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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盜文或者跳章太多要72小時之後才能看。“程雨,你這是要走了嗎?”她走到陸承允身邊,非常自然挽着他的手,又道:“要不要再進去坐坐?”
女孩一頭栗色的長捲髮,越發顯得那張巴掌臉白皙動人,她的五官長得很精緻,並沒有多少修飾卻也能給人一種明艷之感。
她叫簡朱妍,是程雨的高中同學,也是簡式紙業的千金小姐,簡家和程家從實力來看算得上不相上下,而簡朱妍和程雨又年紀相仿,所以從小兩人就會被旁人拿來各種比較。有比較就有競爭,所以從一開始她和簡朱妍便註定了做不了朋友,而她們確實也不是朋友。
只是,比來比去,不管是學習成績還是個人才藝,簡朱妍都略遜程雨一籌,在十八歲之前,她和簡朱妍算得上是一類人,爭強好勝,都希望自己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而簡朱妍事事矮她一截,雖然面子上大家依然客客氣氣做同學,但是心裏終究是不會痛快她。
在十八歲生日那天,作為程思檬好閨蜜的簡朱妍自然是陪着程思檬呆在她的房間中,不想來湊這種熱鬧,後來大概感覺樓下出了變故,兩人才下樓來看熱鬧,卻沒想到這次的熱鬧這麼精彩。
而就在程老先生當眾宣佈程雨不是程家的孩子之後,就在程雨被這個震驚的消息打擊到失神的時候,從樓梯上下來的簡朱妍不小心踩到了裙子,身體一歪撞了程思檬一下,而程思檬本能往前一撲,很不巧這一撲就撲倒了正處在震驚中完全失神的程雨。
毫無意外,程雨從樓梯上滾落下去,右腿被摔斷,差點就成了殘廢。
事後簡小姐“愧疚得不行”,讓人給程雨送了不少東西,還很自覺的攬過程雨的醫藥費,甚至非常誠懇的站在她床邊跟她道歉。
那時候程老先生已經當眾宣佈了她的身份,也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她不是程家正經的小姐,以後也不會再享受程家給予她的便利,如果換做以往,簡朱妍哪裏有膽量這樣做?還不是看到她身世被揭開,程家不會再庇佑她,才對她下手。
沒有程家的庇佑,再加上她的父親雖氣憤卻也還不是程家真正的接班人,也無法去和簡家抗衡,所以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從那之後她被程家放棄,又斷了腿,她再也不是最耀眼的存在,差點成了殘廢的她也再也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而簡朱妍,有家族的庇佑,再加上沒有程雨作為比較,她越來越耀眼,如今已經是北城數一數二的名媛了。
而她當初之所以那麼憎恨陸承允不僅是因為他的背棄,還因為他訂婚的對象不是別人,就是簡朱妍,為什麼偏偏是簡朱妍呢?他明明就知道是她將她推下樓摔斷腿的!哪怕他只要稍微心疼她一些他也不會選擇和簡朱妍訂婚。
簡朱妍挽着陸承允的手臂,笑靨如花,“我和承允再過幾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到時候程雨你可得來參加哦,承允看到你來也會很高興的。”
程雨面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點點頭,略顯敷衍的道:“先恭喜二位了,到時候我有空的話會去的。”
程雨也不想再和他們浪費時間,直接上車離開了。
回到風嵐雅望,程雨將車子交給司機開進車庫,她進了別墅正要上樓,看到七嫂從廚房出來,想到什麼,便問了一句:“先生回來了嗎?”
七嫂沖她指了指後面,“先生已經回來一會兒了,在後面鍛煉。”
程雨下意識的往後院望了一眼,暗想早上才鍛煉過,這會兒又鍛煉,這陸雲景可真是夠拼的。
程雨想了想,並沒有上樓,而是直接去了後院。穿過花園就到了陸雲景的訓練場,訓練場四周圍了一圈鐵網,在正前方開了個門,此刻門前站着四五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這些都是陸雲景的保鏢,陸雲景訓練的時候他們都會在門口待命,當然也是為了陸雲景在訓練之時出了意外進去保護。
聽到腳步聲,這幾人轉頭看過來,見是程雨,幾人立刻沖她恭敬的頷了頷首,叫道:“太太。”
雖然她和陸雲景的夫妻關係很疏離,但是作為陸雲景的妻子,他手下這些人對她一向都是很尊重的。
這幾個人中帶頭的那一個不僅是陸雲景的保鏢還兼職他的助理,程雨也認識他,他叫金黎陽。
不同於他老闆那總是陰沉的面色,金黎陽卻是個極和藹的人,見人帶着三分笑,這會兒便笑呵呵的衝程雨道:“太太怎麼來這邊了?”
她和陸雲景的生活一向都是涇渭分明的,對於陸雲景的獨有地盤她從未靠近過,這也很能理解為什麼金黎陽看到她出現在這裏會覺得奇怪。
程雨有些尷尬,笑了笑道:“來後院散散步,正好走到這邊了就來看看。”
“原來如此。”金黎陽頷首笑,隨即又恭敬道:“那太太請便。”
之後金黎陽便非常知趣沒有再多說什麼,而程雨也鬆了一口氣。
陸雲景的訓練場有點類似於軍隊訓練場,裏面設置了很多障礙,必須得在規定的時間穿過障礙,而且完了一輪之後又是一輪。
在場地里揮汗如雨的陸雲景身上只穿了一條迷彩長褲,光裸的上半身肌肉結實又有力。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個印象中瘦弱又狼狽的少年已經變成了這高大強壯的男子。當初他能一舉拿過陸家大權,說明他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謀劃了,而且如此強壯的體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也不知道他在暗地裏下過多少工夫。陸家那麼多精明的人竟然也沒有發現,最終被他這匹突然殺出的黑馬打了個措手不及,可以想像這個人的心機是多麼深沉。
當然,這世上所有的東西也都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陸雲景為此吃過怎樣的苦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上留下的那一道道傷疤也是他不屈服的證明。
不知不覺間陸雲景又練了一個來回,他從訓練場走出來,有保鏢立刻幫他將浴巾披上,陸雲景看到站在場外的程雨,面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只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程雨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陸雲景已經練完了,而她竟然就這樣獃獃站在這裏看着他一直到他結束。
程雨有點囧,乾笑了兩聲道:“我散步到這邊了,就順便過來看看。”
陸雲景倒是沒有再多問,只輕輕“嗯”了一聲便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程雨轉頭看着他的背影,他身上肌肉虯結,所以肩膀也顯得很寬,他個子很高,高大的身影更給人一種威嚴逼人的感覺。
實際上,剛剛在程家她之所以有那樣的底氣,多少也是因為她如今是陸雲景的妻子。而程家人不敢把她怎麼樣,說白了也只是因為忌憚陸雲景而已。
程思檬說得沒錯,她確實是狐假虎威的。
如果沒有陸雲景的話,她真的就什麼都不是了,如今的她更不可能跟程家人抗衡。
也是因為有了陸雲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也才不會公然來她面前奚落嘲笑,也是因為有了陸雲景她的養母在程家才能過得清凈。
如此強大的靠山她前世竟然視而不見,不僅如此還躲他躲得遠遠的。當然也怪不得自己,那時候的自己已經對生活麻木,完全就是用着一種逃避的心態在生活。
可是現在,在知道自己的生命或許只是短暫的幾年之後,這一次,她不想再過得迷迷糊糊了。
她要讓自己的人生精彩一點,要將前世沒有來得及算清的賬好好清算一下,這樣才不辜負自己重來一次。
既然陸雲景不想離婚,何不改變一下和他的相處方式,不說和他做真正的夫妻吧,哪怕就是和他稍微緩和一下關係,她以後也會過得更好。
更何況,人家前世還救過她不是嗎?
想到此處,她便開口叫住他,“雲……雲景。”
叫完他的名字,她緊張的拽緊了雙手,陸雲景前行的腳步一頓,轉頭向她看過來,他眉梢微蹙,深邃的目光哪怕只是靜靜注視也有一種逼人的力量。
“你叫我什麼?”他問她。
結婚這麼久,她從來沒有正式叫過他,哪怕有時候不得不打招呼她也只是很客氣很疏離地叫她陸先生,這還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且還叫得這麼親密……
他是如此強勢又讓人心生畏懼,她想說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嗓子眼,尤其被他深如星空瀚海的目光看着她便越是緊張忐忑,半晌她才找到聲音試探着說道:“我……我們是夫妻,我是可以叫你的名字吧?”
他許久沒有說話,而她明顯發現他的目光似乎鋒利了許多,他就這樣盯着她,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穿透。
她根本招架不住他這樣的逼視,甚至想過落荒而逃。
就在她思索着要不要對她的莽撞和失禮向他道歉的時候,卻見陸雲景微斂了一下眸光,輕聲道:“可以。”
程雨語氣漸漸轉冷,一字一句,毫不客氣道:“還是說,簡小姐你是心胸如此狹窄的人,連實話也不願意聽了?”
“你……”
簡朱妍顯然是被她徹底激怒了,她臉色陰沉得不像話,一雙眼睛裏滿是刻骨的不甘和怒火,大概因為太過憤怒了,她額頭青筋暴凸出來,在頭頂璀璨的燈光中,竟顯出幾分猙獰來,這樣的簡朱妍哪裏還有半分堂堂簡式紙業大小姐的樣子。
一旁觀戰的陸雲景見差不多了便沖連北坡使了使眼色,連北坡便急忙走上前去攔在簡朱妍跟前,面色也顯得不太好,“大家都是來這邊玩的,簡小姐你就不要鬧事影響到大家了。”
“鬧事?”簡朱妍簡直氣得快要噴火了,她堂堂簡小姐卻成了鬧事的人,這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簡朱妍看了看連北坡又看了看陸雲景,她點點頭冷笑道:“我明白了明白了,世人皆都功利勢利眼我有什麼不明白的!”簡朱妍說完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這話說的,眾人都是功利勢利眼,就她簡小姐是出淤泥不染的小白花,程雨暗自撇撇嘴,這簡朱妍也真是敢說!
簡朱妍離開之後程飛兄妹和陸承允也都相繼離開,程雨也沒太在意,一直和陸雲景呆到了宴會結束。
拍賣宴結束之後程雨是坐陸雲景的車回去的,這還是程雨第一次和陸雲景同坐一輛車子,後座倒是挺寬敞的,只是陸雲景那高大的身體坐進去,空間似乎一下子就變得狹窄起來。
程雨和他各坐一邊,陸雲景大概也是累了,上車之後便微微合著眼皮養神。不同於陸雲景的淡定自如,程雨卻顯得坐立不安。車廂之中似乎全被陸雲景的氣息充滿了,強勢的氣息,使得程雨一上車就莫名緊張,神經也崩得緊緊的,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這傢伙確實是一個不好接近的人,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和他呆在一起也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不過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程雨又覺得不可思議,關於簡朱妍她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她碾殺簡朱妍本來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並沒有不可思議,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今天陸雲景對她的維護。
他將對她潑香檳的言冰兒封殺,他對她說抱歉,他讓她耀眼出現在人前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妻子。
腦海中又響起了前世女警官的話,她說:“陸雲景之所以殺掉這麼多人,只因為他要拿這些人做實驗找到救你的辦法,不得不說,他很愛你。”
如果說之前她從不敢將陸雲景殺人救她是因為喜歡她聯繫起來,那麼在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後她倒是敢稍微往這方面想了,當然,陸雲景喜歡她這種事情她依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她感覺得到陸雲景待她是不一樣的。
這個心性殘忍手段狠辣的人,這個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的人,他會維護她,會低頭跟她說抱歉。
前一世她一直到死都沒有搞明白陸雲景為什麼會不惜搭上性命救她,重來一世,她還有八年的時間,她還有機會去弄明白他的目的。
以前,她和陸雲景之所以一直保持半陌生的關係,只是因為她一直逃避他,一直躲着他,不願意和他靠近,可是現在,她稍微靠近一些就發現了他和她想像中的不同,那麼如果她再靠近一點是不是就越能發現他的不一樣?
她轉頭望着那個閉目養神的男人,他的頭輕輕靠在後座,燈光很暗,他的輪廓蒙了一層暗色,使得那有着冷硬線條的臉越發顯得森然。
她轉回頭來,目光看着前方深深吸了一口氣,要接近陸雲景嗎?可是想一想就覺得怕怕的……
“我合作對象幾乎都是男人,言冰兒是明星,有一定的影響力,也很對這些人的胃口,有她應酬這些人會事半功倍。我出錢,她負責幫我應酬,僅此而已。”
他突然出聲將她嚇了一跳,程雨轉頭看了他一眼,便見他還保持着剛剛的姿勢,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程雨看了看周圍,車子裏就只有三個人,司機在開車這話顯然不是對他說的。
所以,這話是對她說的?
只是,他怎麼突然對她說這些?他是在向她解釋?不過他為什麼要給她解釋這些?可是從他那淡漠的表情來看又不像是解釋,更像在簡單跟她陳述一個事實。
程雨不太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倒是點點頭,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之後他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天晚上程雨並沒有睡好,她做了一場又一場很混亂的夢,只是她醒來之後夢裏的內容卻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這樣就導致她第二天起來遲了一些,她下樓來的時候陸雲景已經坐在餐桌前吃飯了。
今日的他一件深藍色的襯衣加黑色長褲,一身深色的衣着讓他的面容越發透着一種嚴肅凝重。
他將麵包切成小塊小塊的,再用叉子叉起來慢條斯理吃進口中,那樣一個危險的人,可是舉手投足間卻又透着一種賞心悅目的優雅。
程雨想着昨晚的打算,明明已經說服了自己,只是看到陸雲景她卻又充滿擔憂,總覺得靠近這樣的人特別特別需要勇氣。
程雨深吸一口氣這才走到餐桌旁坐下,七嫂很快給她端了兩片麵包上來,是她最愛吃的提子味麵包。
她向對面看了一眼,陸雲景吃的是白麵包,程雨想了想便沖七嫂道:“我今天想吃白麵包。”
七嫂立馬道:“我這就去給太太拿過來。”
程雨卻叫住她,然後掃了一眼陸雲景盤子裏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麵包,她鼓足了勇氣才道:“我想吃先生切好的。”
七嫂:“……”
七嫂愣了一下,確定了一下程雨不是在開玩笑之後便一臉為難向陸雲景看去。
陸雲景聽到這話之後也停下動作,微抬眸光向程雨掃過來,暗色的雙眸,深邃到讓人心生懼意。
程雨一對上他的眼睛便聽到心頭咯噔一聲,她想要靠近陸雲景,她必須要知道他的底線,她想知道……他可以容忍到她哪裏。
所以她才要冒着作死的危險對七嫂說這番話,要吃陸雲景切好的麵包。
可是一對上陸雲景的雙眼程雨就後悔了,總感覺自己這是在老虎頭上動土,雖然陸雲景倒不至於因為這句話就將她怎麼樣,可是她就是害怕,這個陰沉難懂高深莫測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利益,她想,大概不會有人願意去靠近他。
然而就在程雨覺得她的笑容都快要僵硬得要掉下來的時候,卻見陸雲景移開雙眼,並沒有太當成一回事的樣子,直接將他切好的麵包推到她跟前,又沖七嫂道:“去給我重新拿。”
七嫂也鬆了一口氣,急忙應了一聲下去了。
而程雨望着那推到眼前的麵包卻是愣住了,那僵硬的身體反而顯得越發僵硬。
陸雲景居然還真的就把切好的麵包給她了……
她小心翼翼抬頭看了他一眼,七嫂已經給他拿了兩片新的過來,他正慢條斯理的切着,似乎也覺得將切好的麵包給她並沒有什麼。
程雨僵硬着身體用叉子將麵包叉了一塊吃進口中,因為是專門給陸雲景吃的,甜味不大,口感並不好。不過程雨現在還有點懵懵的,倒是也吃不出什麼味道。
陸雲景吃完早餐就出去了,照例是一大幫幫傭恭敬目送他出門。程雨坐在餐桌前望着陸雲景離去之時高大挺拔的背影,陽光落在他身上,他偉岸的身軀也像是鍍了一層光,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程雨單手撐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一邊吃着他切好的麵包,一邊在心頭想着,陸雲景也並沒有那麼可怕嘛,竟願意把切好的麵包給她。
看樣子她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也不是不能改變的。他大概也是那種很被動的人,她疏離着他,逃避着他,他便也不靠近,可若是她主動一點或許就會發現完全不一樣的陸雲景。
所以她打算以後再多靠近他一下,她想知道陸雲景藏在陰冷外表下最真實的他到底是什麼樣。
她想知道他在想什麼,更想知道他除了可以將切好的麵包讓給他之外還能容忍她到哪種地步。
或者更確切的說,她想知道這個陰冷可怕又高深莫測的男人男人心裏究竟有沒有她。
吃飯的時候程雨有好幾次想找話跟他聊,然而每每一抬頭看到他陰沉的面色她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這個人真是深不可測啊,只是簡單的面對他就能讓人心生畏懼,看樣子想跟陸雲景打好關係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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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第二天就去公司辦了辭職手續,當初她回國處理完養父的事情之後就隨便找了家小公司上班,福利和待遇都不怎麼好,不過她並不在意,只是隨便混時間而已,因為是小公司所以辭職也很容易。
剛剛辭職出來程雨就接到好友文熙的電話,文熙的聲音一向都是懶洋洋的,問她,“下午有空嗎大忙人?”
程雨笑了笑,同樣用着懶洋洋的聲音沖她道:“不忙呢!剛辭了職,現在我可是個大閑人了。”
“辭職?”文熙格外詫異,然後她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巴拉巴拉了一下她終於開竅終於辭了那個破工作這類的話,巴拉完才談到正事,“正好,既然你下午沒事,我們一起去做個美容,欣瑤也去。”
程雨答應了便掛斷了電話,到了約定的時間,便直接開車過去。
美容SPA會所是程雨熟悉的,以前經常和朋友一起去,她來的時候文熙和明欣瑤已經來了。
文熙和明欣瑤都是她最好的朋友,文熙是比較大大咧咧的那種類型,剪着比男生長不了多少的頭髮,穿着一件寬鬆的短袖,下面是一條喇叭褲,打扮比較中性。文熙和她從小就認識,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她也是唯一一個在她的身份揭露之後還和她做朋友的人。
而明欣瑤相比較而言就淑女多了,欣瑤是一個溫柔嬌小的美人,留着一頭長發,穿着白色的裙子,下面一雙小白鞋,她和程雨是高中同學,程雨當初所上的高中屬於貴族中學,能在裏面上學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的。欣瑤家屬於家道中落那一類型,在一群貴族子弟裏面,欣瑤的家底便顯得比較薄弱,再加上她自來膽小柔弱,所以在學校經常受到欺負。可即便如此她卻還溫柔善良得像一個小天使,在程雨身份揭露之前,兩人就只是普通的同學,並沒有過多的交集,而程雨身份揭露之後,她受到了班上不少同學的奚落,有時候還會被刁難一下,而欣瑤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她安慰她,細心照顧她,也是那時候她和欣瑤成了好朋友,一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