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最想要去的地方
“話說,你們怎麼在這裏?”
“不是你讓人通知我們在這裏等你的嗎?”
“……”
貝深深看着三雙毫無破綻的目光,就猜到了,應該是項傾辰安排的。
唐盡言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杜婉晨后,又問道。
“深深,阿辰呢?”
“阿,阿辰?”
貝深深目光一顫,愣愣的對上唐盡言的眸子。
“呃,他啊,他在家呢!呵呵呵……”
這時,杜婉晨突然插嘴道。
“好了,既然深深找到了,其他的都別再提啦,你倆趕緊回去把婚結了吧!這喜糖我可是等了整整七年!”
“七年?”
貝深深無語的看向杜婉晨,那張眉開眼笑的臉上滿是毫無掩飾的狡黠。
“那個,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當然是來找你啊!”
“呃,我的意思是,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杜婉晨又瞥了一眼衛卿墨,說。
“喏,你卿墨哥哥的功勞咯!”
“額……”
貝深深看了看時間,正想着要不要回診所接項傾辰,一條短訊卻在這時發了進來。
項傾辰:深深,我讓司機來接我回去了,你就跟着唐盡言他們走吧,不用擔心我。
唐盡言叫了好幾聲貝深深的名字,她才從短訊內容中回過神來。
“深深,你發什麼呆?”
“沒什麼,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著,貝深深匆匆走出去包廂。
包廂里,衛卿墨和杜婉晨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唐盡言臉上卻多了幾分深沉。
衛卿墨怪裏怪氣的笑着說道。
“阿言,你不怕深深又跑了嗎?這通電話一打,還真不好說哦!”
唐盡言瞪了一眼衛卿墨,起身也匆匆走了出去。
貝深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撥通了項傾辰的電話。
“阿辰,你回去了嗎……恩,那我晚點就回去,你好好休息……不行!我說過會陪着你的……阿辰!喂喂?阿辰!?”
電話那頭,項傾辰匆匆掛了電話,把貝深深氣的不行,連忙又撥了過去,卻是已關機。
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唐盡言,雖然聽不到項傾辰說了什麼,但貝深深說的話他全都聽了進去。
這女人何時像這樣的對待過他?
貝深深永遠都是個神經大條的女孩子,就像是長不大的大兒童,她所有的細心和柔軟應該都給了項傾辰吧?
唐盡言想着,忽然感到內心無比的悲傷,他上前,從背後抱住了貝深深。
貝深深打着電話的動作一頓,剛想要掙扎就感受到了來自唐盡言身上的氣息,便又安心的放鬆了下來。
唐盡言將臉抵在貝深深的肩膀上,把臉貼在她的臉上,溫柔的蹭了蹭。
如此膩歪的像只貓咪一樣的男人,讓貝深深不由得心頭一軟。
“怎麼了?”
“深深,我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好遙遠,你是不是正在離開我?”
唐盡言落寞的聲音傳入耳中,貝深深突然心疼至極。
她轉過身,面對着唐盡言,抬手捧起那張消瘦的俊臉,溫柔的說道。
“怎麼會呢?我一直都在,就算是我暫時的離開了,到最後,我終究還是會回到你身邊。唐盡言,知道嗎?這輩子我最想要去的地方就是你身邊。”
“深深……”
“嗯,我在,我是深深,你的深深,只屬於唐盡言的貝深深。”
貝深深說著,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唐盡言的唇,深情不負。
唐盡言一路帶着貝深深回到了賓館,一大早的,房間裏滿是迷情。
中午的時候,衛卿墨敲響了他們的房門。
貝深深全身酸痛的窩在唐盡言懷裏,手指頭都沒有力氣動,唐盡言想要幫她穿衣服,可是一碰到她的身子,她就酸痛的倒吸冷氣。
沒辦法,唐盡言只好將貝深深的身子裹成了種子,只給她露出一個腦袋。
貝深深幽怨的看着某人去開房門的背影,心裏無比的鬱悶。
原來這種事情就像是跑步一樣,天天跑也不覺得腿酸,要是長時間沒跑,突然又開始跑,真他乃乃的痛苦哇。
唐盡言只穿着一條四角內褲給衛卿墨開了門,貝深深還沒看到人就聽到了某人不正經的調侃聲。
“嘖嘖嘖嘖!先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和我老婆在咖啡廳等了好半天。你倆這是不是屬於**了?”
衛卿墨跟着唐盡言進房后,就看到了床上的一團“貝深深牌”的“種子”,先是一愣,然後又大笑道。
“噗哈哈哈……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倆辦正事兒了?不會是剛進行到一半中斷了吧?”
“你去的!臭卿墨!”
貝深深惱羞成怒的差點沒忍住從被子裏掙脫出來,唐盡言眼疾手快的坐到床頭,壓住了貝深深的肩膀,將她摟在了臂彎里。
衛卿墨笑的差不多了之後,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原本臉上還掛着笑意的,但在看到唐盡言那張越來越黑的臉色后,尷尬的輕咳了兩聲收起了笑意。
“咳咳,那個,我就是過來看看。”
“……”
貝深深不明所以的看着衛卿墨,表示無言以對。
唐盡言盯着衛卿墨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你老婆呢?”
“今天起得太早了,睡回籠覺呢!”
“那你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深深的?”
“呃,這個,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過來看看,呵呵呵……”
唐盡言犀利的目光緊緊盯着衛卿墨的臉,一看就知道這傢伙有所意圖。
貝深深也看出衛卿墨一臉不正常的模樣,心想着:卿墨哥哥自個兒坐在那裏尬笑真的不覺得尷尬嗎?
“恩,那看過了?可以走了嗎?”
“呵呵呵,阿言,你這麼急着趕我走,難不成折騰了深深一個早上還沒夠?急着繼續啊?”
衛卿墨又扯着話題笑道,貝深深只覺這氣氛尷尬的很不舒服。
“那個,卿墨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貝深深的話音響起,衛卿墨又乾笑了兩聲之後,慢慢沉下了臉。
“恩,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喔,那就直接問啊,彆扭啥?”
“呃……這個,深深,姓項的那小子怎麼樣了?”
“……”
衛卿墨問完,貝深深不可思議的放大了瞳孔。她又怔怔的抬頭看向唐盡言時,發現對方臉上也正和衛卿墨一樣神情。
“你,你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