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二
此為防盜章,請等待過後再來刷新么么湫晏城還賴在廚房裏,盡添亂。
“水果端出去,聽到沒!”陳錦瑤橫他一眼,也不想給他半點面子,準備炒菜前終於是忍無可忍,用力推搡了他幾下,“你在這兒嚴重妨礙到我了。”
這算是她的再次強調,第一次讓他出去是在十五分鐘前。
晏城磨了磨牙,靈活地側過身沒讓陳錦瑤推到,餘光往外一掃,就掃到客廳里的三劍客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倆瞧。
對視數秒后,三人迅速別過臉、低下頭、望向天花板。
“………”可見,陳錦瑤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我覺得做事要做全套。”晏城抿了抿唇角。
他這突然起來的且沒頭沒尾的話果然讓陳錦瑤愣了愣,把洋蔥絲裝到盤子裏后,她微側着仰了仰頭:“嗯?”
下一秒,晏城俯身低頭湊向她。
唇瓣觸碰到軟綿綿的臉頰。
鼻尖也避不了地碰着,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
遺憾的是,稍觸即分,酥酥麻麻的感覺爬上心頭,晏城眸子微眯,瞳孔里的光被拉暗了一寸,有點不過癮。
“好了。”他故作鎮定地說。
然後,在陳錦瑤不算友好的目光下尷尬對望了幾秒,轉身帶着水果拼盤火速逃離‘案發現場’。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是見了鬼了。
那剛剛那一刻則是發現了那隻鬼是童年陰影黑山老妖。
這才過了多久啊,要死要活非她不娶就移情別戀成了什麼樣了,客觀公正點說,就是有點渣啊。
柴岳回復了朋友圈的留言,對比了別人問的以及自己答的幾句話,再聯想起幾天前的一些關於晏城和陳錦瑤的風言風語,幾秒后,嘴巴張成了字母O,抬手一拍腦門,啪一下猛地醒悟過來,噢,合著在明面上是請他們來家裏吃飯,實則是不聲不響地拿他們當槍使了。
他咽了口唾沫,又慢吞吞地走回到茶几前,彎腰挑了幾顆冬棗:“晏城,演技不錯啊。”
晏城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什麼?”
“郎情妾意啊。”覺得自己是靠了聰明才智扒出真相的柴岳洋洋得意,點進微信翻到自己剛發的那條狀態,再遞給晏城看,“你和陳錦瑤給我們演了一出恩愛夫妻,可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麽,夠幼稚的啊。”
“?”阿泰視線來回穿梭在他倆身上,聽地雲裏霧裏的。
邵崇肆翹起二郎腿,妖嬈地靠在一旁靜觀局勢。
晏城也沒說話,眯起眼,神色莫辨地看着柴岳。
直到把柴岳看到懷疑了人生,柴岳皺眉:“不是嗎?”
不可能不是啊,他抬手抓了抓頭髮。
“一半一半吧。”晏城懶懶地勾着眼,兩手交握着撐着下巴,“也確實有那目的……”
話才說了一半,柴岳就迫不及待地露出“你看,我就說吧”的表情來,然後在下一瞬,該表情開始皸裂。
晏城厚顏無恥:“至於恩愛夫妻,我倆本來就是啊。”
“……………………………”???
周日的陽光要比周六還強些。
帶着正合適的溫度,穿過窗檯,灑在不算安靜的客廳里,客廳內的淺色木製地板像是被染了其他顏色。
這頓午飯吃到最後可謂是心滿意足賓主盡歡。
而陳錦瑤的廚藝也並非只是在自我吹噓而已,滿滿一桌子的佳肴,在被他們品嘗過後得到了一眾好評,對此,陳錦瑤表面客套謙虛了幾句,卻難掩悄悄上翹的唇角。
飯桌上,阿泰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陳錦瑤,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花來,陳錦瑤倒也坦坦蕩蕩,任由他打量。比起阿泰,柴岳要稍微激進主動些,他大概是要證實“恩愛夫妻是真的”這句話,所以總是旁敲側擊地問些沒有營養的問題,在得到滴水不漏的回答后,他又開始變着法兒地誇讚陳錦瑤,以及誇讚他們天作之合之類的,一邊說一邊拿眼瞥着晏城,細心觀察着晏城會有什麼反應,結果是被誇的陳錦瑤溫溫吞吞寵辱不驚,而沒被誇的晏城痞痞地勾着唇,一副“算你有眼光”的表情。
“………”柴岳覺得太驚悚了。
特別是在看到晏城耐着性子認認真真地給陳錦瑤挑魚刺的時候,那真的是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的。
這晏小霸王還能有給人挑魚刺的一天?
真的是被黑山老妖給上了身了吧?
………現在大概算是徹底相信了,不是在做戲。
但是,還是有很多東西不明白。
他們當然也知道,即便是再不明白,這會兒當著人家老婆的面兒,也不能沒點情商地就問出口來。
再說了這是別人的情感生活,刨根究底實在是沒必要。
別說柴岳他們幾個驚悚。
就連陳錦瑤本人也虎軀一震有點接受不能。
桌下,她輕踩了他一腳,在他看過來的同時,她湊到他耳邊,跟他咬耳朵講悄悄話:“太過了啊!”
“有嗎?”他渾然不覺地挑挑眉,咬着音。
陳錦瑤:“有,再這樣下去就顯得刻意了,點到為止。”
“你想多了,點到為止他們只會覺得我們在演戲。”晏城眼尾稍揚,笑眯眯的,“我把水果端出來的時候就被柴岳這小子猜到了,多虧我力挽狂瀾。”
“………”她蹙了蹙眉,狐疑地盯着他。
客廳里本就放着音樂,他倆又故意把嗓音壓倒最低,咬耳朵時就像是在往耳朵里吹氣一樣,輕輕柔柔的,旁人壓根聽不清他倆你來我往的在碎碎念着什麼。
耳朵雖然聽不到,但是眼睛看的到。
能看到他們夫妻倆親昵而又特別自然的動作。
這種情況倒是讓一直默不作聲的邵崇肆眯起眼來,被眼睫覆蓋住的眸子中,顯而易見,裏面的探究更濃了一點。
他拿起右手側的易拉罐,悶頭將最後一口啤酒灌下了肚。
隨後,抬眸,鎖着眉面無表情地將視線停在陳錦瑤身上。
陳錦瑤追過霍祁東。
轟轟烈烈。
只不過因為這件事情過去太久了。
漸漸的,也就被時間給埋葬在某個記憶點深處,不去觸碰它時可能就永遠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邵崇肆知道這個是去酒吧放縱時聽別人說的。
嚴格意義上來講,陳錦瑤、霍祁東和周雪三個人的感情糾紛要遠遠早於晏城、霍祁東和周雪。
他也只聽了個大概,反正放在當時,陳錦瑤倒貼霍祁東的程度是完全不亞於晏城在周雪面前獻殷勤的。至於後來,據說是陳錦瑤對周雪做了什麼事,導致霍祁東不顧青梅竹馬的情誼,破口大罵了陳錦瑤一頓,那一通難聽的指責大概是傷了陳錦瑤的,再之後,陳錦瑤就沒再天天圍着霍祁東了,甚至是躲着霍祁東,當初說要和霍祁東上一個大學的她也在高考結束后,在填選志願時,改掉了最初的選擇,轉而選了其他省市的大學,學了醫。
陳錦瑤在高中時就被說是壞女孩,還被說是仗着家裏有錢有勢就為非作歹欺負弱小的跋扈大小姐。
可能現在再去他們以前就讀的學校貼吧看,還能翻找出這些被傳地有鼻子有眼的信息來。
不管怎麼說,陳錦瑤喜歡過霍祁東是事實。
至於現在還喜不喜歡,無從得知。
可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對於初戀,就像是種在心頭的硃砂痣,可以藏地很深,但一旦露出來,觸目驚心。
耳畔的音樂突然換了個畫風。
舒緩乍停,變成了節奏感特彆強的動次打次。
陡然轉變着實振奮人心。
邵崇肆回了神,悄悄地收回了視線。
眼前的陳錦瑤和外面說的高中時飛揚跋扈的陳錦瑤壓根就不搭邊,或者說是判若兩人。
也是,至少現在,再提到陳錦瑤時,都是說她溫潤寧靜。
而除了高中時期所謂的壞女孩的壞話外,之後但凡和陳錦瑤接觸過的,對她的印象都還是不錯的。
吃地個七分飽,擱下筷子,邵崇肆做了個大膽的猜測:也許傳言中的陳錦瑤是被人故意抹黑的。
“嫂子,聽說你和霍祁東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他想了想,還是加入了話題,腮幫一動似笑非笑。
這無異於是在挑事,誰都知道晏城和霍祁東是水火不容的,說話的聲音驟然消失,空氣突然凝固起來。
柴岳一掌劈在邵崇肆的背上,乾笑着給了個“你還真敢說”的眼神,好好的,非要提那個人幹嘛?
出乎意料的是,晏城面色如常。
甚至還在陳錦瑤開口回答前把話替她給答了,眯起眼,懶懶地嗤道:“這事兒還要聽說?”
“………”得,合著就他在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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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客人後,四周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晏城摟着陳錦瑤渾身無力地躺在沙發上,斜眼瞥到餐桌上的一片狼藉時,表情開始變得生無可戀。
微微眯起眼,咬了咬后槽牙,問:“這些怎麼辦?”
“洗啊。”陳錦瑤神色古怪地瞥他一眼。
仿若是在鄙視他,鄙視他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
聞言,晏城嘶了一聲,把陳錦瑤推開些仔仔細細地盯着她,心中警鈴大作:“誰洗?”
“你。”
又沉默了。
還是無盡的沉默。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晏小少爺對此顯然是抗拒的。
“我不行。”他很實誠。
“我燒了一桌子菜。”陳錦瑤也很堅定。
堅定之餘,還不忘讓自己軟綿綿下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在他懷裏蹭了蹭,“啊,我要累死了。”
“………”晏城默了默,接受她的撒嬌。
但他還能夠垂死掙扎一下,“要不,都扔了吧。”
陳錦瑤乾脆閉上眼,懶得接他的話茬。
“小畜生,你去洗。”他踢了踢腳邊的督尼。
督尼起身,換了個安全點的位置後繼續打盹。
此話題就此打住,誰也不願多提。
但提不提都一樣,避免不了的,該面對還是得面對。
“要不然買個洗碗機吧。”
這個靠譜,晏城俊眉一挑:“我看行。”
頓了頓,強調:“現在就下單,找個今天晚飯前就能送上門的店鋪。”
“………”你有毒吧!
冬日的夕陽很早就光顧了。
帶着它橘黃色的暖光,把一切都照地詩情畫意起來。
晏城被逼地洗了碗碟,還被陳錦瑤拍了照。
各個角度都來一張,湊了九宮格。
她軟了眸色,沒有編輯文字,笑眯眯地將其發到朋友圈上,“看,我毀了你一世英名。”
晏城左臉頰還有一點泡沫,聞言,極其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平靜道:“你等着,我會讓你付出等同的代價的。”
“………”
鬧夠了,也該言歸正傳了。
霍祁東的話題被邵崇肆挑出來后,老實講,陳錦瑤就沒有再把它給放下過,倒不是因為霍祁東這個人,而是她覺得自己有點事情沒坦白清楚,心裏總歸有點疙瘩。
雖然也沒什麼,但女人的第六感總讓她感覺這是個隱患。
行的正坐的直,但必要的開誠佈公還是需要的。
她躊躇了片刻,眨眨眼:“誒,我跟你說件事。”
“就是那個霍祁東。”她舔了舔唇珠,自爆:“我以前因為年少無知,暗戀並且追過他。”
“………”
氣氛似乎是往詭異的方向變了。
晏城停下手上的動作,瞥向她,等消化完她話里的訊息后蹙了蹙眉,黑眸緩慢地眯起,莫辨的情緒順着尾椎骨爬上來,隨後,他腮幫子動了一下,冷漠且非常刻薄地道,“噢,麻煩別用年少不懂事來掩蓋你瞎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