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魔殿
“有人暈倒了!”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忽然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呼喊聲,引的附近的人們紛紛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背着破舊灰綠色背包的少年倒在了地上,一手還扶着牆壁。
顯然,這牆壁並沒有阻止他的倒下。
雖然這個世界上事不關己或者說高高掛起的人很多,但同樣的,熱心腸的人也同樣不少。
在少年倒下之後,當即有不少好心人迎了上去,圍着少年給檢查起來,畢竟誰也不知道少年究竟是為何暈倒的。
“餓……餓……”倒下的少年嘴裏斷斷續續的發出一陣呢喃聲,倒是讓這些好心人馬上明白過來少年暈倒的原因,原來是餓暈的。
“快,誰拿點食物過來!”有人當即高聲呼喊起來,別說,還真有好心人立即去買食物了,畢竟在這街上賣食物的地方挺多的。
少年名叫李棟雷,今年十六歲,他這是第一次出遠門。
他從小就由母親撫養長大,從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一直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多麼偉大的一個人,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接他們母子,起初李棟雷心裏還非常的憧憬以及崇拜,
然而隨着年齡的漸漸增長,父親始終沒有回來,而他所生活的村子裏的一些孩子們,都叫他野種,意為不知道父親的野孩子。
每當如此,他就會去和那些孩子們打架,雖然結果一直都是被打的遍體鱗傷,可他依舊如此。
沒有父親的他全靠母親幫村裡人打點零工度日,然而就在幾天前,辛苦操勞半生的母親終於還是病倒了,這下可急壞了李棟雷。
雖然他已經找了村裏的醫師幫忙看病,醫師看他母子可憐,倒也沒有收看病的費用,可是需要的藥材醫師那裏也沒有,必須到鎮上去買。
李棟雷的家裏一貧如洗,翻遍了全家也找不到足夠的資金去買葯。
母親又重病卧床,迫不得已之下,他倒是拿着從家裏翻出的一張藏寶圖跑了出來,想找到這些寶藏賣錢,然後去換取資金買葯給母親治病。
可惜的是,他從小就有着嚴重的路痴問題,超過兩個彎就有可能迷路,一下子要離開自家村子到外面的世界去找寶藏,這是何等的艱難?
甚至可以說,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事!
可看着面色蠟黃的母親,他不得不咬着牙,背上一個破舊背包和藏寶圖出了門,希望老天能夠可以感動,讓他不要迷路。
結果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老天並沒有被感動,他在走了半天之後就徹底迷失了方向。
甭說是按照藏寶圖上所顯示的找寶藏了,現在哪怕是回到自己所生活的村子都不可能做到。再加上本來帶的食物就不多,很快就吃完了。
這不,他已經三天沒吃上一點食物了,僅靠着喝水支撐,逐漸流落到了清風鎮中。
更倒霉的是,儲備的水也已經喝完,已經完全支撐不住,終於還是倒了下去。
“這誰家的孩子?這麼小就出來乞討?”有路人點評道。
就憑李棟雷如今這灰頭土臉的模樣,要說他不是乞丐估計都沒人信。
幾個好心人攙扶着李棟雷坐起身來靠在牆壁上,一不小心把李棟雷的左手袖子管給撩了下,有個眼尖的路人看到李棟雷的手臂上似乎紋着一個刺青。
“哎?他手臂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幾個好心人見狀也是乾脆,好奇的將李棟雷左手袖子給撩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刺青,是兩個半張臉,明顯看的出來,這兩個半張臉的長相是一樣的。
可是左邊半張臉呈黑色,不僅如此,表情看上去也非常的猙獰,極為的可怕,僅僅瞥一眼,就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而右邊的半張臉卻是呈白色,與左半邊完全不同的是,這右邊的半張人臉顯的非常的安靜祥和,一看上去就讓人心安。
“神魔殿!這個少年是神魔殿的人!”頓時一個聲音高叫了起來。
瞬間,剛剛還圍着少年的幾個好心人全都條件反射似的散了開來,而邊上看熱鬧的路人們更是一下子拉遠了距離。
甚至就連已經買了食物回來的那個好心人,也一下子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的望着半靠在牆壁邊上的李棟雷。
“他……他居然是神魔殿的人!”經過短暫的失神后,路人們不由得緊張說道。
甚至哪怕不認識這個刺青的人們,在聽到“神魔殿”三個字后,也都條件反射似的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沒辦法,“神魔殿”這三個字實在是太令人膽寒了,甚至有人曾經試過,在面對哭鬧不止的小孩兒時,說了一句“再哭就把你扔進神魔殿裏”就立即讓小孩兒停止了哭泣。
周圍的人們有些錯愕的望着已經昏迷的李棟雷,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把他綁起來交給鎮長?”一個路人試探性的說道。
“好主意,就這麼辦!”當即無數人點頭贊同,至於鎮長如何處理,那就不關他們的事兒了。
很快就有人找來了一條繩子,眾人七手八腳的便開始將李棟雷捆綁起來。
誰知還沒等他們捆綁完畢呢,就聽到一聲詢問:“打擾一下,請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把一個孩子給綁了?”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人戴着斗笠背着包站在人群後面,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
讓所有人倒吸了口涼氣的是,這個男人穿的是件無袖衫,也就是說他的兩隻胳膊是完全裸露在外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右肩上,刻着一個與眼前少年一模一樣的刺青。
“神……又是神魔殿……”當即有人震驚的喊了出來。
瞬間,剛剛這些還準備捆綁李棟雷的路人們,驚叫着一轟而散,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景象,看的背後的男人是莫名其妙。
“又是神魔殿?什麼意思?”男人不由得自言自語着,同時摘下了斗笠,露出了真容。
只不過他的左眼上,有着一道狹長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