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殺雞儆猴
公司。
楚晴端着咖啡杯到茶水間磨咖啡，伸手準備推開門的時候，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又停下。
“你們說，那個楚晴，姿色吧，也不是最上乘的，能力也不怎麼滴，還只是娛樂圈裏的小透明，怎麼就能被咱們總裁看上呢，還貼身助理。”秘書甲。
“說不定，人家床上功夫強唄。有的女人啊，表面清純得跟純牛奶似的，上了床，就跟蕩婦一樣騷。”秘書乙。
“我覺得也是。”秘書甲點頭贊同。
“你們還別說，她每天把自己裹那麼嚴實，說不定就是因為身上有什麼吻痕什麼的呢。”
“你們說，總裁是喜歡後進式還是……”
……
聽着裏面越說越離譜，楚晴的臉色不那麼好看。
輕輕推開門，那幾個女人聽到聲響，連忙回頭。
看到是楚晴的那一瞬間，都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輕嗤了一聲，不屑得很，絲毫沒有背後說人小話被抓的尷尬和窘迫。
楚晴也不想計較，淡淡地掃過幾人，徑直往咖啡機走去。
習慣性地，等着咖啡豆磨成粉的時間又發起呆。
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的人的小動作。
倒好咖啡，轉身，看到那幾個秘書的神色並不自然，都等着看好戲的樣子，楚晴眸光微動，低頭看了看，地面上是一灘水跡。
不用說，地面本來就滑，再倒上水，如果沒注意一腳踩上去，肯定是會摔倒的，而且，她手裏還捧着熱咖啡，真的摔倒的話，咖啡灑到臉上，說不定還會毀容。
楚晴安然地走過去，到了茶水間門口，突然回頭，“不管我是怎麼勾引的江翊尋，至少我現在得寵呢，你們覺得，今天你們說的話做的事他要是知道了，你們的下場會是怎樣的？”
那幾個秘書臉色一白，真的有些被嚇到。
“什麼什麼下場？”這時候，茶水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那幾個秘書的臉徹底白了下去。
江翊尋走到楚晴身邊，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長發，“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你怎麼來了？”楚晴反問。
“你泡咖啡時間也太長了一點，我過來看看。”江翊尋的眼危險地眯了眯，“不能跟我說？”
楚晴無奈，只能側頭看着不遠處那塊水跡斑斑的地面。
江翊尋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眼眸如刀般掃過對面的三個秘書。
“既然不想幹了，那就回去好了。”江翊尋拉着楚晴的手轉身，“五分鐘後過來我辦公室。”
那三個秘書臉色發白，也不敢求情，求救的目光投向楚晴。
楚晴心裏冷笑，她可不是什麼好人，才不會因為你要被辭退你家全靠你養活之類的理由就心軟，不計前嫌地幫着求情。
一個孤兒，平平安安長大成人，再到現在，她受盡人間冷暖，早看盡人世的黑暗殘忍。
江翊尋拉着人回了辦公室，“這樣的事，經常有？”
“剛剛這樣正面的是今天第一次，之前收到過幾次恐嚇信。”如實回答。
江翊尋皺眉，“怎麼都不跟我說。”
“這個又沒有什麼，她們也就是恐嚇恐嚇，又不敢真做什麼。”
“還不敢真做什麼，他們今天做的事，你要是真的踩了那水會有什麼後果你想過嗎？”江翊尋被她無所謂的語氣氣到。
“這不是沒事嘛。”
雖然江翊尋是吼她的，但楚晴也不覺得有什麼，因為聽得出江翊尋的關心。心裏有些感動，是不是說明，這人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她的位置的？
五分鐘后，那三個秘書準時敲門進來。
“總裁。”三人異口同聲，“我們錯了，楚小姐，對不起。”
“王明，進來。”江翊尋撥通了內線。
王明一進來就感受到了壓抑的氛圍，眼睛掃過絞着雙手站着的三個秘書。
“總裁。”
“給她們把工資結了，從明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她們。”
“總裁，求求你別……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又轉向楚晴，“楚小姐……”
楚晴低頭，只當沒聽見沒看見。
江翊尋讚賞地看了楚晴一眼，她要是這時候心軟，他真的會掐死她。
“都出去吧。”江翊尋擺擺手，顯然是不會改變決定了。
楚晴是他的人，哪怕不愛，也不是誰都能欺負。
“還有，說一聲，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別說在江氏集團不能待下去，在這個市裡，都別想混下去。”
王明側目，江翊尋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人而如此大動干戈。他是殺伐果決，但是對自己手下的人，只要不是背叛，他從來都會給人留着一線生機的。
像今天這樣子，已經算狠了，被江氏集團辭退的人，想找工作是很難的了，而後面再犯，竟然還下令本市封殺。
看來，楚晴的地位遠沒有他想的那麼不重要。
楚晴也皺眉，這樣的懲罰確實重了點。
“其實不用這麼大動干戈的，給他們個教訓就可以了。”等人都出去了，楚晴抿了抿唇，猶豫着還是開了口。
“心軟了？”淺淺抿了一口咖啡，“你心軟，他們可不會，她們只會因為懲罰力度太低，抱着僥倖心理，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下手。”
“楚晴，對別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記住了。”
因為江翊尋的靠近，楚晴微微晃神。
“怎麼，發現我還是很有魅力的？”邪魅地勾起唇，聲音誘惑動人。
“江翊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聲音嘶啞迷離。
明明只是個替身，可這些天，他做的一些事情，甚至常常讓她忘記自己只是一個替身的事實。
“因為……”江翊尋低低沉吟了一會兒。
楚晴抬頭，認真看他，等着他的回答。
話還沒開口，敲門聲響起，熟悉的節奏，是王明。
江翊尋站直身子，走回自己的座位，“進。”
王明進來的時候，看着兩人，分明都神色正常，王明卻無端生出一種自己進來得不是時候的感覺，甚至，楚晴看他的淡淡地眼神里有着不可思議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