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這個經紀人我罩了

135.這個經紀人我罩了

購買比例不足,此為防盜章,72小時后替換~親一下居然只換來了減免一頁練習冊的福利,看着心滿意足準備躺下休息的顧總裁,還在實習中的陸燈終於徹底認清了系統世界的嚴格程度。

“沒關係,我陪你一起,不會太無聊的。”

已經施施然脫了衣物上床躺下,見到少年仍恍然若失的怔忡神色,顧淵眼中笑意愈濃,揉了揉他的發頂:“慢慢吃,我先睡一會兒。”

對方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了,陸燈連忙點點頭,迅速拋開因為作業生出的些許失落,側身小心扶着他躺下,又把被子也仔細掩好。

身旁忙碌的動作很輕,帶着特有的柔和溫寧,一點都不會覺得有所打擾。

顧淵含笑任他照料,放鬆地躺平闔上雙眼,有意將呼吸調得均勻。隔了一陣,才聽見身旁繼續傳來調羹磕碰碗沿的細微聲響。

米粥的香甜氣息散在午後的日影里,床被鬆軟舒適,心神放鬆下來,長久沒能得到安穩休息的身體迅速被倦意擁住。

在昏沉睡意間,顧淵隱約察覺到身旁的少年動了動,搭在身上的手被摸索着輕輕握住。

掌心交疊,溫暖得令人心安。

顧淵挑了挑唇角,將握着的手微微收緊,終於徹底沉入安穩的睡夢。

*

寫作業的時間,總是格外艱辛而漫長的。

雖然並不如何情願,但只要顧淵把作業在他面前攤開,陸燈還是會全神貫注地照着系統做出的答案抄下去。他的頭腦原本就足夠聰明,寫得多了也已漸入門,大半個月下來,即使獨立做一篇模擬題,大致也能對上七七八八。

有了閑余時間的系統,被他委託駐紮在了顧氏,全面監測起了外界的狀況。

筆尖落下最後一劃,將做完的練習冊輕輕合上。陸燈抬頭望向靠在沙發里的男人,目光落向英挺眉宇間蹙緊的紋路。

他在書房做作業,顧淵就會在邊上陪着他,似乎只是在閉目養神,無論他問什麼,都會及時得到耐心細緻地回應。

可只要仔細看,其實不難看得出,對方其實並沒有多少放鬆休息的時候。

總裁疑意外身亡,這種消息對顧氏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如果不是瓜爾星必須需要這一筆鐳石礦,強行保住了搖搖欲墜的顧氏集團,說不定現在已經傳來了顧氏倒閉的新聞。

顧淵要暗中處理商場上的風波暗涌,又要分神輔導他,夜裏睡得再不好些,眼下都熬出了淡淡青色。

這樣下去無疑是不行的。

在原本的劇情線上,顧淵被反抗組織狙殺,令瓜爾星察覺到了加黎洛星愈見強烈的反抗意志,才會下定決心大舉入侵。

現在顧淵提前假死隱匿,效果是一樣的。根據系統發回來的消息,鐳石礦在一周前就已交接完畢,難保瓜爾星不會受到影響,從而提前發動侵略。

一旦開戰,顧淵身邊就會危機迭起,必須要有足夠的心神來應對才行。

站在原地沉吟一陣,陸燈放輕腳步,朝沙發走了過去。

顧淵仍在凝神處理着公司的事務,顧氏當下的局面步步維艱,正因為一樁新被解約的合作而蹙起眉心,額角忽然覆上輕緩的力道。

按上太陽穴的雙手溫暖穩定,慢慢推揉着,悄然緩解了額間的悶脹隱痛。

顧淵心神微動,抬掌覆住少年替自己揉着額角的手,把人拉進懷裏,無奈淺笑:“有了地毯,你就是偷跑出去玩,我說不定都發現不了了。”

那枚鈴鐺是為了在林中叫他發覺,陸燈只帶過一次就收了起來。可即使對少年再不加防備,居然被按上太陽穴還全無察覺,顧淵心中柔暖之餘,多少還是有些心驚。

“是你太辛苦了,影響了警覺性。”

陸燈認真開口,被他攬着坐在腿上,依然抬手替他去揉太陽穴:“要好好休息。”

罕少聽到少年這樣鄭重的語氣,顧淵微怔,迎上他的目光,心口悄然淌過熱流:“好。”

每次都答應得痛快,到時候卻還是忙碌個不停。陸燈繼續替他按揉着太陽穴,一邊盤算着新的辦法,指尖攏過精幹利落的短髮,按上被顧淵用了些力氣抵在沙發背上的後腦。

誘供藥劑的副作用已經去了大半,卻畢竟還有殘留,寧神木再管用,也是禁不住這樣耗費心神的。

按在後腦的力道精準,每一下都覺酸脹難捱,鬆開時卻感到難得的輕鬆舒適。

顧淵被他細緻推揉着,周身攏在少年清潤安寧的氣息里,繃緊的精神漸漸放鬆下來,抬手攬住他的腰背,試探着稍稍施力。

親一下根本不能換練習冊,陸燈不上他的當,依然頑強地撐身探出手臂,替他按揉着幾乎已能察出筋脈搏動的額角。

顧淵啞然輕笑,屈指輕敲他額頂,妥協地關了智腦,閉上眼睛放鬆地向後靠去。

佯作睡熟等了一陣,溫暖的觸感果然輕輕靠了下來,自動自覺地窩進他臂間,張開雙臂將他整個抱住,柔軟的額發在頸間輕蹭了蹭。

簡直乖得要命。

世道艱難,國運多舛,只剩身邊這一片角落依然柔軟純凈。

顧淵悄然睜眼,望着乖乖睡在懷裏的少年,唇角勾起溫存弧度,回臂攬了攬,滿足地闔上雙眼。

第二天,陸燈就以做了一天作業太累為由,把每天晚上的貼身輔導都從書房換到了卧室。

抱着作業坐在床上的少年心無旁騖,拍着身邊空出的位置叫他半躺下來,迎上那雙純凈得不染纖塵的眸子,顧總裁終於隱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策。

雖然清楚陸執光就只是存着想要叫他好好休息的心思,真陪着人半躺在床上,卻只能討論學習的問題,對於意志力依然是個不輕的考驗。

少年的氣息清澈溫暖,安穩地地貼在身側,筆尖認真落下工整的字跡。燈光棲落在纖長的眼睫上,偶爾因為翻頁撲閃一下,就在心底晃落一片晶瑩碎芒。

顧總裁就覺得日子似乎更難過了。

還是頭一次苦惱起了要處理的事務實在太少。連公司在自己身後的繼承分配都已經起草好了文件,實在無事可做的顧總裁終於還是關上了智腦,將目光落在陸燈面前的小桌板上。

陸執光會的越來越多,只有實在解不通時才會問他。卧室的氣氛畢竟比書房令人放鬆得多,少年筆尖落在紙上的輕微摩擦聲,就成了最好的安眠藥物。

心裏靜下來,眼皮也漸漸墜沉。顧淵勉強支撐了一陣,還是熬不過倦意,闔了眼漸漸睡去。

肩上的分量沉了沉,耳畔氣息也變得穩定綿長。

陸燈放下筆,輕手輕腳地扶着顧淵躺下,仔細攏着他躺得舒服,腦海中忽然響起機械音。

系統剛下班回來,眼睜睜看着宿主和目標人物居然在床上寫起了作業,嚇得幾乎再度死機:“宿宿宿主在幹什麼!”

“寫作業。”

陸燈眨眨眼睛,認真答了一句。目光落在男人眉宇間的淡淡疲色上,抬手輕揉上去,慢慢將些許紋路舒開,自己的眉稍才終於跟着微彎,又從口袋裏摸出顆糖,悄悄塞在了顧淵的枕下。

系統看得錯愕,反覆探測了幾次,才確定了顧淵守着宿主在床上作業,居然真就這樣睡得熟了。

這樣居然都能忍得住,系統愁得轉了兩個緩衝圈,心事重重地沉默下來,又陷入了新的苦惱。

當事人自己沒覺得在床上做作業有什麼問題,顧淵一來二去也已漸成習慣,心神舒緩下來,休息的質量也在無形提高。

直到標準化考試前夕,在陸燈的悉心調養下,顧淵的狀態已經調整得較前好出許多,生命水平也重新穩定到了95以上。

考試的頭一天,顧淵親自將陸燈送到了用於傳送的星系艦台。

這些天幾乎是寸步不離地朝夕共處,避世而居的安寧幾乎已經叫人忘記了外界戰火下的殘酷現實。懸浮車掠過被轟得半毀的舊城區,顧淵沉默回身,刻意避開的念頭終於再度騰入腦海。

這一次把陸執光送出去,下一次究竟什麼時候還能見到,已是個全然無法預測的變數。

身旁的少年似乎還沒有全然意識到離別的到來,慢慢翻着智腦里存儲的資料,大概是在做着考前的最後複習。

不願影響他的心態,顧淵沒有將那些離別的話說出口,只是不動聲色地陪着他,耐心地問着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懂。

陸執光偶爾會問他些話,大多時候卻都只是是安靜依偎在他臂間,直到要下車時,才忽然仰頭問他:“等考完試,你會來接我回家嗎?”

顧淵手臂微緊,眼眶被“回家”兩個字狠狠一燙,屏息望着他,頭一次沒能立刻說得出話。

瓜爾星隨時可能入侵,他已經拜託了主星上的朋友代替自己照顧陸執光,無論考試之後有沒有立即燃起戰火,在短時間內,他都不會再讓少年回到自己身邊冒險。

一切得失都已衡量清楚,前路也已鋪好,事到臨頭,卻還是捨不得。

喉間窒悶得說不出話,顧淵手臂收緊,親吻細密落下去,眉梢眼角,鼻翼唇畔,近乎貪婪地銘刻觸感融蝕氣息,胸腔卻依然轟出緊抑哽咽。

少年沒有開口,只是抬手擁住他,安靜地任他吻着,在他鬢間蹭了蹭,又握住他的手,往他掌心塞了個東西。

顧淵一怔,下意識攤開手掌,鈴鐺清脆地響了一聲。

幾乎要以為這是送給自己的紀念,顧淵才要將鈴鐺收起來,卻被陸燈握住手腕,拉着他將那枚鈴鐺戴向自己頸間。

“這樣。”

陸燈輕聲開口,仰頭望向漆黑瞳底微微悸慄的光芒,認真說下去:“就能找得到我了。”

顧淵的手忽然狠狠一抖。

在某一瞬間,他甚至想要不顧一切地把陸執光留在身邊。哪怕藏在別墅里,藏在不會被發現的密室,藏在安全的機密廠房——他從沒有像是現在這樣渴望着能和一個人共度一生,而不是用極度嚴苛的自製放開手,把人送到幾個光年之外。

可他最終也只是溫和地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耐心地揉上少年柔軟的發頂,認真保證:“我會去接你。”

這輩子不行就下輩子,下輩子找不着就再找一輩子。他的少年戴着鈴鐺,他一定找得到。

聽到他的承諾,陸燈的眉眼終於展開柔和弧度,抬手摟住他的脖頸,仰頭吻上男人抿緊的唇。

凌厲的唇線被描摹着漸漸舒緩,柔軟溫熱的觸感令顧淵胸口狠狠一悸,終於啞然苦笑:“再這樣,我就不捨得讓你走了……”

陸燈眨了眨眼睛,眼中透出清澈笑意,清風似的拂去了心底盤踞的陰霾。顧淵胸口痛楚漸緩,也不禁沁了淚意微笑起來,在他背上輕輕一按:“去吧,好好考試,考個第一回來。”

陸燈點點頭,輕巧地躍下懸浮車,在他的注視下登上宇宙航艦。

顧淵始終立在窗口,目光定定凝注着少年遠去的身影,終於緩緩闔上雙眼。

意料之中,瓜爾星的入侵還是提前開始了。

強迫自己將心神收回,顧淵深吸口氣,凝神按上操縱面板,身形已綳得蓄勢待發。

被甩掉的尾巴很快就重新追了上來,大概是因為自己剛剛貿然加速甩脫的舉動,追逐的懸浮車不見了之前的悠閑偽裝,速度也提到極致,死死咬在身後。

顧淵扶上腕間智腦,腦海中響起激光武-器啟動預備的警報聲。

這樣明目張胆地狙擊自己,看來是加黎洛星激進反抗組織。

瓜爾星人對合作方的武力水平向來格外在意,為表誠意,他來赴這場鴻門宴,甚至沒有帶上任何明暗中護持的保鏢。

也不知是這次出行恰好被那些人找到了破綻,還是因為自己死守着那筆訂單,又來到這裏和瓜爾星人賓主盡歡,令反抗組織感覺到了必須下手的緊迫威脅。

現在的當口,整個加黎洛星大概都已經知道他和瓜爾星達成了協議。即使當眾將他擊殺,大概也會有不少人拍手稱快,還能起到極為鮮明的警示效用。

精神繃緊到極致,卻沒有引起預計中的頭痛和眩暈。

顧淵若有所思,抬手按上胸口那枚木質溫潤的平安扣,腦海中一瞬閃過少年烏湛寧潤的眸光。

可以被隨意拋擲的性命,忽然添了意外的分量。

握着平安扣的手緩緩收緊,顧淵眸色沉下來,掀開一處隱藏的拉匣,取出了裏面的超粒子槍,在手中慢慢握緊。

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後方的追兵終於開始攻擊,車身狠狠一震,轟鳴聲緊隨着傳來。

懸浮車的速度驟降,動力系統開始報警,車身劇烈搖晃,刺眼的紅燈閃爍不停。

顧淵按下應急按鈕,備用能源緊急啟動,原本已經漸慢下來的懸浮車忽而瘋狂前沖,帶着濃煙狠狠扎進郊外密林中。

激烈的爆炸聲中,火光轉眼衝天。

被眼前陡生的變故所懾,追逐的懸浮車堪堪剎住,幾個精壯黑衣人從車上下來,遲疑着接近那片仍爆炸不斷的火光,眼中皆有驚詫震撼。

這樣毫無防備的高速衝撞下,任何人都無法倖存,更何況爆炸還在繼續,火勢也越來越猛。

傳言顧淵個性固執高傲,他們猜到對方大概不會屈從於威逼利誘而撤銷訂單,所以才計劃趁機狙殺他,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果斷地自絕生路。

激烈的火勢下,或許連屍體都不會留存痕迹,倒是附近依然有被爆炸波及的危險。

幾人交換過目光,沉默着上了懸浮車,離開了那一片區域。

天色一寸寸暗下來。

臨近傍晚時,林間響起雨點擊打葉片的叮咚輕響。

暮雨沒有要緩和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雷鳴滾過,電光撕破夜幕,豆大的雨滴穿透枝葉砸下來。

火勢漸熄,已成廢墟的漆黑中忽然動了動。

一道人影艱難撐起身體,走出兩步,又搖晃着跌跪在地上。

顧淵的懸浮車裏特意改裝了一處隱蔽的防爆艙,原本是為了應對瓜爾星強攻用的,卻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他在車輛自爆時就已躲進了防爆艙內,火勢和爆炸都被堅固的鐳石網隔絕在外,可逼人的熱度卻是擋不住的。

防爆艙內備了應急的氧氣和淡水,這一場火燒下來,他卻依然大汗淋漓幾近昏沉,要不是這場雨,說不定真未必能醒的過來。

冰冷的雨水潑在身上,終於澆褪了一身的焦熱火氣。

顧淵撐着手臂翻過身體,仰頭叫雨水稍稍潤濕乾澀雙唇,昏漲的頭腦也終於有所清醒。

摸了摸頸間依然完好的平安扣,顧淵臂間發力,撐身站起,卻又猛地一晃。

昨夜那杯酒里的誘供藥劑耗去了他大半體力,一天粒米未進,儲備的淡水還不夠抵上被烈火烘出的透汗,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可還不是倒下去的時候。

他叫陸執光在家等他,那個少年向來拿他說的話當真,既然聽了他的囑咐,就一定會在家裏一直等着他。

越是精密的東西越容易損壞,過了火又淋過雨,智腦已經徹底停止運轉。顧淵緩過一陣眩暈,向前走了幾步,折下根樹枝撐住身體,循着印象中的方向往回走去。

訂單已經簽過了,幾條生產線都已投產,瓜爾星人對他也已不再懷疑。即使沒有他再干預,交易也能夠順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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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炮灰我罩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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