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往事

96.往事

文章章節購買比例超過70%,可直接閱讀正文,不夠等待72小時“不用。”蘇疏樾翻身坐起,“是不是我動靜太大吵醒你了?”

春雀搖頭,反應過來蘇疏樾看不到,才出聲說:“姨太太沒有吵醒我。”

“春雀,你來霍公館幾年?”

吳孟帆跟她說霍成厲在亳州有多土匪她還覺得誇張了,但回想到在客廳聞到的血腥味,她腦海裏面的畫面就沒停過。

特別是今天晚上霍成厲吃的還是牛排,三分熟帶血絲的那種。

她就沒敢抬頭看過霍成厲。

“我是從亳州跟過來的,在那邊也有個霍公館,算起來有兩年。”春雀說完,小心翼翼地道,“姨太太是不是今天聽春生說的話嚇到了?”

這些日子蘇疏樾對春雀越來越和善,她說話也放開了許多。

“你過來說話。”

雖然隔了一面牆,但蘇疏樾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總覺喘氣聲大些說不定霍成厲就能聽到。

拉着春雀坐在床邊,蘇疏樾小聲說:“大人經常這樣嗎?打死人?”

“不這樣的,大人來了盛州之後,這是第一次。”

“這麼說以前在亳州,他經常在家裏……”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不是不是。”蘇疏樾沒說完,春雀就搖頭道,“以前是因為大人就在公館旁邊建了牢房,所以家裏的傭人都聽到過慘叫,也去收拾過東西。”

所以說霍成厲分得很清楚,不會在家裏行兇,會在家旁邊設立個私人刑房行兇。

蘇疏樾聽了春雀的話沒有感覺多好,反而腦海里的畫面更明確了。

“姨太太不用怕的,大人看起來凶,但不是壞人……我家當年被地痞霸佔,我要被他們賣到不好的地方,就是大人路過把那些人打死了。”

想起往事,春雀有些顫抖,但是提到霍成厲把人打死,蘇疏樾能感覺到她人又平靜了下來。

不得不說春雀這番話,讓蘇疏樾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再躺回床上,蘇疏樾沒多怕了,但還是睡不着。

沒了恐懼,那就還剩焦躁。

記得她安排蘇蝶兒住的地方霍成厲怎麼說來着,他說他睡哪裏,如今他們兩個人一牆之隔,換地板又不是小工程,會不會明天霍成厲就對她感興趣了。

晚上睡得不好,白天醒來蘇疏樾眼下就有了淡淡的青色。

偏偏也不能補眠,大早就起來跟着傭人一起去伺候霍成厲梳洗。

其實蘇疏樾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霍成厲都是自己動手,傭人把瓷盆放在架子上,燙好的衣服放在桌上就沒事了。

所以蘇疏樾過去就是站在邊上,只能搶了丫頭遞帕子的活。

霍成厲打量了眼杵在架子旁邊的女人,今天她沒穿旗袍,而是穿了身跟時髦掛不上號的老式裙子。

上面斜襟淡青色銀線的褂子,下面蜜合色芍藥紋錦長裙,下面還穿了雙繡花布鞋,頭髮柔順的扎在後頭,就是劉海有點長零零落落的有些遮眼。

“怎麼想到穿這個了?”霍成厲眯了眯眼,把蘇疏樾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剛來時非洋裝不穿,後面只穿旗袍,現在又更往後退了。

“看到大人在家的常服是褂子,所以我也做了幾身。”蘇疏樾笑了笑,“大人覺得好看嗎?”

蘇疏樾當時做的時候是覺得沒穿過這樣的衣服有趣,做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機會穿。今天早上挑衣服選中這套,則是怕霍成厲對她有性趣,找了這套不顯身材的。

雖然熱了點,但總比將身體曲線貼合的玲瓏有致的旗袍好。

“不醜。”

霍成厲若有所思的掃了眼她的腿部,沒有看到細膩的肌膚,就看到厚重的裙擺。

看到她穿不同衣服的眼前一亮消散了不少,霍成厲抬手把蘇疏樾的劉海撥到一側,見那雙大眼露出來,挑了挑眉。

“吃飯的時候換回來。”

“……嗯。”蘇疏樾略感挫敗。

/

蘇疏樾覺得盛州的報紙,比起報道時政,對花邊新聞更感興趣。

今天一大個版面都在說霍成厲救了白宣苓,白宣苓在他懷裏失聲痛哭的的新聞,甚至還有個小角落,說了她跟白瑾軒在醫院相談甚歡。

她跟白瑾軒就在醫院說了幾句話,這樣也能上報,他們到底是盯人盯得多勤。

自從她也開始看報紙后,宋管家報紙都是準備雙份。

蘇疏樾看到這條新聞,就瞄了瞄霍成厲,見他還沒看到那頁,輕咳了一聲:“大人不是說讓我教你英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霍成厲沒放下報紙:“從今天。”

“學英文要從早開始背單詞才好呢。”見霍成厲要看到那頁了,蘇疏樾靠近他嘴角咧開露出白牙,試圖用笑容吸引他的注意力。

功夫不負有心人,霍成厲終於放下了報紙,把視線集中在她的臉上。

“背什麼單詞?”

“呃……不知道大人的英文程度到哪了,之前有學過嗎?”

“SPE……”霍成厲重複了一遍昨天的單詞,黑眸沉沉地看着蘇疏樾,“昨天你教我的程度。”

那就是只會這個單詞了,蘇疏樾眨了眨眼,忍不住重複了昨天的話:“大人你記憶力真好。”

“那我們可能就要從二十六個字母開始學。”

把報紙推到一邊,蘇疏樾嫌桌子太矮,乾脆蹲在了桌邊,拿着鋼筆把字母端正的寫在紙上。

霍成厲看着“S”的時候,視線就移到了她後背,因為蹲着她的這個“S”後半部分格外的飽滿。

他摸過她的腰,本以為那麼纖細只剩骨頭,卻有一層手感不錯的軟肉,腰的手感如此,那往下該是什麼感覺。

霍成厲只控制該控制的欲/望,所以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他想放在的地方,只是還沒捏,蘇疏樾就跳了起來。

看着他的表情堪稱驚悚。

霍成厲朝她勾了勾手:“不想讓我看報紙總得付出些什麼。”

原來他早就察覺了,蘇疏樾臉色微紅,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

“大人,現在是白天。”

“你在邀請我晚上進你房間?”霍成厲眉梢微挑,似乎在考慮這個條件交換的公平性。

蘇疏樾根本想不明白霍成厲是個什麼意思,按着她的想法霍成厲要是對她有意思,就會直接讓她扒/光躺到他床上去。

根本不需要玩什麼公平戀愛那一套,因為兩人的地位,她本來就是個沒話語權的。

但是他又沒有,只是親親摸摸,給她一種能逃過一劫,他對她不會動手的想法。

這樣來來回回,蘇疏樾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霍成厲掌控在手裏的小蟲子,時不時堵住她的路,路也不堵死。

霍成厲享受着觀賞她的掙扎。

蘇疏樾緩慢地走到桌邊,霍成厲伸手抱過她,直接把人抱在了腿上……

等到送走霍成厲,蘇疏樾覺得自己的臀部估計腫了一圈。

吳孟帆因為要處理公館樓上,沒有跟着霍成厲出門,總算能有個給她解釋疑惑的人,蘇疏樾看到他忍不住道:“報紙上說的槍擊是怎麼回事?我看大人沒有受傷。”

“本來就沒有受傷,這報紙誇張了寫。”吳孟帆揉了揉頭髮,“將軍與人口角,那人拿出了槍,還沒開就被我們給制住了。”

“是這樣?”

“白小姐也只是恰好遇到。”吳孟帆覺得蘇疏樾擔心的是這個,特意說道。

蘇疏樾倒是沒反應,哪有那麼恰好的事,有了白瑾軒說的求娶,說不定這次就是霍成厲刻意安排的英雄救美。

雖然這個可能性落在霍成厲的身上不大,但蘇疏樾想了剛剛霍成厲的“不禮貌”,覺得他應該就是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那昨天樓上……如果吳副官不方便,就不用說了,我只是覺得大人心情有些不好,才想問一問。”

“沒什麼事,就是處理了個叛徒。”吳孟帆輕描淡寫地道,“姨太太關心將軍的話,就多陪陪將軍,昨日你們在沙發上說話,我見將軍心情就好了不少。”

蘇疏樾勉強笑着點了點頭。

霍成厲還是一直心情差下去吧。

碎掉的燈泡散落在猩紅的地毯,霍成厲跟蘇疏樾身邊空了一大個圓,就像是歌劇獨角戲的打光,一圈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霍成厲抱着瑟瑟發抖的女人,突然大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磁性愉悅。

摟着蘇疏樾站起,霍成厲大大方方的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一口:“蘇疏樾你真是個寶貝。”

外人以為蘇疏樾是被燈泡破碎給嚇到倒地,但霍成厲這個順了她的力氣倒地,聽到她說了那句小心的人,還能不明白她是怎麼回事。

以為是有人刺殺,還推到他救他,霍成厲眼裏滿是興味。

這個時候蘇疏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着地毯上燈泡碎片,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遇到過持/槍搶劫的強盜,為了恐嚇她把屋子打的稀巴爛。

雖然之後她去學習了射擊,釋放恐懼的情緒,她本來還以為自己走出陰影了,但誰曉得心理暗示加上突兀的響聲,恐懼就涌了上來。

“傭人沒檢查好燈具,最近天發潮,沒想到燈泡就那麼爆了,霍將軍和疏樾都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

陳瑩見霍成厲心情愉悅,怎麼看也不像是有事,就擔憂地看向他懷裏的蘇疏樾。

“我太一驚一乍。”蘇疏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讓大家看笑話了。”

“就算是笑話,也只是表演給我一個人看。”霍成厲玩味的語氣里摻雜了囂張的霸道,叫人聽了不由羨慕他懷中的蘇疏樾。

女眷們捂嘴偷笑:“霍局長跟蘇姨太太的感情真好。”

顧忌着蘇疏樾受了驚嚇,宴會過半,霍成厲就帶着她打道回府。

“那麼早回去是不是不好,要不然我一個人回去,大人再留一會。”

“把我誇讚的那麼厲害,這會又覺得我要看人臉色了?”霍成厲眉梢挑起,“難不成你那些話只是隨口說說敷衍我?”

“當然不是,我的話句句真心。”

從衛兵那兒取回寄存的手/槍,霍成厲拿在手上轉了轉,想蘇疏樾顫抖地在他耳畔說的那句“小心”,他為人擋過子彈,這還是第一次別人為他擋“子彈”。

雖然好笑但也很有趣,霍成厲把槍把面向蘇疏樾遞了過去:“想不想學?”

設計古老樸實的槍/支在燈光下渡了層寒光。

蘇疏樾一怔,強大的武器對沒有安全感的人來說太有作用了,蘇疏樾想把槍接過來,但是還是忍住了。

“大人會親自教我嗎?”

霍成厲牽起蘇疏樾細膩柔軟的手,像是在沉思她話的可能性,片刻搖了搖頭:“算了,這樣的手磨了繭子摸着就不舒服了。”

看着槍把放回槍套,蘇疏樾眼裏閃過一絲可惜,但卻不後悔。

霍成厲是個多疑的人,燈泡碎掉,她緊張到把他推倒在地,誰知道他問她學槍是突然興起,還是試探。

一直到夜裏,都沒聽到督軍府出事,蘇疏樾直嘆幸好,要是真出了事,她表現就成了奇怪,少不得被懷疑盤問。

只是不知道霍成厲給章秋鶴擋槍的事,是書裏面的杜撰,還是日子要再晚上一段時間。

/

宴會亮相對蘇疏樾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本來沒什麼朋友的她收到了幾張拜帖,約她看戲的有,約她吃下午茶的也有。

蘇疏樾不敢麻煩霍成厲,直接去找了吳孟帆問霍成厲跟那些人家關係不錯。

“跟將軍有間隙的哪敢發帖子啊!”吳孟帆笑着道,“將軍以前一直在亳州,來盛州才半年多,姨太太有些事不曉得。”

以前在亳州霍成厲就等於土大王,奉了章秋鶴的命整治那些不服的刺頭,仗着手上有兵誰的面子都沒給。

直接帶了兵抄家,有人看不慣他要弄他,反倒被他整的滅門,屍首扔在路上也沒人敢管。

幾年下來亳州面目一新,盛州的百姓可能不知道,但當官的誰沒聽過霍成厲的睚眥必報,甚少人敢招惹他。

“若不是因為一直有人在督軍面前啰嗦,將軍何須窩在警察局當個什麼破局長。”

說完看到蘇疏樾驚訝的表情,吳孟帆摸着鼻子笑了笑:“大人說要是姨太太你來找我問他的事,讓我照實說。”

蘇疏樾的表情更驚訝了:“什麼意思?”

吳孟帆聽到上司這個指示驚訝不必蘇疏樾少,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聯想到兩人當眾親吻了兩次。

用男人的心思思考了上司的想法,吳孟帆想着反正誇就是了,用力誇照實誇。

“姨太太開始社交之後,少不了聽到關於將軍的風言風語,與其聽那些假的,不如出自我這個副官的口更真實。”

吳孟帆笑道:“反正姨太太放心與別的太太交往,不用委屈自己就是。”

蘇疏樾能感覺到吳孟帆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許多,這改變想來就是因為霍成厲。

“羅賓先生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我聽督軍府的陳姨太太說,督軍是想要羅賓先生手上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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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姨娘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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