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番外十七
此為防盜章“你抽煙了?”
秦野:“嗯。”
跟他認識這麼久,梁月一直都沒見過他抽煙。
待她轉身,想要再說話時。
秦野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個去廚房的背影,她換上鞋跟着過去。
梁月:“你吃了沒?”她還記着之前他說要等她的話。
秦野洗了洗手,準備做飯:“還沒。”
梁月湊近,柔着聲音說:“我也沒吃飽,要不你也分我一點。”
說這句話時,她語氣帶着點撒嬌的意味,雖然很輕,但是明顯取悅了秦野。
秦野臉依舊端着,但語氣沒那麼冷了:“出去這麼久,沒有吃飯?”
梁月舔着臉:“吃了,但特意留了點肚子回來陪你吃。”。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秦野的小心思,當然不承認:“沒有,不想一個人吃。”
晚上做飯的食材他一早就準備好,做起來也不麻煩。
秦野平時對她,要多溫柔有多溫柔,這會兒只不過是板着個臉,梁月及時地承認錯誤。
“今晚真的是臨時有事,我出去前也給你發短訊了呀。”她也不想跟陸修風出去,吃不飽就算了,還得聽他一頓嘮叨。
要不是梁月提前發短訊告訴他,恐怕秦野現在就不是生氣這麼簡單了。
他努力壓住心裏的瘋狂想控制她的感情,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急切。
會嚇到她。
半個多小時,秦野把晚飯做好。
梁月已經困的在桌子上睡著了,她趴在白色的餐桌上,頭髮垂散在一旁,腰肢彎成淺淺的弧度,背影纖瘦。
秦野坐在她對面,平日裏,他看梁月的眼神大多溫柔平靜。而這時,撕開表面的那層偽裝,秦野眼神里有毫不掩飾的侵略和佔有。
他喉嚨動了動,有點想抽煙。
客廳里的時鐘,過了十二點。
秦野起身,伸手將梁月抱到客廳的沙發上,沙發上鋪着一層柔軟的毛氈墊子,梁月的臉無意識地蹭了蹭,小聲囈語。
秦野回到離她不遠的客廳,打開電腦。
他寫了一個晚上,修修改改,把第一輪預熱發行的二十萬字整理好。
凌晨四點,他在網站的論壇上發出公告《龍脈》(五)正式全網預熱。
**文學網站對作者發行的新書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上架前有一次預熱PK。
不論你是網站的大神或是粉紅,都要經過這一輪。
這一輪的PK可以說是生死局,直接決定一本書的生死。很多沒名氣的C類簽寫手,通過這個預熱PK掉A類簽寫手,從而積分翻倍,一躍跳到網站排行榜的前一百名。
一旦A類簽寫手,在這一輪被別人PK下去,新書就會降級,寫手還是原來的A類簽,但是新書就會變成C類簽,降為C類簽后,這本新書基本上算是完蛋了。
PK的規則是,首先所有寫手進行同等級PK,也就是ABC三類寫手之間相互PK。此時,B類或C類簽寫手幹掉的同級人數越多,積分漲的越多。其次,當BC簽達到一定積分后,就能在系統里跟同樣積分的A類簽寫手PK。一旦成功,那麼該BC類簽寫手就能成功擠進A類新書榜。
而A類新書書架容量是一百位,擠進來一位,就會掉下去一位,所以競爭是相當殘酷的。
秦野將《龍脈》(五)的新書信息填寫完成後,附帶着二十萬字的存稿一起發給了編輯。
他內心很淡定,如果能讓她感到興奮,恐怕只有在把孟慶賀殺的片甲不留的那一刻。
編輯早上起來,一睜眼打開手機就看到秦野發過來的郵件,當他點進去確定自己看到的是《龍脈》(五)的二十萬字存稿時,以為自己在做夢。
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好疼!
編輯一大早打電話過來,秦野寫了一宿,天亮才靠着梁月旁邊的沙發上睡下。
手機鈴聲一震動,他就睜開眼。
梁月迷迷糊糊翻了個身,身上蓋着的毯子也掉到地上:“誰啊?”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秦野的身影,似乎沒感覺有什麼不對。
秦野眼疾手快地把電話摁掉,走到她的身邊,把地上的毯子撿起來:“沒事,你再睡會兒。”
梁月聽着他的聲音,閉上眼睛。
秦野去陽台上打電話,他早上四點多才睡,這會兒還不到六點就被吵起來。
語氣非常不善地接電話:“嗯?”
編輯在那頭,語氣激動到快要竄天:“我一早上起來跟做夢一樣,你快告訴是是不是真的!”
電話里的聲音太大,秦野被他吵得頭疼:“沒事我掛了!”
編輯這才想起正事來:“別掛,找你說正事,第一輪預熱PK你選幾號?”
秦野:“孟神是幾號?”
編輯在電話里遲疑兩秒:“你什麼意思?”
秦野:“跟他一天就行。”
編輯:“你不跟他錯開?”
秦野:“就算避,也是他避我,不是我避他。”
編輯:“你倆有過節?”
秦野和孟慶賀都是網站的流量巨頭,讓他倆PK絕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而且孟慶賀的新書和《龍脈》的題材非常像,到時候兩人同時上架PK,有一方一定會被分流。
編輯雖然很相信秦野的實力,但是孟神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呀。
編輯:“你考慮好了?”
秦野:“嗯,就這樣,他哪天我哪天。”他當然知道同題材PK是大忌,要是以前的跟孟神沒怨沒仇時,秦野肯定會讓讓位置。
但是現在,他不樂意!
掛完電話,秦野沒什麼睡意。
今天是周末,正好也輪到他的休班,抽出一個早上的時間去練拳。
梁月起來的時候,見自己睡在沙發上,懵了兩秒,沒想清楚。
昨晚秦野在廚房做飯,自己本來是趴在餐桌上的,後來就睡著了?
她起來繞了一圈,發現秦野不在家。
正準備打電話時,門口有鑰匙的聲音,秦野推門進來。
見她坐在沙發上,提了提手裏的早飯:“吃飯?”
梁月走近,聞到了秦野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不是難聞的汗味,有點像青草的味道。
她忍不住問:“你去哪了?”
秦野:“拳館,回來時候順便去旁邊的公園跑步了。”
難怪他身上有草香味,公園裏的植物茂盛,早上露水重肯定是沾了些氣味回來。
秦野進屋換了衣服:“今天我休班,陪你去麵館。”
梁月嘴裏塞着包子,不好說話,沖他搖頭。
“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總覺得秦野在她身上花了太多時間。
秦野沒強求她:“那好,晚上我去店裏找你,接你回來。”
秦野今天還有別的事情。
今天早上下樓跑步時,他意外的發現有一群人在樓下鬼鬼祟祟的。
他不知道這群人是沖自己來的,還是沖梁月來的,沒有打草驚蛇。
把梁月送到麵館,秦野開車折回來。
餘光掃到後視鏡,樓下碰見的麵包車,此時正跟在自己後面。
挺有意思的,這麼多年過去,敢主動來惹事的人不多了。
他打了個電話給拳館的朋友:“待會兒有個大禮,你帶些人接好了。”
秦野慢慢悠悠地引着那群人去了拳館,到了地下停車庫時,他下車。
拳館的老闆姓周,年紀不大,但是長得顯老,不太認識他的人只看他那張臉就叫他老周,其實他才跟秦野一般大,還比秦野小倆月。
這片地下停車場是拳館租來的,裏面停的全是拳館的車,偶爾學員還會在裏面訓練。
所以麵包車裏的那群人,沒有一點防備的就跟着秦野進來了。
進來之後,才發現插翅難飛。
秦野從車裏下來,悠着步子走近,敲了敲車窗。
麵包車裏的幾個人,拉下窗戶,臉都嚇白了。
秦野笑着:“跟着我一路,下來聊聊?”
麵包車裏的人動都不敢動,哭喪着着臉:“哥,這是誤會呀。”
秦野:“既然是誤會,下來才好說清楚。”
麵包車裏的人,死都不敢下來。
正好老周帶着拳館的兄弟也到了,給了秦野一個眼神:“就他們?”
秦野點頭,老周手裏的鐵棍提起,嘩啦一聲,車玻璃碎了一地。
麵包車上有六個人,除了有一個看起來有點功夫,其他幾個都像是地痞流氓。
秦野點了根煙:“陸修風叫你們來的?”
幾個人縮在一塊,安靜如雞。
但表情已經暴露了,聽到陸修風這個名字時,他們都轉臉看他。
秦野明白了:“他叫你們跟我做什麼?”
早幾年,陸修風的人經常跟着秦野,找麻煩。
那時候的秦野剛從警隊出來,一身的力氣沒處使。遇到他的人,更是見一個打一個。
後來陸修風領教過他的厲害,漸漸不來找他麻煩。
怎麼,時隔這麼多年,又想起他來了?
秦野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把這幫人交給老周和拳館的兄弟們后,秦野開車回去。
他回想,這段時間,他除了遇到梁月,別的沒什麼特別。
他回去,打了通電話。
“幫我查個人,叫梁月。”
秦野直覺,陸修風和梁月之間,一定有什麼聯繫。
於是伸去一個手臂,沉沉地搭在她的肩上,將站離他稍遠的梁月,帶近些。
只是搭着,沒有過分逾越。
梁月兩隻手舉着他一個胳膊,他真重:“你能自己走嗎?”
秦野這個人長相過於正直,而且他看向梁月的眼神清楚,並不猥瑣。
“不能,救你時受傷了。”
因為救自己而受傷,梁月咽了咽口中拒絕的話。
不情願地將身體靠近些:“你靠過來點,我撐着你。”
就她這細胳膊細腿,秦野壓下嘴角的笑意,使了個壞。
半個身體壓過去,梁月‘哎呀’一聲,然後怒瞪他:“你受傷的是背,腿怎麼也沒力呀?”
秦野正經道:“我身上本來就疼,你說要撐着我。”
梁月心想,你自己這身塊子一壓,我能不能撐住,你自己心裏沒點數么?
晚上看的是急診,醫院人的不是很多。
梁月氣喘吁吁地把他架到急診室的長椅上,臉蛋被累的紅撲撲,鼻尖簇着些汗:“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給你去挂號。”
說完轉身就走了。
秦野在她身後坐着,靠着冰涼的椅背,不慌不忙地等她回頭。
果真幾秒之後,梁月轉身回來。
她磨蹭到秦野面前,“那個……”
秦野低頭,看到她腳背。他救她出來時匆忙,根本沒來得及給她拿鞋。
腳背被凍得白里發青,走路時纖瘦的腳骨若隱若現。
她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腳。
她沒有不好意,剛從火場裏逃生,根本顧不上這些,坦然:“忘記穿鞋了。”
秦野嗯了一聲,移開目光。
梁月:“我沒有錢,沒帶出來。”
秦野掏出錢包,遞給她。
錢包挺沉的,梁月心裏對這個男人挺好奇。他把錢包遞過來,不怕自己跑了?
秦野催促:“快去吧。”
她光着腳走路輕輕的,睡衣裙下的小腳,跟急診室大廳里白色的地板融為一色。
梁月在挂號收費窗口前站着,打開錢包。
左邊的是身份證,姓名,秦野。年紀,30。
看不出來,他居然比自己大這麼多。梁月盯着秦野身份證上的照片,走了會兒神。
總覺得,秦野看起來有點眼熟。
掛完號回來,梁月手裏拿着一疊單子,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後把錢包遞給秦野。
“五十三。”
秦野點頭,接過錢包沒去數。
“你坐。”
梁月遲疑:“我們不去看病?”
秦野:“等下去,你先坐。”
梁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坐在他旁邊。
然後眼她睜睜地看着秦野,從身後變出一雙拖鞋來。
拖鞋是粉色的,不是很大,上面有個毛茸茸的小動物頭,梁月分辨,應該是貓咪。
她詫異:“哪來的?”
秦野笑笑,然後側了側身,讓她看向後面。
他們後排坐着一個小女孩,十來歲的樣子,坐在她父親的腿上。
她看見梁月後,眼睛彎彎:“姐姐,我把我的小貓咪借給你,待會兒記得還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