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 225 章

225.第 225 章

蘇嫵躺到軟綿綿的床上,懷裏抱了一隻抱枕,眯起眼睛努力蹭了蹭枕在腦袋下面的枕頭,幸福的悶頭睡大覺……

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家,猛然放鬆下來的後果就是整條魚瞬間睡死過去,連什麼時候有人膽大包天悄悄溜進卧室都不知道。

鶴丸手裏拿着一隻尖叫雞,原本是打算用這個嚇唬一下審神者。雖然每次作死的後果都很嚴重,但他仍舊樂此不疲以折騰主君為日常任務。白衣青年拎着塑料玩具越走越近,正打算狠狠在她耳邊捏響卻看到蘇嫵臉色有些蒼白。

——出陣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卻看上去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呢?

山姥切和葯研他們天天與蘇嫵在一起,反倒沒有注意她的膚色發生變化;少女剛才又呆在書房同付喪神們拉開了一些距離,一時間也沒人湊近盯着她看,所以直到現在才被打算搞事的鶴丸國永發現。

青年仔細看了一會兒,靜悄悄的帶着整蠱玩具退了出去。他拉上拉門轉身下樓,一樓通向庭院的走廊上有幾把短刀墊着墊子玩兒五虎退的老虎,見到老前輩走過很有禮貌的站起來挨個問好。鶴丸沒有像平時那樣停下來和他們鬧一會再走,而是偏頭看向頭頂被結界擋住的暴雨問道:“葯研和今天剛剛回來的幾個粟田口在哪裏?”

愛染國俊抱起老虎回答他:“他們和一期一振在房間裏,大概是在講和主公一起出陣時的見聞吧。鶴先生也想聽嗎?”

他沒有回答,只點了下頭腳下一轉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欸?鶴丸國永板起臉還有點嚇人呢!”紅髮少年忍不住抖了一下,小老虎“嗷嗚”一聲從他手上掙脫,落在地上揚了揚尾巴鑽進灌木找不到了。坐在他對面的今劍撅起嘴:“確實,鶴丸剛剛好嚴肅,嚇我一跳。發生什麼了?”

其他幾個小夥伴搖頭表示毫不知情,鑒於鶴丸平日裏沒個正行的模樣,短刀們討論了幾個來回就把事情放下了——也許只是鶴先生心血來潮又想搞個什麼事,不想淪為犧牲品就別隨便送上去。

鶴丸穿過延廊,走到粟田口刀派的大房間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敲響了拉門。

前來應門的是亂藤四郎,他見到鶴丸明顯一愣,頗有些緊張的左右游移了一下眼珠,然後這個橙發少年似乎尋求幫助一般扭頭去看正坐在房間裏笑着聽其他刃說話的大哥。

很奇怪。這是鶴丸的第一反應。除了一期一振以外,鶴丸國永幾乎是和短刀們關係最好的太刀了。雖然有的時候也會被他挖的坑給坑到,但這個性格活潑沒有偶像包袱更沒有長輩架子的白髮青年更像是能領着他們搗亂的“孩子王”,現在亂藤四郎出現的這個態度,真的很奇怪啊……

房間中突然一靜,和蘇嫵一起去了平安時代的五把短刀有四個正呆在這個空間裏姿態各異,但第一反應的僵硬與防備卻是統一的。鶴丸頓住了,他在想是不是先退出去,等下回頭再單獨找葯研藤四郎了解一下審神者走丟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然而厚藤四郎的故事明顯還沒有講到偶遇“老前輩”的地方,並不知道鶴丸過去的一期一振起身站起來道:“原來是鶴先生,亂?”

少年好像被打開了什麼開關,聲音虛的有些飄:“抱歉抱歉,請進!”

鶴丸打算往後退的腳停住了,他狐疑的又看了一眼亂藤四郎,少年臉上的肌肉因為硬擠出來的微笑有些僵,沒想那麼多的太刀最後還是邁進了粟田口刀派居住的房間。

他和一期一振前後走到矮桌邊坐下,沒有多說什麼廢話就直奔主題:“葯研藤四郎呢?我找他有點事。”

“葯研正在照顧他的盆栽。”發生了什麼大事嗎,為何鶴丸國永會一臉嚴肅的要找他呢?這下連一期一振也有些懷疑,他挨個看了遍弟弟們,暫時把疑問壓在心底。

“我過來了,一期哥。”聲音低沉的紫眸少年手裏的鏟子還沒放好,他先是清理了一下工具,又洗乾淨手,這才坐過來:“鶴丸先生,有什麼事?”

先把短刀們奇怪的態度放在一旁,鶴丸把他的發現提了出來:“我方才去探望了一下紫蘇,發現她好像生病了,出陣途中發生了什麼?”

一說到這個,葯研也覺得有些不對:“出陣的時候還沒問題,發生意外去到平安京后大將的狀態就有些不好了。當時畢竟是遇到了緊急情況,審神者靈力消耗過快也屬於正常範圍,但是現在想起來……那種強度的攻擊不可能讓大將這樣級別的大妖怪靈力消耗一空。更別提之後的修養,她幾乎足不出戶完全由我們安排,就連再往後的事情也只是稍勸一下就勸住了,確實很有些反常。”蘇嫵是個好說話人,但決定下來的事情也不會再改變主意,被忽略掉的細節越想越讓刀摸不着頭腦。

鶴丸接過話題:“我剛去了紫蘇的卧室,”說到這裏藍發青年眼神犀利的轉身盯住他,白頭髮的那個立刻努力轉移話題,“好吧,一期一振別那麼看着我,只是想要來個驚喜而已……先說現在的事兒。咳咳,”他假裝咳嗽一聲繼續道:“我去看望紫蘇,已經靠近床邊了她竟然沒有任何反應,要知道正常情況下走到這個距離的時候我也離被扔出去不遠了,但她竟然一點察覺到的跡象都沒有。還有,她的臉色也不大好,太過蒼白,就好像極短時間內受了重傷或是失血嚴重一樣。”

這下就連一期一振也重視起來了,審神者出陣遇到了什麼才會這樣?為何弟弟們一點也沒有解釋這件事的意思!

葯研皺眉搖頭:“我能確定大將不曾受傷。”但是其他的就確定不了了。

看來短刀們這裏是找不到什麼答案了。鶴丸見狀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在桌上就站起身告辭:“我再去山姥切那裏問問,你們在平安京沒做什麼事吧?”

這個……就要看你對搞事的定義是什麼了。反正沒有影響到人類的歷史,至於其他的小問題,到現在還沒接到時之政府的緊急通知,看來問題也不大。葯研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我們並沒有做出什麼讓主公為難的事,倒是鶴先生您,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關於剛剛被鍛造出來沒多久時的記憶。”

“你說那個啊!”鶴丸自己一點也不介意同別人提起過去的事情。他把手撐在門框上,彎下腰回答了葯研的問題:“我是安達家主下令五條國永鍛造的,鍛造出來沒多久安達家就在政變中死絕了。我作為陪葬品被帶進了墓室,在哪裏住了很久後來才被盜墓賊挖出來。那之前的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一千多年以前,真的記不得。怎麼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葯研卡了卡,完全沒想到這個理由——時間太久記不得……長成審神者這樣的隔再久也不會忘記好嗎?!就算你們沒有正面互相認識,但是靈力你總會覺得熟悉吧?

然而鶴丸真的沒有覺得該熟悉些什麼。他只是吐槽了一下盜墓賊以及進入神社偷竊的傢伙,然後就走出去找山姥切國廣了,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一期一振這才看着弟弟葯研藤四郎:“你沒有說完吧?”

“我們在平安京見到那個安達家主了,當然,也見到了剛剛被鍛造出來就有了付喪神的,鶴丸國永的本靈。”

!!!一期一振滿臉寫着:“天啊!平安京還在不在!”的字樣,看得他弟弟無名邪火直往上涌:“那個時候鶴丸先生的本靈和現在我們看到的這個完全不一樣,跟你們講,就和穿了白色衣服的江雪左文字站在你面前時的!”

這個比喻實在是太可怕了,大家紛紛表示不想按着這個思路繼續腦補,有點傷胃。

最後還是坐在角落一直安靜的鳴狐把話題拯救回來:“看來主公的身體確實除了問題,確定了這個接下來需要討論的就是該怎麼辦。”

這絕對是今天最重要的一句話,粟田口刀派居住的房間裏立刻陷入一片死寂。不管審神者遇到了什麼,追查過去的意義並不大,眼下該怎麼辦才是解決問題的、最終需要討論的東西。

葯研想了很久,突然想起一個人:“萬屋!賣桃子的那個眯眯眼。”

審神者妖怪的類別似乎是從母系的,這樣一算她是日本妖怪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最熟悉這些的大概就只有那個市場不靠譜的老闆了。當下就有刀表示可以直接過去問問,說不定能找到什麼原因呢?大不了大家攢些零用錢去買上一兩樣小東西算作支持,想來雜貨鋪的老闆總不會把上門送錢的客人趕走。

不等短刀們跳起來往外跑,一期一振先把弟弟們攔了下來:“等明天我遠征回來去看看,現在天色也晚了,不要往外跑!”

大家長一發話,做弟弟的都老實起來,直到蘇嫵睡醒去吃晚飯,他們還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裏沒敢隨處跑。沒等審神者發出疑問,四花太刀先笑着向她申請:“明天遠徵結束請您允許我去一趟萬屋,弟弟們的零花錢需要買一隻可愛些的撲滿裝着。”

不知就裏的鮫人大方點頭:“去吧去吧,需要人手及時回來喊哈!”反正來回都是搭乘傳送陣,省時省力想必不至於耽誤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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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審神者還是家裏蹲[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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