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敞開了干

第一百四十三章 敞開了干

第一捲風雨飄零

“還是溫愛卿鬥志旺盛啊!”

見到溫奸相的精氣神,崇禎皇帝不得不自嘆弗如。

人家多大年紀了,每天要處理的朝堂政務有多少,還要天天坑這個,陰那個。

真是不容易啊!

自己跟他相比,真是慚愧。

“不敢,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而已。”

得到崇禎皇帝的誇讚,溫奸相撫須自得,如今的日子好啊!

想想過去,自己要坑人的時候,所有的行動步驟準備好了,他卻要抽身事外避嫌。

現在呢?

有皇上親自配合,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這世上會說的人多了,可是會做事的人卻沒有多少。

大明朝大名鼎鼎的東林黨,其實就是一個嘴炮黨。這些人除了嘴炮厲害,其他什麼事情都不會幹。

口號喊得震天響,但是掩蓋不了他們齷齪的本質。

過去,自己想干點事,可惜他們不讓。

還在坊間傳言,說自己是瘟豬,而皇上讓他當首輔,是遭瘟豬。

這些孫子。

別的本事沒有,口誅筆伐是他們的強項。

雖然,他們的口號包裝的很漂亮,可其實就是結黨營私,就是為大地主大商家的發言人。

幸好,皇上近來認清了他們的嘴臉,否則大明非被他們禍害了。

“皇爺,人都到齊了。”隨侍太監小德子進來稟告。

“溫愛卿,走吧”

崇禎皇帝抬腿往外邊走邊說道。

今天,是崇禎皇帝在文華殿舉行小朝會,由內閣大臣和六部尚書參加,探討鹽法改革。

像這種具體的事務,大朝會是沒法解決問題的。

到了文華殿,人員都已經落座。

崇禎皇帝進來,眾人紛紛站起行禮。

“罪臣楊維垣叩見皇上!”

這其中,唯獨剛進京的淮安知府楊維垣,身份最低,又不是朝中重臣,加上在崇禎元年被定為逆黨,故而跪地行大禮。

群臣矚目中,崇禎皇帝柔聲說道:“愛卿請平身!”

頓時,殿內大臣除了溫奸相外,其他朝臣都搞不明白怎麼回事?

難道風向變了?

對於楊維垣加入此次會議,先前眾人心中就多有猜測,現在目睹情況,幾乎八九不離十矣。

“罪臣謝皇上恩待!”

對崇禎皇帝的禮遇,當事人楊維垣內心的感受可想而知。

他險些落淚,語氣中帶着一絲哽咽。

這些年,頂着一個閹黨的身份,實在過得憋屈啊!

見狀,崇禎皇帝微微嘆氣,忍不住罵了一句MMP,這些該死的東林黨。

可以說,明末被冤枉的人太多了,簡直沒法去數。

弘光朝覆滅后,大臣殉難的有高卓、張捷、楊維桓等,其中張捷、楊維桓是東林黨人口中所謂逆黨分子,然而二人均在南京城破時自殺殉國。

尤其是楊維桓,全家老小一起死節。

但是他和馬士英一樣,在闔家死難殉國后,竟然被東林黨人污衊為殺妾潛逃而遭亂兵毆打致死。

命人加了一把錦墩,賞賜楊維垣坐下,崇禎皇帝開始了今天的會議。

“諸位愛卿,大明十一處鹽場,朕打算只保留兩淮鹽運使,其它十處由皇宮全部承包經營,諸位以為如何?”

剛剛落座,崇禎皇帝就大喇喇的提出了他的意見。

別看他說得很簡單,可這是深思熟慮后才做出的決定。

真要想鹽務改革,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就拿大明最大的兩個鹽田,長蘆鹽田和兩淮鹽田來說,前者獲利最深的是晉商和一班勛戚、皇族。

後者是江南的徽商,背後是龐大的東林黨人。

一南一北,都是非常棘手的問題。

必須把他們分而划之,劈開兩半,才容易解決。

剛好,北方的鹽場,在崇禎皇帝負責的業務中,正好有一部分和晉商、勛貴有關係。

而西北的區域,到時交給盧閻王和老孫頭負責。

“那請問皇上,皇宮如何一個承包法?”

戶部尚書畢自嚴起身,有些急切的問道。

只要國庫能收到錢,畢尚書是願意承包給皇宮的。

這是因為,鹽運司雖是屬於戶部的下屬機構,但是因為其半獨立的地位,戶部根本很難管控。

而且鹽運司的官員掌握着余鹽發賣權,一個個都富得流油。

雖然戶部官員也是肥缺,但是常年替一個年年虧空的大明國庫騰挪周轉,這些官員們也是頭大如斗。

在這種狀況下,什麼都不用干,就能大把撈錢的鹽運司官員,也就成了戶部官員們的嫉妒對象了。

對此,畢自嚴這個老尚書,自然是知曉的。

現在,能夠在年末平白得到一筆意外之財,又能解散其他地方府鹽運司,畢尚書比誰都高興。

畢竟,這段時間來,國庫空空如也,都是從皇上的內庫中支取,作為戶部尚書,畢自嚴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朕準備開一家商行,除了每年付給鹽場六十萬兩白銀,並且每年照常例繳納五十萬兩稅銀給國庫。

畢愛卿以為如何?”

崇禎皇帝按照目前的行情,再繳納國庫的基礎上加了三十萬兩。

“臣以為可做,皇宮承包了鹽場之後,朝廷不必負擔鹽場的運營費用,等於是凈收入。

而且可以裁撤各處鹽運司,又能省下一筆銀子。”

畢自嚴顯然對於能給戶部增加進項的主意都很支持,並且算得極為精細,哪怕是面對崇禎皇帝?

次輔王應熊是厚道人,他蹙着雙眉問道:“皇上,如果鹽場承包了,這發出的鹽引該怎麼辦?

就拿長蘆鹽場來說,每年發二十萬鹽引引,外面還沒兌現的鹽引估計還有三年之多。

臣以為需要先解決了鹽引,方可承包,免得引起商民在京城聚集滋事。”

畢自嚴立刻反駁道:“鹽場承包是承包,鹽引問題是鹽引問題,兩件事豈能混為一談?

要是要處理完鹽引再發賣鹽場,那皇宮永遠也別想承包鹽場,皇上,臣反對這個提議。”

雖然在場朝臣和鹽場的鹽商有關係的不多,但是鹽務關係朝廷穩定的問題。

對於其它鹽場承包之後,鹽商手中存余的鹽引處理,頓時引起了他們的關注。

在大明除了一些特殊的事例之外,大多數官員做事一般都是循舊例。

也就是說,今日對其它鹽場鹽引的處置方式,日後也許就會用到其他鹽場鹽商手中的鹽引上面。

因此,對於戶部尚書畢自嚴的這種強詞狡辯,大多數朝臣認為是不恰當的。

聽了許久之後,崇禎皇帝敲敲桌子慢悠悠說道:“朕已經聽明白了,不過朕同意畢尚書的意見,承包鹽場和處理鹽引還是分開處置為好。

外面的鹽場鹽引究竟有多少,總要先計算清楚之後才能決定處置方式不是嗎?

而且這些鹽商手中鹽引究竟有多少是購買的,還是用其他方式獲得的,朕認為也要好好的甄別一下。

每年朝廷發行鹽引兩百五萬份,每引三兩六錢四厘,該得銀九百萬兩,但是每年鹽引收入能超過三百萬兩嗎?”

崇禎皇帝的問話,讓那些反對分開處置鹽引的朝臣頓時沉默下去了。

鹽引制度的敗壞並不是從今日開始的。

從開中法被破壞后,歷任皇帝對勛貴、親王、太監的鹽引賞賜,使得鹽引濫發的現象越來越嚴重。

到了今日,勛貴豪族已經牢牢把持了鹽引發放,和各鹽場余鹽支取的權力。

每年上千萬的鹽稅都流入到了這些勛貴豪門的口袋。

相比起規模不大的長蘆鹽場,鹽引不過是積存了三年沒有支取。

而鹽質更好,規模更大的兩淮鹽場,十餘年前尚未支取的鹽引都存在。

此時,老狐狸溫奸相趁機說道:“臣一定遵照皇上的旨意,好好登記甄別這些鹽商手中的鹽引。

另外,臣想讓淮安知府楊維垣改任兩淮鹽運使。

畢竟,朝廷現在只留下兩淮鹽場,需要選精幹官員好好處理鹽務問題。”

崇禎皇帝點了點頭,朝楊維垣指了指說道:“希望楊愛卿能不負眾望,敞開來干,管理好兩淮鹽場,具體問題,你和溫愛卿好好合計。

另外,其他鹽場也不能無限制的甄別下去。

這樣吧,就以春節為限制,日後尚未在戶部登記的鹽場的鹽引就此作廢,朝廷不再認可。”

崇禎皇帝和溫奸相一唱一和之間,就把鹽場給易手了。

“皇上,陝西有密報。”

會議間,東廠大佬王承恩急匆匆的將一封奏疏送到崇禎皇帝手裏。

老王出場,向來沒有什麼好事,與會眾人心都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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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大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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