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白小梨本來是請假一天,可是跟安娣聊過後,她索性打電話進公司申請特休。

而白小梨的特休,沈約並不知情,他早上進公司開完會,就讓司機開車送他到向氏找向震宇談合作案。

自從安嬸與向震宇結婚後,向安兩家的合作案自然也增多不少,向震宇跟沈約都是商場上打滾多年的人,很清楚如何利用雙方的優勢搶得商機。

這一次,沈約提出的合作案,不但找上向震宇,連同紀一笹都一併找來了,臨近中午,向震宇讓秘書外帶飯盒,三個人邊談生意邊啃着。

當合作案談得接近尾聲時,向震宇似乎想到什麼,看着沈約問:「你老婆今天不上班?」

向震宇對白小梨一直以沈約的老婆稱呼,儘管兩人都離婚了,但向震宇始終沒有改變說法。

脫下西裝外套,三人對座,同時伸手扯松領帶,顯得十分隨性,與方才在會議室開會時的嚴肅態度全然不同。

紀一笹勾起嘴角弧度喝着咖啡,忍不住瞄了向震宇一眼,哪時他也會將目光從安娣身上轉到別的女人身上了?

這人,自小就中了安娣的毒,不但毒癮太深,還不可自拔地越陷越深。

沈約被這麼一問,表情微微一楞,「你怎麼知道?」向震宇這人一向不過問他人私事,會這麼問,表示他發現了什麼。

向震宇放下手上的飯盒,拿了咖啡飲了一小口,「我早上看到她去找安娣了。」

聞言,沈約僵着臉,眉頭皺了下,卻不作聲。

紀一笹這局外人不便出聲,只是安靜地喝着咖啡。

「她的眼睛紅腫得跟金魚眼有得拼,我想她應該哭得很傷心,只是不知道誰能讓她哭成那樣。」

沈約瞪了向震宇一眼,他這話分明是對着他說,卻又不指名道姓。

向震宇這麼一說,紀一笹似乎也猜出怎麼回事,自然也拿着詢問的眼神看着沈約。

被兩個好友這麼一看,沈約雙眼先是閉了閉,再重重的吁了一口氣后開口,「我昨晚跟她說我後悔離婚了。」

「早該後悔了,這些日子沒有老婆暖床,你竟然還睡得着,要是安娣一天不跟我躺床上,我肯定受不了。」

「你以為誰像你一樣,標準的老婆控!」

「那也沒怎麼樣,我只是很老實承認,我愛安娣,她比我的命還重要,人家不是說,打是情罵是愛,她管我表示她愛我,我為什麼不要。」說到女人,向震宇如果說他痴心,應該也沒人比他更專情了,就不知道嬌氣的安娣到底是哪裏這麼迷人,可以將向震宇這頭狂獅迷成這樣。

說完,還不忘睞了沈約一眼,以過來人的心態說著,「既然還在意,也放不下,就趕快把人帶回家,該做的做一做,該哄的就哄一哄,你沒聽過嗎?女人是要靠哄才能拐回家的,你以為我花了多少心思跟精神去哄安娣。」向震宇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還不忘拉紀一笹加入話題,「不然你問一笹,老婆這種女人他敢不哄?不哄就等着被踢下床趕出房了。」

紀一笙笹好端端被扯進話題里,無奈的搖搖頭,「我老婆性情溫柔,只懂得討我歡心,沒那個膽敢踹我下床,所以我不太明白那是什麼滋味,不過震宇說的對,女人是要哄的,哄一哄就乖得像只溫馴小貓,很討人喜歡。」

「是不是?我說的沒錯吧,你就是對白小梨太凶了,以前當助理時,把她當男人婆一樣使喚來又呼喚去,哪個女人喜歡被這麼對待?結婚後,你又三天兩頭出差不在家,她被你冷落這麼久,沒跟你翻臉已經很好了,不過就是吵着想要生個孩子,你又不是生不出來給她就好了,何必為了要不要孩子鬧到離婚?」向震宇語重心長的分析着他的心得。

但說完后又像是想到什麼,眼光隨即瞥了沈約下半身一眼,「還是,你的小兄弟有問題?」

是男人都不能接受被人質疑自己在床上那方面的能力,所以被向震宇這麼一問,沈約賞了他一記冷眼,氣不打一處來,拿過桌上的香煙盒就往向震宇砸過去。

向震宇身子一偏,輕鬆將香煙盒接住,樂得大笑又一臉難以置信地問:「真被我說中了?你的小兄弟真不行?」目光從他的下半身往上看,看到沈約已經全黑的臉。

「你他媽那裏才不行!」是男人都不能接受被人質疑那裏的能力問題,沈約更是直接爆粗口。

紀一笹被這兩人給惹得笑了,無奈地搖頭,「震宇,你太小看阿約了,你忘了他那時剛新婚,因為在飯店睡過頭,連蜜月旅行的班機都錯過了?」為什麼會睡過頭,是男人不用多猜也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事也一直是好友間拿來八卦的樂事,因為感情太好,也太熟了,自然不會生氣。

「也是,應該不是不行,那就是能力太強,老婆受不了?」向震宇依舊揶揄着。

「去你媽的!」沈約又被激得將打火機砸過去。

向震宇很靈敏地接起,「既然小兄弟沒問題,那為什麼不生?」將打火機放回茶几,向震宇的語氣也跟着正經不少。

紀一笹也同意向震宇的說法,他自己就有小孩,也相信小孩對婚姻有一定的潤滑跟加分,「我也覺得你們該有自己的小孩,共組一個屬於你們的家庭。」

被好友這麼一問,沈約下顎繃緊,不發一語。

「阿約,你不是你父親,小梨也不是你母親,你們只會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這一點我對你跟小梨有信心,你應該放開過去,不要再糾結那件事了。」向震宇拍胸膛打保證,「你不是每次都看到小梨怎麼照顧我家小孩嗎?從我兒子到我女兒,小梨身上散發出來的母愛,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很渴望有自己的小孩。」

沈約還是不出聲,只是悶聲又喝了一口咖啡。

「還是你想要等小梨真的找到一個男人,為那男人生孩子,你才會想明白?如果是這樣,那就太遲了,就算你那時說後悔,也無濟於事。」向震宇決定軟的不行來硬的,沈約這人軟的不行,來硬的恐嚇,不怕他想不通。

「阿約,我跟你說,一個女人,可以愛一個男人,為男人付出全部,但她也可能愛上另一個男人,不過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女人不可能為了別人家的孩子而忘了自己的孩子,這是人的天性,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心頭肉,再疼再寵都比不過自己的孩子,一旦小梨真跟別人生了孩子,她心裏就算再愛你,她也不會回頭了。」

沈約被這麼一說,狠瞪了向震宇一眼,「你少開口閉口就是小梨跟別的男人跑了,我是跟她離婚了,但我沒打算放她走。」

這話一出,兩個好友先是錯愕的愣了一下,而後都笑了,「那你的意思是打算怎麼做?」

「我不是說我後悔了?」

「後悔了,然後呃?」

沈約背靠向沙發椅背,仰頭看向天花板,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自然是把人娶回家繼續當老婆了。」

「哈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向震宇笑話他,紀一笹則是語重心常的說:「既然想娶回家,那就趕快去追回來,不要讓別的男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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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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