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一一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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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接下來的日子,幾人對昭沅宮的宮人管束的更為嚴格,不要讓不幹凈的人進來了。
自己出了昭沅宮的門,也更加小心,免得寧側妃狗急跳牆,栽贓陷害。
公主不在,她們時刻都需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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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惡戰似乎一觸即發,可安沅和隋昭城卻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安沅最近心情好的臉上日日帶笑。
對隋昭城也好了很多,隋昭城帶着她玩的差不多了,從九月中出了皇城,到現在近十月末了。
安沅有些過意不去,隋昭城是大理的太孫,政事都等着他決策,皇上年紀又大了,還要為了晚輩操勞,委實是不該的。
所以和隋昭城說了說,差不多就打道回府了,反正安沅已經是玩的非常痛快了。
隋昭城答應下來,準備帶安沅去最後一個地方,然後就回皇城了。
安沅不知道的是,皇上大概沒什麼事情要做,累死累活的還是慕恪謹,這個隋昭城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隋昭城的政事都交給了慕恪謹,在朝堂之上,最信任的人就是慕恪謹,而慕恪謹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
只是慕恪謹也怨念頗深,擔著一個二品的太孫少傅,操着太孫的心,處理着政事的時候,慕恪謹都想,待隋昭城回來肯定要休他十天半個月的假期。
隋昭城帶着安沅到了大理和南褚的交界處,雪玉峰。
大理和南褚以山,以水交界,山就是雪玉峰,水是瀾江。
“卿卿,”隋昭城握着安沅的手,告訴安沅,“瀾水由大理入南褚,很久以前,大理也屬於中原。”
只是中原百姓從來沒把大理人看做平等人,經常買賣大理百姓,用做奴隸,終於有人受不住了,反抗中原政權,把大理和中原劃開。
千百年過去了,中原屬於了褚家,大理屬於了隋家,此時的界限已然明顯,互不干擾。
“阿城,你……可有逐鹿中原的想法?”安沅看看瀾江,看看隋昭城。
對於她來說,大概這個問題是最嚴重,最恐懼的,一邊是父母族人,一邊是夫君,或許將來還有孩子。
而以隋昭城的能力,能五年把大理擴張到如此地步,若真的想統治中原,也只怕是時間問題。
隋昭城笑了笑,回她,“卿卿,我答應過你,至少你我還在的時候,大理和南褚永無戰事。”
隋昭城側轉身,雙手握上安沅肩頭,四目相對,深邃對上明凈,鄭重的承諾她,只要他還活着,南褚和大理便不會再起狼煙。
安沅眨眨眼睛,掙開隋昭城的手,順勢靠進了隋昭城的懷裏,雙手抱住隋昭城的勁腰,臉埋在他胸口。
罷了罷了,他能保證生前足以,死後,子孫的事情,他們又如何能保證呢?
此刻,滿腔的感動漫上心頭,這麼久了,安沅覺得,哪怕是一個石頭,也要被隋昭城捂熱了,自己又怎麼可能沒有絲毫動心呢?
隋昭城溫柔體貼,安沅只是細小的不痛快,他都能感受到,忙着政事,也要空出時間陪自己散心。
他陪安沅來大理和南褚的邊界,自然也是為了緩解安沅的思鄉之情。
哪怕隋昭城看出了自己並沒有以真心待他,可他的初心卻沒有變過。
若安沅無動於衷,是否太過殘忍?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個時時關心着自己的人,就算是生不出來愛意,感動和依賴是難免的。
安沅想,就算自己以後不能全身心的愛他,也會試着接受他,莫待無花空折枝。
看着安沅突然抱住自己,隋昭城受寵若驚,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微笑都僵在了嘴角,在安沅清醒着的時候,幾時受過這樣的待遇?
隋昭城反應過來,回抱住安沅,把她緊緊的壓在自己胸膛上,一對璧人,臨江擁立,江風揚起兩人的衣角,纏綿在一起。
如棋在兩人不遠處,瞧見安沅主動抱太孫殿下,頓時紅了眼眶,雖然她是公主的丫鬟,可是旁觀者清,太孫殿下對自家公主的情意,絕對不會少。
最怕看見公主會一直不接受太孫殿下,終有一日太孫磨光了心思,兩人就真的只能陌路了。
如今,公主願意走出一步,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就是美好的未來。
“阿城,以後我們好好的,好不好?”安沅埋着臉,嗡嗡的聲音從隋昭城胸前發出。
隋昭城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聽見了什麼?安沅說要和自己好好的,好好的過日子,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好,我們好好的。”
五年又八個月,隋昭城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哪怕隋昭城知道,安沅現在也許還不愛自己,可她願意走出第一步,對於隋昭城來說,足以。
隋昭城牽着安沅的手,一路從山腳下,爬到了半山腰,轉過樹林,一座民居出現在眼前。
不大的屋子,帶着院子,院子有大片的空地,空地上種着菜,屋子裏有一個閣樓。
“阿城?”安沅疑惑的看着隋昭城,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屋子?
“別怕,這是之前我讓人特意建的,我們在這裏住幾日。”隋昭城嘴角上揚,眉眼帶笑,從安沅說了那句話以後,就沒看見他停止過笑容。
“哦哦。”安沅現在想到方才自己的衝動,還有些不好意思,鬆開隋昭城的手,進了屋子。
“這裏可以看見南褚瀾城城內,瀾江的源頭就在山上。”隋昭城跟在安沅後面解釋着,“先休息會兒,下午帶你去山上看看。”
隋昭城吩咐如棋等人去燒熱水,然後陪着安沅左看右看,充滿了好奇。
從窗戶往上看,先是綠色,灰色,然後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有雲有雪。
雪玉峰山頂常年積雪,山上有最名貴的藥材,雪蓮花。
所以有許多採藥人上山,不過也因此死了許多人,越名貴的東西,得到的代價自然也就越大。
這個季節,正是雪蓮花的採摘季。
如棋從外邊進來,和安沅道,“公主,聽太醫院的小太監說寧側妃昨晚上就請了太醫,腹痛了一晚上,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呢。”
“那就好,不過是肚子疼罷了,忍忍也就過去了,希望她下次可學聰明點兒,別往我面前送把柄了。”安沅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也沒太詫異。
昨晚上安沅在寧側妃面前的桌上動了點手腳,多加了點兒料,不過只是致使人腹痛的小東西,安沅從南褚帶的,恐怕大理太醫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安沅從南褚帶了些用皇后的話來說的就是深宮必備的小玩意兒,安沅本不想帶着,嫌累贅,可皇后非得塞給安沅。
在後宮待了這麼多年,皇后自然是明白後宮險惡,哪怕不是害人,也得要有自衛的能力,她怕安沅在大理人生地不熟,沒有家人幫襯,被欺負了,想反擊回去都不能夠。
安沅也是沒法子,若是帶着能讓母后心安些,帶就帶吧,沒想到來了大理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南褚後宮有皇后坐鎮,極少發生太過陰私的事情,哪怕是發生了,皇后也不會和安沅說。
皇后一直覺得,安沅只要日子過的舒心即可,以後贅了駙馬,自然不能讓駙馬納妾,所以安沅學不學深宮婦人的手段都沒什麼。
可知道安沅要去大理以後,便一直在後悔,以前都是自己太慣着安沅了,什麼陰私的事兒都不讓安沅接觸,養成如今安沅小白花的性子,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大理皇帝後宮的妃嬪。
可從安沅對寧側妃的反應,卻足以證明,安沅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公主,在宮中七年,該學的東西,潛移默化還是學到了。
安沅不屑於去害人性命,但是惹到了她,給一些小教訓,無傷大雅。
“嗯,你去看看小廚房的燕窩好了沒?寧側妃的事情不必再關心了。”安沅點了點頭,沒過多把關注給寧側妃,不過是一個寡妃。
“是,公主。”如棋應下,準備去做事。
“等一下,”安沅喊住如棋,“以後不要再喊公主了,免得落人口舌。”
來了大理,嫁給了隋昭城,她就不再是南褚的公主,只是大理的太孫妃了。
“是,奴婢記住了。”不知怎得,如棋總覺得自家主子這句話中帶着莫名的傷感,可是看着也沒什麼異常,大概是自己想差了吧。
清連殿內。
寧側妃自從昨晚回來以後便腹痛難忍,起初還慶幸,幸好不是在晚宴上,不然這面子可就丟大發了。
而後太醫說是自己吃壞了肚子,才明白是安沅故意使了手段,自己為了穿上那身新衣裳,可是什麼都沒吃就去了慶喜殿,也就只用過慶喜殿的東西。
能端上桌的食物,自然是經過重重檢查,哪裏會發生像如今這樣的事情,若不是安沅故意做手腳,寧側妃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