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第三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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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剛走了約有二十米遠,風傾然忽然感覺到地面有輕微的震動感,並迅速朝着她們過來,趕緊一把拉住莫卿卿縮在廢墟夾縫下一動也不動。大概過了半分鐘,一頭壯如山丘的巨獸從頭頂上方躍過,朝着不遠處的食物趕奔過去。
莫卿卿和風傾然隱約看見它的小腹下長着長長的橫紋狀的腹鱗,以及拖在身後足有五六米長的鱗狀巨尾,那尾巴有點像鱷魚又有點像蜥蜴。
不遠處,又傳來一群野獸的此起彼落的低吼聲。聽它們低吼聲的方位,似乎有群居野獸從另一方趕過來展開包圍圈,意圖圍獵。一旦她倆陷入它們的圍獵圈中,就極有可能被選為目標,萬死難逃。
風傾然嚇出一身冷汗,拉上莫卿卿,如同夾縫中逃生的小老鼠般,藉著廢墟的遮掩連爬帶挪地逃離這片區域。
風傾然又累又餓,渾身上下提不起勁,強撐一口氣跑出幾十米便力氣難繼。她斜靠在一堆倒塌的房屋廢墟旁,大口地喘着氣說:“不行了,小莫,我跑不動了。”
莫卿卿聽到身後的獸吼聲、打鬥聲,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最開始時是風傾然拉着她跑,漸漸的風傾然落在她身後,由她拽着風傾然跑。等風傾然停下來,她急切地看了眼身後百米開外打得煙塵四起的地方,又看了眼十幾米遠外一頭虎視眈眈地盯着前方奪食打鬥圈的巨獸。
這巨獸足有四米多長,像極了老虎,但它長着一對鋒利的類似於野豬獠牙的倒長利齒,那利齒通體雪白還泛着寒光,足足有近米長,呈彎曲狀,像兩柄鋒利的出鞘彎刀,使這巨獸看起來便是凶厲莫名。
莫卿卿驚駭交加,哪敢在這裏停留。情急之中,她背上風傾然,藉著身旁的廢墟做掩護,快步離開。
莫卿卿原以為風傾然會很沉,等把風傾然背在身上后才發現風傾然輕得似乎只剩下一把骨頭。隔着衣服,她甚至能感覺到風傾然的骨頭咯着她的背。
她忙着逃命,顧不上嫌棄風傾然又臟又瘦比非洲難民還慘,專着地盯着腳下和四周趕路。
到處都是野獸,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沒看清楚,一頭撞到野獸的跟前把她倆的小命給送掉。
她繞過一輛大卡車,忽然,一頭兩米多長的野獸出現在她的面前。這頭野獸渾身上下毛絨絨的,嘴巴很長,面部有點像狐狸又有點像狗,耳朵在頭部兩側,一對招風耳格外的大,幾乎有面部三分之二的大小。它半俯着身子,鼻尖聳動,嗅着她倆身上的氣味,困惑地歪着頭打量着她倆。
莫卿卿大氣都不敢喘地看着它,它像是發現什麼新鮮事物般打量着她倆。她嚇得身子不自覺地發抖,背着風傾然的雙手已經鬆開了風傾然,改而握在了西瓜刀上。
風傾然站在地上,在莫卿卿的耳畔低聲說了句:“眼睛。”
莫卿卿明白風傾然的意思是讓她用西瓜刀扎這野獸的眼睛,可她哪有這本事反抗這麼大一頭野獸。
那野獸朝她倆邁進兩步,又試探性地朝莫卿卿揮了揮爪子,嘴裏發出“噝”的一聲嘶啞聲響,透着濃濃的威脅意味。
莫卿卿驚嚇之中,腦子裏冒出兩個字:“拼了!”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把心一橫,握緊西瓜刀,用力地跳起來,揮動西刀瓜就朝那野獸的面門狠狠地劈下去。她躍身而起跳到半空中才驚駭地發現自己居然跳離地面近兩米高,以至於她遠遠地超過了那頭野獸的高度,手裏劈出的那一刀也因此劈了個空。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再然後身子一震,跨下傳來的撞擊感讓她震驚地發現自己居然一不小心騎到了那頭野獸的頸背之間騎坐着。
野獸被莫卿卿這突來的舉動嚇得夠嗆,拚命地扭着身子撲騰,想要把莫卿卿從身上顛下來,還用力地回頭去咬莫卿卿。
然而,莫卿卿騎的位置正好是在它的頸后、它回頭咬不到的地方。
莫卿卿被嚇得夠嗆,緊緊地抓住那野獸厚厚的毛,即使被野獸身上難聞的騷臭味熏得想吐也不敢鬆手。
風傾然大叫一聲:“用西瓜刀砍它。”
莫卿卿心說:“我哪顧得上。”就在她這一失神的瞬間,野獸突然一個大力地側身,那強大的慣性使得莫卿卿的身子往旁邊一側,雙手抓住的兩團毛被她揪了下來,整個人都斜飛出去,摔倒在地上。
怪獸一個打滾將莫卿卿摔飛出去,自己也倒在地上,正要打滾爬起來,旁邊的風傾然一把揀起掉落在側的還沾着大量水泥的鋼筋對着那頭野獸的頭部就扎了過去。
她的準頭極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大拇指粗的鋼筋從那野獸的左耳道里扎進去,從右耳道里出來。
殷虹的鮮血從野獸的耳朵、口鼻中流出來,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
風傾然見到野獸不再動彈,渾身脫力的她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莫卿卿爬起來看着死在地上,腦袋上還插着根鋼筋的野獸和坐在野獸腦袋前的風傾然,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她沒想到這麼大一頭野獸居然在這短暫的瞬間就被連路都走不動的風傾然給殺掉了。
風傾然問:“小莫,你沒事吧?”
莫卿卿怔怔地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她說完才感覺到自己的膝蓋、手肘火辣辣地痛,剛才她摔倒時膝蓋先着地,磕到膝蓋了。她掀起褲腿、袖子,見到膝蓋、胳膊被摔破了皮,傷口不深,但是血肉模糊的看起來挺嚇人的。好在沒怎麼流血,這會兒又不怎麼痛了,便不再在意,說:“擦破了點皮,沒事的。”
風傾然點頭,叫了聲:“小莫,你用西瓜刀從這野獸身上削點肉下來,我們帶走吃。得快,我估計血腥味很快會把附近的野獸引過來。”
莫卿卿聞言不敢耽擱,趕緊揀起西瓜刀去剝野獸皮。
她一刀子劃下去,西瓜刀從毛上擦過去,連皮都沒劃到。她原本想用刀尖去挑破點皮再切開,可西瓜刀的刀尖早沒了。
她摸出匕首對着野獸的肚子捅進去一厘米。她再用匕首去剝皮,可這皮太結實了,她把全身的勁都使出來了,也沒能劃開這皮。
風傾然見狀,說:“用揀到的鱗試試。”
莫卿卿把她放在背包里的青鱗取出來,將帶刃的那一面對着皮用力地劃下去,很順利地劃開了獸皮。她再劃了幾次,便劃破了這足有兩厘米厚的皮,露出了血肉。
風傾然催促道:“快點。”她不停地環顧四周,緊張得手心裏全是汗。這附近都是大型肉食動物,血腥味絕對會把它們招來的。
莫卿卿飛快地割着肉,說:“我知道。”她從劃開皮的位置切下來一塊巴掌大的肉,遞給風傾然。
風傾然見到有野獸站在不遠處的廢墟上朝她倆望來,她叫了聲:“小莫,得走了。”
莫卿卿叫道:“再等一下。”
風傾然催促道:“走!有野獸過來了。”說話間,剛見到的那頭野獸已經從牆壁上躍了下來。她大叫聲:“走!”一把拽住莫卿卿的衣領強行拉莫卿卿離開。
莫卿卿大叫:“你不餓嗎?”她的話音未落便感覺到脖子一緊,風傾然拽住她的衣領正勒住她的脖子,勒得緊緊的。風傾然雖然看起來虛弱,但力氣極大,拽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挪過去。她咬牙切齒地憋着勁,不死心地用手裏的青鱗用力地割下一塊尺余長約有兩三斤重的肚皮肉。
她左手握着青鱗,右手拽着肉,跌跌撞撞地被風傾然拽着走,連站都站不穩。她想叫:“鬆手。”風傾然跟逃命似的,越走越快,一直把她拖出去兩三十米遠,她覺得自己都要被勒死了,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似乎是有什麼龐然大物過來了。
風傾然的身子一緊,停在了原地。
莫卿卿這才覺得頸間一松,喉間的刺癢感讓她正要咳嗽,便一眼看見一頭足有五六米長的、渾身長毛的野獸出現在她們剛才殺死的那頭野獸前,她們與這野獸之間相差不到三十米遠,嚇得她連咳嗽都不敢,憋着氣,悄悄地往後面縮。
那野獸張大嘴沖她倆發出“吼——”地一聲巨大的咆哮。
隨着吼聲,一股幾十年沒刷過牙似的帶着濃濃腥臭味的腥風吹來。
莫卿卿一口氣沒憋住,“呼”地吐出一大口氣,爬起來轉身就跑。
風傾然:“……”她看着不用她拽着都跑得飛快的莫卿卿,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丫的居然把她撂下跑了!她見那野獸虎視眈眈地盯着她,一咬牙,緩緩後退幾步,又見那野獸又發出威脅的噝吼聲,似乎在警告她不要打這獵物的主意。她扔下句:“您慢用!”飛快地轉身跑了。
她跑出沒多遠便沒了力氣,只能放慢腳步慢慢走。她走出十幾米遠,便見到莫卿卿從廢墟中揀了個鍋蓋頂在頭上,正從一輛越野車後面探出頭來,一臉緊張地看着她。她見到莫卿卿這時候都還沒忘把肉抱在懷裏,她倆的食物還有着落,莞爾而笑。她回頭看了眼,見到那怪獸正在大口撕咬吞吃着食物,又催促莫卿卿:“我們趕緊走。”她深深地看了眼那塊肉,說:“升不了火,生吃吧。”
莫卿卿“啊”了聲,見風傾然兩眼放光地盯着她懷裏的肉,才反應過來。她看風傾然一副虛弱得連走路都沒力氣的模樣,對於風傾然生吃的提議沒有意見,便用青鱗將肉削下很小的一塊遞給風傾然。
風傾然拿到肉就送到了嘴裏,嚼了幾下便咽了下去。
她眼巴巴地看着風傾然,問:“什麼味?”
風傾然說:“再來一塊。”她又朝埋頭吃肉的那巨獸看了眼,說:“走,邊走邊吃。”
莫卿卿也朝那巨獸瞟了眼,點了點頭,縮着身子藉助廢墟掩護,朝着前方走去。她在趕路逃命的途中還不忘切下一小塊肉送到嘴裏。這肉的臊味很大,比羊肉的味道都還重,還有很重的血腥味,吃得她難受。這比雪碧煮麵糊糊更加難吃。
她知道風傾然的警覺性比她好,便讓風傾然放哨,她負責切肉投喂。這麼大一塊肉,她吃了一小部分就飽了,餘下的肉全讓風傾然吃完了。
不知道是因為她倆走得很小心,還是因為巨獸都過去搶食去了,她倆這一路行來居然沒再遇到一頭野獸。路不好走,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她倆至少走了兩三個小時才走完。
她倆到了十字路口,走過兩邊房屋倒塌的廢墟后,便見前方的路被長得比人還高的草叢淹沒。
莫卿卿爬到高處仔細辯認了一下,才發現她倆到了主幹道的十字路口。
之前的大地震並未對主幹道造成多少影響,寬闊的主幹道已經變成了植物的世界。兩側的高樓只有一部分倒塌在廢墟中,還有許多防震係數高的建築物依然矗立着。大樓外牆上爬滿了植物,看起來鬱鬱蔥蔥的,又透着股難以言述的蕭索。
莫卿卿見識過鬼手藤、鐵鏽球、纏腳藤、鋸齒草。她很清楚這些植物同樣要人命。
風傾然指着不遠處的一棟高樓,說:“我們去那百貨大樓看看。”
莫卿卿見沿街有倒塌的廢墟通往百貨大樓,她又沒有要鑽這植物林的打算,於是點頭同意。反正除了這條路也沒別的路走。
跑到莫卿卿身邊的風傾然一把拉起她,叫道:“別停下。”
她探頭朝樓下望去,就見野獸已經踏着扶梯奔上了二樓,好在扶梯窄,這些野獸的體形太大,僅容一隻野獸通過,擠在後面的野獸沖她倆發出不絕於耳的嚎叫聲。
驚天動地的嘯聲從大門口響起,跟着,一頭渾身覆滿青鱗的巨獸從商場外以迅雷不及時掩耳之勢衝進來撲到一頭豺獸前,咔嚓一口咬斷了它的脖子。
大門口打鬥的那兩頭四五米高的巨獸聽到這聲吼嘯,倏地分開,倉皇而逃。
這吼嘯聲,正是她倆之前在地下車庫門口聽見的嘯聲。
莫卿卿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大叫一聲:“跑啊!”爬起來蹭蹭蹭地往樓上跑,她一口氣跑到了六樓才停下。
風傾然:“……”她震驚地看着像一陣風般跑上六樓的莫卿卿,驚愕兩秒才回過神來,趕緊跟着往樓上跑。她熬過感染后,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體能、耐力、彈跳力和力量都變強了,像這種商場扶梯,她三步就可以躍上一層。
莫卿卿見到風傾然慢慢悠悠地跑過來,一臉嫌棄地對反應慢半拍的風傾然說:“逃命還跑這麼慢。”
風傾然真想給這熊孩子一巴掌,不過這時候卻是顧不上了。
青鱗獸如猛虎入羊群,不停地追擊豺獸。
這頭青鱗獸那體形有點像放大版的獅子,但是它的頭頂上卻有一對崢嶸的豎角。那角酷似鹿角,呈墨綠色,泛着森冷的寒光,尖端鋒利無比。一米多長的角對着豺獸一頂一掀,豺獸的肚子被剖開,腸胃內臟伴隨着鮮血灑落一地,瞬間斃命。這青鱗獸還有一條三米多長、覆滿鱗片的鞭尾,尾端呈菱形,能夠輕易刺穿豺獸;尾翼兩側呈齒狀,像開刃的利鋸。
轉瞬的功夫便有五六頭豺獸喪生在青鱗獸的攻擊下。
豺獸群在青鱗獸的追擊下,四處逃散。
十幾頭豺獸沿着她倆的逃跑路線沖了上來。
風傾然和莫卿卿不敢停留在原地,一口氣跑到頂層。她倆站在欄杆旁朝樓下望去,只見那十幾隻豺獸首尾相連一隻接一隻地跟在她們身後,那些豺獸在奔跑中還不時抬頭朝她倆看來,它們的眼裏泛着綠油油陰森寒光,格外瘮人。
莫卿卿敢用自己的小命打賭,它們要是追上自己,肯定會把她倆給活撕生吞了。她見無路可逃,問風傾然:“怎麼辦?”
風傾然想要反抗,可她手上連根棍子都沒有。她見到豺獸已經上到七樓,與她們只相隔一層樓的高度,大叫一聲:“繼續跑!”飛快地朝另一側的扶梯跑去。
她倆剛跑到扶梯口就聽到有嚎叫聲傳來,一回頭便見有豺獸已經上到八樓,它仰頸嚎了聲就朝着她倆疾奔而來。
莫卿卿打了個哆嗦,情急之下哪顧得上自己是在八樓、旁邊就是商場天井,摔下去會粉身碎骨,她坐在扶梯扶手上就往下滑。
風傾然見狀,趕緊翻身趴在內側的扶梯扶手上往下滑去。
她滑到一半,就見最先趕到的那頭豺獸一個急剎步停在了扶梯盡頭。它先探頭看了眼下方的天井,又看了眼風傾然和莫卿卿。
莫卿卿比風傾然先一步,已經快滑到扶梯盡頭。
風傾然還在一半上懸着,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腦子裏飛快盤算着要怎麼辦。
那頭豺獸只猶豫了一下,便朝着風傾然俯撲過去。
情急之下,風傾然鬆開扶手,往扶梯里一滾,那豺獸便落到了她的上方,她把身子一縮,避開了豺獸的前爪躲到了豺獸的腹部位置。
莫卿卿着地后一回頭就見到風傾然被豺獸撲在身下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她想都沒想,握緊手裏的西瓜刀大喊着:“當心!”朝着那豺獸沖了過去。她剛衝出幾步就見到豺獸突然抬頭,目露凶光,騰空一躍向她撲來。
莫卿卿嚇得“啊呀”一聲,往地上一蹲,抱頭。又一想,不對,這樣會死,又把手裏的西瓜刀舉過頭頂上方。
凄厲慘叫聲從護欄外傳來,跟着重物着地的巨響聲在一樓響起,像是有豺獸墜樓。
莫卿卿睜開眼左右看看,自己還好好地蹲在那兒,她驚疑不定地抬起頭,就見風傾然滿臉悸色地站在扶梯口,雙手用力地抓住扶手。
扶梯盡頭,又出現三頭豺獸,半俯着身子,目光兇狠地盯着她倆。
風傾然剛才能把那隻豺獸撞下去,是趁着豺獸撲向莫卿卿時身形騰躍在空中才有那機會。現在有十幾隻豺獸聚在她頭頂上方,她一動也不敢動。有扶梯這麼一道天險在這,又有之前那頭被推到天井下的豺獸這個先例,豺獸不敢追下來。
一群豺獸零散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吼,似在交談,不多時,便有七隻豺獸一路小跑地繞着欄杆到了天井另一側的扶梯前,一隻接一隻地飛奔下來,竟是要前後夾擊她倆。
與風傾然對峙的豺獸試探着緩緩邁開步子,意圖逼近。
風傾然大驚失色,大聲提醒莫卿卿,讓她小心。
莫卿卿見狀趕緊跑到風傾然的身邊,她把青鱗片塞給風傾然,說:“用這個。”她自己則握緊手裏的西瓜刀,走到樓梯扶手下方,背對着風傾然。
從樓梯下來的那隻豺獸見到風傾然手裏的青鱗片,眼裏浮現出畏懼,又慢慢地朝後退了步。
風傾然見狀,將青鱗片擋在前面,朝着那豺獸逼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