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再一次失去他,當褚雨宣的身體貼進他懷裏的那一刻,賀南心中好不容易築壘起來的防線瞬間崩塌。
他到底還是敗在褚雨宣手中,即便這個人跟隨他,是為了錢。
賀南背部弓起,含着褚雨宣的唇,手臂緊緊禁錮住褚雨宣的腰,手心用大的驚人的力道揉着他的後背,彷彿要將他整個嵌進自己的身體裏,與他融為一體。
沒有人,能比你更甜。
這麼想着,賀南捏高褚雨宣的後腦勺把他整個臉揚起來,他吮完褚雨宣唇瓣上的紅酒和眼淚后,打開他的唇瓣,舔舐他的牙齒,吻的熾熱而濃情。
不知道是酒精開始上頭,還是賀南吻技太好太有魔力,從唇上傳來的滾燙觸感彷彿要奪走褚雨宣全部理智,使他全身泛起旖旎,忘記了呼吸,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情不自禁的從唇角溢出一聲輕吟。
感受到手心的褚雨宣的肌膚髮了燙,跪在沙發上的膝蓋也徹底發了軟,整個人可憐巴巴的掛在他身上,賀南才意猶未盡的舔了下褚雨宣流出唇角的口水放開他。
然後橫掃了杜凱的一眼,一把抱起癱軟的褚雨宣。
他來的時候正在開會,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衣,此時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於是出門的時候扯下門口掛着的褚雨宣的白西裝外套包在褚雨宣身上。
“宣哥!”被突如其來的激情大戲刺激的體無完膚的杜凱猛地握緊拳頭跟了出去,並在電梯口堵住賀南:“你放開他!”
“放開?”賀南緊了緊懷中的褚雨宣,對蓋着一半臉龐的害羞的埋在他懷中的褚雨宣滿意的勾勾唇:“如你所見,雨宣選了我。”
杜凱沉痛的看着背對着他的褚雨宣,哆嗦着嘴唇:“宣哥喝醉了!”
賀南嘴角勾起一抹帶着冷意的玩味:“奧,莫非剛才的吻戲你看的不過癮,想看場更刺激的,嗯?!”
“賀南,你不要太過分!”杜凱雙眼嗜血的嘶吼道:“如果宣哥真想跟你走,不會等到現在!”
“是嗎?!”賀南握住褚雨宣的手猛然加重幾分,語氣越發陰冷起來:“你認識我,而且,好像對我們之間的事情很了解?”
“!!!”褚雨宣怔住了,難道杜凱調查了他,那麼晨晨是賀南的兒子的事情……
問完,看着杜凱臉上凝固的表情,感受着懷裏褚雨宣慢慢僵硬的脊背,賀南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來,他抱着褚雨宣向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睨着杜凱:“怎麼,說說看,我也很想知道,雨宣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跟我走!”
為什麼分手,為什麼他媽的非要等到現在才跟他走!賀南在心中咆哮。
杜凱咬着牙攥着拳頭怒視着賀南不吭聲,以賀南對褚雨宣的感情,他不認為供出晨晨對他會更有利。
正在這時,剛派人把丁海康抬走的項聖傑也飛快跟了上來,不由分說扯開杜凱,護着抱褚雨宣的賀南進了電梯。
項聖傑這次開的是四座跑車,說白了,之所以他會跟來,還是因為褚雨宣賣身的消息是他先得知並告訴賀南的。
除了對褚雨宣,賀南是個非常高傲且冷漠的人,隨了賀父,遇事十分殺伐果斷。
像賀南這種模樣身材加上在公司的地位,那就等同於在公司放了個行走的荷爾蒙炸.彈,然而賀氏公司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肖想甚至在背後議論賀南。
賀南在公司的形象,那是真霸道冷酷。
所以除了江逵,沒人敢在賀南面前嚼舌根,何況他們也不知道褚雨宣對賀南的意義。
今天下午,恰好項聖傑找賀南辦事,而江逵接到消息時,賀南正在開重要會議,這是賀南的父親賀達手術后第一次召開的領導會議,江逵不敢貿然進去。
然而,這個會議要從下午三點進行到六點,項聖傑知道有關褚雨宣的消息后,沒有猶豫太久便直接闖了進去,然後在賀達殺人的目光中把賀南拖了出來。
項聖傑把這件事告訴賀南之後,賀南第一反應就是攥着拳頭說不管,然而,在項聖傑意料之中,賀南離去的步伐撐不過三步,就拽着他的衣領兩眼血色:立刻,帶我去見褚雨宣!
坐在駕駛座的項聖傑從倒車鏡眯眼看着賀南把褚雨宣面對面抱坐在他腿上,解開他身前的襯衣紐扣,弓着身子拿毛巾為褚雨宣擦拭灑在胸膛上的紅酒。
想像着褚雨宣此時會是怎麼一種委屈嬌羞的模樣,敞開的胸膛又是怎樣的白皙誘人,項聖傑突然呼吸困難:艹,褚雨宣就像是書里那種散發雌性激素的omega,即便什麼也不做,便能釋放出誘人犯罪的信息素。
“!!!”敏銳的察覺到項聖傑越發火熱的目光,賀南把毛巾別在褚雨宣染着紅酒的褲腰上,合上他的衣服抬頭盯着項聖傑道:“最近的五星級酒店。”
對上賀南的眸子,項聖傑打了個惡寒,縮着脖子收回目光:“遵命,大人。”
祈安市古時名字叫鄄州,最大的湖便是鄄湖,鄄湖茶樓不遠就是祈安市最豪華的鄄湖酒店,項聖傑只用五分鐘就把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
賀南拉緊褚雨宣身上的西裝外套,直接踹開車門抱着他下了車,項聖傑則快速繞過車頭幫賀南開房間。
項聖傑直接開了兩間總統套房,臨湖的房子沒有建太高,最高只有七樓,而總統套房就在頂樓。
項聖傑像個老管家一樣哈着腰把賀南和褚雨宣送進了房間,正準備走,只見賀南把褚雨宣放在玄關處,冷冷說了句:“滾進去洗澡!”
項聖傑:“……”
看着褚雨宣低着頭抿抿唇,然後腳步虛晃的轉過身走了進去。
就算褚雨宣再過分,那小模樣也看着讓人揪心。
“賀南,”項聖傑聽到浴室的關門聲,擰眉靠在門口道:“你這樣不好吧?”
“那你讓我怎樣!我他媽沒被他逼瘋就不錯了!”賀南換了下鞋子,邊轉身走進屋,邊道:“有煙嗎?”
項聖傑無奈跟上。
坐在沙發上,項聖傑掏了煙和打火機遞給賀南,待賀南點燃后把煙和火機還給他,項聖傑終於開口道:“我剛在茶樓碰見了一直跟在褚雨宣身邊的梁宴。”
賀南疲憊的吐了一口煙霧,身子向後仰靠:“所以呢?”
“祈安要發生的事情能這麼快傳到泰城,甚至是你賀氏公司,”聽到賀南反問,項聖傑點燃煙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認真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呵~”賀南兩腿分開,身子向前,夾着香煙的右手手肘支在膝蓋上靠近坐在左側單沙發上的項聖傑,眯眼道:“你的意思,連他媽的當表哥的也知道,他褚雨宣賣給我比賣給那個糟老頭子強!”
“……”呃……這腦回味,雖然他不是要表達這個意思,但是這說法好像也很他媽的符合邏輯,感覺自己闖禍的項聖傑,放下打火機,聲音變弱:“我的意思是,或許褚雨宣在走頭無路的時候,想到的還是你,你瞧,他不是選擇跟你走了嗎?”
“你他媽是不是當我傻!”賀南冷笑:“剛才那情種真有那個實力,褚雨宣能走這步棋。”
“……”項聖傑被堵的啞口無聲,半天張了張嘴,把煙塞進嘴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現在打算?”
“如你所見。”賀南的聲音里透着忿躁,眸底儘是諷刺:“我已經花了四千萬買下了他,是不是比你的囚禁梗玩的更高級一點,起碼這一次人是心甘情願被我艹的。”
項聖傑:這天沒法聊了。
又是短暫的沉默后,項聖傑剛想開口離去,就見褚雨宣濕漉着發,裹着長到腳踝的浴巾打開浴室門,緩緩走來了。
剛沐浴后的褚雨宣周身還散發著水霧,在發黃的頂燈下宛如剛下凡的仙子,美的令人窒息。
他白嫩的臉龐此時帶着一絲紅暈,沾染水汽的本就似醉非醉的狐狸眸此時更是透出妖媚感,原本淡色的唇顯得飽滿紅潤,羊脂玉般瑩潤的脖頸上帶着一層水色,微敞的領口處是誘人噬咬的凹陷鎖骨,再向下,玲瓏有致的腰股后,炫目的是露出一小節的白嫩纖細小腿,還有沒有穿拖鞋的小巧腳丫。
那腳丫踩在深紅木地板上的樣子,惹人癲狂。
然而,賀南的目光落在褚雨宣鎖骨間那枚原本淺淡,被溫水浸泡后越發清晰跋扈的牙印后猛地沉黯,高大的身子立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從賀南眼中看到殺意,隨着賀南大步走近,褚雨宣攥住衣領不安的後退了一步。
“那孫子碰了你?”賀南捏起褚雨宣的下巴,拉開他的手,陰測測盯着他鎖骨間的咬痕:“是不是!”
褚雨宣:“……”確實是他媽孫子咬的。
“賀……賀賀賀南……”自覺坑了褚雨宣兩次的項聖傑腦子終於靈光一次:“那是你當年咬的吧。”
“!!!”賀南臉上的表情凝固一瞬,抬頭對上褚雨宣裹着水汽的明眸,躬身在褚雨宣的咬痕上輕啄,還暗戳戳用唇蹭了下感受感受是舊傷還是新痕。
感受完,賀南滿意的抱起褚雨宣,把他放在沙發上,蹲在褚雨宣面前握住他冰冷的腳丫包在火熱的手心揉了揉:“怎麼光着腳出來了,半夜又該腿疼了。”
項聖傑:……
他覺得賀南已經被褚雨宣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