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外公的弟妹們（三）

·堂舅毛楚雄毛楚雄是澤覃外公和周文楠外婆的兒子，出生於風雷滾滾的1927年。應當是我的一位堂舅，屬“遠”字輩。以前對他知之甚少。近來研讀我的外公的家庭照片，才了解到許多他的故事。他是我家“遠”字輩中惟一在故鄉韶山生活過的一位，而且就住在上屋場——那是外公出生的老屋。他在韶山住了整整八年，是一個真正的韶山伢子。另一點是，他是“遠”字輩中第一個和媽媽一起坐牢的孩子。1928年，出生六個月的堂舅和他母親周文楠被關入監獄。幾個月後，隨媽媽保外就醫后出獄，但媽媽又被關了回去。這次經歷，我的外公在和斯諾的談話中也有提及。也許，他就是我們家族中年齡最小的坐牢者吧。他是“遠”字輩中第一個犧牲在戰場的戰士，成為“毛家六傑”之一，時年十九歲。1946年，在陝西寧陝縣東江口鎮，三名我軍幹部被國民黨地方武裝扣押並活埋，其中就有我的小堂舅——他為中國人民的和平與解放獻出了年輕的生命。1984年，他們的遺骨才被發現。我的這位小堂舅舅還有一個特點，他從小學習成績非常優秀，寫下了許多為同學、老師稱道的作文。韶山還流傳着縣裏專門考核他的故事——督學因不信傳言，故當場命題，當場作文。堂舅當場一揮而就，督學讀文後，感慨云：非凡之才。並給學校頒發了甲等教育獎。這個故事很生動，我的外公當年就是這樣天馬行空的學生，後來成為一代大家。我也讀過我的大舅毛岸英寫的許多書信，感到是氣勢非凡。聯想到我從小對文學的特殊愛好，看看堂舅的天分，也許其中是有一些聯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