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養心
美女總是男人心中揮之不去的主題。美女多存在於男人們的眼中或心中,有時候還會在夢中。這世上幾乎不存在不為美色所動的男人,甚至可以說,每個男人都可能會被形形色色的美女搞得眼醉心迷。男人首先是感性的動物,對於外在物,男人們不大喜歡用心去判斷,而是更習慣於用用感官去判斷。在男人的感官中,眼睛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喜歡什麼或討厭什麼,有時,往往純粹是取決於眼睛。對於美女的欣賞,男人似乎更依賴於眼睛,因為,男人並沒有時間和機會以熱心去體驗美女,所以,也就不得不東張西望。儘管眼見的東西未必可靠,但是,男人一般還是對自己的眼力充滿自信,並且,自信力還會不自覺地夾帶幾分得意。女人富於展示性,容貌美的女人更富於展示性,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另外一個現實是,幾乎沒有人會拒絕欣賞這種展示。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屏幕上、廣告牌上、報刊上、乃至日用品上、食品的外包裝上滿是些美女。我們在欣賞的同時,偶爾也不免這樣想,美女是不是佔據了太多的地盤?各式各樣的明眸、秀髮和笑臉會不會撩亂人的心曲?人的價值趨向在左右搖曳中到底會向哪個方向發展?一時間,我們還無法解答諸如此類的問題。然而,有一點似乎顯現得比較清楚:城市像個巨大的溶化器,美女就是其中的一劑溶液,在有意無意之間溶解了相干的或不相干的男男女女。據說,尋常女子對其他女人的外貌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也不怎麼在意別的女人對自己的感覺,而是更在乎男人的反應,這是一個比較普遍說法。同時,我們通常也能夠從女人的言談里得到另一方面的信息,當男人誇耀某個美女時,就會有女人指出那美女容貌上的瑕疵。也許,其所發現的那些瑕疵只是細微的,但是,女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一眼掃過去就能輕易的發現問題。無疑,男人的眼光遠沒有女人來得銳利,無論如何也學不來女人的那點兒本事。換個角度說,男人在這方面也顯示了特有的大度,只是放眼於心花怒放之處,別的不作計較。男人喜歡欣賞美女,女人也力圖讓男人把自己當作絕代美女來欣賞。在追求美麗與魅力這一點上,男女是一致的。因而,女人忙着打扮自己,男人忙着打扮自己的女人。如此一來,女人就不用太操心男人用眼珠子緊盯着別的美女瞎琢磨了,女人也會覺得牢牢盤踞了本就屬於自己的領地,說不定,還有可能適度地擴大施展魅力的空間。在這一點上,女人,尤其是頗有姿色的女人,最有意思。一方面,女人希望有關的或無關的男人注視自己,同時,女人卻又擔心自己的魅力會把男人的注意引到邪念上去。所以,女人總得把握好分寸。能夠讓男人知道什麼叫做可望而不可即,這樣的女人想必是最得意的。女人是這樣的想法,男人的想法其實也不複雜,天天可以欣賞自己女人的風采,就免得走在街上時神不守舍。男人看多了外面的女人,心裏無形中就形成了一系列標準,或說是找到了某種參照系統,並以此來裝扮自己的女人,脂粉塗抹在臉頰,花綠衣服披在身上,金銀珠寶墜在耳垂、戴在手指間、掛在脖頸上,目前,有的還纏在腳踝上,圍在腰腹間,據說,那樣能更添得幾分性感。化妝品、護膚品、保健品、首飾一類的東西產銷兩旺是很自然的事情,整容店、美容店、珠寶店乃至藥店的生意也應該是不愁客源的,商家所謂女人的錢好賺,看來是一句實話。為了使自己的女人神韻昭然,富裕的男人比比多說,不太富裕的男人也會積銖累寸,這是誰也攔不住的事情,情之所願。然而,男人能不能把女人打扮得更入時、更別緻、更光艷,除了男人的這份苦心以外,還取決於其他兩個因素,第一,女人與男人在此問題上是否配合的默契。這的確是男人遇到的一個難題,搞不好的話,男人的心血就會付之東流。當然,女人也擔憂被打扮得越發離譜,害怕自己的氣息里缺少了天然的色澤。故此,女人往往會有自己的主見,而這主見卻不一定合乎男人的心思。通常情況下,男人辛辛苦苦的結果也僅僅是做這些表面文章,當然,把這一點做到位已經很不容易了。男人背負的所謂大男子主義,在這一點上是徒有虛名的。男人的能力僅限於在女人的外表上作一些文章,男人永遠也不會有力量去左右女人的心思,即便是再強壯的男人也都不足以動搖女人的信念。女人外柔內剛的秉性,可能會影響其看問題的角度,其實,女人所擔憂的這些東西並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男人此時已經回過頭來關心自己的女人了。倘若男人無法圍着自己的女人轉,那就自然要圍着其他的女人轉,人心在這個側面表現出的貪慾是固有的,恐怕也不容易根除。因此,容貌嬌媚還是有其高額價值的,不論怎麼說,這是誰也無法貶損的。的確,美女能夠令人感到悅目,至於賞心,那純粹就是男人對美女附加值的一種心理期待。儘管美女表裏不一也是常有的事情,男人還是會對美女的附加值抱有強烈的期待。其實,有沒有這個附加值,其所涉及的是另外的問題。還是一碼說一碼的好,男人能夠與賞心悅目之間得其一,心理上恐怕也比兩手空空時要平衡得多。當然,男人在東張西望時,還必須考慮女人的第六感覺,據說,女人的那種感覺很是靈敏,能夠洞穿男人的一舉一動。所以,面對女人,男人還是清醒一點兒為好。“美人之光,可以養目;詩人之詩,可以養心。”小倉山隨園先生說過的這句話,或可供今人參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