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想你

天天想你

下午沈小眉要出去辦點私事,她說姚哥你今天就不用陪我去醫院了。這段時間除了上班睡覺,我幾乎都是跟沈小眉在一起。她放我假,我一下子就覺得無聊起來。我打開電視,每個台瀏覽了一遍,最後鎖定湖南衛視的一部古裝劇,是根據金庸大師的一部什麼武俠小說改編的。其中有個絕美的畫面:衰草枯楊,斜陽如血,一個帥哥坐在殘破的老城牆上旁若無人地吹着洞簫,風撩起他的長發他的衣襟,還有懸挂在洞簫下面的那隻玉墜,他好象是要隨風飄了起來。帥哥吹的什麼曲子我不懂,只知道他肯定有滿腹的憂傷,這種憂傷肯定跟一個MM有關。這個時候我就忍不住想起了林雅茹,她也會吹簫,技術似乎不並電視劇里的那個帥哥差,只是我好久沒聽到她吹過了,她現在在做什麼呢,還恨我嗎,她老爸的病有了些好轉沒有?我拿起電話,準備給她打,但想了想又放了下來,我想憑什麼要自己先向她屈服,現在要是就向她投降,那以後還不得在她面前做牛做馬一輩子直不起腰來?我不打電話,電話卻響了,周建新打來的。他說姚哥你最近沒跟林雅茹在一起啊?一聽“林雅茹”三個字,我就豎起了耳朵,我想周建新肯定是聽到了一些有關她的事情,否則不會第一句話就問我有沒有跟那丫頭在一起。但我裝做滿不在乎地說,是啊,我沒跟她在一起,我跟她分手了。分手?你們怎麼回事啊,好好的分個什麼手?周建新感到有些驚訝,因為他是不止一次聽我當著他的面說喜歡林雅茹這個丫頭,以前我雖然閱女無數,但似乎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我說他媽的分手還需要理由嗎,緣分到頭了,自然也就結束了!我當然不會跟他說我跟林雅茹分手是因為我強暴了她,或者說是因為我發現她不是處女而跟她鬧彆扭。沒有哪個男人會苕到跟別人說自己的女朋友不是第一次,問10個男人,10個男人都會無比幸福地說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是處女。這年頭,雖然處女膜不值錢,花幾十塊就可以重新塑造,但處女老婆給男人帶來的尊嚴還是很昂貴的。姚哥,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的分手了,但我還是建議你去看看她。周建新說,她生病了,這幾天都沒去上課,我是從我老爸的那個熟人那裏得來的消息,他說林雅茹有一天上課時突然昏倒了。啊,真的嗎,不嚴重吧?我急切起來。但我又補充了一句,你小子別耍我,否則有你好看!周建新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他說,姚哥,有點良心好不好,我什麼時候耍過你?呵呵,我就知道你還是捨不得那位大美人的,她既漂亮,氣質又好,人見人愛,如果不是你姚哥捷足先登,我也會動心的呢。怎麼樣,去看看她吧?這是你們修補感情的絕佳時機啊。就算是去看望一個生病的朋友吧,這不叫屈服。我在心裏為自己找了個借口。為了避免獨自前去的尷尬,我對周建新說,你小子陪我一塊去吧,就現在!上網飛速查閱了一下有關低血糖的詞條,知道了這種病人應該注意什麼事項,應該吃些什麼營養品。然後衝下樓跑到斜對面的中百倉儲,買了些水果、巧克力等補充血糖的食品,又到藥店買了些亂七八糟的補品。把這些東西扔上車后,我立即開着切諾基往漢陽方向趕。周建新的工作比較清閑,經常可以自由活動,他比我早到,已經打車過去,在鍾家村的公交車站等我。我捎上他,按照隱約記得的以前林雅茹回家的巷子開去。我事先沒跟林雅茹打電話,沒有問她家的具體地址,我想要是打電話過去,她也許會阻止我去看望。巷子的兩邊,儘是些大排擋、垃圾堆、蜂窩煤爐子和修鞋、修自行車的小攤子。車開了沒多遠,就因為巷子過於狹窄被迫停下了。我只好倒車,將切諾基停在一棵緊挨着別人家圍牆的老槐樹下,然後下車,和周建新拎着大袋小袋去找人。但問了不下20個人也沒有問出林雅茹的家住在哪裏。我這才想起這裏大都是租賃戶,是外來人口,原住居民一般是很少跟他們來往的。周建新笑着說,姚哥,你還是跟人家形容一下林雅茹的長相吧,你說名字別人不一定知道,但說長相,她這樣一個大美女,附近的人是肯定知道的,而且一定要問年輕人。我覺得周建新的主意不錯,於是就近找了個正在打桌球的小青年,他叼着煙的樣子有點痞里痞氣。我給他發了支煙,他給我們說了10個字,往後走,左拐,右拐,再左拐。然後這小青年就低下頭繼續聚精會神地打他的桌球了。周建新有些擔心那小太保似的青年在捉弄我們,但我覺得不會。往後走,左拐,右拐,再左拐,我們竟然回到了停切諾基的地方,那棵老槐樹下。正好有個中年女人出來倒垃圾,我走過去問她林雅茹住在哪裏,她抬起頭打量着我們,只一照面,我就知道自己找對了人,這中年女人跟林雅茹真是長得太像了,我敢肯定十有**是她老媽。“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嗎?”中年女人的臉上有些警惕的神色。“我們是她的朋友,聽說她生病了,特地來看望她。”我很小心地說話,心想第一面得留給好印象,說不定這女人哪天真的成了我的岳母大人。“你們是林雅茹學校的同事嗎?”“是啊是啊!”“哦,我是她媽媽。”中年女人的臉上有了笑容。“伯母您好!”我和周建新異口同聲地說。“謝謝你們來看她,”中年女人微笑着說,“你們跟我進來吧,不過很不好意思,家裏亂糟糟的,沒怎麼收拾。小雅她正躺在床上休息呢。”林雅茹的家就在那堵長滿荒草的圍牆裏面,那是一幢很舊的兩層樓房,有些牆體都開了蚯蚓似的裂縫。林母介紹說,二樓是林雅茹的叔叔一家住的,她家則住樓下。走進屋子裏,我發現裏面光線很黯淡,不開燈,根本不能很清楚地看見東西。房屋很潮濕,牆壁和天花板連接的地方浸潤着大塊大塊斑駁的水漬,像幅古怪的抽象畫。屋子裏沒有什麼擺設,連個象樣的衣櫃都沒有,桌子和椅子上堆了不少衣服,一隻生了銹的單缸洗衣機在轟隆隆地轉着。我和周建新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裏都有些淡淡的傷感。我想林雅茹不願意我上她家,一定還有着不想讓我看見她家如此寒酸的原因。不算廚房的話,一樓其實只有三個房,兩個卧室,一個客廳,面積都很小,卧室里除了能擺一張床外,就擺不下什麼體積較大的傢具了。我問林母:“伯父呢?”“他去一個中醫那裏看病去了,一會兒就回來。”我們直接進了林雅茹的卧室,林母可能是怕我們說話不方便,知趣地去了客廳。林雅茹已被我們的聲音驚醒,爬起來坐在了床頭,很驚訝地看着我們。才分開三個星期不到,林雅茹就瘦了一圈,臉色更白了,看起來十分憔悴,我心裏一陣酸澀。我這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很在乎她的。林雅茹欠了欠身子,笑了笑,說,怎麼是你們,快請坐。聽周建新說你病了,我就來看看,不過這地方還真不好找。說你的名字沒人知道,說大美女一下子就問到了。我故作輕鬆地說。姚哥,你別說笑話了。林雅茹臉上泛起一股紅暈,她轉頭問周建新,是王校長告訴你老爸的吧?周建新說,是啊,你怎麼自己不告訴我們?姚哥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的好,想來找你又不好意思,這不,今天一得知你病了,就硬拉着我來了。周建新這小子,竟然在林雅茹面前如此添油加醋、無中生有。但我並不生氣,我想在適當的時候和周建新配合一下,耍點小伎倆也不錯。我偷眼去看林雅茹的反應,她臉上果然有了些感動。很快,周建新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悄悄帶上門,到外面和林雅茹她老媽聊了起來,這小子敦厚老實,最善於跟老前輩打交道。不久,我就聽到他們在客廳里談得熱火朝天。周建新一離開卧室,我就起身坐到了林雅茹的床頭,我給她披上一件衣服,怕她涼着。她滿含幽怨地看着我,沒有說話,聽任我將衣服披在她身上,裹緊。林雅茹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我頓生柔腸百結。我把她拉到我懷裏,摟着她的頭說,小雅,過去的事我們都不提了,好好養病,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嗎?她抽泣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她說,姚哥,你最近想我沒?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你,夢見你不要我了。有一次我夢見我掉在江里,你就站在岸上看着我,看着冰冷的江水一點一點地把我淹沒,你也不肯下來救我,然後就轉身走了。醒來后,我發現枕巾都哭濕了……我的眼睛也濕潤起來,我把她摟得緊緊的,說,小雅,我也想你,真的,天天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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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愛情往事(原名《失貞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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