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美女啊
隨着對方一聲竭力壓抑的慘呼,韓墨震驚地發現,自己手肘觸及之處,是軟的。
何止是軟,簡直是觸及就會融化的一種綿暖質感。
即使是在這種萬分緊張地情況下,韓墨也頓時覺得一股氣血湧上頭。
居然是……女人!?
G國提供的夜視鏡光學性能很普通,在這種無光的環境下,別說看清人臉,就是連對方是男是女都很難分辨……可這種綿柔的觸感不可能是假的。
“這些倒霉催的紅蠍子,居然拉小娘們充數。”
不比男人承受力大,在韓墨剛才那一腳,以及手肘重壓的攻勢之下,這個用鐵棍攻擊韓墨的女人,已在瞬間失去了知覺。
劍眉微蹙,正打算收手起身的韓墨突然感覺腰上被什麼東西抵住了。
不好!
正暗叫不妙,韓墨就聽到腰間的那玩意發出一聲叫人牙酸的噼啪,極大的電流瞬間貫穿全身,火辣辣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叫,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這下完了,被電擊槍命中,要壯烈在這裏了。
經年累月的嚴苛訓練,讓韓墨的身體素質都遠遠優於常人,雖不至於像普通人一般失去知覺,但他還是覺得眼前一黑,等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虛趴在地。
就聽身後的鐵門被人狠狠關上,房間裏的應急燈被人點亮了。
沒看到對方的身影,韓墨先是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說著通用語:“打死他了嗎?”
另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卻略顯柔弱,用同樣的語言回答:“應該沒有,這東西打不死人。”
夠無恥,居然陰老子。
伏身在地的他粗喘不止,倏然將仇恨的目光轉了過去,可眼前的兩人卻讓韓墨一怔。
昏暗發黃的應急燈下,最先映入眼帘的人手握着一支高壓警棍,但看起來卻是個7,8歲的小女孩。她穿着一件形似宇航服的連體服,整個腦袋被透明玻璃罩攏着。
而她身邊的女人身穿白襯衫,身材輕盈且高挑,小臉白凈細膩,像剝了殼的雞蛋。一頭漆黑的捲曲烏髮,因為滿臉的汗水,緊緊貼在那姣好的臉上。
狹長的丹鳳眼十足戒備地盯着韓墨,胸口還在因為韓墨對她施加的劇痛而不住顫動。漂亮的臉蛋此刻充滿了驚恐的表情——顯然她沒想到在高壓警棍的攻擊下,韓墨還能這麼快恢復清醒。
喲,是個美女啊?
說是傾城傾國有些誇張,不過若不是在這種分外緊張的狀況下,以韓墨的痞性,必然會心生邪念。
毫無遮擋的完全暴露在韓墨面前,唯一能夠對韓墨造成傷害的武器,就剩下小女孩手裏的警棍。
漂亮,身材也夠贊。
我說紅蠍子帶着這種女人,就是那種作用的吧?
眼光毫無顧忌地打量着面前不住發抖的美女,特別在她那高高的隆起停留片刻后,一怔之下的韓墨使用通用語開了口:“你是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
長發美女聽到這話旋即呆了:“那你是……”
面前這男人身材高大且強壯,臉上雖塗滿了用於偽裝的灰綠油彩,但並不妨礙一雙清冷的眼瞳散射出叫人啞然的虎狼之威。
他應該是從胸卡看出自己的身份,可……他又是誰,來幹什麼的?美女再三審視着韓墨,眼光長久地停留在他那柄烏黑的狙擊槍上。
沒等到回答,就聽研究中心的大門那邊,傳來一聲脆裂的爆炸聲——顯然是用於破門的定向爆破。
“這,是什麼聲音?”
“媽的,來得這麼快?”頓時換了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韓墨劈手拽住美女的手藏身角落,“躲好,別出聲!”
他聲音透着一股不可違逆的冷厲,表情也霎時間突變,沒察覺到異常的美女雖是一臉茫然,卻還是乖乖抱起奇裝異服的小女孩,縮身在暗道的角落裏。
見她倆乖覺,韓墨再沒說什麼。
隨後,他目光冷然地環顧四下,旋即挑了挑劍眉,忽然伸出右手,朝着身後的美女伸過去!
藏在身後的美女本看他目光落在別處,哪裏想到韓墨會突然伸手朝自己胸前伸過來——那動作實在太快,她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叫,那手已經猛地伸過來,拽掉白襯衣上的一枚紐扣。
霎時間就解除了束縛,那一對柔軟的雙峰猛地向前彈出。因這動作極為震驚的美女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噫,雙手立刻環在胸口擋住。
正張口剛想罵句臭流氓,就聽啪地一聲脆響,整個房間就黑了下去。
原來他拽掉自己的紐扣,是為了打滅那盞應急燈。
正在困惑他這麼做的理由,就聽這絕對死寂的深夜,由遠及近傳來響亮的皮靴聲——來人決計不善。
心頭大駭,美女有些慶幸他的反應迅捷,若在晚上一兩秒鐘,這些前來突襲的人們興許會發現他們。
可即便想明白了這一點,美女還是有點不爽地說:“為什麼不拽你自己的扣子?”
“因為……我的質量比較好。”韓墨輕輕補了一句,“我扣子又沒崩掉線。”憑白給電了一下子,腰上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就算不禮尚往來,以韓墨的性子也要回敬過去的。
美女也不傻,當然聽出這是句戲謔,一張俏臉頓時就白了——這男人哪裏冒出來的,居然一點風度都沒?
咬了咬后牙,她真的很想懟回去,可外面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面前這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雖然嘴壞,卻是她倆唯一的依靠。
一面調整着呼吸,她低聲發問:“他們是什麼人?”
“紅蠍子,是雇傭軍。”韓墨幾乎是用牙縫裏的聲音回答着,“藏好別動。”
“雇傭軍?”暗自倒抽了一口涼氣,美女不由攥緊了雙拳,老半天才是低聲又問,“那你是……”
“維和軍人。”韓墨一字一頓,擰着眉又道,“我奉命來此,必須趕在那些雇傭軍之前摧毀研究中心的超級計算機,那東西在哪兒?”
又是一驚,美女幾乎不曾失聲起來:“這怎麼可以?那裏面是全體研究人員多年的心血,怎麼可以說毀就毀?”
雜亂的皮靴聲已經進到B棟之內,韓墨着實無心解釋,但這倔強的美女顯然不刨根問底就不會給自己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