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近施亦綸那張臉總是在她不經意時候出現在她腦海中,已經擾得她十分心煩,現在他居然跟那個不知打哪裏來的女人有說有笑,更是讓她心頭五味雜陳,渾身不舒服。
他愛跟哪個女人搞七捻三都跟她沒關係,這樣她反而能早一點脫離他的魔掌,不是嗎?
可是,她帶着氣憤和醋火的怒眸總是不時往施亦綸和那女人射殺而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是嫉妒、吃醋不成?
溫舞琳倉惶地瞠大水眸望向施亦綸,這種讓她百思不解又充滿矛盾的心情,難道是……她真的喜歡上他了,所以才會有這種當她看見他與別的女人有說有笑,就生氣得想將對方碎屍萬段的失常反應?
若是對他沒有感情,又怎會有這樣的表現呢?而且以她的性格,如果是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即使是拿把刀架在她頸子上,她也不會妥協。
所以,她為什麼會允許施亦綸一再對她做出逾越的事?
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自己不下上百次了,卻始終沒有確切的答案。
如今,她終於可以明白的告訴自己,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大魔頭,否則此刻的她不會像個抓狂的妒婦一樣,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的頭髮拔光!
「雅婷,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看電影?」
施亦綸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巧足以清楚的飄進溫舞琳的耳里,這讓她全身的怒焰更是高漲,一把妒火直竄腦門,幾乎將理智焚燒殆盡。
什麼?還看電影!
不,不管她是否已完全理清自己難解的感情問題,當下她就是不願讓施亦綸繼續與那名女子相處。
他是她的,她絕不允許有別的女人介入!
「不行!」溫舞琳一記暴喝,迅速上前扯下施亦綸手中的筷子,「跟我走!」說完,她已拉起他沖向茶樓的大門。
她的動作引來不少訝異的目光,眾人均錯愕的看着他們,傅氏父女震驚的程度當然也不在話下,完全不明白為何半路會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
溫銘琳錯愕不已,愣愣的指着茶樓的大門,「譽桀……現在是發生什麼事了?擄人勒索嗎?」
「我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形。」
「那……你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二姐會拉着那個男人衝出去?」
「你都不知道了,我怎麼會知道?」段譽桀好整以暇地道,夾了顆水晶餃放在溫銘琳的盤中。
「那……要報警嗎?」
「我想應該不用吧。」段譽桀挑眉看着兩人的背影,總覺得那個男人很眼熟。
「你確定二姐不會有危險?」
「是那個男人有危險吧,擄人的是你二姐耶。」段譽桀撐着下顎看着已然沒了兩人蹤影的大門。
也許,他未來的老丈人恐怕會同時間一次將所有女兒嫁掉吧!
【第十章】
魚兒上鉤了。
施亦綸嘴角帶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氣定神閑的任由溫舞琳怒氣沖沖地將他拉出茶樓。她帶着熊熊燃燒的怒火走過八條街,闖過一連串的紅燈,嚇傻了一堆緊急煞車的駕駛人。
直到她憤怒的步伐走進一處熟悉的住宅區,他才不疾不徐地下令,「左轉。」
「你閉嘴,不要跟我說話!」溫舞琳回頭朝他一吼,腳步卻下意識地聽從他的指示。
「右轉。」
「知道啦!」她又回頭朝他大吼,根本絲毫未注意到自己已踏入他的地盤--他住處樓下的大門。
「走進去。」
「不用你講!」她都快氣瘋了,這傢伙怎還不會看她臉色,一直命令她往左往右?
「進電梯。」
「不要命令我!」她又朝他吼了聲。
「是。」施亦綸的嘴角微微扯起得意的笑,抬手按下樓層按鈕。
電梯很快的在指定的樓層停下,接下來,未等溫舞琳有任何反應,施亦綸已迅速摟着她的手臂將她架進他家裏。
直到溫舞琳站在一間打掃得窗明几淨一塵不染的豪宅內,才擰起秀眉瞪着這些熟悉的傢具擺飾。
「這裏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看來這丫頭已經被自己的醋意淹沒了,居然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被他拐回他家。
「把高跟鞋脫掉吧,走了八條街,腳不酸嗎?」他換下鞋子,走進客廳。
溫舞琳一臉茫然,她是何時跟着施亦綸來到他家的?
「不要跟我說你氣瘋了,忘了這裏是哪裏。」施亦綸吁口氣,脫下外套,傷腦筋地睨着她。
「你為什麼把我擄到你家來,是何居心!」她站在玄關,緊握雙拳朝他憤怒地大吼。
他一愣,挑起濃眉,這丫頭顛倒是非喔。
「你確定是我把你擄到我家來的?」
「要不是你,為什麼我現在會在這裏?」
「你需要我去調閱茶樓的監視錄影帶,來讓你看看當時是誰拉着誰衝出茶樓的嗎?」
望着他深幽的眼,幾乎被怒火焚毀的記憶開始在溫舞琳的腦海里零星的拼湊。
她依稀記得,她拉着施亦綸怒氣沖沖地在馬路上橫衝直撞,當他開口命令,她還朝他大吼,怎麼會就這樣吼到他家來了呢?
立時,她猛烈地倒吸口氣,神經頓時抽緊,喔,要命,她瘋了不成?怎麼會把他這麼大一個人從茶樓擄走!
很好,從她的表情看來,她的記憶已逐漸恢復,施亦綸滿意地看着她驚慌的臉。
「需要我那麼做嗎?」
「不用了,我的記憶力很好!」
「剛剛那位小姐是客戶的女兒,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那關我什麼事啊!」溫舞琳脫下腳下那雙三寸高跟鞋,光着腳丫走進客廳。
哇咧。這下糗大了,不過,想到他在茶樓與那個女人有說有笑,她心頭又是一陣無名火亂竄。
「怎麼會不關你的事,你必須對這種事很介意才行。」
「我為什麼一定要介意,我不過是你的女傭而已!」
「你說什麼?」施亦綸的黑眸中閃過一絲憤怒的光芒。
他真是會被這個死腦筋的小女人氣死,他每晚勞心勞力,填滿她的空虛,三不五時送她個小禮物,當他是吃飽撐着啊,居然到現在還認為他不過是個變態主人!
「女傭!我不過是個女傭,你這個主人在外面認識任何一位名嬡千金,都沒有必要向我報告。」
溫舞琳經過他身旁時生氣地推了他一把,要他讓讓,卻反倒被他順勢扯進臂彎中。
「等等,我有話問你。」施亦綸臉色微沉。
他今晚非得扭轉她這個錯誤的想法不可,如果沒辦法做到,明天一大早他就架着她回她家,向她父親提親!
真是氣死人了!
「有話快問,我去喝口水就要回我自己的住處,拒絕加班,主人!」她惱火地抄起手中的小提包捶打他的胸膛。
反正她在他眼中不過是個暖床的女傭而已!
「不這麼做,你不會老實回答的。」他完全不打算放開她。
「你又要使什麼詭計來誆我!」
溫舞琳憤怒地想擺脫他的箝制,可是緊摟住她的健壯臂膀就像是堅固的牢籠,讓她怎麼也掙脫不了。
「小舞,你明白女傭與女友的差別在哪裏嗎?」他決定將她那顆死腦筋狠狠敲醒,省得哪天真的被她氣死。
「廢話,當然!」她賞他一記白眼。
「你說說看。」
「說什麼?字面上的意思你難道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