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是無效信[二十二](2)
不過這樣一來,好象王子楊被陳謐接走,是更理所當然的事情了。你看,你連車胎都爆了嘛。應該快五點半了。看天色在那邊已經濃得像半凝固。等到自己推車時才發現,原來自行車也是一種很快捷的工具。比起這樣在行人路上慢慢地走,好象每個騎車的路人都有足以讓自己羨慕的速度。想起自己以往總抱怨騎車既累又慢,又覺得果然是太天真。走了,也許1/4的路還不到。修車攤都哪去了。好象在附近也沒怎麼見過有那東西的出現。自己真夠命苦。不知怎麼,好象每件壞事總會害怕自己的力量不夠去震撼一個人似的,每次都拉上三五個同伴一起降臨。爆了車胎,輸了比賽。還有。那張從低樓望向自己的清寡的溫和的臉。平靜地點點頭。是一個多麼細微的動作,卻能在迅速降溫的心裏,被放大成一眼就能捕捉的畫面。隨後又迅速消失,只留下宛如當時他身邊的空氣。一呼一吸間,侵吞到肺里。那是壞事么。怎樣的壞事。讓自己損失了什麼?錯過了什麼?毀壞了什麼?寧遙停了下來。好似睫毛掉進眼裏去了。眨幾下也掉不出來。難受。她抬手去揉。很快地,從眼睛裏揉出溫暖的水。一點點包裹住指尖。突兀的眼淚。以至於,在這個時候逆着人流來到寧遙面前的人,讓她在抬頭后的許久時間裏,也沒能看清楚。“……你怎麼了?”蕭逸祺神經噌地緊張起來,“被欺負了?”“……”寧遙只拚命低頭擦臉。“早說我帶你了嘛。唉真是……別哭了啊。”以往已經成了習慣地抓她的胳膊拍她的肩,現在卻突然不知道該按住身體的哪個部分。“不是這個啦——”拖着哭腔喊。“行行行,不是這個。那你別哭了呀。”“要你管——你怎麼又回來了啊——”“在錦林路上,有個修車攤。我找到了。”“……啊?”就為這個?“你走過頭了,得倒回去一點。”“……你剛才怎麼不說,笨蛋!”“我剛才也不知道啊,這不也是剛剛去找到的么?”“什麼?”找什麼?“我帶你過去。”“……你剛才是去找修車攤了?”“對啊。哦,”男生伸腿撐住自行車,從包里摸出什麼朝寧遙扔過來,“接着。”熱的。寧遙看清是個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