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從侍女到島主夫人的枝頭1

1.從侍女到島主夫人的枝頭1

真一不是軟妹子,也不是御姐,是個無論外表多麼嬌俏軟萌,或者嚶嚶嚶,或者挑眉似笑非笑,內心都充滿了平靜,只有面癱微笑臉的,天秤座死宅。

平生所愛只有癱在床上,握着爪機,打打遊戲,刷刷小說。

並且時下熱門的題材小說,也不是她的菜,她最喜歡一臉蜜汁微笑,看各種點擊數可憐的,小眾的,驚悚懸疑、綜恐遊戲小說。

於是當這樣的真一,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失去了一段記憶,還被自稱叫系統的神秘存在綁定成為宿主,必須做一個叫: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任務時,她有幾秒鐘懷疑了一下人生。

“對不起,我並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你也許找錯人了。”

真一的拒絕是經過慎重考慮的,考慮的恰恰不是自己感不感興趣,而是有沒有能力做到。

無趣但是能做到的,這叫工作。不管有趣還是無趣,總之沒能力做到的,這叫作死。

真一雖然喜歡各種驚悚懸疑燒腦的綜恐系列小說,但不代表她就勇於作死。

然而這個說話聲音總像是剛睡醒,帶着沙啞和慵懶,又分明像含着蜜糖的藍孩子的系統,像剛剛化形成功的小公狐狸,時時刻刻想要花枝招展的釋放一下自己過剩的騷氣。

“沒錯哦,就算是錯了也沒辦法解綁了呢,我看看,規定是說,如果宿主簽約做任務,收集攻略報告,等到嫁入豪門當闊太系統研發成功,我跟你就能完成任務,光榮退役了。宿主不但能自己挑選一個任務世界長居,還可以選擇回到現實世界,有很多獎勵哦。就當是玩一場戀愛攻略遊戲嘛,好嘛好嘛。”

真一被腦子裏的聲音撒嬌得腦袋空白了幾秒,她試探的說:“那要是不做呢?”

系統似乎僵了一下,好像沒想到,在他這樣的撒嬌下,居然有人還如此鐵石心腸,然後他嘆口氣,幽怨的說:“不做,我就只好銷毀了,宿主你也只好跟我共赴黃泉。就不知道我們AI的世界,有沒有黃泉。”

很好,簡單直接粗暴,沒毛病。

真一倒是沒有多少因為被強制綁定做任務而產生的反感,既然非做不可,那就做好了。

“好的,在簽約之前,我能問一個問題嗎?我在現實生活中是怎麼了?”

系統的聲音聽着像一個稚嫩的狐狸精小受,卻偏偏一副總攻的口氣,涼涼的說:“傻姑娘,當然是死了呀。需要我幫你實況轉播一下嗎?”

真一模模糊糊想起來一點,又有些難以置信,本能排斥面對這殘酷的事實。

她甩甩頭,就當翻開一本新書那樣,要求系統儘快開始工作。

每個武俠小說中,都有這樣一個傳說一樣的男神。

他只穿白衣,身在江湖,卻像朝堂之上王孫貴族的公子一般。

尊貴,高傲,神秘,英俊,極度英俊,非常有錢有權。

武器或是顏值極高的君子之器——劍,或者是瀟洒好看的裝逼利器——摺扇。

不出意外的話,武功也很高。

最重要的是,他的排場極大,紅顏知己極多。

各個佳人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傾城傳說。

正所謂: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

而真一現在的身份就是,這個紅衣佳人……身邊的侍女。

真一保持着跌坐地上,恍恍惚惚驚魂失魄,看着面前白衣的男神抱着紅衣的佳人,正在卿卿我我。

哦,不。

是抱着快要死了的紅衣佳人卿卿我我。

穿着紅衣受傷了果斷是看不出來的,直到那佳人艱難的扭過頭,臉朝着真一,真一才發現她面色蒼白,眼神渙散,嘴角當然也掛出一縷鮮血。

婉約的眉目痛苦的蹙着,似乎極度不舍,目光緊緊的盯在她身上。

真一面上帶出驚慌失措,不敢置信,嘴唇微微顫抖,眼睛也潮濕慌亂起來。彷彿為主子的遭難感到萬分難過,又打擊過大的無知忠僕。

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配合這位佳人的演出。

沒有記憶,對劇情一無所知的真一,內心只有平靜和對系統的緊急呼喚。

“握草,這是怎麼回事?她看着我做什麼?我應該說什麼?臨死之前難道不是應該對男票說:殺我的兇手是……就倒地不起嗎?難道這位妹子畫風清奇,還惦記着交代後事?”

系統正懵逼在真一說來就來的戲感里,聞言頓時懵逼二次方:“我也不知道啊,說不定你不是她的侍女,是她……”

看多了言情劇的系統本來想說女兒的,看了下兩個人的年齡差,實在沒法昧着良心胡說,只好生生拐個彎,小心翼翼的說:“同父異母的妹妹?”

“你不是說我是侍女嗎?怎麼就成了同父異母的妹妹?”

藥丸藥丸藥丸!

真一第一次業務不熟練,恍惚之下居然把系統的話重複出聲了。

系統也慌亂的把那口攻氣十足的派頭忘了,用甜蜜如糖的小受音,立馬出了個主意:“宿主請立刻裝暈倒,抓緊時間我給你傳輸劇情。”

於是,身體素質力壯如牛的真一,轉瞬間如同一朵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嬌花,比瀕死的紅衣佳人還脆弱的,轉瞬撲倒在地。

而那佳人,顫抖的伸出手,抓住了真一離她最近的那隻手,緊緊的攥着。

陸清離蹙着眉,似多情又似無情的抱着重傷瀕死的沈月,白衣依舊纖塵不染。

見她如此在乎那位侍女,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自己,顫抖着看着自己,卻說不出一句話,便懂了她的意思。

“阿月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沈月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放鬆。

卻聽陸清離後半句:“……你妹妹,我也會當做自己的妹子照看的,你放心去吧。”

沈月一聽這話,面上僵住,本來鬆懈一些的面容,更加扭曲痛苦起來。

陸清離見她如此執念,還將兩隻手拉到一起來,極力微弱的搖頭,目光深情的看着自己,又極力去看真一,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的目光微微一冷,臉上的神情卻未變,嘆息一聲:“阿月,是我辜負你一番情意。我對你無意,傷你的心,已然有愧。可你強要你妹妹來延續你的情意,又何必呢?”

沈月不敢置信的看着陸清離,似乎是難以置信,自己以死相托,這個男人都不肯動搖一番,顫抖着,目光如炬,一瞬間的迴光返照和憤恨不已,讓她終於發出了聲音。

儘管微弱,但習武的陸清離怎會聽不清。

沈月竭盡全力,吐出幾息微弱的詞:“殺我的是……”

沈月死了,死不瞑目。

陸清離面無表情的放開她,漫不經心的撫了一下因為剛才俯身抱她,衣擺粘上的草屑。

陸清離覺得女人實在是難以理解的生物。

沈月一直很好看,哪怕是死前,都沒有一絲狼狽,卻因為自己不肯答應她荒誕的請求,就露出猙獰憤恨的難看來,並且指着自己,難道她的意思,是自己害死她的不成?

但,非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對,畢竟,查都不用查,想也知道,能殺光沈月的屬下和侍女,將沈月害到這種地步的人,除了那幾個同樣戀慕自己,視沈月為情敵的魔女,也沒有人能跟淡薄又孤僻的沈月結下如此大仇了。

人都是這樣的,口口聲聲喜歡,愛慕,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會露出嫉妒憎恨的醜陋面目來。

陸清離露出一絲古怪的稍顯嘲弄的笑意,看到倒在一旁的真一,又想到她臨死都還惦記着看一眼自己的妹妹,比起過往見過的那些為了男歡女愛,連自己的親友姐妹都能背後下刀子的美人們,又有了可取之處。

他嘆息一口氣,喚來下屬,讓人安排厚葬沈月。

真一醒來之後,比一開始進入劇情世界時還懵逼。

只有系統在她醒來后,一個勁的嘖嘖:看不出來啊,心機婊,演技帝,奧斯卡欠你一個小金人。

左一句,又一句的說個不停。

真一隻覺得萬念俱灰,見到身邊這幾個小姐姐溫柔妥帖的服侍,只覺得自己死期不遠,又冤枉莫名,百口難辯。

她在腦子裏抱着系統的大腿,汪的一聲哭出聲:“系統,假如我在劇情里被殺了,不會就真的死了吧?”

系統翻個白眼,又想到昏迷后的宿主其實什麼也不知道,頓時露出總攻的面目,猙獰一笑,慈愛的拍拍她的狗頭:“傻姑娘,當然是真的啊。所以,要珍惜爸爸給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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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上枝頭變烏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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