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老師好——”
練習生們打招呼的聲音不是很整齊，張藝興走到練習生們面前，臉上完全沒有了笑容。
“我說……你們這都怎麼搞的？”開口的語氣就帶着明顯的質問，但也很顯然的在剋制自己的惱意和火氣，“我的天哪！”
“首先第一個，A班！怎麼搞的？怎麼弄成這樣？”
周博軒站在最前面，有些發懵，他們A班除了忘詞的王子異和舞蹈基礎差的陳立農，其他人發揮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你們知道最後，這一次的評價，掉到F班以後會怎麼樣嗎？你們知道嗎？”
周博軒皺起眉，想到上一次測評張藝興的嚴格標準，頓時擔心起陳立農。
他是A班表現的最糟糕的了。
如果說掉F班，最可能的是陳立農。
但他覺得，他的教導水平還不至於讓陳立農掉到F班吧？
那他這個小老師存在的意義在哪裏？陳立農要是掉到F班，他可以就地自裁了！
A班的倒是還能保持鎮定，其他班的就很明顯的身體緊繃起來，顯然他們對自己的表現都很清楚。
張藝興這次沒有賣關子，直接說掉到F班的結果。
“只能在台下你不能動！舞都不能跳！”
張藝興說完很頭疼的看着面前這群練習生，不停的嘆氣。
“歌詞！歌詞都記不住的？”
“都rap，都當說唱，都不用唱歌了是吧？！”
張藝興的每一句話都夾雜着擔心和煩躁，“我們每一位導師在打那個分的時候，因為知道那個F是上不了台，你知道嗎？好難打啊！”
頭疼的看着這些年紀不大的練習生，張藝興又怕說太多會打擊到這群練習生，不說這些練習生又不知道自己的問題，真的很為難！
“我也知道這裏面肯定還有人，很、很多人非常非常非常努力，但是也可能……可能那個成績也不佳，但也不要灰心，因為，還有機會。”
“因為現在不是說，現在時間不夠嘛？這個主打歌，還會有時間給你們自己練習。”
緩和了口吻，但張藝興還是眉頭緊鎖，頭疼的不行。
“急！”
“我希望你們好！”
“希望你們加油！”
練習生們躬身誠懇的說謝謝，他們確實感覺到張藝興的焦心。
張藝興說完后離開，練習生們各自抱團圍坐。
周博軒這邊，錢正昊和周銳摸了過來跟他們坐在一起，樂華的幾個在其他班的也湊了過來，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我覺得我會掉到F班……”說話的跟周博軒同一個寢室的錢正昊。
錢正昊本來是B班的，周博軒自然不會跟他一個教室上課，平時回到宿舍也都很累，洗漱過後倒頭就睡，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說起訓練的情況，倒是周銳的表情還算輕鬆，雖然他在D班，但看他的表情應該很自信不會掉到F班。
至於A班的幾個，因為張藝興之前說的話，都有些擔心會降級，表現的最明顯的就是陳立農。
周博軒嘆氣，“農農是肯定會降級的，他忘詞的地方太多了，剛剛張藝興老師說的忘詞，農農應該也算在內，還有……”他看向王子異，皺起眉，“子異雖然只忘記了五六句歌詞，但忘詞就是忘詞，還是有可能會降級，哎，別說張藝興老師了，我都有些焦慮了。”
蔡徐坤揉了揉周博軒的頭，“測評視頻已經錄了，現在再焦慮後悔也沒有用，只能等結果了。”
周博軒瞪了蔡徐坤一眼，又揉他的頭！
不過他已經不會去拿下蔡徐坤的手，他說了那麼多遍，蔡徐坤也沒當回事，照樣揉他的頭，他也懶得矯正了。
范丞丞看着周博軒，“軒哥，你身體怎麼樣了？”
剛知道周博軒高燒住院的時候，他都嚇壞了，完全不知道姐夫問起來該怎麼交代，好在周博軒第二天就回來了，看上去除了起色不太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只不過他一直沒有時間去問周博軒的情況，這會兒已經是難得的能湊在一起的機會了。
“我沒事啊，已經好了，不過……丞丞，你不要因為一次測評沒做好就灰心啊，其實，這個測評不等於你的實力就是這個等級，只是對於你的這個表演的評級而已，表演的不好，得到這個評價一點也不意外，但是下一次你要努力啊，不能老沉浸在失誤里，緊張是沒有用的。”
范丞丞鬱悶的看着周博軒，“哥啊，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不緊張嗎？我好像沒看見過你緊張。”
“我緊張？”周博軒愣住，然後腦海里閃現原主在學院的時候當著那麼多鋼琴大師、小提琴大師作為學院樂團首席表演，還有他自己一次參演的電視劇，第一次發專輯。
他沒有緊張的時候嗎？
當然有，只是他已經經歷太過，風風雨雨已經讓他對自己有超常的自信，就這個網綜節目的水平想讓他緊張，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不能說參演電視劇的事情。
“以前多次帶着學院的樂團參加巡演，我緊張的時期早就過了，這個場面比起巡演那真是差太遠。”
這是實話，就算是原主過來，也不會緊張。
范丞丞想到周博軒在學院的經歷，秒懂，有些泄氣，“軒哥你好厲害，我什麼時候能像你和姐姐一樣面對那麼大的舞台也不會失誤？”
“那你就要努力了，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不是說說而已，我的小提琴和鋼琴都學了十年多，才會有那樣的成果，你走上這條道路才多久？不要好高騖遠，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吧，目標定得太高，壓力會讓你喘不過氣，本來就很蠢了，被壓力打擊就更蠢了。”
“哥——你嘴巴好毒啊！”范丞丞炸了，但也沒有真的生氣，他知道周博軒的話都是為他好。
蔡徐坤看着周博軒，低頭沉思。
有時候聽周博軒說話會感覺他是個很理智的人，但是……第一印象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或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的原因，周博軒能很清楚的說出別人的問題，他自己卻走不出來吧？
……
全體練習生被召集到第一次測評的會場，一號位空着，八位練習生都坐在第二排，然後下面分別是B班、C班、D班，最後是F班。
沒多久，張藝興帶着王嘉爾和周潔瓊來到會場。
自我介紹過後，開始宣佈測評結果。
宣佈結果前，張藝興很嚴肅的道，“看到你們還是感覺很親切，然後根據你們的視頻，我們作出了ABCDF的評定，現在，來公佈你們的等級。最終拿到A的人，才能站在舞台的中心表演，而F，是我們認為沒有準備好的人，將不能參與演出。”
“我說的不是在台下鏡頭少，是直接，不能參與！”
“現在，來公佈你們的等級。”
“從第一天的表演來說，B班的實力是最接近A班的，而你們的班也是最多人向A班發起挑戰的，到底你們班有多少人，完成了你們的目標呢？”
最先宣佈的是B班，第一批被念到的人就有錢正昊。
周博軒想到之前湊在一起時錢正昊說的話，有些擔心錢正昊的話成為現實。
從B班掉到F班不亞於從A班掉到F班的打擊。
畢竟B班的實力是最接近A班的。
周博軒的擔心成了事實，他跟身邊的蔡徐坤對視一眼，都緊緊皺着眉，很擔心錢正昊會一蹶不振。
接下來B班的張藝凡、李俊毅、鄭銳彬、尤長靖上升到A班。
最可怕的是C班，大部分都降到了D、F班，所有人都驚訝得不行。
上升到B班的只有兩個，這個概率真的太恐怖。
F班大部分都上升到D班C班，甚至樂華的李權哲升到了B班，可以看出他很努力。
最後宣佈的是A班，八個人中只有陳立農掉到了B班。
讓周博軒鬆了口氣的是陳立農沒有掉到C班，在他看來陳立農雖然忘詞了，但他的舞蹈動作卻是真的完成度很高，忘掉的詞也就比王子異多了五六句，斷斷續續，這說明他的教導還是有成果的。
陳立農也鬆了口氣，本來他就覺得自己沒有A的實力，害怕自己會掉到F班，現在只掉到B班，他已經覺得是上天恩賜了。
至於王子異，雖然說忘記了五六句歌詞，但是畢竟只學了三天，其他人肯定也有忘詞的，他也不算突出，留在A班也是老師放了一馬。
周潔瓊當著所有練習生的面誇獎了周博軒。
“周博軒真的很不容易，陳立農沒有舞蹈基礎，是周博軒一次次幫他矯正，否則陳立農很有可能降級到D班甚至F班也有可能。”
張藝興也拿着話筒說，“李榮浩老師雖然沒有來，但也有讓我帶話，要表揚的是周博軒，他其實很不容易，都知道他練習的時間比你們都要少，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前兩天基本上沒有練習舞蹈，就算是這樣他還是留在了A班，可見他的努力，BCDF班的都要向他學習，失敗不是錯，但錯的是，失敗了還不知道努力。”
“然後，李榮浩老師也讓我帶話，A班的Justin完全沒有學過唱歌，是因為周博軒一次次的教他才讓他在錄測評視頻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失誤，能夠留在A班，這點真的是你們所有的練習生都要向他學習的一點，還有蔡徐坤，也要表揚，周博軒身體的情況很不好，如果不是蔡徐坤在旁邊看着，他自己作死的話，可能根本沒辦法錄製測評視頻，讓我們來為蔡徐坤和周博軒鼓掌，兩位練習生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