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全都是我們的人!
搬來新的住所已經一天了,這一天的體驗很糟糕。
這裏的衛生沒有打掃,蛛網佈滿了陽台這裏,窗戶沒有窗紗,如果打開窗戶,蒼蠅蚊子就會從陽台這裏進來。
整個房子是比較悶熱的,但也只能忍着。
我們家打算,在這裏居住到期之後就搬走的,勉強忍受着。
兩個卧室對於我們這一家來說,是不夠的,但只能這樣了,而我只能睡沙發了。
破舊的沙發沒有洗,上面有着長頭髮,以及長久以來,沒有人居住時,散發的味道。
最糟糕的是水管問題,水管爆裂了,居然也沒有修,讓我們自己修,燈也損壞,衛生間裏馬桶,燈壞了壞了不說,裏面更是如同蒸籠,而且臭烘烘的。
發現一個排空氣的,打開,最後半天之後發現,特么的竟然排向的居然是廚房,當時就噁心壞了我們一家。
還有廚房……一系列的事弄的我嗎心情很糟糕,看到什麼,都充滿了惡意。
我媽因為這事,劇烈的咳嗽,哮喘。
對於哮喘,並沒有什麼關鍵性的藥物,即使有,也沒有錢買,因此只能通過保持情緒穩定,不要有什麼劇烈的波動——這種要求,我媽是做不到的。
她因為這個事情,已經被逼壞了,情緒激動不已。
之前,曾經提議看醫生,但檢查之後,一切都好——據說哮喘是檢查不出來的——但她的咳嗽,讓我無法相信一切都好。
我知道,醫生肯定開了一些調養的葯,但因為錢的事情,她是堅決不吃的。
焦慮而多夢的她,始終相信,這是什麼老天爺,以及其他神的在作祟,葯不管用。
之前,沒有搬出來之前,屋子裏不見陽光,空氣混濁的厲害,她每天都要咳嗽,給她吃咳嗽的葯她也不吃,大半夜的給她送去,非得督促着,才會吃下。
剛轉好半天不咳嗽,她就停了,然後再複發,再吃,再停,再複發……我媽都不相信了吃藥能夠治病的事情,我當時都絕望了。
這種吃藥的方法能治好病嗎?
我自己?
情況也並不多好,焦慮,多夢,同樣存在,經常是凌晨一點多才能睡着,有時還會因為不好的夢,突然反應過大而醒來。
本來有幾根白頭髮的我,迅速的增加着,我自己都感覺到,這樣下去,別說長壽了,說不定那一天突然因病倒下都有可能。
我也想體檢身體,但錢的問題限制了我,讓我不敢花,因為家人更需要,手中有一點錢,總比沒有好一些。
我的情緒也會很糟糕,有時腦袋疼,但我不能表現出來。
家裏已經很糟糕,怎麼能給家裏增加負擔?
說到底,這是錢鬧得,但沒有錢,這一切,無論任何後果,都得自己去負責。
…………
新租的房子這裏。
因為這件事情,我媽媽已經無心工作了,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那個被趕出的家。
之前約定好的,在次日的周日去再次搬東西,但對方根本沒有去,反倒是在周一讓我們去搬。
並且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搬,中間沒有給主要負責人的我爸打電話。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沒有經歷過身事,算是啃老族,面對對方的電話催促,總是有些驚慌不安——驚慌於,東西太多了,如何搬的動,還有,這種事情,到底要通知媽媽的,她知道了,又該如何難過,最主要事,我對這個事情,有些逃避了,根本不想去接觸。
但等電話結束之後,我就會想,對方打電話的意思。
毫無疑問,他是真的不安好心的!同時也想把事實落定。
他們雖然通過手段強制執行力房子,但畢竟不值得推敲的,如果真要認真追究起來,這房子,是不是他們的,真得兩說,因此,他們想要造成正式接收入住,我們同意的既定事實。
這其中威脅的話,也沒少說。
“我們做這一行,已經很久了,每年都執行百八十套的房子,你們沒希望了,法院都是我們的人,整個ZY區,整個鄭州都是我們的人,你去告吧!告不贏的!對了之前判你們房子的法官牛少斌他們都調走了,換了新人……”
“我們公司有一百多人,你們都不過我們的,吃點虧,認了這件事就算了,以後大家都好過不是。”
這是他對我媽媽說的,我媽媽又告訴我的。
說這些,就是告訴我們,別折騰了,趕快配合他們。
我去你——媽——逼的!
太特么的欺負人了!
太特么的噁心了!
簡直不敢相信,短短几天徹底顛覆了,我們一家,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但那又如何!
我們還是相信國家一次!
你們不是說,這裏都是你們的人嗎?
那就是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