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完結
此為防盜章
她咬住了后槽牙,一面到處尋找着廁所,一面飛快的在腦海里搜尋着引起她肚痛的原因。
記憶的片段飛快的從她眼前閃去,最終定格在笑的燦爛,手裏拿着個草莓蛋糕的穿着黑色制服,栗發的少年身上,她敢肯定就是那個臭小鬼乾的!
廁所、廁所在哪裏?
夾緊了腿,寒緋滿臉的痛苦不堪,她絕對!要把這個魂淡的腦袋給擰下來當椅子坐!不然她就跟混賬團長姓!
所以說——
為什麼這個工廠裏面沒有廁所啊!
已經把整個工廠都跑了遍,寒緋站在空曠的倉庫中央感到十分的絕望,難道她一世英名就要被廁所給毀了嗎?
要是在這裏上……不,不行!不能屈服啊!不過這裏反正也沒有人正是好機會……但是沒有紙啊!不對!不管有沒有紙她是不能在這裏屈服的!
寒緋抱住頭在上廁所與忍住二者之間來回徘徊着,她驀地抬起頭看向工廠外面,假如她現在跑到城市裏……
不行!完全不行!寒緋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為了完成這個任務,她特地找了個比郊外還郊外的工廠。
啊……好絕望啊,這個世界還是毀滅吧。
而狐之助就是在此時出現的,它從時之政府為它開的隧道里輕盈的跳到寒緋的面前,“審神者大人……”
“你看到了?!”寒緋扭過頭,眼中凶光畢露。
“嚇——”被少女的濃烈殺意所籠罩着,狐之助的寒毛全都炸起,它顫抖着,“審審神者大人,您是在尋找廁所嗎?在下知道哪裏有廁所,審神者大人您要不要跟在下來?”
少女對此沒有一丁點反應,狐之助還以為這些話完全失敗了,正準備再編套說辭,沒想到它的視線就被一片黑暗籠罩住了,然後身子一輕。
“廁所!!廁所在哪裏?!!”寒緋抓着狐之助,像是抓着最後一根稻草。
被審神者搖晃的暈頭轉向的狐之助,抖着爪子,摸上脖子上的鈴鐺,啟動了時之政府為它配備的一次性時空隧道,“就在這裏面。”
它從寒緋的手中掙脫出來,跳進驀地出現的紫黑色洞裏,半側過身,“請隨在下來吧,審神者大人。”
寒緋眯了眯眼,剛想要開始思考這是個陰謀的可能性,肚子就又絞痛了起來,提醒着她找廁所。
半弓着身,寒緋也顧不上是真是假了,跟着狐之助進了時空隧道。
幾乎是一瞬,她眼前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
展現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個空曠、集裝箱上被射滿了子彈的倉庫,而是一座十分復古,佔地極大的古宅。
可惜,寒緋現在沒這個心情去欣賞它。
狐之助開的時空隧道正好落在古宅的正大門,寒緋見到那看起來就很厚重的木門眼一亮,當即沖了過去,‘啪’的一聲推開了門,揚起一大片灰塵,嚇了獨自在庭院裏掃地的清光一跳。
他以掃帚為刀劍,警惕的看着灰塵之中隱隱若現的黑影,厲聲喝道:“是……”
他話還未說完,那灰塵中就衝出個身影,那人速度快的只有個殘影,清光眼睛都來不及撲捉。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那人不知道何時就跑到了他的面前。
驚的清光立刻出了手,這一擊按理來說應該會落在對方身上,可是……
“什麼!”他下意識的追隨被打飛了的掃帚看去,視線還未收回,清光就覺得衣領一緊,腳慢慢離地懸空。
糟糕!
“廁所!廁所在哪裏!”女聲十分的着急。
“哈?”清光一呆,對上來人的臉,他不由得一僵,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抓住他的少女,一臉的猙獰,仿如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鬼。
不、是惡鬼還恐怖,還難以形容的存在。
“我說廁所在哪裏!”痛感一陣比一陣劇烈,寒緋疼的臉上全是冷汗。
那個小混蛋到底在裏面放了什麼!
“在、在那邊。”清光顫顫巍巍的指了個方向。
“謝了。”寒緋把清光往地下隨意一扔,急匆匆的向清光指的方向跑去。
被留在原地的清光還沉浸在方才看到惡鬼的恐怖感中,臉上表情獃獃的,等他反應過來,眼前只剩下個沖他賣乖、搖着尾巴的狐之助了。
清光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剛剛那個該不是……”
“是的喲!”狐之助歡快的應道。
……噩、噩夢。
清光剎時覺得天都黑了下來。
*
釋放了肚子,寒緋神清氣爽。
開始在心裏盤算着怎麼收拾沖田總悟這個死小鬼,她一定要讓宇宙里長的最丑的星人,把他菊花給反覆爆了!
一邊腦補着沖田總悟的慘樣,寒緋的臉忍不住扭曲了起來,陰陰的笑着。
在門口等候的狐之助又被寒緋嚇到了,看着寒緋的臉,它不由得懷疑起時之政府的決策來,這位審神者大人真的沒問題嗎?
看起來就很不靠譜啊!
“審神者大人。”狐之助心驚膽戰的湊了上去。
寒緋回過神來,她瞥了狐之助一眼,“是你啊,我已經上完廁所了,快帶我回去吧。”
“這個……”狐之助在寒緋冷淡的注視下縮了縮脖子,怯怯的說道:“抱歉,在下做不到。”
“哦?做不到?”寒緋饒有興味的重複了一遍,她笑着將傘尖對準了狐之助的腦袋,“做不到?”
聲音暗含着威脅。
被抵住腦袋的狐之助瑟瑟發抖着,剛剛瞧見這把大傘幹掉了一個人類的它,自然不會把這把傘看成普通的雨傘。
裏面可是有子彈的啊!會死狐的!
“審神者大人,在、在下真的做不到。”狐之助抖着嗓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時之政府的大人只給在下了一次性的時空隧道,吩咐在下去尋大人您。”
寒緋懶洋洋的挑了挑眉,撥弄着自己的指甲,“那你就帶我去找時之政府。”
“審神者大人……”
傘尖向前抵了抵,幾乎是貼在了狐之助的額頭上,無聲的恐嚇着它。
死就死吧!
狐之助心中悲憤,大着膽子說道:“審神者大人如果成為審神者的話,時之政府會提供許多福利的!”
“嗯哼?”寒緋對狐之助這話感了興趣,她微微移開傘,“什麼福利?”
因生命受到威脅而砰砰直跳的心臟落回了原地,狐之助喜出望外,只要審神者大人感了興趣就什麼問題都沒了,它相信就它這張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能說服審神者大人的。
“可以與多位性格迥異、貌美的刀劍男士住在一起,他們還會聽從與您的命令,審神者大人您可以說是本丸里至高掌權者。”
因為有戲可唱,狐之助顯得格外的殷勤。
“這麼好?”寒緋斜睨着它,似笑非笑。
寒緋打心底是不相信這什麼鬼福利的,這什麼時之政府鐵定又是一個傳/銷組織,她已經看透了!
當初她會加入春雨這個宇宙海盜這殺燒搶掠、無所不作的組織,就是因為春雨的那鬼宣傳語。
什麼只要肯加入,三餐包攬,五險一金,什麼屠龍寶刀點擊就送,什麼油膩的師姐在等着你。
都是假的假的!
自從進了春雨這個傳/銷窩,她的薪水都不夠付她的醫療費的。
那個變/態白痴冷血無情,就知道無理取鬧陰險笑面癱呆毛矮子上司,天天奴役她也就算了,還沒事無聊了就打她一頓。
打完也就算了!還嘲笑她太弱了,跟她打架沒意思。
既然嫌她弱,特么有本事別打她啊!
再回想起來,現在流出的血,都是以前腦子進的水啊。
“當然好了!”狐之助怕寒緋不相信,“在下騙您做什麼!”
它絞盡腦汁想着,“審神者大人您如果成為審神者的話,時之政府會每個月發放一百萬甲州金工資,與日元換算的話是一百五十萬日元,然後還會看情況而定,增加工資。”
“因為本丸處於時空夾縫中,難以去往現世,所以時之政府這邊設置了萬屋,裏面東西應有盡有,還有快遞能送上門來!”
狐之助一面說著,一面偷眼覷着寒緋的臉色,確認沒有任何異色,它繼續說道。
“本丸的季節、日夜都能隨審神者大人您的心意做變化,任意調節。”
寒緋稍稍有些意動,“審神者需要做什麼?”
上鉤了!
狐之助歡快的搖了搖尾巴,將每位狐之助都會背誦,甚至倒背如流的《指引新任審神者入門N大需知》裏的內容一一給倒了出來。
“在下說的那些裏面,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請審神者大人不要將真名告知付喪神大人們。”
“為什麼?”
“因為付喪神們知道了審神者大人的真名后,很有可能會將審神者大人您神隱。”
神隱。
這個寒緋還是知道的,她還是從《千與O尋》中知道這個名詞的。
而這個詞,一般都是代指被神怪隱藏起來,從人類社會中消失,下落不明。
“那這麼說來這個職業還是很危險的咯?”寒緋笑吟吟的將槍尖對準了狐之助的腦門。
瞪着鬥雞眼看着又再一次和自己額頭親吻的傘尖,狐之助欲哭無淚。
有話咱們可以好說啊!為什麼非要動刀動槍呢。
長曾禰嘆氣,舉刀上前,“失禮了。”
他俯身將重心向前跨出的腳一壓,雙手手腕交錯,被握於雙掌之中的木刀忽地向前一刺,朝渾身破綻滿滿的寒緋攻去。
寒緋側頭輕巧的躲過長曾禰的攻擊,以刀為棍,迎面擊去。
被這一擊所夾帶的如猛虎下山之勢驚到,長曾禰心下駭然,連忙收斂起忍不住四處發散的心思,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險險閃過大太刀橫掃過來所經之地。
以重、範圍廣,一下子能打擊兩位敵人所優勢的大太刀割開了阻礙極大的空間,在這空曠的武道場上發出令人膽寒的獵獵風聲。
一旁觀戰的蜂須賀眯了眯眼,看着寒緋將大太刀舞的虎虎生威,叫人不敢輕視。
這才明白了為何寒緋拋棄了纖美,更合適她們這些力氣不大的女生用的脅差、打刀之流,從而選擇了這把又笨又重、還拖機動的大太刀。
至於浦島,則是為自己這個一直以來都崇拜不已、即便不是虎徹正品的大哥捏了把汗,他眼睛一刻都不離的緊盯着場上的兩人。
僥倖的躲過寒緋一擊的長曾禰警惕的後退了幾步,目光如鷹。他一步步的與寒緋周旋着,一邊在心裏演算着對面的每一舉一動,可能帶來的攻勢和防守,一邊尋找着寒緋防守薄弱點,企圖再次發起攻擊。
寒緋跟長曾禰繞了幾圈,就沒有耐心了繼續繞下去了,她猛地揮刀向長曾禰砍去。
可惜,長曾禰早有準備,一下子就躲了開來,甚至還用刀卸掉了點她的威力。
見一擊不成,寒緋立刻轉換了戰略,居然用大太刀打起了近戰來。
長曾禰咬牙接住了寒緋的刀,手心裏佈滿了汗水,他的手腕因寒緋施加在刀上的巨力而微微顫抖着,幾乎快要拿不穩刀來。
而罪魁禍首——寒緋,臉不紅氣不喘,還遊刃有餘收起刀,向長曾禰的腹部攻去。
遭了!
還陷在方才攻擊,未曾反應過來的長曾禰瞄見寒緋的手勢,電光石火間腦海里忽然響起這樣的想法。
他有心指揮着木刀去擋,然而被剛才寒緋怪力所擾,已經變得疲憊的身體卻遲了一步。
如慢鏡頭回放一般,長曾禰垂下眼,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着木刀貼上他的腹部。
而後,他身體驀地一輕,一陣彷彿要擊碎他內髒的巨痛襲來。
‘嘭——’的一聲巨響。
長曾禰撞上了木牆。
“長曾禰大哥!”浦島急急喊道。
“喂!你沒事吧?”蜂須賀也放下了自己那一副高傲、袖手旁觀的態度,緊跟着跑了過去。
寒緋看了看被自己打進木牆裏,低垂着頭生死不知的長曾禰,又瞅了眼自己手中,從刀柄往上順延,表面已然裂開的木刀。
嘆了口氣,寒緋忽然無比想念着被自己放在卧室里沒有帶出來的傘。
她摸了摸後頸,“抱歉,我沒控制好力氣。”
和需要直接斃命的敵人對打習慣了,寒緋跟長曾禰對打時,雖然有意識的控制從血統遺傳下來的怪力,但還是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把人給打飛了。
“沒、沒事……”長曾禰艱難的半撐起疼痛難忍的身子,牽強的露個微笑,對面上明顯帶有愧疚之意的寒緋說道。
“嗚哇!長曾禰大哥。”近距離扶着長曾禰的浦島,被自家大哥迎面噴了一臉的血。
“戰、戰線崩潰?!”蜂須賀難以置信的拔高了分貝,也有些慌張,“快送他去手入室!”
“我來吧。”寒緋把木刀扔到了地上,大步流星的走向長曾禰,擠開了手足無措的浦島,打橫跑起了長曾禰。
蜂須賀:“……”
浦島:“……”
“帶路啊,傻站着在幹什麼?”
寒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個‘嬌弱’渾身沒有肌肉的女子,抱起一個長相粗獷、身材魁梧有力、肌肉紮實的成年男人給人帶來的衝擊力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