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幸運與不幸
“我說的將軍不是雷諾。”雲老師語氣輕蔑：“雷諾算哪門子的將軍。”完全不把雷諾放在眼裏。
曲樂天揚了揚眉：“你口中的將軍不會是跟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吧？”剛才雲老師的語氣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是的。”
曲樂天睜大了雙眼，驚訝極了：“跟你一樣是系統嗎？”
雲老師沉默了，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
“將軍不是系統。”在曲樂天的再三催促下，雲老師艱難回答。
“外星人？”曲樂天驚呆了，完全沒想到地球上！就在地球上，真的有一個外星人存在！
雲老師沒有回答，但是曲樂天已經默認他默認了！
“哇，他在哪裏？我有機會見到他嗎？”曲樂天興趣爆棚。
“他在哪裏我不能說，而你能不能見到他則取決於你自己。”
雲老師直白回答讓曲樂天冷靜了幾分，帶着幾分氣憤道：“又是不能說的？”
“對！”雲老師帶着笑意回答。
“那算了。”曲樂天閉嘴不在說話，只靜靜思考。
現在的地球與浩劫發生前已經大不同了，先進與落後並存，發展的希望與滅絕的絕望共生。曲樂天嘆氣出聲：“人類真是不容易。”
張凡認同地點點頭。他並不知道曲樂天已經想了這麼多，以為只是單純想到了那場浩劫。
“沒有哪個物種能一直存在，總有興盛衰敗。”張凡是學生物學的，對此深有感觸。
“能轟轟烈烈存在過就已經很好了。”曲樂天淡然的語氣引來張凡和張新植的側目。
“你這麼年輕，就能想透這一點，真是難得。”張凡讚賞地看着曲樂天。
“我們下去看看吧？”飛行已經到了環形山，下面不遠就是巨大的隕石。
張新植立即指揮着直升機下去，後面的兩架直升機立即跟上。
環形山圍成了一個盆地。盆地低端，沒有高大的樹木，只有雜草叢生和矮小的灌木，在深秋時節一片枯敗。巨大的隕石如同棗核一般，立在盆地中央。
“真高啊。”曲樂天站在隕石前，才驚覺，它是多麼巨大，跟在天上看到的完全不同大小。
在某個四周漆黑的房間裏，有一個全身白衣的人，也通過曲樂天的眼睛看着着高聳的隕石。神情複雜，對他來說，這又何嘗不是引起巨變的因素？
幾人下來看了一遍，實在沒什麼好看的，正打算回去，曲樂天卻咦了一聲。
“怎麼了？”張新植問道。
“這個坑。”曲樂天蹲下，仔細查看那個坑：“這個坑是人挖的，而且是不久前挖的！”
張凡聽到也蹲下查看那個坑：“確實是挖了沒多久的。我來測測。”說著把一直拎在手裏的長腳的測量儀器，垂直插進坑裏。
儀器很快投影出測量的畫面，各種數據跳躍，最後趨於穩定。
“半年前！”張凡驚訝喊道：“半年前有人來這兒挖走了什麼。”
曲樂天打量完那個坑，看了看周圍的植被，想要尋找可能被挖走的東西。但是他的注意力不由被某樣東西吸引了。
曲樂天想了想，不確定地指着地上一個覆蓋有植被的小凹坑道：“這裏像不像也有一個坑？只是時間久遠被植被覆蓋了。”
張凡看了一會兒點頭：“有可能。”
曲樂天把雜草都清理了，又測量了一番。
“這個有十年的歷史了。”張凡讀出儀器上的數據。
“這兩個坑相聚不過一米，他們挖走的會不會是同一種的東西？”也走回來的虞明開口道。
陳生點着頭道：“有可能，但是南風峽谷還有什麼東西值得研究呢？我怎麼不記得有看過有人在南風峽谷科研的相關信息？”
曲樂天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除了我們正在研究的金星櫻桃！”
幾人一驚，莫非這裏原本長了櫻桃樹然後被挖走了？
“我來看看。”趙磊拎着他的儀器走過來，他的儀器是一種想俄羅斯套娃的蛋，他挑了一個大小合適的放進坑裏，那個蛋就在坑裏滾啊滾。趙磊手上的電腦便接收到各種數據，上面顯示出各種土壤成分和坑裏的東西都屬於什麼生物。
“果然有！”趙磊激動地道：“金星櫻桃的根須！”
“什麼！”幾人聽到了趙磊的喊聲，紛紛圍了過來。初次探查便能有這樣驚喜的收穫，算是開門紅了。
曲樂天卻沒動，半年前新挖的坑。半年前是誰把這裏的櫻桃樹挖走的呢？
他了解到的，半年前就知道金星櫻桃存在的有哪些人？森城！還有童傑！
曲樂天臉色沉下來，森城的樹是好多年前挖的了，森城的闕天導師講過這些年都沒再來這裏挖過樹苗。
他想着，目光落在了旁邊有十年樹齡的坑上。眼中精光一閃，拿出自己的電腦，調出老爹的資料。畫面定格在一張簡單手繪的圖上，上面標註了發現金星櫻桃的位置。
“十年前，是爸爸他們來過……”曲樂天臉色可以說陰沉得可怕：“研究所對金星櫻桃的研究比那份報告裏寫的應該要更深更久。”
曲樂天閉上眼睛，他不想去想，他發送的報告其實是被童傑縮減過的“特製版”但是目前看來，確實如此，這麼說，他們前往西峰到底還剩幾分意義！
曲樂天睜開眼，眼中怒火滔天。
“天天啊。”張凡的語氣中透着親近，抬頭看到曲樂天的臉色卻被嚇了一跳：“年輕人臉色不要這麼可怕，就算被人捷足先登了，但是能確定這裏確實有金星櫻桃，那也是一個好消息啊。我們一定能再找到另一棵樹的。”
曲樂天點點頭，收斂怒火，管理好表情。
“科研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都是運氣。”張凡安慰了他一句。
接下來的時間裏，曲樂天照着曲東升實驗記錄里標註過曾發現櫻桃樹的地點都走了一遍，還把森城發現櫻桃樹的地點也都走了一遍。
最後的結果讓他怒火中燒不能自己。曲樂天呈大字躺在山岩上，曬着太陽，但是他心中的怒火比陽台還要熾熱。
“雲老師，童傑真的是惡魔。他也是研究生物的，他這些年一定在研究金星櫻桃。我知道他的科研能力，也因此確定他一定有了改善人類壽命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