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一紙休書

36.一紙休書

您的訂閱不足,將為您奉上防盜章,一段時間后,自動替換成正文翠竹跑回屋裏,從包袱里拿出金瘡葯,又打了盆清水。

翠竹擰乾汗巾,小心翼翼地替穆絮擦着划痕上的細碎沙石,“穆姑娘,這手要好好護着呀,屆時留了疤怎麼辦?!”

穆絮笑道:“莫擔心,左右不過是指節,即便留疤,旁人又怎會看到?”

翠竹抬眼看了看穆絮,見她眼中一片清明,絲毫都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翠竹一言不發,只是心裏更加重視了。

“這金瘡葯雖好,可稍有不慎便會留疤,若是有冰玉膏在就好了。”桃花嘆了口氣,又道:“也怪奴婢二人沒本事,在府里十許載,竟沒能得半點賞賜。”

這二人皆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她不過是受了點小傷,何須這般小題大做?

但穆絮瞧見,她們眼裏的關心不摻半點假。

穆絮不過才二八,哪裏懂什麼男女之事,這對女女之事,那更是不知了,故她並不知翠竹那話里是何意,只當她們是過於擔心,她心裏是既感動,又覺得榮幸。

不等穆絮將寬慰的話說出口,桃花腦中靈光一現,“奴婢記得前些日子,瑤光院裏的一姐姐得了殿下的賞賜,賜了一盒冰玉膏於她,奴婢這就去府里向她討些來。”

這時,一丫鬟走了進來,她向穆絮行了個禮,“奴婢特奉殿下之命,給穆姑娘送冰玉膏。”

桃花大喜,“太好了!有了這冰玉膏,便不會留疤了!”

見桃花這般開心,穆絮也跟着笑了,且歌此舉倒是出乎她意料,竟會派人給她送葯來,似乎...且歌也沒她想像中的那麼壞....

桃花接過冰玉膏,將它塗抹在傷口處。

這出奇的是,冰玉膏接觸傷口時,穆絮並未覺得刺痛,反而還很舒服,穆絮來了興趣。

翠竹見狀解釋道:“這冰玉膏乃太醫院院使王太醫的祖傳秘方,塗上幾日,既能讓傷口癒合,不留下疤痕,據說還有養顏美容的功效。”

穆絮恍然,竟是這般神奇!

見穆絮已將冰玉膏塗抹好,那丫鬟道:“殿下讓奴婢問問穆姑娘,穆姑娘為何這般放心?就不怕她在這冰玉膏里下藥嗎?”

穆絮聞言臉色大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放入清水中清洗,因她動作太快,力道又太大,濺了她一身的水。

這她都不惱,只惱自己為何會對且歌卸下提防,竟還會覺得且歌沒那麼壞。

只當自己是被方才的那點好給蒙了心,且歌那般壞,又豈會這麼好心給她送葯?

定是又想折騰她了!

丫鬟又道:“殿下讓奴婢告知穆姑娘,這冰玉膏是好的,她沒下藥!”

穆絮咬牙,她氣得漲紅了臉,又被騙了!!!

“殿下還讓奴婢告知穆姑娘,讓穆姑娘早些歇息,明日巳時,殿下會來接穆姑娘一同去蔡府,拜見右丞相。”丫鬟頓了一下,向穆絮行了個禮,“奴婢告退!”

“穆姑娘,這天雖好,可也得換身衣裳,切莫着涼了。”桃花道。

桃花同翠竹二人並未伺候過且歌,這且歌的脾性也只是從旁人的口中聽來的,可她們也沒聽說過殿下喜歡這般折騰人呀,只怕眼前的這未來女駙馬是獨一份了。

穆絮心中怨氣難消,實在想不通,這世間怎會有且歌這樣的女子!

丫鬟回府後,便去向且歌復命,丫鬟本就機靈,又生得一張巧嘴,在半路上還將此事猜測了些許,殿下十有八九是想捉弄那未來女駙馬,復命時,繪聲繪色地給且歌講了一遍,且歌聽聞后,笑得那是更加開心了,似是已經想到了穆絮驚慌和惱怒的樣子,而後,那丫鬟還因此得了賞賜。

入夜。

且歌歇下后,清淺這才從屋內退了出來。

清淺輕手輕腳將門關上,正要回屋,便見一丫鬟走了過來,丫鬟向清淺行了個禮,“清淺姐姐,靜姝姑姑讓你過去一趟。”

師父叫她?

清淺心中一陣雀躍,面上卻無半點表情,“好,我馬上過去。”

清淺的步伐變得尤為輕快,滿心歡喜地往靜姝所住的輕竹閣走去。

一入輕竹閣,便見靜姝立在竹林旁。

清淺喚道:“師父!”她的語氣中透着絲絲歡喜。

“跪下!”

清淺不解地看着靜姝的背影,這是怎麼了?

“跪下!”

清淺曾是個可憐人,在兩歲時便被牙子拐賣,那天恰逢先皇后微服私訪,而靜姝身為先皇后的貼身侍女,自是伴隨先皇后左右,先皇后心善,見那牙子要將清淺賣自青樓,便命靜姝救下了她,后又將她帶回了宮。

自此,清淺便一直由靜姝撫養,而清淺的武藝,皆是由靜姝傳於她的,她自是不會忤逆靜姝,她跪在了地上,“師父....”

“我問你,你的主子是誰?”

清淺不明白,靜姝為何會這樣問她,“師父....”

靜姝的聲音提高了些,“回答我!”

清淺心知靜姝惱了,可她又不明白靜姝為何惱她,“清淺的主子是滄藍國長公主且歌殿下。”

“看來你還沒忘記。”靜姝說完又道:“那我再問你,穆姑娘是誰?”

清淺這下明白了,師父惱她,全是因白日裏她的舉動。

師父向來不苟言笑,臉上的笑容更是連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可今日不過是師父同穆姑娘第一次見,師父竟對穆姑娘笑了,故她氣急了才會那般。

可她的本意不過是想嚇嚇那穆姑娘,豈會真讓那石凳砸着她的腳?

“主子未來的駙馬,清淺知錯了!”

靜姝道:“五十鞭,自己去暗房領罰。”

“是,師父!”

且歌打量着這家私塾,看上去雖簡陋,但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倒也沒她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桌子左側花盆裏的花引起了且歌的注意,她走近了些,這花倒也生得奇怪,長得這般高,她可從沒在御花園和長公主府里見過,“清淺,這花叫什麼名字?”

清淺搖了搖頭,殿下向來不關注這些花花草草,故她也沒有特意去探究,她的師父靜姝更沒教過她識得這些,她哪兒知道呀,“清淺不知。”

倆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卻也正好傳入小花的耳里,這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竟連萱草都不識得。

且歌只是隨口問問,並非真的想要一個答案,她將目光移到桌案上,拿起桌上的紙瞧了瞧,字跡倒是秀麗的很,她若猜得沒錯的話,應是出自穆絮之手了。

“你不能動夫子的東西!”不知是誰先說出了這話。

且歌抬眼,望着那個正往小夥伴身後藏的小男孩,“夫子?”

說的是穆絮?

且歌本以為穆絮不過是在私塾里協助,倒也沒想到她是夫子,看來這詞是她作的,且歌重新審視了這詞,發現頗為新穎,不至於誤人子弟,夫子二字當得起。

且歌又隨意翻了幾頁,最終在一頁停下,她有些愣了,慢慢地,從詫異變成了欣喜不已。

殿下為何笑得這般開心?

清淺湊近了些,上面寫着什麼之乎者也,治國什麼的,看得她頭頻頻發暈。

且歌笑道:“清淺,找到了!”

“小姐,找到什麼了?”

“這人文采甚好,對治國見解獨到,實乃當今狀元之才,若他此次參加科舉,狀元怕是非他莫屬!”

即便且歌評價再高,清淺也不想再看這篇文章了,她最怕這種文縐縐的東西了,比起這些,她更喜歡舞刀弄劍。

且歌拿着文章問孩子們道:“你們可知這是出自何人之手?”

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且歌,都生怕她是壞人,到時告訴了她名字,她再把江夫子抓起來怎麼辦?

官老爺可都是沆瀣一氣,且歌看起來又是非富即貴,還帶了這麼多人,那些人腰間都別著把刀,不把且歌往壞處想都難。

且歌柳眉輕挑,笑道:“放心,我不是壞人。”她說完又喚了聲清淺。

清淺拿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桌案上,“你們之中誰要是回答我家小姐,這桌案上的金元寶就歸誰。”

清淺知道,人才是多少金錢都換不來的,對於這方面,殿下向來不吝嗇。

小夥伴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金元寶啊,別說他們,就連他們爹娘這輩子都沒見過,得值多少銅板呀,若是得了這金元寶,那家裏的日子豈不是會好過些?

一小女孩兒拽了拽小花的衣角,她顫顫巍巍道:“小花姐姐,我怕...”

小花握了握小女孩兒的手,她憋紅了臉,鼓足勇氣道:“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

“清淺!”

清淺又放了兩錠金元寶在桌案上,“這些金元寶能夠讓你們買好多好東西,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只要告訴了我家小姐,還會有賞。”

“我們是不會說的!”小花道,她們才不會出賣江夫子。

小夥伴們見小花都那麼勇敢了,也壯着膽子道:“我們是不會說的!”

“我們是不會說的!”

且歌放下手中的東西,她不怒反笑,這穆絮教的確實不錯,至少她們沒在金錢的誘惑下出賣師長。

“清淺,走。”即便她們不告訴她,她在滄藍國要查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白馬寺位於長安城的近郊,此寺廟香火繁盛,每隔三月便有一次廟會,而這天來上香、擲筊、祈福和求籤的信眾絡繹不絕。

穆絮和江懷盛替捐助私塾的好心人祈福后,便去了大雄寶殿,還未走近,就老遠見一群信眾圍着一老和尚,穆絮有些納悶,平日裏白馬寺就算再熱鬧,也不至於這般,究竟是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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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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