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蘇蔓有些反應不過來,獃獃地咽了咽喉嚨,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好半天,裴易都沒有回來。
她忽然有些害怕,反省是不是把話說重了,越想越戰慄,便擁着被子坐起來,也拿過睡衣穿上,只是沒穿拖鞋,赤着腳就跑出了卧室。
【第五章】
夜裏涼,地板有些冰,但她都感覺不到,跑着跑着,眼眶又熱了起來。
她在餐廳里停了下來,看着眼前這一幕,酸意就從胃部湧上來,她想咽下去,可已經來不及,酸水擠到了喉嚨,她哇地一聲哭出來。
裴易正狼吞虎咽地吃着蘇蔓沒有處理掉的飯菜,嘴裏還正塞着蝦,耳畔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哭聲,
他被嚇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活活被噎死。
他用力地拍打着胸膛,定睛一看,只見是又哭成淚人的蘇蔓,他很惱火,很不滿意地打量着她單薄的穿着,便兇巴巴地說:「你跑出來幹嘛?你不是說以後再也不做給我吃了嗎?那我現在就要吃夠本!」
蘇蔓哭得抽抽答答,邊哭邊挪着步伐慢吞吞靠近裴易。
裴易一把將她抱到了懷裏,抽過一大把的衛生紙,用力幫她擦着眼淚,嘴裏還碎碎念,「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能哭的女人,你除了哭還能幹什麼?」
蘇蔓任由他擦拭,整個人都倚到他懷裏,她用很輕細的聲音反駁道:「我還會做飯……」
裴易聞言嗤笑一聲,低頭吻住了他最愛親的小嘴。
蘇蔓伸出柔嫩的小舌讓他吮吸,也不知讓他親了多久,等男人於開她了,她都喘不過氣來了。
她紅着小臉,低聲道:「嘴巴里都是蝦的味道。」
裴易有些無奈,作勢就要起來,「那我刷完牙再親你。」
可剛有動作,蘇蔓就伸高藕臂環着他的脖子不讓他走,紅嫩嫩的唇又湊了上去,堵上了男人的嘴。
須臾,裴易就陷入溫柔鄉里不可自拔了,他迷迷糊糊地想,這倒是蘇蔓第一次主動吻他,可真是甜……
蘇蔓也覺得甜,兩人都覺得甜,接下來倒是過了好幾天和和順順的日子,裴易臉皮這麼厚,蘇蔓又這麼心軟,前者當然還是整日到後者的住處蹭吃蹭喝蹭睡。
裴易天天快活無比。
蘇蔓也挺快樂的,她在日本料理店工作得很充實,竹內是個很好的師傅,也就長她七八歲,她都能喊大哥的人,兩人平時也能聊好多話題。
其實蘇蔓是個嘴很笨的人,竹內也不擅言辭,兩個半天都憋不出一詞半句的人,倒有種惺惺相惜感覺。
竹內來自日本的最南端沖繩島,春季的時候,那裏的櫻花很美,蘇蔓有些想去看,她只在小時候去過北歐幾國,長大后就越來越像只烏龜縮在家裏,可現在聽竹內描述起來,她不禁就有了一些衝動。
竹內是個很好的人,說希望有一天能邀請她來他的家鄉。
蘇蔓聽着,笑得又露出梨窩,她真是再沒見過比竹內更加溫柔的男人了,有時候她忍不住想,要是裴易能有這一半的溫柔就好了。
但又覺得不太實際,裴易就是一隻橫行霸道的螃蟹,整天只會揮舞着他的兩個大鉗子欺負人,讓她每每想到時,都會感到無可奈何。
不過裴易最近倒是很乖,按時上班按時下班,當然也是要出去玩的,他喜歡喝酒,但每回喝了酒回來一定會洗完澡再抱她,就是嘴巴里的酒氣還去不掉,她和他接吻都會暈乎乎,有時候也會覺得不舒服,難受起來也會拍打裴易的背,但裴易每一次都隨便她打,反正是要吻夠本的,一定要把她吻暈過去才肯甘休。
喝了酒的裴易,小孩子的脾性就更加無法無天了,蘇蔓向來都束手無策。
有時候工作的嫌隙會忍不住想,這樣的日子還能夠持續多久,她知道裴易愛玩,就是不知道他還想玩多久。
她現在白天上班,晚上還得陪他睡覺,她體力也不好,時常會感到疲乏,但又不敢說,要是說了的話,裴易肯定不讓她出去工作了。
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找個鍵身房鍛煉身體,但她不太熟悉周邊的環境,就和竹內打聽,也不知道算不算找對人,竹內說他周末在道館當跆拳道教練,知道蘇蔓想鍛煉身體,就希望她能過來。
蘇蔓聽着也覺得不錯,反正這也算強身健體的一種,而且她也不想周末都窩在家裏,她窩着裴易也跟着窩,後者因為太清閑就總是拉着她做那種事情,感覺時間都被浪費掉了。
萬惡淫為首,她總得修身養性一下,所以就欣然同意了竹內的邀請。
決定后,蘇蔓本來是想找裴易提一下的,但那時候情人節快來了,店裏很忙,她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了。
她忙,裴易倒霉得也很忙,那段時間他大嫂正和他大哥鬧離婚,他大嫂出軌了一個畫家,說受不了他大哥的性格,要去尋找真正的愛情。
裴易聽聞后就很厭惡,這麼貪婪的女人也不知他大哥當初是看上她什麼了,說什麼愛情,當初可是信誓旦旦說只要珠寶和包包的,這就算了,還連累到他,他大哥為了處理離婚的事就得把一些公事轉交給他。
後果就是他都好幾天沒有好好抱着蘇蔓睡一覺,更別說喝酒了。
他本來就是貪圖享樂的人,可偏偏被公司絆住了手腳,整個人就煩燥不已,接連的加班令他頭昏腦脹。
後來蕭盛來電話找他喝酒時,他就再也忍不了了,把所有事情一推,就開車去俱樂部喝酒。
也是為了熱鬧,又是晚上,蕭盛找了一幫男男女女過來,這些人好多都是裴易的同學,都是以前在學校里混的,其中也有跟裴易打過架的,但如今長大成年了,反而不計前嫌了,一幫人玩的投緣很好。
裴易因為被公司的事情煩得厲害,一掙脫出來,情緒就異常高漲,隨隨便便就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坐到他身上,扣子也被解了好幾顆。
蕭盛看着他放蕩的模樣心裏也很癢,這日是情人節,他也想找幾個女人玩玩的,但晚上還得回去陪家裏那個,就只能幹看着眼紅。
裴易是真的喝多了,連那些女人的臉都看不清,更聽不清他們說的那些什麼情人不情人,節日不節日的,他只是覺得褲襠里的那東西緊繃了,要去洗手間裏解手。
他跌跌撞撞地進去,裏面也沒人,倒是剛剛坐他身上的女人跟了進來。
裴易樣子昏沉,眼神卻仍是冰冷,他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她在不在,就拉下褲襠的拉鏈解決。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裴易在幻想中攀到頂峰,可身體又分明冷到極點,他忽然感到某處一陣刺疼,抬腳將女人踹開。
女人化得濃艷的臉很狼狽,震驚又無措地看着裴易。
裴易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慢慢地拉上拉鏈,極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低下頭,掩着臉,逃也似的衝出洗手間。
裴易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逃離的背影,伸手接了把冷水抹了抹臉,酒氣稍微散了些,思緒也請醒了一點,就抬腳出去了。
蕭盛在門口等着他,明顯喝多的男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你就這麼把那個女人弄走了,也太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