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客串心理學家（二）

“好吧，暫且相信你一回，不過要是沒用。。。”Jessica的話還沒說完，凌牙就搶着說道：“要是沒用，我接受任何形式的懲罰。”

看到凌牙信誓旦旦的態度，Jessica雖然依舊有所懷疑。但眼下這種局面，她也不好當面反駁，便把盒子收了起來。

“凌牙你真的只是一個咖啡館的服務生么？普通的服務生可做不出這麼神奇的東西。”兩人邊吃邊聊，Jessica則繼續詢問着凌牙。

“又不是我親手做的，我只是拿來借花獻佛而已。”凌牙解釋着符咒的來源。

“那也要謝謝你的這份心意。對了，我聽秀晶說起過，凌牙你是88年出生的對嗎？”Jessica把話題引到了凌牙身上。

“是啊！我沒記錯的話西卡你是89年的吧，想要喊我oppa的話我完全沒意見。”凌牙隨口回答道。

“哼哼！某人的臉皮真的是足夠厚。不過我的意思是，某人再不找女朋友就要被人喊阿澤西了哦。”看着Jessica眼中流露出的狡詐，凌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單身有什麼不好，單身才有西卡你這樣的大美女約我不是嗎？”凌牙不甘示弱，用挑釁的眼神反擊Jessica，當遭受到對方的白眼后才繼續說道：“我也沒辦法啊，只是一個咖啡館的服務生，不會有優秀的女孩看上我的。”

雖然只是半開玩笑的自嘲，但凌牙的內心最深處卻突兀地浮現出一張巧笑倩兮的俏臉，連同思緒都有了飄散出去的傾向。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但是在說完剛才那段話后，凌牙眼中閃過的思念和悲傷還是被Jessica察覺到了。

“他的心裏果然有着喜歡的人呢，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孩？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引起那樣的情緒？”Jessica並沒有發現在揣摩凌牙內心的同時，自己的內心居然誕生了一絲小小的醋意。

“西卡你盯着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話了？”被Jessica用和自己剛才同樣的，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盯住，就算凌牙臉皮再厚也感到了一絲不正常。

“剛才某人眼裏的傷感被我看出來了哦！”Jessica慢悠悠地開口，所說的話卻把凌牙嚇了一跳。

“哪。。。哪有？”凌牙着急的反駁更堅定了Jessica的猜測。

“西卡你今天是不是被福爾摩斯附體了，僅僅憑着眼神就能猜出我在想什麼。”凌牙嘆了口氣，終於開口承認。

“你想的沒錯，只不過這件事過去了很長時間，連我自己都幾乎已經忘了，畢竟那是段很傷心的記憶。”凌牙說著拿出手機，翻找出一張照片，然後遞給了Jessica。

接過凌牙遞來的手機，出現在Jessica眼中的是一張有些年頭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臉上帶着讓人感到溫暖的笑容。

“這是在我15歲那年用老式的膠捲相機拍的，雖然十多年過去了，我卻一直保留着。如果西卡你今天不提起，我以為我已經忘了她。”凌牙向Jessica慢慢地述說著照片的來歷。

“她叫小莉，是個孤兒，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沒有大名，因此所有認識她的人都這麼喊她。雖然身世悲苦，小莉卻是個很愛笑的女孩，不論什麼時候看到她，都能從那張臉上看到可愛的笑容。每次看到有人悲傷哭泣，她也會用那笑容去勸說和感化。時間一長，大家都很喜歡這樣的她，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我。”凌牙開始回憶。

“那她現在呢？凌牙你和她還有聯繫么？”Jessica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

“拍這張照片的那天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她。幾天過後，我們居住的那一片地方發生了事故。小莉她為了保護比她更小的孩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倒塌的牆壁。我後來才知道，最後的一刻，她還帶着微笑，用嘴型告訴趕來營救的人先救其他人。”說到這裏，凌牙的聲音已經有了些許顫抖，眼眶也有些泛紅。

“對。。。對不起，凌牙！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讓你回想起了這麼傷心的記憶。”Jessica從凌牙的述說中反應了過來，趕忙道歉。

“沒事，西卡你用不着道歉，如果不是今天你提起這件事，我都快忘了我當初對小莉做出的承諾了。”凌牙好像想起了什麼。

“承諾？”Jessica小心翼翼地問道。

“恩，之後我才聽人說起，那場事故是人為的。所以我當時在小莉的墓前起誓，一定會找到兇手，然後親手送它下地獄。”雖然凌牙在說這話的時候看上去很平靜，但緊握成拳的右手還是表達出了其內心此刻的悲憤。

“我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為什麼不求助於警察呢？畢竟追查兇手是他們的工作呀！而且，就算你能查找到當年的兇手，如果為了報仇而殺了對方，不也一樣成了罪犯么！”Jessica想了想，還是決定勸凌牙不要犯傻。

“好吧，我答應你，我不會盲目地行動，也謝謝你聽我啰嗦這麼多。”凌牙看着Jessica關切的神情，心中一軟，還是口頭上答應了下來。

看到凌牙不再堅持要去做傻事，Jessica的心情也放鬆下來，餐桌上的氣氛也重新回歸了平靜。凌牙切下一塊牛排塞進嘴裏，扭過頭看着窗外的景色。

“首爾的夜景很美呢，璀璨的燈火，熱鬧的人流。可惜那樣的世界註定與我無緣啊！對了，西卡，如果你的fans們知道我能與他們心中的女神共進晚餐，會不會羨慕嫉妒恨啊？”凌牙收回看着窗外的視線，向Jessica問道。

“既然知道，剛來的時候你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還有，你剛才那莫名其妙的感嘆是什麼意思？”Jessica不依不撓地追問。

“沒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許等我覺得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你。”凌牙賣起了關子。

“哦莫！本來我打算把你從普通朋友升級成親故的，現在取消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Jessica裝作氣鼓鼓的樣子瞪着凌牙。

“西卡，不是我一定要瞞着你。相信我，那絕對不會是你想要了解的世界。你只需要作為一個普通的人，充滿希望地過好每一天就足夠了。”凌牙並不打算對Jessica坦白，所以只好用言語搪塞過去。

凌牙的話語不僅沒有讓Jessica打消疑慮，反而更多了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不過正如凌牙所說，每人都有藏在心裏的小秘密，而Jessica的性格也決定了她不會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於是也就不在逼迫凌牙，但是心裏卻在想：只要花時間，總能打探出這個傢伙瞞着自己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