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一通瞎幾把分析

“莉莉呢？她在哪裏”米拉尼問道，小丑卻大笑着點燃了那美金山，火光映着他花了妝的臉，顯得扭曲而詭異。

這可是真正的現場版燒錢啊。米拉尼看着眼前的景象，覺得有些可惜，不過現在也不是可惜那些美金的時候了。“我本來覺得你是個投影，沒想到你卻能做出點燃東西這種動作，看來你對我殺不了你這件事非常自信啊。”

所以說為什麼在她面前燒錢？為了顯示他的財力嗎？米拉尼感到有些疑惑，但她猛衝上前扼住小丑咽喉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慢下來。

很詭異，她的手並沒有感到任何實感，小丑的身影閃爍了一下就消失了。這樣，是投影沒錯，點燃鈔票的是事先準備的火源啊……已然被幾支槍口抵住腦袋的米拉尼平靜地抬起頭，因為她意圖攻擊小丑，包圍她的九頭蛇有幾個開槍的，若非【王之蔑視】她也躲不過全部子彈。

“我當然不會在這裏，不然誰去招待蝙蝠俠呢”小丑高亢歡快且詭異的音調如之前一般響起，聲音真實得就像他真的在米拉尼面前走來走去一樣。“製造點小小騷動，打亂原有的秩序，然後一切就變得混亂了，而我就是混亂的代表，你知道混亂的好處不？它能帶來公平。”說到這裏，小丑似乎興奮起來，“公平——你覺得這個怎麼樣，我為你準備了一場公平的抉擇！”

在小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全哥譚的人們，他們所有的影像設備都只能看到一個場景——一個被五名恐怖分子打扮的傢伙持槍包圍的眼熟少女。

“我的手機，我的手機怎麼了？為什麼沒有辦法返回！”

“這人好眼熟啊……等等，這不是……小丑居然把她弄來了嗎？那是布洛克！米拉尼.布洛克！”

“所以說為什麼所有節目都是一個台，不對，為什麼所有台都是一個節目啊！”

“大帝來哥譚了嗎？看窗外那好像是近郊的廢棄辦公樓……難道小丑拋棄蝙蝠俠找了大帝當新歡嗎！”

開服裝店的布魯夫人擼着她的肥貓，坐在壁爐前面嚴肅地盯着電視屏幕。早上才在她那裏買了衣服的少女站在一堆正在熊熊燃燒的美鈔前面，很明顯身處險境卻分毫不顯慌亂。

“公平的抉擇？你綁架莉莉，還要給我一個公平的抉擇？我現在只想打爆你的頭，小丑先生。”米拉尼輕描淡寫地奪了黑衣機槍哥手中的步槍，在極短的時間裏繳了包圍她的五個人的武器，並打暈了他們，整套動作流暢有力，簡直是暴力美學的絕佳體現。

“你說蝙蝠俠無暇顧及這裏？你會給他搞些什麼麻煩呢？爆炸？投毒？還是像現在這樣挾持人質？我也對你很失望啊小丑先生，我以為你會是一個更加高明的犯罪者……”米拉尼正說著，城市的另一頭就傳來了隱約的爆炸聲，一陣接着一陣，真的猜中了的米拉尼不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這破地方也沒有暖氣，剛剛上樓的時候呼出的氣都要結成冰了，她走到燃燒的鈔票堆前伸出手取暖，感慨着這可是極其奢侈的取暖方式了。

小丑並沒有回應，氣氛安靜得有點尷尬。沒過多久，米拉尼眼前倏忽出現了兩個投影的屏幕，一邊是在暗室里，整個人濕漉漉的，似乎失去意識了的莉莉，她的兔子耳朵沒精打采地耷拉着，臉上身上都髒兮兮的，蜷縮在暗室的泥土地面上顯得可憐極了。另一邊則是一棟二十層的居民樓，四周有人把守，很多人對着窗戶幾欲崩潰地呼救。

“啊，抱歉，剛才蝙蝠俠找到我這裏，所以失陪了一會兒……”小丑的聲音再度出現，背景音夾雜着混亂的呼喊，槍聲和爆炸聲。他興高采烈地向米拉尼介紹道：“這就是我說的‘公平的抉擇’，你的小朋友身上被淋了汽油，那棟樓則被安放了足矣將那個地方夷為平地的炸#葯，你有三十分鐘的時間選擇救哪一個——是曾經殺了十九個人的小變種人，還是幾百個無辜的平民……”

此言一出，場外觀眾先炸了。

〔天哪，小丑怎麼可以這樣做！〕

〔殺了十九個人的變種人和幾百個普通人還用選嗎？那個變種人該死！〕

〔半個小時抉擇朋友和那麼多人的生死嗎？！〕

〔上帝啊，那棟居民樓！我弟弟住在那裏！求你了布洛克，選他們！〕

“所以，公民交稅養的警察在哪裏，又是誰給了你，我很好威脅的錯覺……”對自己正在被直播的事情一無所知的米拉尼覺得普通狀態已經無法應對這種情況了，只好啟用了【黑惡勢力登場】，開啟的一瞬便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相當危險的笑容，那種實質般的憤怒頓時讓所有屏幕前的人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這種無趣的遊戲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不如讓我猜猜你在哪兒吧……”

“剛才的爆炸分別在哥譚市的西北，東北和中部附近，你這傢伙一向喜歡近距離感受自己造成的混亂，你可能在這三點任何一處附近，而我卻更加傾向於你身處可以同時看到這三個爆炸點的地方，也就是它們的交匯處。”米拉尼隨手扯過昏迷的機槍哥，坐在了他身上，還拿起地上不知是誰的步槍隨意把玩起來。“剛才你說被蝙蝠俠找到了，卻很快可以再次聯繫我，通過周邊聲音可以判斷你仍在爆破區域附近，卻能成功甩掉蝙蝠俠，有兩種可能，一是你乘坐什麼東西逃跑，二是你成功轉入地下我個人比較傾向第二種，因為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說話間，米拉尼已經將步槍子彈裝填完畢，語調愈發漫不經心，小丑卻彷彿愉悅得無以復加，再次發出了杠鈴般的笑聲。“我就知道你是個有趣的傢伙，雖然比不上蝙蝠俠，但也足夠讓我開心了……”

所以為什麼總拿爸爸和蝙蝠俠比，你這個暗戀蝙蝠俠的基佬……米拉尼抓了抓側邊的頭髮，被幾縷髮絲遮掩的冰藍眼睛顯得銳利，深邃而冷漠。“很湊巧，今天早上我剛從那附近路過，還走了很長一段路，如果哥譚市地下設施和紐約的沒什麼大差異的話，那麼適合建設藏身之所的地方大致有五處，假設僅建成了一個到兩個，那一定是在摩根大通銀行下面或者市政府底下，本來我更加傾向你會選擇市政府，畢竟你這傢伙一向以踐踏權威為樂，可是你卻在我面前燒了一座小山那麼多的美元，所以你現在，就在摩根大通銀行下面！聽到了嗎，蝙蝠俠！”

“well……”小丑應該是咧了咧嘴，還沒等他再說什麼，隨即就是一陣爆破聲傳來，一陣兵荒馬亂以及對蝙蝠俠的日常調戲之後，小丑大概是再次逃離了。那邊沉默了片刻，有通訊器被撿起來的雜音，蝙蝠俠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多謝了，布洛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