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殺你有些困難
艾斯德斯的聲音迴響在房間內,達伊達拉不敢反駁其威嚴,只能低着頭用極為憤怒的眼神抬眼盯着雲墨。
作為艾斯德斯手下的心腹,掌握帝具【迴旋斧·貝爾扎克】的三獸士之一,達伊達拉何時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如果不是顧及艾斯德斯的威嚴,那麼此刻他絕對已經掏出自己的迴旋斧將其化為自己的經驗值了!
但就算有艾斯德斯的壓制,他此刻內心的憤怒和恨意也以無法抹除,這也註定了他們兩人之間只有一人能活下來。
而此時雲墨在想什麼?
他只是覺得有趣,在斬服世界也是,鬼龍院皐月這個心性覺悟氣量都是一流的‘女王’霸氣側漏的想要招攬他。
即便雲墨透露出自己的‘殺心’也毫不動搖!
現在到了斬瞳的世界中,又碰到了相似屬性的艾斯德斯,只能說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兩人都是很難一見的女梟雄!
換了別人可能都會被她們的氣場人格魅力所折服,至少也會心之嚮往。
一如斬服世界的四天王,一如此時的三獸士。
只可惜雲墨從未想過屈於人下,會忠於誰,最多的只有欣賞,這是心性上的超然和堅持。
所以雲墨只得搖了搖頭,“那些東西不是我的追求,忠誠?那種可笑而幼稚的東西也從未在我的人生里出現過。”
“所以,來做一個交易吧。”
“有意思,你是第一個敢向我提交易的人。”艾斯德斯收起了笑容,嚴肅的看着他。
同時在她心中更想要徹底的征服蹂躪這個男人了!
凡是被他看中的人才就只有兩種結果,要麼向他效忠,要麼就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她很好奇雲墨最後會選擇哪一種結果。
“異鄉人,說出你的請求。”哪怕是交易,艾斯德斯也顯得那樣的孤高。
“我要殺一個人,他此時應該正躲在帝都,可能是帝都的某個官員也可能是某個殺手團中的一員,我希望艾斯德斯將軍能夠幫我找到他。”
印記中的追蹤功能只能鎖定違規穿越者大致的位置,如果是在帝都這樣醜陋且繁華的地段,無疑相當於大海撈針。
更重要的是艾斯德斯的性格,對權利政治沒有任何興趣的這位女將軍是皇帝和大臣都需要仰仗的存在,這樣一來雲墨在帝都的行動就可以變的暢通無阻,畢竟敢跟艾斯德斯正面對上的也就只有快死絕了的夜襲殺手團了。
無論違規穿越者加入了哪一方的陣營,有了怎樣的優勢,在不需要跟誰講道理的艾斯德斯面前都將蕩然無存!
在斬服世界中沒被雲墨放在眼裏的穿越者吳能最後就險些拉着他一起同歸於盡了,這次雲墨不準備再給違規穿越者這樣的機會了。
在聽完雲墨的‘請求’后,艾斯德斯顯得興趣缺缺,不過是在帝都殺一個人,只要不是殺皇帝和奧內斯特大臣,在帝都就沒有她不能動的人。
甚至於皇帝和奧內斯特大臣其實都並不被她放在眼裏,如果不是這樣一個腐朽的帝國可以讓她盡情的殺戮征服,她才沒興趣聽從命令。
“你的‘請求’我知道了,那麼你又能為我做些什麼?”
“殺人”
“殺人?哈哈哈...我會需要你幫我殺人?”艾斯德斯雖然在笑,但眼神卻越發的冷淡,她所剩不多的興趣愛好就是殺人和用刑了,這種‘好事’怎麼會需要別人代勞?
而且,這個世界上還有她殺不掉的人嗎?
雲墨想了想又道:“可能殺艾斯德斯將軍還很難,但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不要把我跟這些廢物相比較。”
“混蛋!你想死嘛!別攔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艾斯德斯揮手制止了手下三獸士的暴怒,同時她也停下了大笑,只因她從他的話中聽出了認真。
真是好久都沒有碰到過可一戰的對手了,尤其還是這麼有趣的傢伙!
只有同類才最了解同類,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說這種話,不過是取死之道。
既然他敢這麼說,那麼就證明他確實是有這個把握,如果真的只是一句坐井觀天的大話,那麼艾斯德斯必定會讓他感受到她這一生所研究出來的最殘酷的刑罰!
“通知下去,一號演武場徹底清空,所有相關人員迅速撤離。”艾斯德斯站起來吩咐道。
“艾斯德斯將軍,讓我們來吧!”
“我一定會割下他的腦袋讓他知道自己對於力量是有多麼的無知!”
“將軍!”
面對三獸士的主動請纓,艾斯德斯只是臉色一寒,強大的氣場就讓他們迅速閉嘴!
“就當是徹底鎮壓北方異民族前的暖身吧,趕緊去準備。”
“是!”
這下他們再也不敢多嘴了,只是臨走前看向雲墨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死人一樣,凡人從來不知道認真起來的艾斯德斯將軍究竟有多恐怖,能否留個全屍還要看艾斯德斯將軍的心情。
十分鐘后,雲墨跟着艾斯德斯來到了一處空間極廣的露天演武場,周圍所有的器械和人員都被緊急疏散了。
只留下了三獸士作為這場戰鬥的觀看者和見證人。
“十分鐘,只要你能在這十分鐘內活下來,那個無聊的交易就算成立了,不用擔心,哪怕你成了殘疾廢人,我也會履行承諾幫你殺掉那個人。”
直到現在艾斯德斯也沒有去問他的姓名,不是忘了,而是沒有必要。
向她宣佈效忠或者撐過這十分鐘,才有資格報上名字,而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
面對艾斯德斯絕對的自信,雲墨只是拉起嘴角笑了一下,沒有做任何的回復。
終歸還是要賭上性命打上一場,說到底這還是個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有了無敵的實力就可以蔑視一切,弱者就只能老老實實去死。
腐朽邪惡卻又顯得那麼真實殘酷!
公平?正義?
還是去童話故事裏找吧!
除了欺騙自己,自我麻醉還是只能麻木的接受‘強者’的剝削和踐踏!
只不過,這個‘弱者’裏面並不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