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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走神的時候,賽場上的比賽依舊在繼續。
灰崎倒是沒有辜負我對他的第一印象,看着在球被攔下后肆意打罵隊友就可以看得出來了。而黃瀨他……
“感覺黃瀨有點急了。”阿列克斯評價道。
“嗯,看樣子還是受了影響啊。”我緊盯着場內，微微蹙眉,“就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雖然灰崎祥吾的確人品上可見很垃圾了，但是能讓人忌憚，的確也有囂張作惡的底子。他之前說的黃瀨籃球沒有一次贏過他,看起來應該是真的。至於女友那塊……我還是信黃瀨一點。
不過兩人的較勁……恐怕根源就是黃瀨國中時期的籃球隊隊長用黃瀨將灰崎換下一事吧。而且兩人的學習模仿能力都很強,針鋒相對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再加上黃瀨的籃球本來就是以完美模仿別人的技能為必殺技……
“六條,你怎麼看？”阿列克斯湊到我邊上問我。
“這是定位重合之人的黨爭。”我深沉道。
阿列克斯：“……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場比賽，灰崎和黃瀨之間的勝負決定走向。”我嘆了口氣,“所謂的大將……啊不，王牌之爭吧。”
“這倒是沒錯，不過籃球是講究團隊合作的隊伍哦。”阿列克斯朝我笑笑，看起來倒是挺樂觀的,“從專業判斷上來說,我覺得是黃瀨贏。”
“承您吉言。”這話我還是挺樂意聽的。
感謝阿列克斯在，我在時不時地詢問之下對局勢也有了基本概念。
而在比賽進行到一半、局勢對海常越來越不利的時候，饒是對籃球不敏感的我也發現了問題所在：“那個……阿列克斯,灰崎的招數是不是有點問題？怎麼我看着覺得被他學去的招數那些原本的人都不會用了？”
“啊,是的。”阿列克斯的表情見見變得嚴肅起來,“黃瀨和灰崎雖然同樣是完美複製,但是又不太一樣。灰崎他是將別人招數的複製下來的同時換成自己的節奏並且以此去打亂別人的節奏,讓別人無法使用這個招數，可以說不僅僅是複製而是奪取了。”
“哎——這樣啊……”我拖長了語調，看着目前的形式，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複雜的心情。
對不起，是我小看籃球了！原來籃球還可以這麼玩么？！感覺跟在看JUMP少年漫似的！但是果然是招數類人么……灰崎祥吾的絕殺技，和他那愛好NTR的本性倒是完全對得上呢。
至於黃瀨少年么……
聽着上半場結束的哨聲，看着跪在籃球場上的黃髮少年，不由得覺得有點頭疼。
看樣子這份影響是壞事了。
“不過總覺得黃瀨的狀態不太對，不至於被壓製得那麼厲害。”在中場休息的時候，阿列克斯顯得有些憂心，“六條，黃瀨他是之前超負荷訓練了么？”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心實意地在懺悔。我對我的1號男朋友關注度實在是太低了！不過不是我的錯啊！這孩子說了不要束縛的嘛！
“你要加個油么？有女友加油的話狀態就會不一樣了吧？”阿列克斯看起來比我關注這場比賽多了，還在鼓動我。
“不，我年紀大了做不來那麼羞恥的事情。”我堅定地拒絕，“而且……我覺得比起我，如果他的隊友能鼓動他才是最有效的方式。最好還是以前的隊友。”
畢竟這是籃球場上，如果是比賽是一場勝負之爭的話，那在這場較量上，認識兩人並且做出戰隊行為的，才會給予黃瀨足夠的動力。
如果我嚎一嗓子的話，指不定還會讓黃瀨多想起到反效果。
就彷彿是為了印證我的話一般，在我說完這句話不久后，就有一個小個子站起來大聲地喊道：“我相信你！黃瀨同學！”
我循聲望過去，隱約看到一個天藍色頭髮腦袋的……這個應該是黃瀨國中時期的隊友吧？和被稱為奇迹的世代的五人不一樣，專打輔助位置。
……我說什麼就來什麼？回家要不要順路去買張彩票？
而也正如我所預料的一般，這之後黃瀨的氣勢都變了。看着那一擊改變整場節奏的三分球，饒是我也忍不住低聲讚歎了一句：“漂亮！”
“那是‘奇迹的世代’綠間真太郎的[全域三分投籃]！”阿列克斯也面露詫異，“黃瀨突破自我了么？”
我：“……”怎麼辦？聽不懂！為了不凸顯我這個“女友”太失職我果然還是閉嘴吧！不過現在的高中生都是怎麼了？！打個高校聯賽都有聽起來那麼專業的必殺技的名稱了么！
接下來的比賽和上半場節奏截然相反，黃瀨的狀態變化讓局勢為止一變。而我也在阿列克斯興奮的解說下聽了好幾個聽完就忘的招式名稱。
在比分反超的時候，聽着觀眾的歡呼聲，我也無端生出幾分驕傲來。
這大概就是聽到別人誇獎自己孩子的老母親一般的欣慰感吧！——我淡定地想着，然後在一下秒看到灰崎祥吾耍陰招踩了黃瀨的腳之後一下子變成暴怒，狠狠地捶了一下護欄，忍不住爆粗口：“艹！”
我單知道我們大家會耍陰招，沒想到這正規比賽還能這麼干啊！本來我都決定黃瀨贏了我就不出手的！
“那個……六條……”
“我沒事。”我立馬收起那一瞬間的陰鷙表情，“就是有點生氣而已……不過剛剛那麼不犯規么？”
“啊，嗯……”阿列克斯愣愣地點點頭，還有幾分小心，“因為只有一瞬間，所以裁判沒看到的話就……六條你不要緊吧？”
“沒什麼。”看着比賽結束的提示，以及被隊友們圍住的黃瀨，我又瞥了一眼單獨立場的灰崎祥吾，沒有和開心地準備去和自己的弟子交談的阿列克斯打招呼，逕自悄悄地離開。
場外，如我所料的，灰崎祥吾在出口處蹲守着。
“你等在這裏，是嫌輸得還不夠過癮？”我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裏，慢慢地解開圍着的圍巾疊好塞進斜肩包里，“你是叫……灰崎祥吾對吧？”
“嗯？”灰崎祥吾瞥了我一眼，認出我之後表情上帶了幾分惡劣的調笑，“是你啊，涼太的女朋友？怎麼了，是來看笑話的？啊，說起來……那小子似乎挺喜歡你的，對你下手的話，恐怕也能影響到他……”
我沒讓對方繼續說下去，徑直上前。在三秒之內擒拿住對方，掐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是比賽開始前，他對阿列克斯那樣子。
“給你一個忠告，小鬼。”我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手上用力了一些，“快點滾，別惹火我。”
說完之後，我就鬆開手，仍由對方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沒有說多餘的話，轉身離去。
“真是的，還以為我已經改掉這個壞毛病了呢，結果……”我嘆了口氣，走進籃球場內，嘴裏喃喃着，“我果然還是見不得別人比我囂張啊。”
嗯，這個壞習慣也要抓緊改。
“真是的，小千咲你去哪裏了？有好好看我比賽么？”黃瀨和他的隊友們一塊出來的時候，嘴上雖然抱怨着，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心情。
我淡定地抬手揮了揮算是回應他：“剛剛去清掃了一下。”
“哎？什麼清掃？小千咲你是環保主義者么？”
“……”我想了想自己目前的狀況，有點悲痛地點頭承認，“是啊！”感覺自己在讓更多的人變綠呢！
“哎——看不出來呢。”黃瀨在隊伍的最後，和我並排走着，語氣間帶着幾分驚奇。
我的目光有些複雜：“你就現在這樣子挺好的。”單純可愛，很好。
黃瀨：“嗯？小千咲你突然間說什麼……”
“沒什麼。”我轉移了話題，“今天起來幫你加油的，是你國中時期的隊友吧？”
“是的，那是小黑子！”黃瀨涼太一邊說著一邊笑起來，字裏行間透露出一股歡欣的心情，“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哦，下次介紹給小千咲你認識吧！”
“……有機會再說吧。”我覺得打入這些人的朋友圈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不是女友都要變成真女友了！
“小黑子還有小火神是我想要交手的對象。所以這次能贏我很高興，總算有了對戰的機會了。”黃瀨看向前方，語氣流露出幾分躍躍欲試來，然後看向我，“決賽的時候，小千咲你也會來的吧？”
“……”我定定地看着對方半晌，最終無奈地抬手扶額嘆息了一聲，“嗯，會的。”
這個時候還真不方便提其他的事情……影響對方的比賽狀態就不好了。
不出我的預料，店下面已經圍了一群被控制的人，看起來頗像是活動靈敏的喪屍群體，除了他們不吃人，而是砍人。
至於他們所瞄準的目標么……
“你們這些變態是怎麼回事！我報警了哦！真的要報警了哦！”白髮青年一邊吼着一邊像是被輕薄的小媳婦一樣躲着追着自己的人群跑下樓。
我呆在原地，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內心開始對自己一開始的猜測產生了嚴重的懷疑——這個人真的是可以和平和島靜雄相媲美的存在么？妖刀是不是也會看走眼？
“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銀時！因為今天在距離這裏很遠的地方，也有我們的姐妹在不斷產生新的姊妹啊！是一直愛着這座城市的人們喔！警察先生們全都忙得不可開交呢！”一個拿着小刀的辣妹笑着，語氣充滿了狂熱的味道，“讓我們相愛好嗎？”
“所以說你們是誰啊！銀桑我比較喜歡□□！乾癟的小丫頭和男人就免了！還有！道具play就算了刀具play什麼的還是免了吧！”白髮男人一邊吼着一邊拔出了腰際的木刀擋住，雖然聲音慌裏慌張的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在眾多人的圍攻之中動作顯得遊刃有餘。
大概我在旁邊大大咧咧看得太開心了，差點忘記這裏是被敵人包圍的陣營，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我。
“礙事者。”
“出現了啊，礙事的人。”
“不用擔心，等一下成為姐妹就好了……”
這群人一邊說著，一邊向我逼近。
“不會痛的，就一下子，很快我們就會融為一體……”
……等等！你們這個台詞顯得很有歧義吧？！
“對着小姑娘說著什麼糟糕的性騷擾的話呢！”在我動手之前，已經有人一腳踹開了堵到我跟前的人，嘴裏不滿地嚷嚷着。
我一愣，悄悄地將準備拿出來的短刀放了回去。
一開始是想藉此機會試探對方的底細的……但是沒想到反而欠了一次人情。
而救我的人……
“快！千咲！快點報警！這裏有一群變態想要侵犯我！”
“……”我被對方的描述給震撼到了，張了張口，腦子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幹巴巴地回道，“罪歌之子已經將警察牽制住了，打電話沒用。”
說完之後我看向了那一群持刀者，試圖套信息：“問個問題啊……你們是妖刀罪歌的產物，聽命於罪歌對吧？之前說是目標是平和島靜雄吧，然後又瞄上了坂田銀時……理由呢？”
“因為他們很強啊。”之前說話的那個辣妹走了出來，隱隱有代表發言人的意思，轉了一下手中的刀，“無論是靜雄那種在人類的絕對本能上將暴力徹底地強化，還是銀時那種在無數同類的屍骨上存活下來的充滿血腥味的氣息……都讓我們充滿了愛意。”
……同類的屍骨？我下意識地偏頭看向身旁的白髮青年，對方一臉平靜，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辣妹像是套路里的反派一樣，在我這麼一問之下居然開始解釋起來龍去脈來。
“我們呢，愛着所有的人類。但光是愛已經是無法滿足了，只是在與人類之間產生小孩也已經不夠了，因為無論再怎麼愛再怎麼愛再怎麼愛都不夠——我……想要支配人類的全部。然後為此，要留下優秀的子孫。身為人類應該很好理解的吧？就算是人，也是會想要留下優性遺傳因子吧？”
……雖然知道罪歌是在尋找最強的人寄生然後可以控制更多的人類……但是這個話感覺更加像性騷擾了啊！有一種特別想要吐槽的慾望啊！
“啊？那個……等一下，小千咲，我怎麼覺得有點聽不懂么？”坂田銀時機械地哈哈了兩聲，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到底怎麼回事？”
“也就是說這群人是被妖刀罪歌控制了，而妖刀本體想要和你還有平和島先生玩3P生孩子。”我一臉誠懇地盡職解說道。
“……噫！”坂田銀時表情一變，抬手揉了揉頭髮，往前走了幾步踏入了人群中央，“首先聲明，我沒有戀物癖，性癖也很正常，然後就是……”
他主動朝着罪歌之子們攻擊，高聲喊道：“銀桑我才不想要突然多出一群我根本不想認的小孩啊！”
因為對方的走位，原本圍繞在周圍的持刀者們基本都被他吸引過去了，而殘餘着的幾個人我完全應付地過來。
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話……那就是對方的確有目的地刻意引開這些人。
“坂田先生！小心點不要被這些刀給砍中了！他們似乎是依靠傷口為媒介附身的！”我朝被蜂擁而至的人群淹沒的白髮青年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