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殺手持刀馬路追擊 黑老大被捕落入法網(…
歷險歸來后,我和鄧世祥各自寫了一篇有關暗訪的長稿子。後來在編輯部的要求下,我們兩人又將此稿綜合在一起進行了一次全面修改,後面大部分文字都是鄧世祥完成的。這篇由署着我們兩人名字的長約七八千字的文稿,由任天陽交到報社幾名正副主編認真審閱后,送到了頭版編輯案頭。但時間很快過去幾個月了,然而那篇有關我們在王聖堂暗訪的有關報道,《南方都市報》一直沒有刊發。等候了這麼長時間,我明白稿子是發不出來了,但是,我想了解個中原由的心情卻是越來越迫切。鄧世祥也和我一樣,多次去任天陽及編輯部等處打聽我們王聖堂的稿件什麼時候才能發出來,但每次的消息都不理想。在以後好長的一段時間中,他全心全意為此事奔忙着。《南方日報》在將這篇尚未能發出的稿子遞還給鄧世祥時,還特意附上領導的親筆批示。儘管這不是我們的希望所在,但這個遲到的慰問也是聊勝於無的。我看到,在這篇不到兩百字的批示中,時任《南方日報》總編輯的范以錦同志,不但充分肯定了我們的敬業精神,而且鄭重地指出"
此次採訪太冒險了!看了這段材料,我心驚肉跳了好幾次……"
直至現在,范總的這份情真意切的親筆批示還小心地保存在我手中。大半年後,也就是1999年1月份,廣州公安部門在位於廣州火車站附近的華南影都和三元里、王聖堂一舉搗毀了一個有黑社會性質的色情搶劫團伙,並在廣州白雲區的新市鎮及芳村區、荔灣區的有關出租屋裏抓獲了近二十名團伙成員。我們至今無法知道,在此次落網的這些歹徒中,是否有"
黑老大"
的同夥?那幾個和"
黑老大"
一起圍攻我和鄧世祥的惡徒,他們是在此次落網人員之中,還是繼續在我們的生活中為非作歹呢?因為我們清楚,在廣園西路一帶,像上面所落入法網的歹徒一樣的團伙,有好幾個,人數也絕非只有十幾人……我和鄧世祥用生命換來的這次獨家暗訪,我們合寫的一篇長達幾千字的報道“記者暗訪王聖堂出租房被黑幫劫財后險遭滅口”終於胎死腹中了。1998年6月,我的老師、湖北大冶老作家殷顯揚先生不顧身患癌症,在採訪我后,又通過電話採訪了遠在羊城的鄧世祥,鄧和我一起還提供了有關照片。老殷在病床上采寫了我和鄧世祥在王聖堂的歷險經歷,以《卧底記者險記》為題,發表在《華西都市報》、《華商報》等報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