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狂風】
動作戲的拍攝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邊關》劇組這邊的演員都有在部隊裏面入組訓練過一段時間,要不然拍攝起來進度就會很慢。當然,那些都和南明朗沒有多大關係,馮建導演根本就沒有擔心南明朗的戲份,因為正如訓練的軍人庄晨說過的,南明朗很危險,是個老手。
拍攝這些動作戲份,南明朗沒有什麼問題。
劇組其他工作人員也都完全能夠了解南明朗這個年輕演員為什麼會拿到康城電影節的影帝。
每一場戲的表演實在是太過驚人!
……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根本就不明白!”
南明朗的一張臉變得猙獰可怖,那雙眼睛深處透着深深的絕望和痛苦,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道那些是什麼,那是上百公斤的毒.品!”
“不能再等下去!”
伴隨着南明朗的話,林子裏面起了風,大風搖着樹,就那樣不斷地瘋狂地刮著,吹着……
狂風不斷!
“好!這條過!準備下一場戲!”
南明朗的最後一場戲。
……
各部門準備妥當之後,也就是到了正式拍攝的時候。
現場並不安靜,狂風不斷。
南明朗估算了一下那根繩的距離,咬了咬牙,他猛地一跳,南明朗已經抓住了繩索。他在空中微微地搖晃着,他極力地安定自己,然後一隻手吊著繩索,一隻手慢慢解開繩結。終於,南明朗完成了這個耗盡心力和體力的動作,等他把那隻手也解開時,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首先把槍拿到了手裏,在原地躺了會歇了口氣。
他給勒出了血痕來的手腕過了過血,然後,起身離開了屋子。
林子裏面刮著風,屋外空空蕩蕩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哪裏去了,像是座鬼村。這一切足以讓南明朗困惑,但不能讓他放鬆警惕,翻身一躍,猛地躥入了叢林。
從晝至夜的一通折磨,已經讓南明朗耗盡了體力,他一邊搖搖晃晃地穿過叢林,一邊從樹上擼下一些可食的枝葉,啜吸着上面的露水,咀嚼着苦澀的枝葉,以補充自己的體力。
他已經快站不住了,一根橫伸出來的枝幹,將他絆得摔出了三四米。
風更猛了,也更急了。
他必須要把消息傳出去。
“楊哥!”
南明朗剛要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忽然停住了,他聽見小虎的聲音。
他看到小小的人影,在叢林邊緣的山道上,從他背後走了過來,十三歲的小虎,南明朗眼神一怔,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那個孩子手裏不知道什麼抽出了一把槍。
“砰”,一聲槍響!
狂風呼嘯,鮮血就那樣不停地往下流。
南明朗望着那個孩子,忽地笑了,孩子握着槍的手還在發抖,一張小臉臉色慘白。
他笑着笑着又哭了,眼神中透着無盡的悲涼。
就是這個眼神,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靜,再狂亂的風彷彿在這一刻都安靜下來。
……
頭皮發麻,真的就是讓人起雞皮疙瘩。
南明朗的表演真的就是讓人完全進入戲中,感受到了角色的悲傷或痛苦,那樣的感受太過強烈,讓他們心裏都很不好受。
真的就是難受!
不過再難受,也就最後這一下了。和很多影視劇作品一樣,作為線人卧底很多時候的結局都很難全身而退。
現在南明朗的這個線人卧底也就是這樣犧牲了,因為那些毒販的操控,死在了一個孩子手上。
相較於上一部電影《殺人犯》,《邊關》這部電影對於南明朗的很高,但內心戲份會比較少,畢竟上一部電影可以說完全就是南明朗的個人主角,眼神變化,內心情緒波動這都是殺人犯為主線,而現在這部《邊關》南明朗只能算是客串的配角,戲份並不多,因此很快就拍攝結束。
雖然說《邊關》這部電影,南明朗拍攝時間不到一個月,但其實在這部電影上面花的時間可一點都不少,要知道前期入組訓練就有一個月。
相較於其他演員入組兩個月以上,南明朗的入組的時間要少,畢竟戲份擺在那,就算馮建也沒好意思讓南明朗跟着其他演員一同入組訓練。
“南老師,沒事吧?”
劇組的工作人員等導演一說過,連忙過來扶南明朗,看見南明朗手腕處被繩子勒的傷,自然要詢問一番。
“沒事,沒事。”
南明朗拍了拍身上的土,摸了摸走過來的小演員的腦袋,笑了笑,然後去一旁準備卸妝。
現在他在《邊關》這部戲的戲份也拍完殺青了。
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束花送了上來,祝賀南明朗戲份順利殺青。
南明朗接過花,又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漱口清一下嘴裏的樹葉味,感謝劇組工作人員的辛苦。
劇組工作人員可以說對南明朗這位小鮮肉當真是越來越喜歡,有演技,又不作,還十分有禮貌,一點都沒有頂尖流量的高不可攀,拍戲之後就是一個帥氣的年輕小夥子,性格很好。
一個個都過來和南明朗拍照留念,他們也都知道南明朗拍完這最後一場戲之後就要離開劇組了,這後面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合作,自然都過來合影。
“風這麼大了,趕緊收了,今天只能先收工!”
戲份拍完,風越來越大,劇組這邊也準備收工,畢竟天色也晚,只怕再過不久就會有一場大雨來襲。
狂風呼嘯的聲音如同嘶鳴慘叫一般,聽着讓人心慌。
……
戲份拍完,南明朗也鬆了一口氣。
真正說起來,《邊關》這部戲對他來說一點也不輕鬆,角色本身的黑與白,遊走在危險的邊緣地帶,一個不小心就是死亡。
尤其是最初一開始入組訓練帶他的隊長讓他感到很危險,就像是整個人都被看穿了。
雖然南明朗什麼都沒做,但沒來由地就是不安,那種不安的感覺讓他很警覺,就像是獵物要被獵人發現一樣。
南明朗揉了揉手腕處的傷,看着外面那越來越劇烈的狂風,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