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死侍的記憶
比例不夠呀寶貝兒們_(:з」∠)_第二天早上,背着包的彼得和背着包的菲比又在走廊里狹路相逢。
菲比給臨時住在家裏的大T做了個舒舒服服的吊籠,如果不是鸚鵡和其他鳥兒不一樣她怕說漏嘴,也許還會把大T移到手提箱裏去活動。吊籠里的站桿是用蘋果木做的,菲比又施了點咒語保證在她不在時即使有人突入家門也看不到它,這才放心地去上課。
昨天晚上她把紅屁股拎出來讓這隻被澳洲蛋白眼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搗蛋鬼罰站了一夜,直到它保證自己會乖乖的,再也不招貓惹狗,這才作罷。
因為鬧得太晚,所以今天她有點睏倦。
兩人一路無話地往地鐵站走,昨晚氣到昏厥的彼得也打了個哈欠。
地鐵上人滿為患,菲比乾脆把包抱在胸前,抓着扶手打起瞌睡來。等到站的時候彼得戳了戳她的肩膀,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直接站着睡著了,而膽小鬼正拎着她的包。
菲比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
學校門口的地鐵站在二層,他們下到一層的地面再過十幾米就可以走進校門。首先經過的是橄欖球場,儘管是開學第一天,但場上已經有人在鍛煉身體,學生們三三兩兩地穿過場地到對面上樓梯。上樓梯后又是一條小路,有駕照的學生、老師和家長開車從這裏通過。
菲比是個新面孔,來來往往的學生中有許多都或明或暗地往她這裏看。
就在這時,一輛銀色的跑車吱嘎一聲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黑皮膚的男孩單手瀟洒地握着方向盤,探出頭來沖彼得叫了一聲:
“PenisParker!”
彼得翻了個白眼。
有那麼一瞬間菲比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然後她想到了“雪貂馬爾福”和“疤頭波特”。
“老天,帕克,你給自己找了個女朋友!”視線一轉,那男孩又叫道。
好的,這個畫面絕對似曾相識。
全天下家境優渥的男孩似乎都喜歡這樣捉弄他們討厭的書獃子。菲比知道在霍格沃茨,全年級全學院都有學姐在暗戳戳地萌馬爾福和波特的CP,這種場面她已經見過太多次也聽金妮吐槽過太多次,實在沒有勁頭來生氣了。
她沒反應,那男孩就更來勁了。
“我爸爸告訴我這學期學校里有個新來的英國轉學生,看來就是你了。”
彼得原本習慣性地無視,現在他轉過身來,拉了拉菲比的手肘,把她往學校裏面帶。
“我們走。”
黑皮膚的男孩在他們背後吹起口哨來。
“那是誰?”菲比問。
“尤金·湯普森,他們叫他‘閃電’。”彼得聳肩。
看起來他對這種被捉弄的情況已經適應良好,甚至還有點苦中作樂,但從他的神情顯然並不是毫不在意。
“我先走了。”菲比軟和了態度說,“下午見。”
“下午見。”彼得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點笑容。
開學第一天,老師非常迅速地瀏覽完菲比的選課,然後給她打印了教室課表。老實說菲比有點忐忑,她在開學前的預習中很是頭大,不過於魔法國會給她偽造的學籍證明出自多賽特的一個小學校,老師們得到的消息就會是這個學生本身不太突出,但有別的特長,所以也並不會去為難她。
中城高中和其他大部分的美國高中一樣實行走班制,菲比第一天的課程沒有和彼得一起上的,但她還是交到了在學校里的第一個朋友,一個有點奇怪的女孩“米歇爾”。
那是在文學課上。
格林老師的文學課似乎讓大多數同學不耐煩,除了對美國文學一竅不通的菲比還以聽魔法史的勁頭記着筆記,前面幾排的同學好像都已經集體陣亡,不是開始呼呼大睡,就是在看ipad或刷手機。
就在格林老師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從菲比的右邊傳來一個聲音。
“《喧嘩與騷動》是意識流,你說錯了。”
菲比往右邊看去,是個黑皮膚,卷頭髮的女生,看到格林老師停下來,她又重複了一遍。
“《喧嘩與騷動》是意識流,尤金·奧尼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在1936年,斯坦貝克是自然主義,過去的十五分鐘裏你就說錯了三個點,”卷頭髮女生說,“我簡直不敢相信有人讀教案都能讀錯。”
一瞬間好像整個教室都醒了,許多學生大笑起來,有的甚至開始吹口哨。
菲比有點拿不準主意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她只是停下了記筆記的筆,然後把三個錯誤糾正過來。
教室里一片嘈雜,卷頭髮的女孩對上她的視線,解釋道:“不用在意,我們都知道格林耍了點關係上的小手段逼走了盡職盡責的艾米麗,況且她什麼都不懂,上個學期的文學課已經夠屎了,但她始終堅持證明文學課還能變得更屎。”
菲比笑了笑。
她入學的第一年就領教了除了吹牛和自戀之外別無他長的吉德羅·洛哈特,魔法史的賓斯教授聲音里自帶一種能把所有人都催眠的魔力,海格顯然不適合上保護神奇生物課,四年級時的烏姆里奇教授更是辣雞,菲比自己就曾經在雙胞胎大鬧禮堂時趁亂朝烏姆里奇的辦公室門丟了顆大糞蛋。
“你也碰到過這種老師吧?”女孩兒盯着她,然後伸出來一隻手,“不是個很好的時機,但是歡迎你來到中城高中,我是米歇爾。”
“我是菲比。”小女巫和她握了手。
這是她在學校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我看到你和彼得一起來。”在中午一起去吃飯時米歇爾問道。
菲比戳了戳盤子裏的雞排說:“我們是鄰居。”
米歇爾就沒有再問了。
下午的生物課上,似乎是為了活躍課堂氛圍,生物老師用兩隻真的兔子來講解佛州大白兔和日本大耳白兔之間的差別。這兩隻兔子在課堂上看起來很乖,瞪着紅紅的眼睛,團在講台上小口小口地吃胡蘿蔔,在其他人看來它們確實是乖巧,只是時不時發出低沉的聲音。
而菲比盡量讓自己正襟危坐,不要笑出聲來。
實際上這兩隻兔子在聊天,更絕的是,因為來自不同的地方,這兩隻本來應該同病相憐的大白兔頗有點雞同鴨講的意思。花了它們半節課的時候弄明白彼此語言裏一些意思相同但發音不同的詞,在下半節課的時候兔子們終於勝利會師,開始吐槽下面的兩腳怪。
甚至在生物老師拎起其中一隻兔子的耳朵時,菲比發誓自己聽到那隻佛州的大白兔用二十種不同的方式問候了生物老師的家屬。
而毫無所覺的老師把它放下來,還薅了把兔子的腦袋,說“真乖”。
“你在笑什麼?”米歇爾湊過來問她。
“你不覺得那隻兔子很生氣嗎?”菲比回答。
米歇爾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書上說兔子在生氣的時候會發出咕咕聲,它沒有叫啊。”
菲比不知道怎麼解釋,就乾脆沒解釋。
眼看着兩隻兔子到快下課時發展出了革命友誼,老師不管怎麼拉都沒法把他倆拉開,最後只得一把抄起來全部放進籃子裏,提着走了。
這個小插曲讓她聽不太懂課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一直到放學時都很放鬆。
直到在校門口等了彼得二十分鐘都沒見到人影。
米歇爾出來的時候問:“你在等彼得?”
菲比點了點頭。
“別等了,”米歇爾撇撇嘴說,“從上學期開始他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下課後跑得比誰都快。我們還開過賭局想看看他去幹嘛了,可是沒一個人逮到過他。”
菲比有點委屈。
那種“上課前說好一起回家啊”的委屈。
不過她很快克服了這種情緒,決定振作精神,去處理大T和燭獸的事。
在她氣鼓鼓地下地鐵走回家時又遇到了蜘蛛俠。蜘蛛俠吊著蛛絲飛下來,原本很利索的紅衣服怪男從她跟前滑過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拍在前面的牆壁上。
菲比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往邊上跳了一步,眼看堅強的蜘蛛俠又爬了起來,像火燒屁股一樣急吼吼地逃走。
所以紐約處於這樣的超級英雄的保護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