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總統的男人克林頓

作為總統的男人克林頓

王裕如

那一段時日,因為有了克林頓花邊新聞,使一些不太關心天下大事的人,拿到報紙先翻看“國際新聞”。看了一份還嫌不夠,各類報道來者不拒。伴隨着克林頓的緋聞案件,人們度過了那個蕭瑟的秋冬。

看着克林頓在接受審查時想故作瀟洒,卻仍掩不住內心的焦炙,母性便會使女人湧起憐憫之情:何必要大題小做,不就一點曖昧關係嗎。中國的老百姓是聽慣了名人的“逸聞”。他職務高,這便意味着貢獻大,我們不是有功過相抵之說嗎?何況,克林頓惱羞不能成怒的沮喪,困獸無法決鬥的焦炙,使他時而英氣逼人,時而楚楚可憐。因此,有時也會引發女人詆毀女人的習慣心理:都是萊溫斯基惹的禍,讓克氏惹一身騷……

通過克氏自傳《我的生活》,我們還能看到“萊溫斯基事件”之於克林頓的心理學解釋,這一“事件”對於克林頓,不僅是**故事,還有心理上的意義。因為克林頓遭遇了生活中的兩極現象:美國總統的極高地位和沒有見過親生父親的不幸。一般說來這很可能造成嚴重的心理困難,但是他最終超越困境成為美國人認可的總統。然而這不能僅僅以“幸運”來理解,他也有過內心的掙扎。在《我的生活》中,他說“我會痛苦地面對這樣的現實——我的童年和成年以後的生活使一些在別人看起來再自然不過的事對我來說卻很困難”。

改變現實的強烈願望使他成功,而成功后的幸運又會使人對不堪回首的經歷耿耿於懷,災難總是比幸福更深刻。克林頓的“心魔”就是沒有被消化和處理的心理創傷,它躲在暗處,在適當的時候干預他的生活。萊溫斯基的出現給了他自我放縱的理由,而這种放縱往往是對早年艱難歷程“為了忘卻的記念”。通過這樣不體面的行為,他重溫了曾經品嘗過的刺激,而這種“品嘗”的意義之一是帶有“自我治療”的性質。在很多時候,這種行為是下意識的,所以克林頓在和萊溫斯基相處了15分鐘后說“我覺得自己這樣做很噁心”。克林頓這樣評說自己:“……我展開了兩場大搏鬥,為了國家的前途命運和國會展開的公開搏鬥,以及擊退內心魔鬼的私下搏鬥,我只贏了前者。”

看到希拉里理智、冷峻的微笑,會點燃人們的同情心。第一夫人真的好難做呀,胸口插着丈夫的無情劍,還要裝得若無其事,一有機會,還得做出相信丈夫是無辜的表現,以儘力解除丈夫的危難。

希拉里的行為我們似曾相識,在中國的傳統故事中,這樣的賢德夫人屢見不鮮,看來,要人們爭氣不爭利只是一種神話而已。希拉里的行為,無非是為了家庭,擴大一點說,是為了他們家族、團體和黨派共同的利益。

看着希拉里,覺得她是無罪的羔羊,也覺得她是聖人。因為她的“無懈可擊”,也便理解了克林頓的“花心”。假如一個妻子是同盟軍、戰友,或者是共同的經營者,而作為女人與妻子兩情繾綣的功能有所淡化,那麼一個男人的情懷便會有所失落因而也會另有追求,反之也是一樣。假如一個男子在掌權時有了“傀儡”之嫌,那麼他以“緋聞”的方式來辯白和證明自己即是一個最合適的方法。

克林頓是總統更是男人,他既有男性私下的身心訴求,也有總統的巨大壓力。在某種意義上,**表達是放鬆心情減緩壓力的最常見的方式之一,越簡單的女人,越能放鬆。這樣我們就理解了克林頓順水推舟的艷遇。

在克林頓的花邊故事中,萊溫斯基雖然鏡頭與筆墨都屬少數,但她卻是世人矚目的桃色大案中的第一主角,她本人卻不會因其案件而變得“大”起來,她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個我們很熟悉的有點兒衝動、任性、作秀、愛慕虛榮、渴望刺激、追求愛情的現代都市女性。

全部案情的暴露,皆起因於萊溫斯基的“矯情”。任何人都有愛的權利,任何人也都有拒絕的權利。但似乎萊小姐卻不幸愛上了總統而成為不甚體面的名人,克林頓身為總統卻因未能免俗與她一同演繹了一幕不太美麗的“千古絕唱”。

美國的老百姓是足夠智慧而聖明的,沒有因為總統的花心而詆毀他治國的功勞。但美國老百姓中,對萊溫斯基有一點“酷”,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與所有做着人生美夢的女孩一樣。不該因她與克林頓之間有緋聞而受到蔑視,落下罵名。那樣,就有“欺侮弱女子”之嫌。

克林頓娶希拉里為妻是他理智的選擇,他和萊溫斯基的**是他本能的體現,男人大部分都明白婚姻和情人的區別。比起表面道貌岸然,其實什麼便宜都想占的人物,克氏還是十分可愛的。

王裕如教授為國家資格心理諮詢師,著有數十本心理學專著,曾應邀為《ELLE》等雜誌主持心理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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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祥自傳》第一卷《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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