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匆匆十二載
第6章匆匆十二載
自從秦書凡的資質被眾位高僧發現后，苦日子就來了。
白天被覺遠和覺性單獨拉去訓練打根基，夜裏誦讀經文，時間安排的很緊，一天只睡兩個小時，不過睡覺前被銀針扎兩下，第二天起來竟然神氣完足。
春去秋來，轉眼十二個寒暑過去，無論是秦書凡，還是張君寶、董天寶都已成年。
山林間，綠林紅葉，薄霧瀰漫，一條清澈的小溪在秦書凡身前蜿蜒流向遠方。
溪水緩緩流淌，水面上映照出秦書凡的容貌。
這是一個年約十八九歲，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眉清目朗，身長八尺，灰袍飄然的光頭少年。
“時間過的真快，不知安爺爺的身體還好嗎？”秦書凡心裏湧出無限思念，自己的模樣變俊俏了，但能有什麼用，距離回歸之日還有三年。
十二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情，而與秦書凡自身有關的，無非就是內在變化和武功。
先說內在變化，這些年夜夜誦讀經文，秦書凡漸漸對佛法有了獨特見解，氣質上也相應發生變化，面相上帶着慈悲，更似有佛氣繞身，假若披上袈裟，穿上黃袍，走到那裏都會被人認作得道高僧。
值得一提的是，就連方丈都讚不絕口，更有一日午睡時自語：秦書凡乃佛子轉世。
再說武功，六年前秦書凡進入羅漢堂修行，如今習了十數門武功。
如鐵砂掌、鐵臂功、鐵襠功、鐵頭功、鐵腿功、鐵背功、鐵蛋功、羅漢拳、韋陀掌、連環腿、螳螂爪（金剛手）、鷹翼功。
這些功夫里鷹翼功用來騰挪跳躍，羅漢拳、韋陀掌、連環腿、霸王肘是練習拳掌肘腿，其餘均是鍛煉身體。
秦書凡記死了覺遠的話，武功想要練到最高成就，必須有匹配的體魄，如同蓋房子，身軀是地基，只有根基打的夯實，才能放心增磚添瓦。
經過這些年勤學苦練，再憑藉脫胎換骨，秦書凡已將這十幾功夫練到最高境界。
“鐵砂掌！”
秦書凡驀地彈射而起，右手手腕微微一轉，手掌快速充血變成青紫，拍擊而出。
啪！
掌出聲響，剛猛無鑄的鐵掌，帶着凜冽的破空聲重重的拍在一旁的石壁上，
伴隨着一聲悶響，掌下的石壁現出無數蛛絲般的裂紋朝着四周蔓延開來，待秦書凡抬起手掌時，石壁上多出個手掌凹印，凹印之內滿是石粉和碎渣。
“石壁不碎，可見掌力不純。”秦書凡搖頭嘆息，常人若是見此，必定對他驚為天人，然這廝卻不甚滿意。
又站了片刻馬步，秦書凡回到寺內。
“快看，只會念經的傻子回來了。”
“小聲點，被覺性師伯聽到可沒好果子吃。”
“怕什麼，覺性師伯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與咱們小輩一般見識的。”
一路上，路過武僧對秦書凡指指點點。
這些年，秦書凡深入簡出，過着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本來是圖清凈，可卻給眾武僧造成了一幅念經念傻的痴傻形象，以至於秦書凡每次出現在眾武僧面前，都會當作譏諷笑話的對象。
秦書凡自家人知自家事，不願浪費時間與眾武僧辯解，反而更加坐實這個形象，就連覺遠和覺性都疑惑不已，好好的天才怎麼教成了一個傻子。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請諸師兄弟口下留德。”
秦書凡合什一禮，飄然而去。
“這傻子真有趣，不生氣就算了，還有心說教，他話中是啥意思？”
“傻子話當然是傻子理，管他呢，咱們練功去。”
剛進院門，董天寶和張君寶攔在秦書凡身前，前者嚷嚷道：“三寶，你對小冬瓜說了什麼壞話，她為什麼不理我？”
秦書凡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
十二年裏，除了練武讀經之外，秦書凡隔三差五就偷摸山下看望李三獵和小冬瓜，並因為一件事情與小冬瓜結為異性兄妹。
不過秦書凡下山行蹤再隱秘，終是被董天寶和張君寶發現，之後兩人也加入進去，一來與小冬瓜玩耍，二來混餐肉吃。
少林寺的伙食雖然量足味美，但沒有肉食，根本不足於支撐鍛煉身體所需要的營養，秦書凡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張君寶和董天寶起初還抗拒，慢慢食髓知味也不在乎。
董天寶怒道：“你在我面前裝什麼傻，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否則我與你勢不兩立。”
見此兩人如此，張君寶走到一邊蹲下並捂着耳朵，概因兩人吵鬧已是常事。
事實上並不怪秦書凡，全是董天寶主動挑釁，小時候被石頭砸就記下死仇，後來覺遠和覺性又對秦書凡開小灶，董天寶心裏不服氣，經常找由頭挑釁秦書凡，兩人認識十二年，懟了十二年，已成寺里有名的冤家對頭，一天不對罵上幾句，反倒是稀奇事。
“你不提小冬瓜我還差點忘了，五天沒下山了，也該去看看她了。”秦書凡轉身向山下走去。
“站住！”
董天寶最受不了被人瞧不起，怒不可遏的揮拳。
一拳揮出，空氣中勁風呼呼，伴隨着清脆的拳音，如同一柄重鎚呼嘯而至。
董天寶的天賦極高，這些年練的強壯如牛，力能扛鼎，一拳下去，打碎一塊厚重石板都是小菜一碟。
但在擊中秦書凡後背的剎那，秦書凡身體猛地彈射而起，雙臂展開，如同一隻衝天而起的大鷹，躍到數米外的高牆，讓董天寶的一拳打在空處。
“天寶師兄，你屢犯嗔戒，不日必有災劫降臨，望你好自為之，善哉善哉。”
聲音還在院子裏回蕩，秦書凡的身影已消失在牆壁之上。
“鷹翼功？哼！算你跑的快！”
董天寶冷笑：“君寶師弟，你都看到了吧，這傢伙遇事除了逃跑外就剩下一張嘴，就這麼個只會念經的廢物，師父和眾位師叔伯居然還悉心教導，你說奇怪不奇怪？”
張君寶捂着他的嘴：“你小聲點，小心被師父聽到！”
“怕什麼，師父偏心，難道還不準人說？”
董天寶揮手哼道：“三天後就是達摩院考核武功的日子，到時候，我必將那個嘴炮傢伙打的體無完膚，讓他在眾位師長面前現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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