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24.第二十四章

變故發生得太快,誰也沒來得及看見標題,等視頻開始播放時,所有人(刃)臉上的表情都是一片空白。

由於各位大觸過於高超的技術,建模又精緻又逼真,以至於看見一群刀劍在上面扭來扭去的時候,真正的付喪神們都感受到了無比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是他們的夥伴嗎?為啥要跳這種辣眼睛的舞蹈啊?!

他們都有一種捂臉的衝動,但不停刷過的彈幕卻吸引了視線,讓刃應接不暇。

【承包爺爺美背!不接受任何反駁!】

【抱起我家鶴球球就是一個萬米衝刺!】

【2333333讓開讓開!伊達組才是專業的舞見!】

【全部都讓開!專業的來了!】

【跪舔粟田口一家大長腿,並打包帶走一期尼!】

【啊啊啊——世界第一可愛清光光,我要窒息了!】

【沖田君快出來看啊!你家刀都已經出道了!】

【天吶我看見了什麼!沒有披被被的被被!都別攔着我,我要舔爆!】

前一條彈幕還沒看清,就已經被後面的彈幕給覆蓋得嚴嚴實實,基本上半邊屏幕都已經讓人看不清內容了。不過大家還是默契的避開了上面的人物,以便繼續舔屏。

電腦里是一片歡騰的氣氛,電腦外卻被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梨奈默默看了一眼踩在鼠標上忘記下來的鶴丸,感覺他經常說的那句口頭禪根本無法表達內心,估計得用“世界末日般的驚嚇”才能概括。

——是錯覺嗎,他好像嚇得掉顏色了?雖然本來就很白,也基本上看不出有什麼顏色。

比起當事刃來說,她內心裏還算鎮定,正想回頭去關心一下其餘幾振付喪神的情況,沒想到卻被什麼東西突然擋住了眼睛。

“我、我才不會跳這種奇怪的舞蹈啊!不要看了啦!”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扯着一塊枕巾,分別站在她兩側的肩頭,正好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兩振打刀的臉色爆紅,根本不敢再去看電腦里的畫面,只能慌慌張張的提醒道:“鶴先生,快關掉那個東西啊!不要再發獃啦!”

白衣的付喪神這才如夢初醒,趕忙跳下鼠標、來回尋找着可以直接關掉電腦的辦法,最後還是之前操作過一次的一期一振和山姥切上前幫忙,才終止了電腦里的視頻。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極為寧靜。

黑髮少女慢慢拿開眼前的枕巾,就見付喪神們面色紅潤的低着頭,一副沒沒臉見人的模樣。

——啊,他們一定不知道這些其實只是模型而已……

她意識到了癥結所在,正準備好好解釋一番,但次次擔當發言人角色的藍發太刀卻同時抬起頭,用漂亮的蜜色眸子注視着她,認真道:“審神者大人,不管您看到了什麼,都請相信我們是不、不是那種……輕浮之人。”

說著說著,他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朵,整個人就像被放在開水裏煮一樣,彷彿連頭頂都在冒着煙。

眼見他即將陣亡,旁邊的鶴丸趕忙過來打圓場,“也許是誰的惡作劇吧?反正我們絕對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是的,審神者大人絕不能被這些事物所蒙蔽,要知道我們真的是良家……不,正經刃。”燭台切也跟着語無倫次的辯解,但就是不敢看梨奈的眼睛。

畢竟剛看過裸着上身、風騷扭來扭去的自己,他實在是沒勇氣去猜測她內心的想法。

——看了那種視頻,絕對會以為他們是靠賣肉為生的吧!

相比還能努力拉回形象的他們,山姥切這會兒已經完全將自己塞進了被單里,蹲在地上團成個球,根本不願意麵對這樣的光景。

付喪神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解釋,根本不給梨奈開口的機會,等大家都說得口乾舌燥之後,她才終於有機會問一句:“……怎麼感覺沒看見三日月?”

所有刃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趕忙回頭去尋找,結果卻見對方還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勢,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陷入了昏迷狀態。

——按照老人家的承受力,還是後面那種猜測比較靠譜吧……?

黑髮審神者立馬跑過去觀察情況,然後又跑出去弄了盆溫水進來,指揮着道:“把他的衣服脫下來……唔,乾脆還是大家一起吧,就像之前說的,我來試着幫你們回復一下狀態。”

“那種事情……!”

就算前幾天已經拋棄了節操,可經歷剛才的視頻事件,他們又撿回了一些、現在只覺得十分羞恥。

但所有刃都知道,抗拒是這輩子都沒可能的,他們早就被審神者天然的行事風格打敗了數回,再掙紮下去也無濟於事。

抱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態,付喪神們把三日月拖到了角落裏,大家又一起卷好了腰間的浴巾,這才一個個“噗通噗通”的進了水,只留下鼻子以上的部位露出水面。

梨奈看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腦子裏還一直回憶着論壇里分析出的手入方法。

大體分為兩種,一種是在本體上進行,加上一些工具的輔助,可以有效的消除傷痕和負面狀態。另一種就是直接用靈力在人形上進行,不需要任何工具,只是對審神者的力量控制有一定的要求。

雖然前者看起來更簡單些,但由於她並沒有合適的工具,外加付喪神們現在的本體實在是太小,所以只能選擇嘗試後者。

她對靈力這種東西沒概念,不過在《貪婪之島》的遊戲中,倒是進行過念能力方面的修行,便照葫蘆畫瓢的嘗試着。

在付喪神的視角里可以看到,黑髮少女周身一直外散的靈力逐漸凝聚,就像是不停收縮的光芒一樣,正試圖擠進她的身體裏去。

大概也就是一個呼吸間,她就順利控制了靈力,又將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放在水中央,而後緩慢而柔和的釋放着靈力。

他們只感覺一陣暖洋洋的熱意升騰而起,很像是喝了酒之後微醺的舒適感,令神經都不自覺鬆懈下來。

“審神者大人……”加州清光在水下“咕嘟嘟”的吐出了幾個小水泡,而後仰起頭來,一本正經的叮囑道:“你以後不要再看那種視頻啦,一點都不可愛,還不如看我呢。”

他被水浸濕的黑髮貼在頰邊,一雙貓兒似的眼睜得極圓,看人的眼神卻又軟又甜,無論說什麼都像是在撒嬌。

——怎麼感覺這傢伙,好像喝醉了一樣?

梨奈笑着答了一疊聲的“是是是”,還不忘用另一隻空閑着的手輕輕撫過他的頭頂。

但很快的,自旁邊靠過來的大和守將臉壓在她的手指上,還用手臂環了上來、就像是怕被誰搶走一樣,半晌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嘀咕着:“我們都很喜歡你的,所以千萬不要扔下我們啊……”

就像被這句話引發出了心底的情緒,從來都是沉默寡言的山姥切,這會兒也小幅度的點着頭,迷迷糊糊的透露着心聲:“不想……離開。”

“雖然說著要尊重您的決定,可其實……”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一期一振盯着水面,聲音里難得顯出幾分孩子氣來,再沒有平日裏面面俱到的沉穩。

“我們並不想走,而是希望能侍奉追隨您一輩子。”

“說出這種任性的話來,真的是非常抱歉……”

一堆神似酒後吐真言的付喪神們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向上望,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之前她是說過想當個普通人安安靜靜地生活,不過經過最近的事,她也覺得,有了新的家人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梨奈忍不住露出笑容,又保持着雨露均沾的風格,用手指依次揉了揉他們的腦袋,順便把已經沉底的五花太刀給撈了上來。

……

付喪神們只覺得睡了很長的一覺,似乎也做了奇怪的夢,可起床的時候又是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就彷彿是重獲新生一般。

他們從手辦盒子裏探出腦袋,發現外面已經天光大亮,而梨奈的床鋪疊得整整齊齊,明顯是早已經起床去忙碌了。

家政黨的燭台切趕忙爬了出去,腦子裏滿是該去廚房幫忙的念頭。可剛跑了兩步,腳下卻踩到了一張紙,差點沒直接滑倒。

身後的金髮打刀及時扶了一把,他還來不及道謝,就被身旁的叫聲嚇了一跳。

“啊!這個是……!”

加州清光盯着那張紙看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發出聲音來:“是契約合同!”

所有刃都爭先恐後的湊過來看,就見那張與他們一起裝盒的紙張下方簽名欄,出現了嶄新的字樣——雲雀梨奈。

“審神者大人這是……願意留下我們了?”感覺自己還處於夢中,加州清光忍不住捏了一把大和守的臉來確認。

然後理所當然的,收穫了一聲痛呼。

“是真的啦,你快放手啊!感覺臉都要被你捏下來了!”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習慣性的甩出一句口頭禪,鶴丸摸了摸下巴,非常惡趣味的分析道:“難不成是因為昨晚上看了那樣的視頻,所以才……唔,其實跳舞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哦。”

“鶴先生,你不要用那種事情開玩笑啊。”燭台切想想都覺得脊背發涼,急忙擺了擺手。

倒是站在最後面的三日月笑眯眯的接了話,“哈哈哈,看來鶴丸對那個很感興趣呢,不如下次就由你來表演?唔,還可以錄像留念哦。”

這回換成白衣付喪神全身一僵,趕忙打着哈哈糊弄過去。

“我們還是去洗漱吧,等審神者大人忙完之後就可以一起去學校了!”

完全將跟着去學校這件事當成了日常工作,付喪神們也沒再磨蹭,趕忙跑到特意準備出來的地方去梳洗。

梨奈照常與自家哥哥吃了早飯,背着一書包的付喪神,手裏還提着多層便當盒上了路。

沢田家是必經之路,她正打算跟昨天一樣,護送着沢田綱吉去學校,卻發現門外站着個臉生的煙發少年。

他看起來脾氣就特別暴躁,正抽着煙倚在門外,就差在臉上寫着“我是不良”的字樣了。

——難道是沢田君又被不良少年們糾纏了嗎?

下意識將自家哥哥護在身後,她的目光着帶上了些許警惕,正想着如何能不動聲色的解決這個不良,但對方卻先開了口。

“……雲雀恭彌!”一看到黑髮委員長就更沒有好臉色,煙發少年將煙扔在地上踩滅,擺出一副防備的姿態來,“你到這裏來做什麼,我絕不會容許你傷害十代……”

話還未說完,沢田宅的大門就被人從裏面推開,棕發少年衝上去捂住他的嘴,一臉崩潰的道:“啊啊啊,不要再亂說話了啊獄寺同學!”

狀似不良的煙發少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歡欣雀躍的表情,艱難的從他的指縫間蹦出幾個音節。

“十……目……好……!”

“原來是沢田君認識的人。”梨奈收起了想把人一拐子抽飛的想法,笑眯眯的抬手打了個招呼。

沢田綱吉也只能苦哈哈的解釋道:“是昨天剛轉入班級的新同學,雲雀同學請假了,所以不知道吧。”

“……她也姓雲雀?”掙脫了自家首領的束縛,獄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來回打量着面前的兩個人,而後又表情誇張的下了個結論:“一點都不像啊,她跟那個暴力……唔、唔唔!”

“哈、哈哈哈,獄寺同學,拜託你不要再說奇怪的話了啊!我真的求求你!”感覺自己離當場死亡就差那麼一點,棕發少年用盡全身力氣再次捂住對方的嘴,還恨不得將他乾脆塞進牆角里。

——獄寺同學不要怪我!我真的是在救你!如果等你發表完了作死言論,一定會在之後收到浮萍拐(X2)的打擊報復!

“走了。”

對於這番鬧劇,雲雀早就看得異常心煩,便揪着自家妹妹的后衣領往前走。

梨奈為了完成任務,只能努力找借口:“那個……反正都是順路,不如一起走啊!”

黑髮委員長徹底無視了這個建議,並打算像之前一樣扛着她走。因為他最近發現,自家妹妹可能是到了叛逆期,總想着跟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也就只能靠強硬一點的手段才能解決問題。

——青春期的教育課也許該提上日程了?

他正分神的思慮着,耳朵卻突然捕捉到了不遠處的驚叫聲。

“藍波,那個不能隨便玩啊!”

不知何時出現的奶牛頭小鬼,正哭得稀里嘩啦,而從他頭髮里彈出來的紫色火箭筒直直的飛上天空,而後向著雲雀恭彌的方向落了下來。

他根本就沒產生在意的情緒,抬手就想用袖子裏的浮萍拐抽飛。但是想起面前人,他稍微猶豫了幾秒,還是屈服於自己捏造的人設、準備扯着她後退兩步。

可沒想到梨奈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將他推向了一邊,猝不及防間,他沒有避開,就這麼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住腳步。

此刻為時已晚,他眼睜睜看見火箭筒把黑髮少女給裝了進去,隨後發出了像是開炮一樣的“轟”一聲。

粉色的煙霧蔓延開來,沒有硝煙味,就像是某種整蠱人用的惡作劇產品。

那一瞬間,黑髮委員長甚至來不及生氣,或者產生多餘的情緒,而是用盡最快速度衝到了煙霧,然後一把扶住了裏面的身影。

“梨奈,你……!”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雲雀恭彌,人生中頭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驚肉跳。

——如果梨奈出現任何問題……不,不會的,那種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生。

他握住對方肩頭的手不自覺收緊,幾乎要死死的嵌進肉里。

“這難道是……十年火箭筒嗎?”

讓他倍感擔憂的人顯然在狀況之外,還用手拂開了面前的煙霧,這才露出自己的樣子來。

狹長的鳳眼第一次露出了錯愕的神色,配上原本純良無比的長相,倒是顯出幾分難得的傻氣來。

“誒,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情況,倒是挺有趣的嘛……”她歪歪頭環視四周,將過長的黑髮撥到一邊去,這才慢半拍的發現對面的人。

“……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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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10cm付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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