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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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糖糖被他點到名感覺就像初次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一樣,心裏好像裝了只兔子,不斷地蹦來跳去。
徐司起站起身見她緊張無措的樣子,扶着她站起來后,大手在她腰間輕輕推了下,示意她該上台了。
阮糖糖只能硬着頭皮同他一塊兒上台,因為場所寬闊,觀眾席距離演講台比較遠,兩人要走過一段不算長但也不短的路,這期間也加重了她的心理負擔。
直到站到台上,面對台下那麼多雙眼,她心裏的緊張提高到了最高轉向崩潰的臨界點,彷彿他們一個不贊同的眼神就會讓它崩潰。
“不要怕,你準備得很好。”
耳邊似有若無地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她側眸看着他,見他向自己點了下頭。
她這才再次看向正前方,將台下眾人當成穿了一身華麗馬甲的南瓜,努力讓自保持鎮靜,身旁的人替她調整話筒高度。
想到他剛才安慰自己的話,女孩再次覺得他還是有點作用,至少身邊有個人陪着,沒那麼緊張了。
習慣性地想舔唇,但嘴上塗了口紅,阮糖糖只能忍住,右手緊緊扣住自己左手的手腕,說:“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我是阮應雄的孫女阮糖糖。大家百忙之中能抽空參加這次慈善晚會,我在這裏代表阮家和阮氏表示誠摯的感謝。爺爺創辦了慈善晚會,大家一路支持它成長壯大,如今已經是第十三屆,經歷二十六載春秋。我還是頭一回舉辦這次晚會經驗不足之處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正所謂“光寬和慈善,不忤於物,進退沉浮,自得而已。我們的物質生活方面已經到達了一個頂端,錢賺得多與少對生活已經沒太大的影響,如果能用愛心和自身掌握的豐富資源去做慈善,讓需要幫助的人得到幫助,為自己和後輩留下美名
,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因而我衷心希望,不僅是阮氏,和在座的各位,還有更多的集團公司也參與進來,一起為慈善事業獻出一份愛心。”
阮糖糖說完,覺得自己說話也算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算是比較好的完成了任務。
她一停下講話,眾人便配合的鼓起掌了。不管她說了什麼他們都要鼓掌,只是這位阮大小姐與以往很不一樣,以前她跟隨阮老董事長參加宴會總是不大樂意,高傲得對誰都不好搭理。今晚來此之前,他們想着這位大小姐估計會抬着下巴用鼻孔對人,隨便說兩句,卻沒想到事實與他們所想的截然不同。
徐司起瞥了眼他們的反應,眸中譏誚一閃而過,一幫狗眼看人低卻又不得不依附阮家的渣子,卻又暗地裏使心眼特意在裏面安插了記者。
剛才他們蜂擁而上,其中某個問的問題看似平常,實則在給阮糖糖挖坑,好在這回她表現的還算可以。否則明日的報紙就會出現阮家新晉家主慈善晚會場上面目囂張之類的版面。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我是阮氏總經理徐司起,也是阮糖糖女士的丈夫。這次阮氏舉辦的第十三屆慈善晚會,為了秉承和發揚過世的老懂事長的遺願,將晚會辦好,我的太太阮糖糖女士感到很緊張,剛才在休息室里一直念念有詞。因而我充分地相信她對於慈善事業如同老董事長一樣熱愛,衷心想為需要幫助的人做一些事,我和阮氏也會跟隨着她的步伐……”
阮糖糖沒想到他會把這事(除了背稿)說出來,而且他的話全都在給她做鋪墊,一時間有些看不透他這種‘婦唱夫隨’的做法,畢竟他完全沒必要這麼做的。
兩人發言完在掌聲簇擁下下了台,回到自己的位置,聶東也回到台前繼續主持,總結了兩人的話后便開始了拍賣環節。
阮糖糖在電視裏見過慈善拍賣,因為不是直接的用毛爺爺進行拍賣交易,對這些動輒上百上千萬的東西沒什麼反應。
徐司起見她目光無神地看着大屏幕,手肘輕輕撞了下她的手。
阮糖糖側臉有些疑惑地瞅着他:“幹嘛?”
“有什麼喜歡的就拍下來。”徐司起說。
她敷衍地哦了聲,這裏面的東西她都挺喜歡,因為都很精緻漂亮,但對於自己而言沒什麼用處,珠寶什麼的老爺子留下的有很多,而且除了特殊場合也不方便佩戴,古董玉器家裏更是珍藏了不少。看着別人舉牌舉得帶勁,拍賣價格十萬百萬的漲,阮糖糖只覺得沒意思,果然她這個小市民便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個太子。
她興趣缺缺,但這是阮氏主辦的晚會,徐司起還是意思地拍下一件瓷器和一款寶石項鏈。
最後壓軸的當然是阮糖糖和徐司起夫婦兩捐贈的。
“接下來也是最後一件物品,由阮女士和徐先生捐贈的明朝翡翠玉鐲一隻,這隻玉鐲的玉料是頂級的帝王綠,鐲子玲瓏剔透,觸手清涼漸漸生溫……是由阮老董事長在英國拍賣會上高價拍下,起拍價:5000萬。”
阮糖糖聽了一大串的形容詞,覺得王叔給她拿這對古董玉鐲時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完全不像是值五千萬,果然不愧是在阮家這種大家族當管家的人物。
也不知道王叔一年工資獎金福利,扣除五險一金有多少?阮糖糖思想開始拋錨。
“顧總出價5050萬,還有更高的嗎?”
“程小姐出價5100萬,請問還有更高的嗎?”
“5130萬。”
“5200萬。”
“……”
“……”
阮糖糖在天馬行空地遐想中,那尊玉佛比起拍價多了兩千多萬,以七千三百二十萬的價格被人拍下。
七千多萬啊,要是之前她想都不敢想,就為了這麼個鐲子,要是她能有七千萬還不得抱着後腦勺笑得前俯後仰。想想她老爸在老媽生日的時候買了一隻普通的和田玉鐲子花了一萬多,老媽心疼得不要不要的,還罵他敗家……好在總算是結束了,她輕呼了口氣。有錢人的世界小市民真心搞不懂,簡直完全不把錢當錢看。
第一次參加慈善拍賣會並沒給阮糖糖留下多麼深刻難忘的印象,真正讓她驚嘆的是緊接着的豪華宴會。
作為阮家招待前來的賓客的特定流程,提供眾多名流富豪這麼一個交流的平台,宴會大廳裝點得奢華典雅。
大廳相當寬闊,大概和學校的籃球場一樣,裝潢色調柔和,牆藝和天花板層層疊疊,其塗飾精緻細膩,栩栩如生的花卉吐艷,與四面環壁渾然一體。明黃色的精巧的大宮燈,將宴會廳照地恍若白晝,星光璀璨,美酒佳肴,讓人應接不暇。
有生之年阮糖糖從未想過會參加一次這樣的宴會,就好像愛麗絲在夢中無意間闖入了仙境般,不真實地讓她有些恍惚。
然而,還不等她完全適應,她就要和徐司起為大家開舞。
見她一臉嗶了狗的樣子,徐司起忍住想笑的衝動,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能聽到的音量說:“怎麼,想反悔。”
他尾音刻意延長,無形中帶着壓迫,阮糖糖縮了縮脖子,盡量找個合適的借口細聲細氣地說:“我剛才喝多了,還沒完全清醒……”
話還沒說完,她就聽到他的話在耳畔幽幽地拂動。
“我這人最不喜歡違約的人,一次就進了黑名單,要是你下次再落到我手裏的話……”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是個人都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女孩打了個寒噤,對上那雙帶着笑意,卻沒有溫度的眼眸,渾身徹骨地發涼。
她毫不懷疑自己反悔之後被他逮住後果會有多慘烈,畢竟阮家不可能把她保護得萬無一失。
王毅見兩人並肩走着,似乎在說什麼,但離得有點遠聽不清楚。他的視線在他們之間逡巡,難免有些擔憂,也不知道小姐喝醉後有沒有發生什麼。
王管家雖然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也不妨礙他像個女人一樣會腦補各種狗血戲碼。阮家底子乾淨,但別家可不像他們,在他趕到酒店,他們半個多小時待在一塊,徐司起會不會對他們小姐做了什麼,甚至拍下照片之類的來威脅她……
他越想心裏越急,老爺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要保護好小姐,別讓那個卑鄙無恥、人面獸心的人給欺負了。他得給小姐雇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那邊動手幾次都沒成,徐司起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且他現在不會對小姐動手,他們的動作也得小心點,別讓他發現了,到時候弄巧成拙,小姐就真危險了。
在王管家眼裏已經被欺負的某位大小姐其實離被欺負也不遠了,因為她快到門口的時候,那人說讓她洗乾淨等他。
等他能做什麼,阮糖糖腦袋快要炸了,在浴室里焦急地走來走去,也想不到該怎麼辦。
按道理回到了阮家她應該有了安全感,可她用覺得徐司起沒那麼簡單,能有這麼大的野心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狂妄的人。
而且她結局還沒寫完就穿到書里來了,他還是雄霸一方的大反派,沒有被男主打趴,而她的原主這個結局已定。自己摻和進來能不能成功殺了他不一定,也許她連炮灰的命運都改變不了。
阮糖糖有些心累,卸了妝后,脫衣服進入浴缸里。
徐司起洗完澡后直接走到她房間外,見她很聽話沒有關門,緩緩推開門走進去。
屋裏沒有人,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腦海中出現一片撩人的旖旎風光,他將門帶上小鎖,免得有人來打擾。
縱然今晚心生觸動想要放過她,可她酒醒過來后,佔有欲就開始作祟。那一絲絲憐惜自然抵擋不了多久,他骨子裏本來就是頭貪狼,最擅長的便是掠奪。
男人兀自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半躺半坐在床上,輕闔着雙眼。
阮糖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登堂入室,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吹頭髮,一走出浴室便見到他躺在自己床上假寐着,神色悠然,彷彿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躲回浴室,或者直接跑出去,那人便睜開了眼,目光幽深牢牢地鎖在她身上。
他看過來的瞬間,腳底好像粘了膠水,動彈不得。
見她穿了一身長款深綠色的睡衣,完全不像上次自己來送紅酒時穿的可愛又性感,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看到。
可是,這有用么?她穿多少,最後還不是會被他脫光,男子輕笑着沖她招了下手:“過來。”
他這樣好像在使喚小狗,女孩站定不動,雙手自然下垂手指緊絞着身側的褲子,有些忐忑地說:“我……還沒吹頭髮。”說著便快步走到矮櫃處,拉開抽屜拿出吹風機,再汲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返回到浴室。
知道她在害怕,徐司起也不急着催促,反正躲得過和尚躲不過廟。
阮糖糖背靠着有些冰冷的星星玻璃門,呼了口氣,懊惱起來,有什麼好怕的,雖然他不是個好東西,但皮囊不錯啊,能睡個男神級別的帥哥不虧啊!而且他之前試圖蠱惑她,但她心性堅定,反過來,說不定也能將這個法子用在他身上。
他這種變態估計對自己的女人也沒什麼感情,最起碼他們親近點,她就能了解到他的動態,進而找到應對辦法。
插上電源,按動開關,阮糖糖開始撩着濃墨般的秀髮吹着,同時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然而,頭髮都快要吹焦了,她還是沒有準備好,甚至打算在浴室過一夜算了,反正地方寬敞又乾淨。
‘噔噔’地敲門聲傳到耳畔,緊接着是男人的魔音。
“好了沒有?這麼慢,自己不會吹,需要我進來給你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