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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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剛才說的只是氣話,並沒真想讓他睡了賀南啊。
呸呸呸,不對,是賀南睡了褚雨宣。
……
好像也不對……
“雨宣……”望着面前如浩瀚星辰的深邃狐狸眸,梁宴很久之後才抽着嘴角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什麼意思?”
“不是你說的嗎?”褚雨宣臉龐又向前三分,呼吸噴洒在梁宴額頭,伸手抓住他摔在桌面的文件后,往後一撤坐了下來道:“讓丁海康睡,不如讓賀南睡。”
“我……”原本發脾氣的梁宴,被褚雨宣甜膩的呼吸繚繞的情迷意亂,他聲音慌亂道:“雨宣,我沒那個意思,不是要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說丁海康一年前就擺明對你有齷齪心思,現在去談,豈不是……”
“我知道。”褚雨宣靠進椅背,清瘦的身子囊括其中,他細長的指輕輕翻開梁宴做好的破產申請文件,斂着眉,面色從容:“但是,我沒有選擇。”
“怎麼會!”望着的褚雨宣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嫵媚,梁宴失神的重複着:“我們商量好的,你宣佈破產,然後搬到我家,債務到時候我們一起想辦法!”
“宴哥。”褚雨宣合上文件,抬頭看着梁宴,一字一句道:“小帆的主治醫生聯繫好了,一百八十萬,只有一周的準備時間,我父親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母親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晨晨還小,我背不起四千萬的債務,一旦宣佈破產,我完全沒有能力償還,你也是。”
梁宴表情凝固一瞬:“總會有辦法的。”
“……”褚雨宣搖搖頭:“不管怎麼說,我和賀南好過,他是晨晨的父親。”
說白了,又不是沒被賀南睡過,不過多睡幾次罷了,事到如今,留着他的驕傲和清高不如讓他的家人過的好點!
晨晨到底是賀南的兒子嗎:“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
放下文件,褚雨宣的聲音有些無力:“我不能冒一點點失去晨晨的風險。”
“賀南當年是不是……”梁宴尋梭着褚雨宣臉上的表情,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改口道:“如果他不來呢,到時候,丁海康……”
“我還有你啊。”褚雨宣勾唇輕笑道:“宴哥,如果賀南不來,你不會真讓丁海康睡了我吧。”
褚雨宣誘人的眸子和漂亮的唇同時彎了起來,如果說之前都是不經意流露出的嫵媚,那麼這一次,褚雨宣刻意顯露出來的性感妖艷,讓梁宴幾乎把控不住。
“不會!”梁宴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啞聲道:“那如果,賀南發現了晨晨怎麼辦?”
“不會的。”褚雨宣猛地攥緊拳頭,斂下的眸子迅速閃過一絲悲哀:“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讓母親帶着他和小帆一起出國。”
因為無論是成功或是失敗,接下來都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梁宴第二天一早就想辦法把消息傳到了泰城賀氏集團,除此之外,為了確保褚雨宣的安全,褚雨宣和丁祖康一見面,他就給杜凱打了電話。
丁海康在祈安市有些勢力和威望,如果賀南不出現,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杜凱來帶走褚雨宣。
杜凱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公務員,但是父母和爺奶均在政要部門,爺爺更是某部門一把手,也是相當有權勢的家庭,丁海康輕易不敢開罪。
晚上八點,祈安市最豪華的鄄湖茶樓,四樓一間風景旖旎的臨湖包房裏,褚雨宣和丁海康面對面坐在落地窗前,坐的是一拳高的蒲墊,中間是一方半米見寬的矮木桌。
包房有大約二十平方,整個屋子鋪滿淺茶色壁布,進門有一個一米多寬的池流水裝飾擺件,正盈盈流水徐徐散出煙霧,正東靠牆是一個兩米長的寬沙發,整個房間的格局既優雅又曖昧。
約在這種地方,也昭昭宣誓着丁海康的狼子野心。
閑聊了半小時,從喝茶到飲紅酒,年過半百的丁海康終於忍不住露出猥瑣的笑容起身繞過桌子走到褚雨宣身邊。
褚雨宣對丁海康扭頭輕笑了一下,然後屁股往外挪了挪,但是肩膀到底沒逃過丁海康的咸豬手。
褚雨宣被迫往丁海康肥肥的肩膀上靠了靠,僵硬着脊背,挑高眉梢:“丁叔,其實這一次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本來給父親說要宣佈破產的,但父親說你們是老關係了,一定會幫盛世的對不對?”
“呵呵~”褚雨宣都這麼說了,老油條握住酒瓶子倒酒的手卻一點都不顫抖,他倒完酒端起酒杯慢慢往褚雨宣嘴邊移去:“當然,只要今天你把叔叔陪舒服了,明天,我就注資盛世。”
說完,丁海康握住褚雨宣肩膀的左手加重了幾分,把褚雨宣往懷裏帶了帶,然後右手直接握住酒杯往褚雨宣嘴裏灌酒。
“丁叔……”褚雨宣沒想到丁海康會這麼心急,合作方式和注資資金還沒談,就直接開始灌他酒,真他媽當他褚雨宣是傻的嗎!
但是猝不及防的褚雨宣一時掙不過肥碩的丁海康,他用力推阻丁海康的右手,可還是阻止不了紅酒順着他的唇灌進了他的嘴裏,而大半紅酒因為他的掙扎順着他的嘴唇滑進了他的脖子和衣服里。
丁海康眯着眼睛貪婪的望着褚雨宣被嗆出眼淚的可憐模樣,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撲倒在地上,剝光他的衣服,狠狠的玩弄他。
前幾年,褚江龍第一次帶着褚雨宣參加宴席的時候,他就被這個漂亮而高傲的小東西給吸引的挪不開眼,如今機會終於讓他等來了。
“乖……”平日裏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丁海康撕開最後的假面,把裝滿酒的紅酒杯高高舉起,把裏面的液體如數倒進褚雨宣的嘴巴里,脖子裏,胸膛上,然後看着那紅酒順着褚雨宣的白西裝蔓延過小腹往下延伸:“今晚叔叔一定會好好疼你……”
“嗚……”褚雨宣的身體順着冰冷的酒水向下蔓延,身體也跟着一點點冷卻:賀南……
隨着褚雨宣的嗚咽聲和心中的吶喊,賀南就像是他隨時可以召喚的神龍,嘭的一聲踹開包房的房門,然後帶着一身殺氣闖進去。
賀南原本就憤怒的眸子在看到褚雨宣被丁海康圈在懷中灌酒時,直接變成了血紅色,丁海康聽到聲音還沒來及回頭,就被人一把拎着脖子揪起來,然後又‘嘭’的一聲被來人摔在地上。
背摔在柔軟的地板上,丁海康卻被摔出了一嘴血,可見賀南的力氣有多大。
“我艹你媽!”怒不可遏地吼叫聲,像沉雷一樣滾動着,震得整個房間都為之顫動。
丁海康倒地的一瞬間,賀南直接抬腳踹在他的肚子上,肥碩的身子隨着冷硬的皮鞋劇烈震顫了一下,還沒等他痛呼出聲,臉上直接挨了一猛拳。
賀南的拳頭狠厲至極,饒是丁海康,也直接暈了過去,然而殺紅眼的賀南還不依不饒的握住拳頭往他被砸出血的腦袋上猛錘。
短暫的驚嚇之後,褚雨宣一看賀南飛舞的拳頭上一片血紅,目光恍惚向下,才發現躺在地上的丁海康滿臉是血,他嚇的趕緊撲上去抱住賀南行兇的胳膊:“住手,你會把他打死的!”
“咚!”
又是一拳,抱着他手臂的褚雨宣因慣性撲到了他身上,賀南拳頭震顫着從丁海康淌血的臉上一點點上移,隨着他拳頭上移,他的眸光也慢慢由下往上落在了褚雨宣驚慌失措的臉上。
被強行灌過紅酒的褚雨宣此時眼底含着淚珠,欲墜不墜,嘴巴鮮亮紅腫,唇周沾染紅酒一片狼藉,儘是被肆虐過的痕迹。
又可憐又妖冶。
就他媽一副被他操過的模樣!
賀南咬着牙,想也不想,一把拎起抱住他手臂的褚雨宣,把胳膊從他懷裏抽了出來,然後反手一巴掌把褚雨宣甩倒在沙發上。
他忍不了,不過還是在巴掌落在褚雨宣臉上的一瞬間,控制了力道和方向,沒讓褚雨宣摔倒在地上,這已經是他的最大極限了。
“褚雨宣,我真他媽看錯你了!”賀南向前一步,單膝分開褚雨宣的雙腿抵在沙發上,弓腰握住褚雨宣的衣領,把他高高提起來,脖子上的大筋隨着咬牙切齒一跳一跳的,目光如同凶獸:“項聖傑說的沒錯,你他媽只配讓老子走腎,不配讓老子走心!”
“呵!”說著,賀南冷着心,眯眼順着褚雨宣被打紅的臉龐向下,睨着褚雨宣被紅酒侵染到褲腰的白襯衣,嗤笑道:“只可惜,現在老子連艹你都嫌臟。”
褚雨宣的眼淚,瞬間隨着賀南陰毒的話落了下來。
“!!!”一滴熱淚滴在手背,賀南一抬頭對上褚雨宣哭泣的眼,心瞬間就揪疼了,他顫抖的鬆開褚雨宣的襯衣,然後眼睜睜看着褚雨宣重新跌落在沙發上,喉嚨里就像是卡了一個刺,發不出聲來。
“宣哥!”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過來的杜凱還是來晚了,他衝進門一看到沙發上的褚雨宣就撲了過來,握住褚雨宣的肩膀道:“宣哥,你沒事吧?”
緊隨着杜凱之後還有項聖傑,項聖傑往賀南身邊走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到停屍在血泊中的丁海康。
項聖傑嚇了一跳,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出自誰之手,他連忙轉了個彎,去查看丁海康的情況,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權利再大死個人也他媽的麻煩。
“……”褚雨宣麻木的尋着聲音的來源看向杜凱:“……”
“宣哥,”杜凱一看到褚雨宣臉上紅腫,頓時心疼的差點落淚,伸手虛撫上褚雨宣的左臉頰:“跟我回去吧,公司的事我都知道了,錢我給你弄,你相信我。”
“啪!”
賀南伸手把杜凱的手打落,握住褚雨宣削瘦的胳膊把他拎了起來。
褚雨宣隨着賀南的擺佈雙膝跪在沙發邊沿,手無力的扶在賀南腰帶的位置。
然而,當冰冷的觸感傳來,褚雨宣又連忙惶恐的把手縮了回去。
賀南說嫌他臟!
“你放開宣哥。”杜凱從沙發上起身,眯眼看着賀南,他調查過賀南,也知道賀南是晨晨的親生父親。
“好啊,”賀南臉色變了變,握着褚雨宣和他拉開一段距離,然後勾起褚雨宣的下巴看着他,輕描淡寫道:“這一次我讓你自己選,說吧,你要跟誰走?”
然而,輕描淡寫的只是語氣,眼底透出的濃烈殺意卻騙不了人。
“宣哥!”杜凱焦急的握住褚雨宣垂落在腰側的手腕:“你相信我,兩個月,不,一個月,四千萬,我給你。”
說完,杜凱仍不放心:“宣哥,我不讓你為我做任何事,真的。”
他是真的很愛很愛褚雨宣,從十歲那年,見到褚雨宣的第一眼,他就從未放棄過向他靠近。
“嘖~”賀南嗤笑一聲,指腹摩挲了下褚雨宣嘴角被他打出淤青的痕迹,心臟一點點變冷:“真是情深義重啊,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說說我的條件,不過我可沒有這位先生這麼大方,四千萬,今晚就給你,我要你~陪我睡。”
杜凱看着褚雨宣盯着賀南的眸子一霎不霎,急切的握緊褚雨宣:“我……我明天給你。”
賀南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他突然後悔打了褚雨宣,後悔對他咆哮,後悔……
這次又給了他選擇的機會。
就在賀南握住他的手不經意的顫抖時,褚雨宣的眸子閃了閃,然後身體一點點向前,靠在了賀南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