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替罪羔羊
其實在場的幾個人,的確是有聯合上書,請求希望讓王陵來擔任福建水師提督的這個職務。
但是王陵知道,這不過是在場人員的異想天開而已。
福建水師,身為目前遠東大朝廷第一水師。不論噸位還是技術方面,都要遠遠的強於北洋水師,這可謂是大辮子慈溪老妖婆的鎮海之寶,她怎麼可能,讓自己這個小小的二十歲,不過是一個炮台什長的人來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
不要說自己,就算是在場的許壽山,都沒有這個資格,唯一有這個資格的,恐怕只有目前已經受傷的旗艦揚武號大副參將梁梓芳。
梁梓芳是目前水師裏面除了張成地位最高的軍銜,一般來說,主將陣亡,副將就要頂上接替指揮,因此,梁梓芳接任福建水師,這本來就符合清理。
現在,張成跑了,朝廷要抓一個替罪羔羊,或者是這福建的三個大佬要抓一個替罪羔羊,那麼張成就是最好的人選,當然,這其中還有李鴻章的女婿,張佩綸,也不要想跑掉。
“王陵,那你說我們舉薦誰的好?‘許壽山已經對王陵有一種無比的信任,頓時開了口緩緩問道。
“梁梓芳吧,這個人是目前福建水師的最高長官,你們聯合一下尚書船政大臣何日璋,我想的話,何日璋鑒於目前需要大家防禦福州的心裏,一定會同意你們的要求。”王陵說道這裏,隨後再次深吸一口氣后說道:“各位老哥啊,情況危機啊,我們只不過是暫時的打退了孤拔的艦隊,這孫子還會來找我們報仇的,我們不能放鬆警惕啊。”
許壽山陳英等人聽到這話,頓時都底下了頭,他們都知道,王陵說的這個話十分正確,當前,並不是說明,自己已經解決了福建水師的危機,反而,是有所加重。
孤拔的遠東艦隊,一定會回到安南,然後帶領主力來進行瘋狂的報復,而能夠抵擋過那場戰鬥的衝擊,才能夠完全的說明,福建可以暫時無憂。福建水師和福州船政局無憂。
福州,總督府,8月23日。
總督大廳,隨着衙役一陣陣用木棍拍打着地面喊着威武聲音的同時。身穿總督官袍的總督何璟。福州將軍穆圖善、船政大臣何日璋已經滿臉愁容的並且威嚴的坐在了擺放在了案桌上面的三把椅子中坐下。
啪.......何璟的官職最大,因此這拍打驚木堂的事情也非他莫屬。一陣拍打過後,何璟看了一下自己旁邊的兩人,隨後大聲叫到:“帶人犯。”
不到片刻,一個頭髮凌亂,衣服還微微有一些濕潤的,腳上考上了鐐銬的人就被兩個士兵拉押解了進來,這個人年紀並不是很大,也不過三十來歲而已。
這人不是誰,正是昨天晚上揚武號擱淺后,棄艦逃跑回到福州的張成。
張成本來是想要回來用稟報幾個大人的意思來為自己的逃跑開脫責任,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當時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總督何璟打入了大牢,給自己爭辯的機會都沒有一個。
在大牢裏面帶了一個晚上,他想明白了,這三個人是想用自己來當替罪羊而已,今天,不過自己萬般狡辯,都沒有任何作用,除非自己認罪,不然,今日恐怕自己能夠站着進來,恐怕就得趴着出去。
“罪犯張晨,你身為福建水師暫代提督。浪漫之國艦突襲,你不思奮勇殺敵,卻拋棄同袍,你可知罪。”坐在正中間的何璟開口正色的問道。
還能夠說什麼,跪在地上的張成抬起頭看了一下上面那三個看起來就如同是肥豬一樣的人,頓時輕蔑的笑了一聲后跪在地上:“末將知罪。”
行了,何璟三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即,何璟示意在旁邊的文書將東西遞到張成面前。
張成看也不在看一下,隨即就畫了押。然後無神的被衙役給帶了下去。
總督府書房,何璟看了一下面前張成的畫押,頓時皺起眉頭,他思考了一下,張成不過是在聽自己幾個人的意思不戒備而已,才會造成這麼重大的損失,因此如果讓張成一個人來頂替這個罪名,恐怕還說不過去,想到這,何璟放下手中的罪狀后對坐在旁邊喝茶的何日璋以及穆圖善說道:“兩位大人,恐怕我們還是需要找人啊,不然這個事情,皇上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何璟想了一下后開口說道。
兩人怎麼能夠不知道何璟的意思,當即,穆圖善就抬頭說道:“炮台參將一直到海戰開始了將近一刻鐘才展開還擊,而且他私自扣留炮台守軍炮彈,讓守軍無法對浪漫之國軍艦進行攔截,山顛炮台守備周開,率先開炮,擊沉法艦一艘,我看可以將其上奏朝廷,請求提拔為福建炮台參將。至於炮台有功人員,我看讓周開酌情上奏。”
這注意好,聽到這話的何璟和何日璋當即點了點頭。
不久后,一匹八百里加急的快馬就出了福州城,開始往京城飛奔。
山顛炮台,自從昨日戰鬥結束后,王陵就和許壽山等人告別,隨後返回到了炮台。
等他返回炮台的時候,炮台的官兵一個個喜氣洋洋,都在討論昨日這一場戰鬥打的痛快。
他從張慶哪裏得知,昨天晚上水師開戰後,周開就當時親自操縱火炮,聯合福建水師,將敵人在外圍的軍艦攔截,並且擊中了一艘軍艦。
雖然有擊中了敵人一艘軍艦,但是炮台,依舊還是讓敵人擊中,死了五個士兵,傷了七個,其中兩個重傷,估計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掉。
日落黃昏。遠處的夕陽照射在距離炮台不遠處的海面上,印出一種血紅色的光芒。
海面上,依舊還有不少的船隻在來回的穿梭,這些都是今天造成,當地的居民,在得到昨晚水師大戰後,自發前來幫助水師官兵打撈屍體以及幫忙的。
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是我們這一次的代價,哪裏是八百能夠比例的,坐在炮台邊上的王陵,看着遠處正在來回穿梭,將繩子捆綁在被打的已經傾斜的窩兒達號上一眼后,頓時在心中嘆息一口氣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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