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脫圍
火焰岩石衝天飛起,如同漫天大火般向著魔河之上的魔雁騎兵罩過去。
火衣將不躲不避,令旗一擺,一百面盾牌全部向前舉出,一百多面氣盾排列契合,擋在了火紗之前。
火紗撞在氣盾上,轟的一聲對碰,火焰石灰盡數落入魔河中。
紅紗散盡,氣盾亦從空中消失。
這一來一往的兩回合過招,讓他們雙方都明白了一件事,無論哪一方單獨想要殺死另一方,都是近乎於不可能的事情。
因而這一輪迴合之後,雙方都決定先對峙着再說。
反正在火衣將眼裏,乾康城主很快就會發現這裏的情況,馬上派遣援兵過來,而在烽火煙月和葉千秋心裏,鐵戈和江碎夢應該很快會跟上來,那時候五行合一,應該會有更大的把握。
陽晏此刻坐鎮在鎮魔獄裏,看着魔河港口上所發生的一切,微笑着看了季星一眼,道:“我們是不是需要出手?”
季星道:“丁蘭跟你說過,凡事該自己拿決定就自己拿決定。”
方百玲一走,他的心裏多多少少有那麼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對於鎮魔獄的事情,他也一向不想越權,更何況在這樣的一種心情和心態下。
陽晏看了季星一眼,苦笑道:“得,跟你說了也白說……丁蘭去送方百玲,怎麼還沒有回來?”
季星滿臉的無奈,陽晏這個首領做的,有時候好像確實有些太省事了。
看了看季星的臉色,陽晏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道:“行,你出去吧,叫章庚淚過來。”
季星看了他一眼,道:“你找誰都是一樣,每個人跟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最後做決定的還是你,從各種不同的想法裏,綜合出最好的那種策略,這是你的專長嗎?”
陽晏苦笑着說:“行了,你下去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他們做什麼不做什麼,我都看不見,也聽不見,想要去救江碎夢的,葉千秋的,方百玲的,都隨便你們去做,但是我有一句話也要說在前面,你們做的事,跟鎮魔獄無關,是你們自己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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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仇讎遠情結術接孤戰主公羊新柔即使沒有劍在手裏,她也仍然是七星劍里長得好武功高的公羊新柔,僅次於五行劍的七星劍,對於他們乾康城地方將領的威脅,實力仍然是絕高的。
季星半天好像一直在等着他這句話,立刻抱拳道:“是!”
那邊與鐵戈爭鬥的兩人,已經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公羊新柔有些生氣地甩開梅弧的手,怒道:“你為什麼要救我?現在你還搞不清楚嗎?我不是丁蘭!我是公羊新柔!是你們鎮魔獄的敵人!”
梅弧惆悵地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但是我也想要告訴你,鎮魔獄和七星劍,從來都不是敵人,章庚淚都沒有選擇揭破你,我們就更沒有這個理由和借口,讓你死在這裏。”
公羊新柔冷聲道:“是啊,我的確算是利用章庚淚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讓鐵戈殺我的,也是你們鎮魔獄的人,而且是你們的首領,月婭!”
梅弧道:“方百玲在你的手裏,她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情理之中,你不能怪她。”
公羊新柔嘆了口氣,道:“所以我才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是我對不起你們鎮魔獄,就算再和你們呆在一起,彼此之間,恐怕也難免會有所芥蒂,這樣的情況,無論是對你們,還是對我,都不會有什麼好處,再見吧!”
梅弧拉住了她,道:“小心!”
公羊新柔順着他的眼睛看去,一個手持黃金弓的金甲將軍,站在了他們兩個人面前。
這個人竟然能夠如此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兩人身前,其功力高低可想而知。
“兩位要回鎮魔獄去,還是要到魔河碼頭去?”
梅弧說道:“乾康城主門下,紫赤金白四大戰將,鎮魔獄與乾康城應該始終都站在同一戰線上,就算來找我們,相信也不會給我們什麼大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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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將道:“你們的確有麻煩,大麻煩。”
公羊新柔冷冷道:“你現在想要阻攔我們去幫他們,也不見得就真有那個必要,對我來說,五行劍和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麼親近。”
金甲將淡淡地笑道:“我也想相信你們,不過,在這裏看着二位,總勝過盲目地去救援人家不是嗎?”
梅弧冷笑,站在地上,右手放在了腰間的軟鞭柄上。
金甲將微笑道:“我相信梅兄還是想要和我們和平地渡過這段時間的,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公羊新柔幫不了你,你一個人面對我,也實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是嗎?”
梅弧冷冷道:“我的確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江自流的確是我們的朋友,他幫我們重傷過張離形,這也是我們欠他的人情。”
金甲將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忽然揚手拉住了金弓,扣上了銀箭。
梅弧看了公羊新柔一眼,冷冷說道:“你動過方百玲,現在如果離開,遇見江自流,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想你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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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新柔道:“你未必是他的對手,七星劍進入你們鎮魔獄卧底的確不對,但是你從鐵戈手裏救我一命,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不至於讓你為了我分心而失敗,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走。”
金甲將冷冷地看了一眼公羊新柔,開始重新估量起他們雙方的實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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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新柔即使沒有劍在手裏,她也仍然是七星劍里長得好武功高的公羊新柔,僅次於五行劍的七星劍,對於他們乾康城地方將領的威脅,實力仍然是絕高的。
她出手與不出手,對於這場戰鬥勝負的影響,都是十分巨大的。
金甲將不想失敗,當然更不想和他們交手。
但是沒有辦法,梅弧想要離開,而金甲將必須阻止他們去幫助五行劍,因而,也就只有暫時先和他們對峙着,真的要出手,他的弓箭,未必見得就會輸給了梅弧。
江自流等人在馬車上的時候,都在仔細思考着這一路上所出現變故的對策,包括江自流在想着雷傲和秦殤聯手該怎麼辦,秦殤在想着雷傲和江自流聯手對付他他該怎麼辦,雷傲也在怕着,這兩個同樣是從寂靈郡來的人,會不會對他有什麼企圖。
三個人里,最淡定的人當然還是江自流,因為他算定無論如何,外面的兩個女人,有一個是一定會幫自己的,至於另一個,或許會幫自己,或許會冷眼旁觀,但都不會是自己的敵人。
江自流正是帶着這張底牌,所以在後面的一半路程中,他才有膽子把手裏的白虹劍收起來。
看着面前一輛馬車往這裏駛來,鐵戈的心中劃過一絲的光亮。
方百玲這個燙手山芋,總算是可以交到別人手裏去了。
“大哥,我回來了。”
江碎夢從車上跳下來,向著鐵戈嫣然一笑道。
鐵戈過去就想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然而走到她身邊,卻真的是下不了那個手,改成按住了她的肩膀,佯怒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貿然回去有多危險,那是龍潭虎穴啊!你今天要把江自流救出來還好,你要是今天也擱在那裏了,知不知道別人會有多傷心?”
江自流第一個從裏面出來,道:“行了鐵兄,你也別老怪他了,大家都平安無事就行,百玲為什麼會在你這裏?”
鐵戈聳了聳肩,道:“鎮魔獄裏的叛徒把她帶到這來的,我見義勇為,就把她救了下來,江兄是否要就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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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微笑道:“此間心事已了,豈會還有他念,你們自己的事情太複雜,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已經因為你們的事要妄殺三條人命了,若是仍舊這樣下去,還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代價得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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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碎夢將馬車收回到靈源中,一行人先後從空間站的通道中走出。
他們這麼多人離開的時候,空間站里的人仍然還是沒有人吱聲。
他們走出了空間站,就代表着不管前面有多大的麻煩,他們都不能回來了。
無論是不是這樣一個事實,他們都會自覺地有這個覺悟,因為害怕被前後夾擊,所以此刻在空間站里,乾康城城主,反而沒有準備。
城中白日內忽然有一枝煙花放出。
這枝煙花,是在江自流等人剛剛走出空間站,還沒有到達碼頭的時候燃起的。
火衣將一招手,所有的魔雁騎兵立刻都衝出黑暗的河道,所有的魔魚,也都全部沉了下去。
火衣將帶領的魔雁騎兵在天空中四散離開,連一個人也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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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千秋透過樹林的枝葉縫隙往外面看去,奇怪地問道:“他們明明已經佔盡優勢,可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烽火煙月沉吟不語,像是在賣關子一樣,酉則沒有這樣的耐心,立刻回答道:“或許是因為乾康城城主府里出了什麼事,也或許,是因為鐵戈大哥和江碎夢回來了,所以他們才會有這樣的畏懼。”
葉千秋說:“可是,即使江自流他們過來,也不見得就能擋得住全城出動的乾康城部隊啊!”
烽火煙月淡淡道:“我若說可以呢?”
葉千秋道:“不會吧?那可是一個城的軍隊啊!”
烽火煙月道:“如果他把彼岸浮花環境做成一個強力的大陣的話,你認為,整個乾康城,有幾個士兵……算了也不說有幾個士兵了,有幾個人能夠擋得住?”
葉千秋的眼神開始驚愕了起來。
烽火煙月繼續道:“那麼你覺得,剩下的人,能夠是他劍法的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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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千秋詫異地問道:“乾康城城主也不例外?”
后地地遠獨后察由孤艘帆最江碎夢走到魔河邊,微笑着將手背對着河水,道:“一直有一隻水上的靈獸,不過以前走這條路,都是坐船去的,所以也沒想到,有一天這隻靈獸還能用得上。”
烽火煙月微笑着說:“魔崖界主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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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臉色,都在頃刻間變了。
能夠讓魔崖界主也打不過的實力,究竟是得有多可怕?
江自流等人到達魔河的時候,那幾個人都在那裏站着,這麼一大群人,都在看着河面苦惱。
看到江自流這麼一幫子人,烽火煙月等人瞬間來了精神,因為江自流,一定會有這個辦法帶着他們離開的。
江自流也挺奇怪地問:“怎麼,你們都離開無極宮這麼長時間了,現在怎麼還在這裏?”
烽火煙月道:“不為什麼,因為我們到這裏的時候,船就已經全都沒有了,我們還差一點死在乾康城主手下火衣將手中。”
江自流弱弱地問了一句:“是火衣將把船都打碎了嗎?”
烽火煙月無奈地看了江自流一眼,道:“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是吃飽了撐的呀!”
江自流連聲道歉,笑道:“好了好了,現在想想辦法,我們該怎麼離開這個地方吧!”
剛才只是火衣將兵力不足,如果他真的不是一個人在這裏,而是還有其他的援兵的話,他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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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餘震剛在就好了,他的天池神鯤,足夠讓我們這麼多人離開,”江自流說著話四下看了看,問,“餘震剛呢?”
方百玲道:“沒有見到他,應該還在太極宮裏,不過,他倒是不應該會出事,畢竟他和陸杭的關係,現在已經不會讓他有什麼變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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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還是有些苦惱,道:“餘震剛的事是沒問題了,可是現在過這條河,還是有些麻煩。”
江碎夢笑了笑道:“哥哥,交給我吧!”
所有人的眼睛都奇怪地看向江碎夢,包括雷傲。
雷傲也是挺奇怪的,連他都束手無策的事情,他倒想看看,這個丫頭能有什麼樣的方法。
江碎夢走到魔河邊,微笑着將手背對着河水,道:“一直有一隻水上的靈獸,不過以前走這條路,都是坐船去的,所以也沒想到,有一天這隻靈獸還能用得上。”
說著話,她手背處猛地一開,從裏面跳出一條小魚,噗嘟一聲,鑽進了水裏。
然而這條魚蹦下去半天,卻始終沒有露頭。
江自流看了她一眼,問:“話說,你的真是靈獸,不是野生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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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靈獸,下去這麼半天,也該有個聲兒了吧?
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完全沒有什麼反應,就真像是放生一條去而不復返的魚一樣。
江碎夢怔了怔,確切地說道:“是,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