得薛平貴,之所以不來看王寶釧,怕是心裏虛着呢,不敢親眼看着她被自己送上路。

“朝中的事情,定是天下大事,陛下自然是要先天下來,再說臣妾現在不也是好好的。”

對於思央的回答,薛平貴感到很滿意,剛想點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拍着思央的手背嘆氣道:“昨夜那名刺客,今日發現已經畏罪自殺。”

“得到的口供才知曉,他其實是中原人,只是身上有一半西涼血統,看起來才會有異他人,而他本身則是亂臣賊子的餘黨,藉著樣貌的差異進宮行刺,好在也就是這麼個,不成氣候。”

抬頭望着薛平貴,後者也是定定與思央對視,目光不閃不躲。

這麼牽強的借口都能找出來,薛平貴是認為自己多聰明,還是說真的是把王寶釧當個蠢貨。

也對,如果王寶釧不蠢的話,怎麼就等了這個混蛋十八年呢,回來後幾句哭訴就把人給原諒了。

的確是夠愚蠢的,怪不得,人家都懶得想理由來誆她。

“怎麼這麼看着朕?”薛平貴可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這麼淡定,他不願意來玉坤宮,還真的是被思央說對了,他不想面對王寶釧。

每每看到她的那張佈滿滄桑的臉,就像是有一塊罪惡的枷鎖套在他身上,時刻的提醒着他曾經的辜負。

忽而,思央展顏一笑。

那笑容看的薛平貴眼前恍惚,時間就像穿梭時空,回到那年,初次見面她拈花一笑之間,明媚又嬌艷。

抓緊了他的手臂,思央柔聲道:“臣妾是放心,幸好那刺客昨晚只是來玉坤宮,否則傷着陛下怎麼辦。”

既然他說是亂黨刺客,那肯定是衝著薛平貴來的。

思央說著拍了拍胸脯,臉上帶着餘悸:“那刺客來勢洶洶,也是這次陰差陽錯,否則臣妾怕也是……”搖頭說不下去了,只蹙着眉:“皇宮中的護衛還是要多多加派人手,陛下,臣妾是不要緊,萬一再發生此類事情,誰能預防萬一呢。”

薛平貴在之前臉色都很平靜,看思央這麼擔驚受怕的模樣,眼中也露出了感動,張開手臂攬住了她的肩頭,剛要勸慰,然話到嘴邊卻頓住了,濃重的劍眉顯而易見的挑了下,眉間的川隱隱浮現:“……寶釧,你,你說的的確有道理,回頭的時候,朕定會叮囑下面的人,多加防護。”

“是呀,雖說現在百廢待興,可規矩不能廢,護衛皇宮的禁衛軍也要嚴加查探。”思央點頭道。

“哦,寶釧這是何意?”輕輕拉開距離,薛平貴低頭望她。

就像是沒有注意到薛平貴眸子中的審視,思央曼聲道:“自然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昨晚那刺客長得和西涼人這般想像,要是混在了禁衛軍當中如何是好,陛下安全最重要。”

薛平貴突然明白了思央的意思,禁衛軍裏面可不就是有一半都是西涼人,要真的是刺客的話……

禁衛軍,那是護衛他周全的禁軍。

“陛下您說是不是。”喊了兩人見他沉思不答,思央歪頭又慢慢說了句。

“額……”輕咳一聲薛平貴回神,表情有些不自然,卻跟着道:“你是皇后,後宮之主,既然都這麼說,朕自然是會依照你的來辦。”

什麼時候她這個皇后這麼管用了。

不過薛平貴的反應,思央很滿意。

“寶釧,你我重逢至今也沒好好聊過,不如今夜朕就在此歇下,你不是想朕多陪陪你嗎?”

如果薛平貴沒有後面這句話的話,思央會更欣慰的。

明晃晃的是要留宿的節奏啊。

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是不是恢復的太快了,竟然都能讓這人產生這種想法,思央心中嘀咕了句。

“陛下這可不成。”

“恩?”

薛平貴以為自己要留宿的話,王寶釧怕是會高興的不行,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回答,一時讓他錯愕的表情都沒調整。

支着額頭揉了揉,思央臉上白了白,柔聲的解釋:“臣妾大病初癒,身上的病氣還在,要是過給了陛下可怎麼是好。”

原來是這樣。

薛平貴剛想說自己不介意,可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微眯了眯銳利的眸子,點了點下巴:“朕倒是不怕過什麼病氣,但寶釧你身體還虛着,要好好養着才是,閑談什麼時候都有時間,不急於一時。”

理由很冠冕堂皇。

不管薛平貴是如何想的,如願的送走他之後,思央轉回身便摘了剛才那溫情似水的模樣。

套已經下了,就看他這棋怎麼走下去。

另一邊,出了玉坤宮的薛平貴的面上瞬間換上了一片冷然。

跟着薛平貴的公公縮着頭,不敢張望。

“去給朕好好盤查,皇宮中的護衛,到底有,有多少是西涼軍。”回去后薛平貴沒有第一時間去寢宮歇息,而是去了御書房,並且對底下人這麼吩咐。

當人應聲退下后,坐在龍椅上的人低着頭,看着手中的摺子,這也湊巧了,這份摺子上寫着的是請封太子的奏摺。

對了,太子。

薛平貴現今膝下一兒一女,都是他和玳瓚所生的孩子,對自己的孩子他當然是喜歡的,而且這摺子上說的也有道理,他初登基,國號已定,為了國之根本立下儲君,的確是合情合理。

然而他現在心裏面記掛着卻是另外一事。

最終,這本摺子被薛平貴放置在了一邊,同時也把外面來自西宮的宮人打發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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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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