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8

本文晉江獨家發表,碼字不易，請支持正版！於是他就用這個方法，把哈利·奧斯本的手機“複製”了一個。

車子開到拐角,用後視鏡看到哈利和莉莉離開之後，布魯斯拿出手機,一個青年的聲音從中傳出。

“我昨晚完全無法入睡。”

哈利的語氣十分平淡，但是他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揚和眼中透露出的喜悅：“我感覺到我的感官在昨天一晚上的時間裏，變得非常敏銳,甚至有蟲子從我眼前飛過，我可以伸出手把它從空中……‘拿’下來。”

“我是說，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放慢了無數倍。”

“這是好事。”莉莉道,“在公司裏面的實驗室為你檢測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哈利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似乎在準備什麼,我們不去奧斯本公司。”他沒有告訴莉莉,在他返回家中的那個凌晨,諾曼準備充分的敲暈了他,然後抽走了他一管血液。

並且在之後的幾天裏,每天都要求他提供一管血液給諾曼新建的實驗室。

那家實驗室在紐約和哥譚市中點不遠的位置上,對外是一個奧斯本電子科技零件的倉庫。

諾曼毫不避諱告知哈利這一切,還經常用一種注視同類——沒錯，同類,而不是親人——那種令人打心底里覺得噁心的目光注視他。

“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用意,成為我的繼承者。”——哈利對此嗤之以鼻。

在他渴望父愛的那些日子裏,諾曼從未以父親的身份出現過。想起他的時候，只是因為他快要死了，所以需要一個繼承人。

而且還惡意十足的對他宣告：——我死了，你也活不長。這是遺傳。

去他的遺傳！

性能優良的跑車滑過平坦的大路，拐上另一條有些偏僻的岔路。

布魯斯跟着手機上顯示的紅點，遠遠地墜在哈利車后。

“不去奧斯本公司？”莉莉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竟然有那麼一絲眼熟。“那我們要去哪裏？”

“……”哈利噎了一下，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一個，由托尼·斯塔克先生贊助的非營利性公益援助組織。”

莉莉：“……”

OK。

莉莉還能說什麼，莉莉無話可說。

於是十幾分鐘后，她望着面前大樓上明晃晃的“Avengers”標牌，一陣恍惚。——這裏之前不是斯塔克企業的一處工廠嗎！她在曾經的世界中，有一天暫代“小辣椒”的職務，幫托尼處理一些拖了太久的事情，其中就有這個工廠的處置問題。

——所以，最後這個工廠被托尼建成了一間“非營利性公益援助組織”的基地？

兩人走上台階，大門自動打開，隨後一個莉莉十分熟悉的聲音響起：“歡迎兩位，格蘭德小姐，奧斯本先生。”

哈利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嗨賈維斯，叫我莉莉就好，如果你願意稱呼他哈利，我覺得他會很高興。”莉莉熟稔地同賈維斯打招呼，令樓上正在等待的幾個人各自露出了不同的神色。

“好的，莉莉小姐，哈利先生。”賈維斯磁性的英倫腔無論什麼時候聽到，莉莉都極為享受。尤其是賈維斯的細心體貼——“電梯已經為兩位準備好，前方直走。Sir和其他幾位成員在等待兩位。如果有需要，兩位可以在任何地方呼喚我。”

“謝謝你，賈維斯。”莉莉的態度十分自然，像是對賈維斯有着十足的了解一樣。然而這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她這是第一次見到賈維斯——之前打電話的那次不算。

“看來我們的格蘭德小姐對賈維斯知道的很多。”娜塔莎斜睨一眼托尼道。

以手肘支撐着吧枱，無聊地往嘴裏塞藍莓的托尼：“看我幹嗎，你應該問賈維斯——你是什麼時候和她這麼熟的？”

“就在剛才，Sir。”賈維斯回答。

托尼一攤手：“我是最高權限。”所以賈維斯是不可能敷衍他的。

“那就是這位小姐魅力無敵。”娜塔莎迅速接口。

接下來即將展開的話題被賈維斯打斷：“sir，偵測到附近有一輛沒有權限的蘭博基尼。車上裝載了一些我無法掃描的設備。”、

賈維斯說完，坐在沙發上的鷹眼、班納博士以及靠在桌邊的托尼和在吧枱後面捧着一杯香檳的娜塔莎頓時神情一肅。

居然有不明車輛接近了復仇者聯盟的基地！

“讓我看看他。”托尼說著，抓起桌子上的感應手環套在手腕上，“檢查一下馬克小子們的狀態。”如有必要，他會去和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面對面“交流”一下。

“馬克狀態百分之百，MK-3已在啟用狀態。”賈維斯迅速的給出回應，“sir，莉莉小姐到了。”

正對着大廳的電梯門打開，莉莉和哈利站在電梯裏，顯然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嗨~”吧枱邊上的娜塔莎招招手，唇邊勾勒着迷人的笑容。只是與之前莉莉見到的身穿黑色禮服的美艷.誘..惑不同，現在的娜塔莎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幹練又利落，看上去有種難以言喻的帥氣感。

“娜塔莎……”莉莉懵逼地走上前，又回頭看看哈利，“你們誰都沒告訴我，你們和對方認識。”

哈利看着她笑了一下：“其實還沒有。我認識的只是托尼·斯塔克先生而已。”

相貌英俊的青年和精緻漂亮的小姑娘互相對視，自然而然就有一種對鷹眼啦、班納啦、現在空窗期的托尼啦諸如此類的人讓他們感到不太高興的氣場出現。

於是沙發上的鷹眼站了起來。

班納博士猶豫了一下，往娜塔莎的方向走了幾步。

托尼直接叫停：“嘿，等一下，哈……你之前和我的助理約時間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你是來借我的辦公室談戀愛的？”

“抱歉。”哈利收回目光，卻依然笑容滿面毫無歉意的致歉。

“……”誰把他放進來的！

莉莉明白過來了：“你拜託了托……斯塔克先生幫你準備檢查身體的儀器？”

“是的。”哈利點點頭，“晚一點彼得會過來。”

“既然你們先來，那就你們先。”托尼招招手，走到一半忽然回頭，跟在後面的莉莉反應不及直接撞在了他肩膀上。

“……”莉莉猛揉額角，而她眼前的托尼卻說；“抱歉，格蘭德主管。”

“對了你是不是好像從來沒去過你的辦公室？”托尼說道，一邊繞開努力要給他遞咖啡的小笨手。“或者你其實更喜歡出外？”

“uh，其實，我今早準備了一份辭職信。”莉莉看着托尼拿出幾個磁片貼在哈利的身上，“但是我還沒來得及發送出去……”

“你的意思是，你一天班都沒上過，就要辭職了？”托尼不敢相信居然有人這麼對待斯塔克公司。

“……事實上，我就是因為一天都沒去，才想辭職的。”莉莉說著，一邊幫托尼把哈利的袖口掀開，好方便托尼把最後幾個磁片粘在他的手臂上。

“或許你可以考慮和我們一起建一間公司。”哈利忽然開口，“我和你，還有彼得。”

托尼面無表情地拍下了頭盔蓋在哈利臉上。

於是莉莉只能透過透明的頭盔看着哈利綠寶石般的眼睛中，對着她泛起笑意。

……然後他就被托尼轉了個方向，面朝窗外。

莉莉沒忍住，低着頭笑了一聲：幼稚！

當然她很清楚托尼會這麼做並不是出於什麼對她的喜歡——那雙蜜糖般的眼睛裏在這個世界中從未對她浮現出類似的情緒，她知道他就只是——想做就做。

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圍繞在轉悠着的托尼身上，莉莉站在一旁看着托尼認真的樣子，有時候他抬起頭，全息投影的光芒映射在他眼中，就像是星星落在了他的眼睛裏。

那麼美，那麼近，讓人想要靠近，想要被他的目光青睞。

莉莉不自覺地笑着。

“sir，哈利先生的手機被入侵了。”賈維斯的掃描往哈利身上一掃，立即發現了新的問題，“我已經通過入侵路徑反入侵，檢測到信號與沒有權限的入侵車輛有重疊。”

與此同時，停在復仇者聯盟基地外的布魯斯眉頭緊皺，手機上一個佔滿屏幕中央的蝙蝠圖形不停地閃爍着紅色光芒，在它的下面還有一個進度不超過百分之十的進度條，正在以極其緩慢地速度前進。

騷操不成反被抓說的就是現在的布魯斯了。

原以為哈利·奧斯本的手機中會出現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但是布魯斯一路上都沒看到有什麼值得他關注的東西。入侵之後開啟後台通話模式聽到的對話倒是有了一點東西——但很快他的手機就響起了被反入侵的警報。

直到剛才防火牆被突破，手機啟動了反追蹤自毀程序。

布魯斯一手搭在方向盤上，食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方向盤。他手機里的反追蹤自毀程序，自安裝以來，還是頭一次被啟動。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一種長久以來在生死之中歷練而出的直覺給了他提示——這讓他沒有絲毫猶豫地發動車子猛地後退。

幾乎就在他倒車的一秒之後，一具金紅配色的鋼鐵戰甲猛地落在他剛才停車的位置上。

人形的鋼鐵戰甲站起身，緩緩舉起雙手，露出掌心明亮的兩個炮口：“希望你是帶了芝士漢堡才來這裏的。”

布魯斯：“……”OK，他現在確定是誰把他手機反追蹤自毀程序啟動的了。

誰讓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不對盤似的，兩人幾乎從沒同時出現過在同一場宴會中過，少有的幾次也是全無交集，身邊各自環繞着不同圈子的名媛們。

順便一提——來自哥譚市的韋恩先生似乎更鐘情於金棕色長發小麥色皮膚的“蜜糖”型的熱辣美女；而紐約的斯塔克先生似乎沒有太過特殊的偏好，但是據過去出現在他身邊的女郎來看，他的傾向更加偏於金髮碧眼的“全美甜心”氣質型名媛。

再順便一提——這兩類女式的類型幾乎就代表着大多數美國男人的審美取向了。

再加上兩位都是渾身上下閃金光的超級王老五，人設撞得簡直不要太厲害，天知道這些媒體人期待他們倆同框的場面有多久！

有韋恩企業注資的報刊尚是如此，就更不要說每天靠着托尼花邊新聞吃飯的“其他報社”了——他們根本就是拿出整張報紙的版面，一半用於對托尼·斯塔克進行上下左右全方位的誇讚，通篇地溢美之詞看的人牙酸，直讓人懷疑前一天看到用“托尼在宴會上醉的人事不知”做標題的究竟是不是這家報社。

另一半就是他們連夜從哥譚那邊搞來的各種關於布魯斯的報道的總結，還有一些他們的主觀臆想——比如說布魯斯·韋恩已經是個沒有魅力的“老男人”了之類的。

不管事實究竟如何，反正有人看的很爽。

“所以你把我們叫來，就是為了給我們每人發一份胡說八道的報紙？”

一手報紙一手甜甜圈，鷹眼犀利地總結道，甜甜圈的碎渣隨着他抖動的下顎落在衣服上，然後被他用報紙拂去：“我為什麼不拿這個包着甜甜圈呢？”

其他大早上被迫啃甜甜圈的婦聯成員看他一眼，紛紛效仿。

“巴頓。”娜塔莎呵斥了他一句，手上麻利地用報紙包住甜甜圈。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鷹眼啃到一半，伸長脖子往某個人哪裏死命張望：“為什麼他吃漢堡，我們就是甜甜圈？”

“答案顯而易見，因為是我出的錢，我說吃啥就吃啥。”漢堡配威士忌的托尼一臉理所當然道。

“我對甜甜圈沒什麼意見，托尼，這是哪家店買的，味道很不錯。”只要不變綠就是個溫吞好人的班納博士搓搓手，他還挺喜歡這個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