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決賽來臨!
此為防盜章72小時后恢復正常可是這兩萬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突然中了彩票吧!
張秋霞眼睛滴溜一轉,厲聲訓斥道:“懷玉啊!我們孟家可是老實人家,你怎麼能去搞裸貸這種事呢?伯母也沒有逼你,你要是實在捨不得這酒樓,我就是賣腎也要供金寶讀書的嘛,你在網上弄貸款,這利滾利的,是要把整個老孟家拖下水啊!”
這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饒是孟懷玉淡定如斯也為之欽佩不已。
張秋霞會這樣想也是正常,畢竟現在天天傳出什麼“大學生X貸月利十萬”“X貸欠款百萬逼死母親”之類的,一夜之間就有錢的孟懷玉的確有在網上貸款的嫌疑。
不過手握巨款的孟懷玉一點兒也不慌,笑了笑對張秋霞道:“伯母大清早的在我這兒嚷嚷什麼呢?不是都還了嗎?趕緊去給金寶交學費吧。”
然而後者很不甘心,拉着她的袖子不撒手,琢磨着孟懷玉是不是賣了店裏的空調冰箱什麼的,圓滾滾的身子拚命朝裏面擠着。
但是在看清酒樓大廳的佈置后,張秋霞睜大了眼睛險些跌坐下去。
原本破舊的酒樓現在煥然一新。梨花木的桌椅配套整齊,大廳邊上擺着的巨大青花瓷瓶,店內掛着的巨幅水墨畫,所有的裝飾一看就價值不菲,甚至就連那窗框上都雕刻着精緻的鏤空花紋!
“這……這是怎麼回事!”張秋霞臉上的震驚很快就被貪婪所取代,她死死盯着大廳內最顯眼的那個花瓶,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這東西一看就很貴!
她前年有錢那會兒在濱海市最好的海樓大飯店吃過兩次,也是見過世面的,可是哪怕張秋霞都看得出孟家酒樓這裝潢逼格高出不止一籌!
孟懷玉微笑着擋住張秋霞的視線:“伯母,我這兒快營業了沒空招待你,請便吧。”
張秋霞這才收回目光,伸手摸了摸身邊那張桌子,臉上擠出一些笑:“懷玉啊,你這連夜做的裝修嗎?這可都是些好東西,你哪兒來的錢啊?”
孟懷玉托着下巴思索狀:“我也不知道啊,一覺醒來就成這樣了,錢也是一覺醒來就到卡里了。”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這些可都是一覺睡醒就冒出來的!
張秋霞聽了以後直翻白眼,這麼假的話傻子都不會信,孟懷玉擋在面前不讓她進去看,那兩萬塊錢也要回來了,沒借口繼續呆這兒了。她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看酒樓的佈置,灰溜溜的轉身就走。
身後的孟懷玉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優哉游哉補了一句:“伯母,我明兒要去菜場買菜,路遠。你記得讓大伯把我爸的車開回來啊!”
以前欠了錢不敢大聲說話,還想着是親戚不好撕破臉。但是孟懷玉現在無債一身輕,在看透了大伯一家的無情后便不再客氣了。
張秋霞一聽要還車立馬裝着沒聽見,原本還慢悠悠的步子立刻邁得飛快,沒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
有了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欠親戚的錢還完,孟懷玉心裏惦記着住院的父親,趕去醫院交了這個月的費,又給他轉了單人套房,這些事做完以後心裏總算是踏實了一點。
孟東海躺在床上,伸出枯瘦的手緊握住孟懷玉,眼中一片渾濁,明明才四十多,看着卻和六十多一樣憔悴。
“懷玉啊……你哪兒來的錢?你可不能把咱家酒樓給賣了啊,那是你太爺爺留下來的……”
孟懷玉拍拍父親的手,撒了個善意的謊言:“沒呢,最近有兩幫人在咱們家店裏承包酒席,而且生意越來越好,您在醫院就放心吧。”
孟東海笑了笑,聽到這樣的話就安心了一些:“那你忙生意,早點恢復咱們孟家酒樓的名號,當年濱海市裡就屬咱們家……”
等懷玉聽完孟東海回憶完了當年的風光后,天色便有些遲了,回到店裏都快入夜了。憑着朦朧的燈光,孟懷玉突然發現自家酒樓門口似乎站了個人,個人高挑,拿了張紙在門口站着一動不動。
那男人也發現了她,便慢悠悠走了過來,舉起手中的紙問道:“請問,你是這兒的房東嗎?”
孟懷玉這才看清男人的長相,這男人眉清目秀,生了雙淺褐色的眼眸,說話的時候眼睛彎彎,似乎帶了些笑意。
好看歸好看,奈何孟懷玉心中只有做菜沒有男色,只是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點點頭承認:“對的,我就是房東,你找我有事嗎?”
男人的笑深了一些,把紙張往孟懷玉手裏一放:“我是租房的。”
明白男人來意后,孟懷玉才想起昨天自己在打算把酒樓二樓住房租出去后,的確是貼了張租房的廣告,今天早上忘記揭下來,倒造成誤會了。
“不好意思,我這兒現在不租了,你可以去隔壁那小區看看,那兒經常有租房的。”孟懷玉給男人指了指路,無奈這人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自顧自地抬頭打量着孟家酒樓的二樓。
他甚至還直接指了指孟懷玉卧室隔壁的屋子,一臉認真地和她商量:“我覺得那間不錯,窗戶夠大,我就租那間吧。”
孟懷玉嚴肅地搖搖頭:“我這兒真不租了,要不我帶你去找那個小區的信息欄?”
“可是我不住這兒還真不行,9527號新人。”男人搖搖頭,在嗎,孟懷玉震驚的目光中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
“我是你的新手引導員,風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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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玉終於明白剛才為什麼會覺得這男人聲音耳熟了,原來他就是昨晚接待新人的那個聲音!
樓上有六間房,除去孟懷玉和她父親的卧室,還空了四間,風煦便自顧自地搬進了最大的那間,正式入住。
他甚至還對這間房提出了一些建議:“我覺得這個壁紙有些舊了,明天去買新的貼吧,我比較喜歡粉色。”
“……”
“還有屋裏擺假花不太好,明天去買幾盆多肉養着吧,好看又容易活。”
“……”
對房間裝修提了一萬個意見的風煦終於停了下來,露出和善的微笑看着愁眉不展的孟懷玉:“別緊張,我是出差來指導新人做任務的,房租工會那邊會給你的。對了,我現在有點餓,能給我做點吃的嗎?”
做吃的?孟懷玉看看廚房,今天還沒去買菜,廚房裏好像只剩一個蘿蔔了。
她領了風煦去廚房,舉着蘿蔔問:“沒別的了,小米粥和涼拌蘿蔔絲要不要?”
風煦盯着那蘿蔔嘆口氣:“所以你就打算做個蘿蔔絲招待你的指導員?”
孟懷玉點點頭,不要臉地承認了:“對。”
“那就蘿蔔絲吧。”
上學那會兒,放學後路過街區或者別人家門口,往往能夠聞見撲鼻的食物香味。這家做土豆燉肉,那家做酸菜魚,那些難以捉摸的氣息暴露了晚餐的內容,然後毫不留情地勾出熊孩子們的饞蟲,讓他們回家的腳步邁得更快。
食物的香味來源於熱量於各類調料的完美碰撞,再結合了食物本身的氣息,最終被食客獲取的便是完美的結合體。
“所以你想表達的是……我做的菜不夠香,還不能吸引到蘇一川?”
在聽完風煦就“食物香氣”這一主題的侃侃而談后,孟懷玉有些懵地試探着開口。
不過坐在邊上的食客蘇一川聽到這句話后,反而是第一個反駁的人。
他一臉嚴肅道:“不,孟大廚,你做的食物香氣絕對完美了。”
跟在他身後的保鏢們很有同感地猛點頭。
要知道就連味道不濃郁的醪糟湯都能被孟懷玉煮出極致的香氣,這還挑剔的話,恐怕難找到合適的廚子來接活兒了。
風煦斜眼一瞥眾人,上翹的唇角彎的弧度更深,他漫不經心地喝着鍋里剩下的甜湯,修眉一抬:“的確不夠香啊,這不,他肚子裏的那傢伙還沒引出來呢,所以才吐得那麼厲害。”
風煦這別有用意的話剛出口,眾人就陷入了死寂當中,然後極有默契地齊齊望向蘇一川的肚子,神色古怪。
蘇一川當然也感覺到了,他漂亮的臉蛋上露出無奈之色,再次重申:“我真沒懷,那不是孕吐……”
好在孟懷玉及時幫蘇一川擺脫了這揪心的處境,她抓住了風煦話中的重點:“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做出足夠香的食物,他的問題就能解決?”
風煦讚許地點點頭:“對,但是蘇一川只能聞,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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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肥的人在和朋友們的聚會中總是痛苦而煎熬的,大家都在痛快吃喝,唯有他得安靜在角落喝茶啃黃瓜。尤其是大伙兒聚餐地點大多會選擇火鍋烤肉之流,那味道更是一陣一陣地往鼻子裏鑽,教人心癢難耐。
蘇一川不減肥,但是他現在正在遭受着和減肥相差不多的酷刑。
孟懷玉正在廚房中大展身手,她祖上是從川南地區遷徙到濱海市的,一手鹽幫川菜炒出來得心應手。
川菜重辣重油,爆炒更是能將食物和調味品的香氣全部逼出來,在廚房門口的小凳子上坐着的蘇一川幾乎是在花椒和干辣椒段下鍋的一瞬就就聞到了撲鼻的香氣!
孟懷玉手上端着個大鐵鍋,熟練地翻朝着。現在她正在做的菜是火爆黃喉,是鹽幫菜中極出名的一道,香味和辣味成正比,絕對要比餛飩小米粥什麼的香上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