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登門拜訪的小孩
但是——!在屋子裏堆成山的資源被狛枝彌生一點,化成了控制面板上面的數字,而那些御守,他給每個付喪神面前放了一枚,接着把別在腿側的短刀抽出,壓在了最後一枚御守之上。
“誒?”
鶴丸下意識的左手拇指一頂,太刀出鞘,他的右手已經覆在了刀柄之上。
“什麼情況?”
為什麼粟田口家的短刀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以原本的姿態登場,難不成他之前申請的支援就是以這個方式抵達的嗎?
遲到了這麼久就不要再出來刷存在感了啊,搞成這樣要怎麼糊弄過去才好。
“看樣子你們認識。”
燭台切能夠感受到,面前的審神者似乎是想用帶着疑問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他說得太過肯定,根本沒有給在座的兩位刀劍男士拒絕的機會。
“認、認識。”鶴丸覺得自己再不說話,燭台切的眼刀就要把他刺穿,“它有些像我們之前的同伴,但是樣貌改變太大,辨認不出來,很可能是一把鍛造失敗的刀。”
“就像您之前在鍛冶室鍛出來的鐵塊混合物一樣,您知道的,鍛刀要看運氣,可能這就是一把非氣入體后的產物。”
“不如我幫您將它銷毀了?”
謝天謝地。
鶴丸在心裏感謝着各路神明,幸好他之前有跟着這位審神者一起去做了日課,並且還真的鍛失敗過一把,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麼糊弄過去了。
“它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燭台切跟着勸說了起來:“可這能是溯行軍的一種新型攻擊方式,為了防止它在之後的日子裏傷害到您,還是由我和鶴丸把它處理掉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把短刀批評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垃圾,如果他們用着同樣的態度去推銷保險,肯定是能夠打破健力士世界紀錄的優秀員工。
“是嗎?”
狛枝彌生看完了他們賣力的表演,屈指在白骨刀鞘上敲了兩下:“出來吧,和你未來的同伴見個面。”
“或許還是,老相識?”
這一次,狛枝彌生的疑問語氣終於到位。
葯研藤四郎自然是無視了這位審神者的召喚,他按照原定計劃裝死,聽着鶴丸還有燭台切的垃圾話,心裏甚至祈禱這位審神者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
——因為在不久前的戰鬥中,他可是圍觀了狛枝彌生殺敵的全過程,原先是想假扮成系統人物救出審神者的他,差點變成了柳葉刀片下的幽魂。
那薄如蟬翼的刀片貼着他的耳廓釘進了身後的牆壁中,下面倒了一片的溯行軍提醒葯研,如果攻擊落在了他身上,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葯研選擇了當機立斷變回原型,把自己偽裝成了一把戰鬥勝利后的掉落獎勵。
所有玩家都知道,葯研藤四郎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刀,那麼之後用NPC頂替掉他輕而易舉,金蟬脫殼的事他也做了多次,熟練得很。
只是這次時間匆忙,他變是變了回去,卻忘了隱藏自己的外表,並且以最初的形態躺在了地上,最明顯的就是,木製的刀鞘變成了白骨。
作為愛惜自己的表現,葯研把自己的白骨鞘打磨得相當光滑,入手略微冰涼,每當心情焦躁的時候,他總是摸着刀鞘平靜內心。
只是葯研的心情從變回來的那刻起就沒有平靜下來過。
他葯研藤四郎這短短一生中最恥辱的時刻就發生在不久前,見多了戰場上的生死交鋒,他竟然會被一個普通人的廝殺狀態給驚到,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暴露了身後的人,他就算是當場刎頸自裁都難逃其咎。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陌生玩家那一句“出來吧”,差點讓他整個刀都驚得跳到了地上。
一期哥,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是在裝死嗎。”
看着躺在桌上不動的短刀,狛枝彌生稍加思索,放輕了力道,確定了短刀的中間偏上的位置,晃動五指撓了起來。
鶴丸剛開始還有些不解狛枝為什麼會這樣做,只是當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發現那裏正是敏感的腰部位置時,陷入了沉思。
我們刀劍化身的付喪神,應該是沒有痒痒肉的吧?
他悄悄的探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旁邊一動不動的燭台切的腰間,只見跑神的黑髮青年一個激靈,向鶴丸投去了略帶怒氣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責他這個時候在胡鬧些什麼。
不,還是有的。
那把乖巧的短刀剛開始還能保持住淡定,只是伴隨着狛枝彌生力道的調整,它不由自主的在桌子上滾動了起來,咕嚕咕嚕,遠離着狛枝彌生的手,咕嚕咕嚕,最後直接掉在了地上。
“像貓咪一樣。”
狛枝彌生有些滿足的嘆了口氣:“唔,他就暫時交給你們兩個保管了,對了,從禮包里拆出了這麼多資源,那看來短時間內是不用頻繁出陣了吧。”
“……是的。”
燭台切乾巴巴的回答着:“那您接下來是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吩咐?有的。”狛枝彌生從口袋裏抽出一張名片,放在了桌上推到了鶴丸他們的面前:“我以前是個職業英雄,現在是個自由雇傭兵。”
“……”
鶴丸不由得看向了燭台切,他們都對審神者這突發的自我介紹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要給出足夠的酬勞,狛枝彌生將為您效勞。”
他的臉上罕見的綻放出一個親切的笑容,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以上,請原封不動的告知你們身後的人。”
——啊?
刀劍男士集體懵逼。
“是……是審神者給我們的。”
關鍵時刻,五虎退站了出來。
一期一振的眉心一跳,審神者?想想之前的幾封來信,他自然是成功的對號入座,只是這個發展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東西都沒有問題,我和退已經檢查過了。”葯研看了下一期一振,立刻明白了他的顧慮,“例如種子便當之類的,是我們兩個出陣的時擊殺溯行軍掉落的,而那些刀裝……”
“是審神者在聽說我們鍛不出金刀裝后,特意幫我們做好的。”
用的資源,自然也是那多到用不完的部分。
事實上,狛枝彌生很是樂意兩個小短刀把這些他們用不上的東西帶走,畢竟放着也是浪費,如果有人需要,那就再好不過了。
從包裹裏面拆出的東西不斷引得圍觀的付喪神發出驚呼,在這個如同一潭死水的本丸里,很少會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的小烏丸聽到了窗外的聲音,稍微清醒了一點,那些笑聲,談論聲,難得的輕鬆氛圍讓他也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小烏丸殿下。”
門被敲響,是一期一振的聲音。
“進來吧。”
小烏丸應了一聲,他坐了起來,手指在身邊摸索,找到了羽織披在了身上。
跟在一期一振身後的,是葯研,而退則是回到了粟田口的住所,去照看他一直挂念的幾位兄弟。
“小烏丸殿下。”
葯研行了鄭重的禮,視線在那有些凌亂的衣擺上停留一秒后,立刻收回,只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小塊區域。
殿下的眼睛,似乎比他離開時更加嚴重了。
已經到了,連衣服都不能一個人梳理好的程度了嗎?
“是葯研嗎?”小烏丸在兩天前就看不到什麼了,於是他乾脆的閉上了眼睛,“聽你的聲音,似乎有話和吾說。”
葯研自是有許多的事情想要講述,在信件里只能大致提一下的東西,現在終於可以把整件事以及細節托盤而出,尤其是他在任務區所收集的信息,更是重中之重。
“……他竟然有這麼厲害?”
等到葯研口乾舌燥的結束,一期一振第一個出聲,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搖着頭:“這樣的人,為什麼會選擇接下這樣的任務。”
憑心而論,一期一振並不覺得他們所做的事足夠引來如此重量級的人物,之前請來解決事件的也是一些派不上用場的英雄,不知名的事務所,履歷上也並不什麼出彩的地方。
市面上有許多遊戲——付喪神們知道自己只是遊戲中的人物——而刀劍亂舞,也只是非常普通的一個,選擇這個遊戲的玩家,經常自詡為這邊當著審神者,到了隔壁,換身衣服就是鎮守府的提督。
巨大的荒謬感籠罩了一期一振,感覺就是一隻黃鼠狼從雞窩叼走了一隻雞,卻引來國家安全部的精英圍山搜查的莫名其妙。
“但是那是三年前了。”小烏丸偏着頭看向窗外,“人類的記憶是很奇妙的東西,有時候一件小事可以記上一輩子,有時候,遺忘就是轉眼的事情。”
“可能是我們運氣不好吧。”
小烏丸無奈的嘆氣:“鶴丸不是說,他進遊戲是為了躲什麼人,也就是說,只要遞到他手邊的任務,就一定會接下。”
而偏偏很湊巧,時政的急迫心情讓他們花了大筆金錢插隊,搶在了其他人面前進入了狛枝彌生的眼帘。
在SAO中有了應敵經驗的狛枝彌生,很是樂於接下這樣的任務,他整個人往虛擬世界一躲,來是個音無涼都不怕。
過多的巧合交織下,終於出現了眼前的局面,巧得小烏丸都無言以對,只是他一直以為這是運氣過於差,但從現在的發展來看,似乎也沒有差到最糟糕的地步。
“那位審神者還有說什麼嗎?”
“有的。”
葯研想了一下,把狛枝彌生的邀請講了出來:“審神者說,如果其他人有興趣的話,可以上門拜訪,他很樂意多幾個切磋對手。”
“事先申明,那個人非常強,強到可怕。”
短刀回憶了下地獄7-4,表情都有幾分扭曲:“不瞞您說,帶回來的物品裏面,大部分都是我們親自打下來的,那位大人是有奇妙的運氣加成,讓掉落品的品質高了一個台階。”
但是有物品可掉的前提,是他們徹底把溯行軍殺死。
小烏丸伸出了手,葯研將手搭了上去,兩人稍一接觸便分開,接着小烏丸看到了腦海中所浮現出的一系列記錄,整個人都無奈了。
“怪不得……”
一期一振有些不解,葯研低聲告訴了他自己現在的等級,這一下,無奈的人變成了兩個。
“而且那位審神者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這個時候,葯研就有了他這個外表該有的感覺,整個人都有些咬牙切齒:“哪有一路潛行到王點,直接解決溯行軍,這樣的推圖過程。”
“不過我和退還不是最慘的,他甚至要求鶴丸和燭台切他們按照同樣的方式進行攻略。”
粟田口的大家長擦了把汗,作為太刀,他當然明白那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讓太刀作潛入暗殺,這位審神者你可真是個天才。
“不過也是拜這特殊的訓練方法所賜,我的實力提高了許多,退也是同樣。”
葯研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而且在出陣的時候,那位審神者一直護在我們身邊,遇到躲不過的危險,他都會率先將危險排除掉。”
看到弟弟的表情,一期一振突然有了十足的危機感,為什麼他會覺得,在葯研的心裏,這位審神者,比他還要可靠了呢。
長谷部啪的一巴掌把壓切給拍飛,拿過擺在枕頭邊的襯衫穿起來,扣子也是一如既往的系在了最上面,不留一點空隙。
“你幹嘛這個眼神看我。”
壓切的臉紅了一塊,光從兩人的狀態看,這人更該躺在被褥上休息,而燒退了的長谷部已經恢復了健康,一秒切換成了平時的模樣,除了頭髮還有些凌亂蓬鬆外,一切如常。
“這是為了降溫才幫你把衣服脫的好嗎?”
意識到了對方所在意的地方,壓切呲牙咧嘴的解釋了一句,總覺得長谷部最近力量見長,這普通的一巴掌下來他竟然有點腦震蕩。
“審神者,還有其他人呢。”
“葯研還有五虎退回去了,現在本丸就你和我兩個,燭台切他們跟着審神者做任務去了。”
一口氣說完所有人的去向,壓切走到角落的箱子裏摸出一個小藥瓶,把裏面的淡綠色膏體塗在紅腫的地方,攙着稍許薄荷的藥膏塗上后立刻涼快了下來。
“回去?”
回哪裏去?
這個問題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后瞬間就出現了答案,長谷部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審神者同意了?”
“與其說是同意,不如說是很樂意,還讓他們把本丸里多到用不到的物資全部帶走了。”
壓切看着長谷部的眼神充滿嘲諷:“你的計劃失敗了,現在好好在這裏獃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
長谷部給了壓切一個冷漠的眼神,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合上了眼。
對於養一個廢人,更準確點,把一個人養廢,長谷部他很有心得。
壓切的惡趣味流於表面,而且不屑掩飾,那麼屬於長谷部的惡意,則深深的隱藏在行為之下,稍不注意就會被略過。
把一個人寵到天上,有求便有得,在對方習慣了一切后抽身離開,應該很有趣的吧?
更何況,外界對於壓切長谷部的固有印象,更是有利於他的計劃實施,一個全知全能的管家,沒有人會拒絕,擁有了長谷部的審神者,總會不由自主的依賴起對方。
漸漸的,他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對方,沒有了長谷部在一旁,他們連簡單的指揮都做不到,求助的眼神總是會投給在一旁靜默不語的打刀。
如果長谷部玩膩了,那麼壓切就會出來,通過戰鬥離開,找尋下一個獵物。
“所以和長谷部一比,我真的是個乖寶寶了。”
等着微波爐的時間跳轉為零,壓切小聲的對着空氣吐槽:“你們這些看人只看表面的傢伙,都被他給騙了。”
但是被當成了盤中獵物的狛枝彌生,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那位審神者的光芒,哪裏是普通手段可以湮滅得了的。”
安穩的說完了最後一句,壓切把熱氣騰騰的飯菜拿了出來,準備去送給長谷部,他也沒有再過多的嘲笑,因為那份挫敗感就足夠長谷部品嘗了。
嘴裏哼着相當歡快的小調,壓切的心情非常好,步伐都輕盈了許多,他早就看不慣長谷部那副老好人的樣兒了。
而且很多時候的都是長谷部乾的事,最後卻被按在了他頭上,作為另一個人格來說他也是分分鐘被氣炸。
因為沒人會相信沉睡的長谷部是這樣的人,而一直態度輕浮的壓切倒是背鍋的優秀選手,鍋多了不愁,到最後壓切自己也接受了現實。
“小呀么小白菜呀,地呀么地里黃~”
自詡為小可憐的壓切把食物往長谷部的旁邊一放,自己一個人跑到鍛冶室去搓刀裝玩,資源全部過半,以日常的消耗根本下不去多少。
他隨意的調換比例,看着一小攤的黑灰出現,又放上另一份材料繼續,這種隨意揮霍的感覺真是太爽了,解壓神器。
他這麼一玩,就玩到了狛枝他們回來,這一次三人沒有像之前那樣手裏提了滿滿的各種掉落物,反而多了個鮮血淋漓的人。
再細細一看,那不是本丸的幾個流浪付喪神之一的大典太光世嗎。
“這是,戰利品?”
他問着表情糾結的鶴丸和燭台切,這兩位身上的血可是從頭糊到了腳,白衣徹底被染成了血衣,燭台切的黑衣也是濕潤一片。
“差不多?”
鶴丸猶豫着回了一句:“我們在戰場上看到他的時候,大典太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受傷嚴重還在繼續戰鬥。”
導致原本是想要接近他給他上藥的兩把太刀,不得不抽出武器和這個離死不遠的同伴戰鬥了起來。
最後還是拜託了狛枝彌生才將大典太給打暈,而即使在昏迷中,他的身體也在不時的抽搐,似乎陷在了噩夢之中。
“壓切去準備一下修復池。”
狛枝淡定的吩咐着付喪神:“鶴丸去手入室找一下縫合傷口用的針線,葯研應該有準備好,燭台切去看看有沒有適合傷員吃的東西。”
“再磨蹭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明白。”
不敢再浪費時間,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手入室的修復池連着資源箱,壓切看着修復大典太要用的數量還有時間暗自心驚,傷到了這個程度,大概就是兩隻腳都在三途川上搭着,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不過只要那位審神者說沒問題,那就一定不會死。
“這裏已經準備好了。”
他看向旁邊的三人,大典太現在被放在了病床上,而帶着塑膠手套的狛枝指揮着鶴丸和燭台切分別按住病員的手和腳。
“你過來,把他的頭扶住,尤其是下顎。”
壓切不明所以,只能照做,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審神者為什麼要這麼吩咐,因為狛枝在沒給大典太打麻藥的情況下,直接將針穿過了皮肉,開始縫合。
那是一道幾乎將大典太攔腰斬斷的重傷,如果不是還有些許的皮肉相連,真懷疑他就要直接變成兩截。
極大的力道從手上傳來,向來是昏迷中的太刀依舊感受到了這份痛苦,試圖咬住牙關來抵抗。
於是他只能用更大的力氣去摁住對方,生怕大典太不小心把舌頭咬斷,導致鮮血倒流窒息而亡。
死去又活來,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發生在大典太身上的事。
結果最後什麼事都沒有。
沒有就算了,後續寄來的照片——是的,鶴丸他還特意拍了照片——更是表示,大典太身上的傷好了不說,還能跟着其他人出門郊遊。
5-4的難度對於照片上的幾人來說,確實只能用自家門口的小樹林來形容了。
也是通過這張照片,本丸里的付喪神第一次看到了大名鼎鼎的英雄灰格到底長什麼樣,不得不說,帥得驚人。
“怪不得那麼多小姑娘都是他的粉絲。”
小小的照片在付喪神手裏傳來傳去,和泉守看着上面那一臉冷淡的白髮男子,有些羨慕對方的高人氣。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的粉絲群體只能集中在刀劍亂舞的玩家之中,而英雄灰格的影響力,早已經走出這個小島國,奔着世界級而去了。
“兼先生也很厲害的。”
盡職的小粉絲立刻在旁邊給和泉守打氣,堀川認真的看向黑髮打刀:“如果兼先生也去當英雄的話,肯定有很多人喜歡您的。”
“嗯……那是當然的了。”
和泉守有些害羞的別開了頭,在知道有英雄這個職業后,他也確實做過相關的夢,成為一個懲惡揚善的大英雄當然是每一個武者都會有的夢想。
不過他卻是一個遊戲中的虛擬人物,所以夢做一做就算了,真要當真,那隻能活成一個笑話。
“看上去有些不好相處。”
清光拉着安定說悄悄話:“而且葯研不是說了嗎,這個人還會強制他們出陣,還是難度最高的副本,超級可怕。”
“是嗎?”
安定深深的看了一眼狛枝彌生的臉,把他印在了腦海里,接着把照片傳給了下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還真的有點想和他打一場。”
剛好聽到這句宣言的和泉守一個手刀敲在了安定的頭上,力道之大讓直視了這一幕的清光都捂住了頭。
“敢這麼做的話,就把你的腿打斷。”
在新選組刀中年紀最小的和泉守反而更有做家長的風範:“在不了解這個人到底怎麼樣的前提下,禁止和他接觸。”
“這種常識我們當然知道啦。”
清光小聲的嘟囔了兩句:“平時沒有任務又不能出本丸,哪裏來的接觸渠道,和泉守你真是傻得可愛。”
“好啦好啦,兼先生,冷靜,冷靜。”
堀川舉高了手擋在和泉守和清光之間:“他只是說一下而已,大家可都是明白人,不會有人越界做事的。”
和泉守突然重重的嘆氣。
他環視周圍,發現每一個人都在討論着英雄灰格,照片上的其他同伴反而被忘在了腦後。
“我只是,有些擔心。”
籠中之鳥所渴望的東西,是對外界的嚮往,他們此前遇到的人根本無法撼動付喪神所樹立起的銅牆鐵壁,把自己束縛住的刀劍們,根本想不到還有振翅飛翔的一天。
但是照片的男人,卻給了他們一種奇特的期望。
如今這連空氣都流動起來的本丸便是證據,他們對着這個與眾不同的審神者充滿好奇,即使每個人心中都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但那只是一個借口,誰邁出了第一步,那麼就會有人跟着邁出去。
只是腳下的路所延伸的方向是未知,如何預料未來的事,誰又能做得到。
“原來和泉守是怕了。”清光看似嘲笑着對方,可是那雙眼睛卻充滿了堅定,“放心,像你這樣的大齡兒童,沒了我們的照顧可是活不下去的。”
“喂,清光你這是在找削嗎。”
“哈哈哈哈哈哈!”
清光那放肆的笑聲在院中回蕩。
有些遠的屋子裏,五虎退在擰乾毛巾。
“外面好熱鬧啊。”
亂趴在一張小桌上,整張臉都有些壓得變形:“退,外面的世界好玩嗎?”
“好玩嗎?”五虎退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好不好玩說不上,但是非常累卻是真的。”
只是閑下來的他,卻有些懷念之前的忙碌時光,沒有功夫思考其他事情,唯一要做的就是用刀了結面前的溯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