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孝順VS不孝順
當然了，至於兌換【強制真言咒】，劉川航是絕對沒有那個打算，就算完成不了任務他也不打算兌換。
特么5000積分，對現在的劉川航來說，是筆巨款！
他的積分都已經跌破一萬了，這次的任務明顯就不是個好差事兒，5000積分撒出去，保不準跟王戈那個任務一樣肉包子打狗。
這樣想着又開始心疼之前兌換【強制真言咒】的5000積分，劉川航心在滴血。
“這個倒是沒問題，只是那老頭都一把年紀了，你悠着點兒。”
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吳磊對劉川航這個不合規矩的請求並沒有拒絕。
劉川航現在可是他們局裏的風雲人物，電視報紙平民英雄四個字是燙金的，加上這兩次事情他的表現都十分亮眼，就算有人提出質疑，他也可以用幫忙協助查案來回答。
“我有分寸。”
劉川航點頭示意知道了，吳磊讓人把老頭帶進審訊室，然後還是跟上次一樣，劉川航自己進去，他透過玻璃往裏看。
“你知道自己是犯法的嗎？”
兩根手指往桌上敲了敲，劉川航朝老頭揚了揚下巴。
“犯法又怎麼樣，我有老年卡。”
“嘶~”
牛掰！
“大爺你有家人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曝光，就跟那個訛人的老太太一樣，你的家人會怎麼看你？”
“我有老年卡。”
“就算有老年卡，難道你自己都不覺得丟人嗎？”
“我有老年卡。”
“算你狠！”
彷彿看到不久前被自己懟的宋志文，劉川航氣樂，一掃剛才的鹹魚狀態，整個人開始認真起來。
很好，老頭成功引起他的興趣。
“好，那咱們換個說法。”
風騷甩頭，劉川航瞪眼。
“你為什麼訛人？”
“當然是騙錢啊傻子。”
“......”
“噗呲~”
外頭看熱鬧的吳磊都沒忍住笑出聲兒，對於劉川航一如既往的直接表示接受無能。
對嘛，這才是正確打開方式嘛。
鬼知道之前他看大劉川航大喇喇問話，結果王戈連珠炮似的開口，他有多震驚。
沒想到某人的神技，倒是栽在了老頭這塊兒硬骨頭上。
“很好，那大爺，你都一把歲數了，按理國家補助，吃喝是不愁的，還騙錢幹嘛？”
“因為我兒子要蓋房子啊。”
無意識出口，老人說完抿嘴，又連忙一副好像很怕劉川航知道的樣子。
完成度60/100。
他兒子？
若有所思，劉川航看完成度一眼，想了想又繼續乘勝追擊。
“是因為你兒子不孝順嗎？你這麼大歲數還在外頭做這種事。”
尤其剛才撲向劉川航的動作，老頭是真的很拼。
“你放屁，我兒子是不孝順！”
啞然，原本的孝順莫名變成想說許久的話，一出口老頭自己就愣住，隨後臉色漲紅，站起來狠狠瞪着劉川航。
“管你們屁事，有本事你們抓我啊，抓我啊。”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反常態，老頭顯得格外激動。
“那你兒子知道你出來訛人嗎？”
繼續追問，看着情緒激動的老頭，劉川航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真相的邊兒，但就是差那麼臨門一腳，不能曉得真相。
“呸，痴子，我告訴你，我有老年卡還有高血壓，你們最好早點兒放我走，我沒有犯法！”
許是因為涉及到兒子，老頭警惕大作，根本不再回答劉川航的話，而且整個人紅着臉顫顫巍巍，一副一言不合就暈給你看的陣勢。
劉川航見狀皺眉，看出老頭狀態問題，外頭吳磊也連忙進來。
“川航，不能繼續了。”
耳語，吳磊朝劉川航搖頭。
有老人卡還高血壓，這是王炸，惹不起。
【任務完成度70/100。】
“他這樣難道你們就不管嗎？”
看着進度條心裏貓抓似的痒痒，劉川航朝吳磊瞪眼。
都特么已經70/100了！
就像是門口蹭蹭半天，你特么最後給我萎了！
要知道從一開始，這個任務他就是拒絕的。畢竟顯而易見，肯定得不到多少收穫。但你把一個原本沒有絲毫興趣的人撩撥得激情澎湃了，最後你就蹭蹭死活進不去，這就很火大了！
被無辜遷怒，吳磊也是沒辦法，無奈的指着已經讓人趕緊放出來的老頭，朝劉川航攤手。
“你自己也看到了，這麼一把年紀，還一副身殘志堅的樣子，誰敢動他？”
“國家明文規定，已滿七十五周歲的人故意犯罪的，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過失犯罪的，應當從輕或者減輕處罰。
審判的時候已滿七十五周歲的人，不適用死刑，但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死亡的除外。”
認真解釋，吳磊並不因為劉川航的遷怒動氣。
要知道這老頭狡猾得很，每次訛人都事先掌握好有沒有監控的，別說犯罪事實抓不到，就他那個弱不禁風的樣子，就像是這次實打實的被抓住了。
你也拿他沒辦法。
你還想着抓起來？
別逗了，他劉川航再有本事，能夠讓老頭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只要沒有罪大惡極。
對於被判處拘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已滿七十五周歲的人，同時符合犯罪情節較輕；有悔罪表現；沒有再犯罪的危險；宣告緩刑對所居住社區沒有重大不良影響，那麼人家可以宣告緩刑。
當然了，中間肯定還是會有口頭警告，甚至無足輕重的發款，但效果也就那樣。
這也是為什麼有些壞人越是老，越是囂張的原因。
老頭顯然深諳這點兒，所以他非常精確的把控好了這個度，一來讓找不到他的犯罪證據，二來就算東窗事發，他也能夠全身而退。
所以其實劉川航在看到老頭進門的一瞬間，就已經想到了結果，這是因為報案人是劉川航，這才作壁上觀了一會兒，想看看劉川航想幹嘛。
聞言劉川航嘴角抽搐，眼睜睜看着老頭離開，甚至吳磊還讓人專門開了個警車給送到家門口，整個人凌亂不已。
“我看你也不像是非要追究他的意思，那你剛才到底想問什麼？”
吳磊道。
開始的時候他原本還以為劉川航是因為想要泄憤，所以想找要把罪名落實抓人的。
但在審訊室的時候，他的問題顯然不是走這個風格，倒像是居委會大媽了解情況排解街坊矛盾。
“他有兒子這事兒你們知道么？”
沒有正面回答吳磊的話，劉川航徹底看不到載着老頭的車后開口。
剛才他開着干擾模式，老頭明顯是受了影響的。
由此猜測，他對他兒子的情感很是複雜。一方面人前他應該是想要竭力維繫兒子孝順的形象。
但一方面在他心裏，已經給兒子豎了一面不孝的牌子。
加上他說的出來騙錢是因為兒子要蓋房子，這裏頭的戲碼就組夠人猜測的了。
“知道啊，他兩個兒子，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每次來都客客氣氣的，和他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