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誰規定要繼承‘合影’主事的位置,就得經過考核?
「什麼考核嗎!是誰定了這項討厭的規定?」凌煙波一邊在心裏抱怨着,一邊辛苦的撥開草從,她的模樣狼狽,身上及頭髮上都沾有草屑。
為了接下合影,她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得千辛萬苦、長途跋涉,將長老們所規定的信物送到另一處去。
天呀!她差一點就腳軟下來。
這個考驗也未免太嚴苛了,而且還不允許她帶一文錢!
一文錢可以逼死一條好漢,更何況是她這個纖體瘦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該死,我詛咒那些死沒良心的人,說什麼要在三個月內送到乾脆讓我死在半響算了。」她說著負氣的話,眼看天色越來越黑,她卻還在森林裏徘徊。
「早知道就不要抄近路了,還說走這條路會比較快,那各老翁根本在欺騙人。」凌煙波大聲吶喊。
她這麼聰明,竟然也會被騙,但那名老翁看起來和藹可親,不像是騙人的樣式子。
其實是她自己在老翁話說到一半時就急着上路,根本沒有聽仔細。
現在太陽快下山了。
「怎麼辦?」凌煙波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愁眉苦臉的。
走回去?她搖搖頭,她都走到一半了,更何況走回去天也黑了。
那麼只有繼續往前。
這時她聽到狼的嚎叫聲響徹雲霄,她的臉色一白。
「不會吧?這裏怎麼會有狼?」她根本沒聽說過這座森林有狼出沒,難道上情報太老舊了嗎?
「該死我回去一定要找大哥他們算帳去。」凌煙波怒吼道。
氣死她了,他們替她找的情報,卻是錯得一塌糊塗。
她沒有武功也沒有輕功,會的只有調動部屬,分析情報還有買賣談判。
光是這些就讓她學得一個頭兩個大,再加上從小就被長老們認為沒有武學慧根,所以只教她怎麼施毒。
狼從來不會單獨出現,每次出現都是一群,就算她準備夠多的藥粉,也撒不了一群又一群。
凌煙波背靠着樹榦,腦袋竄過一道靈光。
「我怎麼沒想到爬樹呢?」看着眼前高大壯碩的樹榦,她臉上露出微笑。
雖然她不會武功,但是爬樹可是她小時候的專長。
「不知道我的功力有沒有退步。」凌煙波仰望着粗大的樹榦,心想這棵樹應該夠高。
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樹榦,往上爬,揮汗如雨眼看天色越來越黑,狼聲越來越接近。,最後她選了一根最粗的樹榦坐了下來。
「這樣的高度應該夠了吧?」那些狼就算跳也跳不那麼高。
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凌煙波拿出火折了了點亮,然後再拿出糧食。
「好在他們沒有規定不準帶糧食,要不然我還沒走出森林就先餓死。」她狠狠的咬了口饅頭。
這時狼嚎聲從附近傳來,可惜火摺子的光線只夠她看清手上的饅頭,更別提下面的情況。
「我看等會睡覺,得拿腰帶與樹一塊綁着。」凌煙波一邊吃着饅頭,眼珠子一邊骨碌碌的轉了幾圈做打算。
她可不想睡到一半掉下去,然後被狼給吃了。
突然間,她聽到狼群的慘叫聲還有撞擊的聲響。像是有人正與狼群在打架引起她的好奇,可惜天色太暗,她實在看不清楚。
沒過多久,狼群竟然安靜下來了。
怎麼回事,凌煙波咬着饅頭,眼裏泛着疑惑卻不敢下去。
她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孩子,可不想因為一時好奇而給自己添麻煩下面突然亮了起來,映照出一個高挺健壯的身材和一張俊朗促狹的臉孔他由下往上抬頭看着她,笑着打招呼。
「嗨!小美人,需要幫忙嗎?」
男子身材修長,肌膚黝黑,結實的肌肉緊繃卻不誇張,線條流利的美感讓人想對對他上下其手……
凌煙波微微一愣,她到底在想什麼!
再瞧瞧他的長相,長得還挺人模樣,臉龐稜角分明,笑時看起來人畜無害,不過他、既然能趕走狼群,他的武功只高不弱,
「你是誰?」她俯視着他。
「我是男人,」秦渡飛臉上的笑容咧得好大。
「廢話,你不是男人,難不成你是女人嗎?」她撇撇小嘴,毫不客氣道。
「既然看得出我是男人,又為什麼問我是誰?」他笑嘻嘻道。一點都不受她的白眼影響。看起來就是很好欺負的模樣。
但他真的好欺負嗎?凌煙波眯起眼眸。
先不論他的拳腳功夫,娘說過表面越是無害的人,越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惡狼,。他是嗎?
凌煙波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番。
「你這樣看着我,我會很不好意思。」
他故裝小姑娘害羞的模樣,讓凌煙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裏的目的,還有你幫我的原因。」
「我只不過是好奇,過來瞧瞧,會有什麼原因?」他眨着眼睛逗趣道,這樣的動作讓人感覺到他的頑皮,卻不會覺得太娘娘腔。
「好奇?」也就是說他這個人很喜歡多管閑事?
她打量着他。嗯,……看起來的確是很愛多管閑事,雙、又愛喋喋不休的男人。
「沒錯,我看到樹上有紅光,一時好奇過來瞧瞧,沒想到卻變成英雄救美。」他又露出開朗顯得無害的笑容。
原來是看到她手上火折騰子的亮光,不過……
「我有要你救嗎?」凌煙波反擊回去。
他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手抓了抓頭,「你不需要我救嗎?我幫你打退了狼群。」
「我坐在樹上,又不會被狼給咬到,有需要你英雄救美?」凌煙波小腳丫在半空是晃啊晃的,語氣傭懶問道。
秦渡飛露出苦笑。「是沒有」
怎麼感覺起來像是他多管閑事了?
「不過我不審要感謝你把狼群給趕跑了,讓我不至於待在樹上一整夜,」雖然是他多管閒情逸緻事,但她也因此受惠,剛才她那番話的目的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而已。
她現在都已經是自身難保,欠下人情只會多負擔。
再說她也不想隨隨便便就欠下人情債,要是以膈這男人以雞毛當令箭,她還不得不遵從。
「你要下來嗎?」秦渡飛望着她。
「當然,沒有狼群,我幹嘛還待在樹上?」
「那你下來吧!」秦渡飛轉着脖子,「一直抬頭說話,我的頸子好疼。」
「黑漆漆的,你要我怎麼下去?要是不小心摔斷脖子怎麼辦?」她一條小命到時找誰負責
「要我幫忙?」秦渡飛詢問道。
「你要怎麼幫忙?」
「跳下來,我來接住你。」他表情很嚴肅。
「拿着火把接住我?」凌煙波撇撇嘴角,到時撞到火把,身上着火,那可糟糕了。
「你不相信我嗎?」秦渡飛笑着道。目光照照閃爍,好象很享受這飛來艷福。
「萬一我摔斷手腳,或是身上着火,你要對我負責嗎?」凌煙波巧笑倩兮。問道
他摸摸下巴,「要我負責也可以,只要你不嫌棄就好了。」
「是嗎?」凌煙波的臉色突然變冷。
「怎麼了?」這女人怎麼說生氣就生氣。「秦渡飛真覺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