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20.20

人頭攢動的大廳,二人交頭接耳,同時亦盡職盡責地不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眼神四處打探,盤點着形跡可疑的女人。

不止一家工作室打探到這個消息,大家隨風而動,皆在等待着余愁過氣前從她身上擼最後一把羊毛。

韓家控場,下筆前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也看在錢的面子上。

韓家封殺她,余愁火速簽約澄星,但從某圈內人士被爆出來的合同來看,澄星不過是將她視作棄子。

得與失,無關痛癢。

一枚棄子於大風大浪中本應碾成粉末,媒體卻從這一邊倒的風向中嗅到一絲異樣的氣息。從余愁召開記者會之後,局勢便有了小小的翻轉,終究是千萬粉的藝人,便是戰鬥力不強,安於養老也不至於一直被壓着罵。

當契機來臨之時,粉絲終於揚眉吐氣,撰稿人敏銳查探地追根究底,攀岩過去,皆想把余愁背後的靠山挖出來。

事情沒個着落,此事翻來覆去的看,金主的身份單箭頭指向了韓琴君。然而筆墨未污紙面,韓老爺子如炬的目光便盯得人發慌,如芒在背,誰敢杜撰韓家的是非?

雖說這兩年韓琴君和韓老爺子不對付,她外出求學,歸來后協助韓弈然搭理公司事務,韓家雙子同在那幾年,韓家如日登天,一步扶上了登天階。

後來,韓弈然車禍出世,韓琴君幾乎是與此同時自行創業,韓老爺子年歲已大無力打理公司事務,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韓涵吃老本吃的一帆風順。

外人是搞不懂他們的家事,這一對父女倆似堵着一口氣,誰也不輸給誰。但關起門來自己窩裏鬥沒關係,韓老爺子是斷不然會讓旁人打他韓家的臉。

怎麼還沒來?

守株待兔者眾多,真正的兔子恍然不知。

余愁待在電梯中看着樓層數不斷此跳動,眨了眨眼睛,這好像和自己第一次來的樓層不一樣?

韓琴君見她失神,隨意問了一句:“怎麼了?”

“好像不是十二樓……”余愁唔了一句,指了指快到十二樓的光標。

話音剛落,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韓琴君回想了一下林叔和自己說的樓層,確定沒記錯。電梯裏除了她們,另外還有祖孫三人,話不便多說。

等韓琴君扶着余愁出了電梯,待到拐角處,湊過去俯耳低低道:“別擔心。”

呼吸打在白皙的肌膚上,眼見着變得緋紅,碎發淺淺晃動掃過耳側。余愁窘迫地向旁邊側了側,那一縷調皮的散發也順着滑動,恰好搭在耳蝸處。

韓琴君忽然心生頑劣,往余愁耳邊小吹了一口氣。

“呼!”

余愁身子一顫,猛地扭頭瞪望她,下一刻始作俑者卻呵笑一聲,先發制人道:“走吧。”

走過門診部,朝醫生的集中辦公地過去。余愁說了一句:“直接找人?”

韓琴君點點頭:“是的,對方今天輪休,特地在辦公室。”

林叔聯繫的溫醫生與韓琴君有過一面之緣,倒是對這位韓家小姐有過幾分了解。

她坐在個人的獨立辦公桌前,米黃色的長發扎在腦後,聽到動靜抬起頭望了一眼。

“請進。”

溫醫生抬手取下擋了大半張臉的白口罩,琥珀色的眸子望過來,溫婉中帶着冷然的笑意。口罩半掛着耳垂,搭在她胸前的“溫葶芸”處。

她很年輕,以這行業常說的資歷來看,達不到成熟的地步,但眼中的老辣卻又讓人安心。

然而余愁第一時間注意到的不是她的臉,而是被玩弄在手中,如同蝴蝶般上下飛舞,旋轉於五指之中的金色鋼筆。

溫葶芸將筆按在桌子,吶了一聲打招呼,問話:“來了,誰要檢查啊。”

她今天輪休,但既然受人所託,便過來開下後門。

余愁總覺得她的目光有些令人窘迫,尷尬地伸出手示意。

“過來把脈吧。”

余愁和韓琴君對視一眼,現在看骨科都流行把脈?兩個醫學白痴見溫葶芸一本正經樣子,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詢問。

最後余愁乖乖坐在她面前,伸出手號脈。

溫葶芸眉頭一皺,長嗯了一聲,不太肯定地看了看余愁。林老師信誓旦旦的樣子,十有八九是有了,自己號脈定珠胎暗結之術也算爐火純青。

好像沒有啊……

韓琴君總有一種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的突兀感。骨裂把脈?不好直接說出來,她試探問:“腿傷如何?”

“腿傷?”溫葶芸指了指自己,道:“你找我婦產科醫生看什麼腿傷?”

溫葶芸抄起鋼筆,道:“還是去做個B超吧,有兩個月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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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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