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戰
海軍大將,黑腕澤法的上半生,稱得上是標準的完美人生。
三十八歲便升任海軍大將,同年娶了個美麗的妻子,次年便有了可愛的兒子,然而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操蛋。
四十二歲那年,在澤法外出執行肅清海賊任務之時,他美麗的妻子與可愛的孩子,都被複仇的海賊屠戮……
他辭職了,卻因心中對於海軍的正義抱有期待,他被海軍本部挽留了下來。
擔任了海軍學校的總教官,二十三年來為海軍培養了七成中堅戰力。
許是因為擔任總教官的時間長了的緣故。
澤法從教師的角度對於人性有了重新的解讀,這個時間的他雖說對海賊仍舊存有憎恨,但他仍舊是那個秉承不殺原則的不殺大將。
他堅信,自己的堅持總會改造一些罪惡……
年齡越大,澤法對於自己的堅持便越是相信。
在這般情況之下,他幾乎是瞬間,便相信了愛德華?威布爾,這個原本被自己轟翻求饒之後逃跑而自己卻並未曾追捕的傢伙的話語。
因為自己的寬容,而新生悔悟,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雖說在情理之上這種事情完全說得過去。
但是,那透露着凶芒的眼神,卻根本不是一命報恩者,應該具有的眼神啊!!
不過這話,王越已經沒有時間再說了,此刻的他已經被關押了。
接弦戰的時候,人心浮動的情況之下,哪怕緊挨着王越的海兵都沒有時間去分辨自己的戰友,是不是一名混進來的雜役,更遑論是總管全局的澤法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雖說接弦戰無疾而終,但必要的整隊還是要做的,這麼一來的話,王越這個連知道站在那裏都不清楚的傢伙,就顯得格外惹眼了。
被關在倉庫的王越甚至感覺,如果不是這個時候,澤法總教官要仔細的看看,那個自稱受到感召洗心革面,而後追殺海賊的愛德華?威布爾的話,自己恐怕早就該接受詰問了吧。
這般情況之下,王越也就沒有機會向澤法總教官闡述自己的發現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畢竟澤法原先可是這個世界最高戰力啊!在這個普通雜役都擁有明勁兒時期戰力的世界,最高戰力,應該更加恐怖吧!!”
扎着馬步,王越心中有些不安。
事實證明王越的不安並不是無的放矢,就在王越練習結束正大口大口的啃食着倉庫之內碼放整齊的熏獸肉之時,聲聲慘烈的吼叫由遠至近不斷傳遞。
“怎麼回事兒,在海軍原大將澤法坐鎮的海軍訓練艦之上,怎麼可能傳出這般慘烈的吼叫!!!”
聽聞這聲聲由遠至近,莫名傳來慘叫,王越心中一沉,雖說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但是這裏卻是不能多呆了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遑論自己這個時候,還僅僅只是一個連打響空氣的明勁兒,都尚未突破的普通人了。
王越心中有種莫名的驚悚感,直覺告訴他,這裏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自己絕對會死的!!
按照羅格大叔告知的秘密通道,王越一路小跑的朝着儲物倉最中心的方向跑去。
在一個隱蔽之所,掀開一塊兒木板之後,王越的身影便於儲物倉消失了。
而就在王越將頭頂木板蓋好之後,其耳畔便傳來了一聲門軸摩擦的聲音,伴隨着那生生刺耳之音而來的便是中午落在木板之上的吱呀之音。
王越不敢停留,迅敏的從夾層逃離。
其目標,是有着海軍原大將澤法坐鎮的甲班。
他相信,有着最高戰力之稱的海軍原大將澤法,不是那麼容易便會隕落的存在,雖說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坐鎮之下,訓練艦之上會迸發出,慘烈到隔着厚厚的船板都都能傳遞至自己耳蝸的慘叫。
但是,他仍舊堅信只要自己找到了澤法,他自己直感中危及自己生命的預感便會消失。
在穿越數個房間之後,王越終於抵達了甲班。
但映入王越眼帘的卻是一副慘烈之境,在哀嚎聲的加持之下,他甚至感覺,這甚至比血屠海賊團之上那屍橫遍野、血流漂櫓的凄慘之狀,都要慘烈數倍。
王越努力屏息凝神,穩定心神,掃視一圈之後,終於他看到了海軍原大將澤法。
但是這一看,卻讓王越如墮冰窟。
怎麼回事兒!!
海軍最高戰力,原大將,現任總教官澤法那號稱最強的右腕竟然斷了!!!
震驚!滿滿都是震驚!!
王越曾經從羅格大叔的口中聽聞過海軍大將的戰力,其描述甚至比傳說之中化勁兒之上的氣血歸一,控制自如,體力無比強悍的抱丹之境都要恐怖。
但,就是擁有着這般幾近移山倒海戰力的原大將澤法,其在羅格大叔的描述之中最為強悍的右腕竟然斷了!!!
“你便是那個混上訓練艦,想要奪取老夫性命的卧底小鬼吧!”
幾乎是王越的眼神落在澤法身上的瞬間,一聲低沉之中充盈着哀傷的聲音便穿了出來:“現在老夫已然無力動彈了,小鬼答應老夫,取了老夫的人頭之後,放了這些孩子!”
哀大莫過於心死,王越從這聲音中聽得出來,那被羅格大叔推崇異常的海軍原大將黑腕澤法的心已然死了。
“澤法教官,我是海軍新兵訓練艦維護營羅格的繼任者,不是叛徒。”
王越開口了,不過王越的聲音雖說足夠讓澤法聽到,但卻異常細微。
澤法眼中的死寂在這一瞬間熄滅了些許。
但這僅僅只是瞬間,下一刻其眼神之中的死寂便再次騰升:“小鬼,你是想要找我來尋求庇護的嗎!你也看到了,老夫中了神經毒素,現在自身難保,所以小鬼你還是跑吧!”
“澤法教官,你多久可以恢復?”
聽到澤法死寂一般的聲音,王越並未曾如其所言一般狼狽逃竄,轉而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小鬼,不用想了,那個混蛋既然下毒,便會在我恢復之前……”
澤法何等人物,哪怕心如死灰也是當場便意識到王越這番話語是什麼意思。
這次王越還未曾開口,一邊兒到在血泊之中滿是慘烈的海軍新兵便發誓似的低聲呢喃。
“澤法老師,不要放棄,我們絕對會給您拖夠時間的!”
“碰!”
“拖住我?你們試試啊!!”
就在澤法張口欲斥之刻,一聲轟響傳來。
下一刻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猛地襲來,接着一道體型肥碩誇張的身影映入眼帘。
“澤法大人,你怎麼倒在地上了,咦你的手也斷了,是誰做的呢?!”
在王越戒備的眼神之中拿道肥碩的身影,竟好似毫不知情一般滿臉的憤怒?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似乎是我做的啊!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澤法大人您知道嗎?”
王越很是清楚對方這般做派純粹只是偽裝,就好似其在血屠船上的憨厚一般僅僅只是偽裝。
“威布爾,你想怎樣!”
澤法開口了,這個瞬間他不在是滿眼死寂的澤法。
這個瞬間他是海軍大將黑腕澤法。
其滿臉肅然,就好似其最重要的右腕沒有被斬斷一般,冷靜而又嚴肅的開口。
“哈哈哈,你問我,我要做什麼?”威布爾放聲大笑,其笑的異常猙獰,其面上的憨厚在這一瞬間完全轉化為了陰狠。
“我當然是要在你大將澤法的面前,將你的學生親手屠戮乾淨啊!!”
“這裏,距離海軍本部馬林梵多僅僅只有一日路程,你……”
“刺啦……”
澤法的話語還未曾道盡,便被一聲利刀切肉的聲音給截斷了。
“你在說什麼?剛剛我的動作太快了沒有聽清哎?”
將手中染血薙刀,從一名身穿海軍新兵服飾的無頭屍身之上抽離之後,威布爾滿是譏諷的朝着對面兒滿臉鐵青的澤法開口。
“混蛋,他們還只是孩子啊!!”
“碰!轟隆隆!!”
伴隨着澤法爆吼,其完好的左腕突然變得漆黑透亮,其手中不知在何時,緊緊握在手中的透亮短刀猛地朝着其對面兒殺戮盈野的威布爾破空而去。
而對面兒的威布爾,在這一瞬間,也好似被澤法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嚇呆了一般,就那麼呆愣愣的任由那柄利刃破空而來,傻子一般呆立不動。
“噗嗤!!”
伴隨一聲悶響,在眾人驚愕而又慶幸的眼神之中,那柄利刃整個沒入了絕世凶人威布爾的脖頸。
鋒利的鋒刃瞬間便割裂了對方的頸動脈,瞬間一股血泉噴涌而……
“贏…贏了?!”
“我們贏了!!”
“看吧艾因,我們贏了!!”
歡慶,無比的歡慶,但他們的喜悅僅僅持續了片刻,便被一聲低沉的怒吼給驅散了。
“你們贏了?!笑話,一把刀就想把老子弄死?你們是在搞笑嗎?”
在王越驚愕的眼神中,頸動脈整個切斷的威布爾竟然開口了,並且聲音竟然還中氣十足!?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你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哈哈哈,當然了,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我會過來嗎?澤法!你覺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