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有點複雜
蘿拉·史都華。
一個表面上只有十八歲的女人,實際年齡無從得知,只知道在二十年前開始,她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模樣了。
天然與腹黑並存。
善與惡,在她身上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據說她做的好事和壞事一樣多,所以沒辦法準確地給她一個定位。
就像小孩子。
在孩子們的觀念里,是沒有對與錯、是與非、善與惡的概念的,能讓人感到溫暖治癒,也能讓人墮入地獄。
但她終究不是小孩子。
“白蘇。”
這就像是她的新玩具,總是把他帶在身邊,給他灌輸各種各樣的知識,但他一如既往的、基本處於發獃狀態。
她也沒有介意。
實際上,他們之間的互動還是很多的,特別是在她腹黑髮作的時候,面對那些腹黑行為,想不理她都不行。
他想過離開。
但沒有蘿拉帶着的話,他一離開聖佐治大教堂或朗伯斯宮,就會立刻被人攔下來,並且把他送回蘿拉的身邊。
就算偶爾有疏忽,讓他跑得遠一點,也會很快被找回來,因為他們有“魔法”這種東西,簡直就是作弊器。
他想學。
但蘿拉不讓他接觸到這些。
“不準學。”
她的態度很堅決。
實際上,她是有所擔心的,如果他把魔法都學會了,那他們就沒辦法阻止他逃跑,也沒辦法再次把他抓回來。
“你只需要跟在姐姐的身邊,吃了睡、睡了吃,或者被我玩就可以了。”
“嘁。”
每次聽到她這種話,他都只能撇撇嘴,被人玩可不是他的愛好,不過暫時留下來,這一點他還是能接受的。
不然也沒地方去。
當然了,他也有想過去那個可能是他的“祖國”的地方看看,說不定在那裏,能夠遇到熟人或者恢復記憶呢。
雖然只是可能。
不過,蘿拉對他也挺好的,在某個博物館拿了很多那個國家的文物給他“玩”,都是以前在那個國家搶回來的。
可惜對他沒什麼幫助。
不管怎樣,他暫時就作為“弟弟”在這裏住下來了,雖然沒有多少自由,但他本來也不會做什麼,都是在發獃。
而且只要是跟着蘿拉的話,不管是出門還是什麼,那都是沒問題的,偶爾還會被蘿拉帶着一起去覲見女王。
她和伊莉莎女王有着很好的交情。
所以……
“這位女王估計有五十歲了吧,你和她關係那麼好,難道是和她同一輩的人?”
他猜測着。
對此,蘿拉只是笑眯眯的,而他也沒有繼續推算什麼,不然這個腹黑的女人也不知道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他。
哪怕他只是一個小孩子。
開玩笑,在某些人的眼裏,小孩不小孩的,實際上並沒有多大的意義,該腹黑的腹黑,該殺的也還是要殺。
但有些時候,又會完全的把他當成小孩子。
比如洗澡的時候。
實際上,自從他來到這裏之後,都是和蘿拉一起洗澡的,朗伯斯宮有個很大的浴室,還有侍女在一邊伺候着。
她洗頭髮的時候總是很麻煩,因為太長了。
有多長?
大約是她身高的二點五倍,頭髮垂到腳踝處往上折,到後腦勺那裏又往下折,就這樣頭髮還能垂到腰際附近。
每次洗澡的時候,他都會盯着她的頭髮在看,思考着是不是應該用剪刀把那頭髮全部剪掉,小小地報復一下。
不過這樣絕對會被打死的吧。
“怎麼了?”
他的眼神自然瞞不了她,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不過只是想想的話,她也不會在意。
只是滿臉笑容。
“難道是喜歡姐姐的頭髮嗎?”
“……”
雖然沒有戀物癖,但仔細想了一下之後,還是點點頭。
“嗯。”
這樣的頭髮世所罕見,除了她之外估計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擁有,這種獨一無二的存在,說喜歡也不會有什麼錯。
又不是說喜歡她。
當然,蘿拉也不會產生誤會,她可不知道他是“重生”的,只當做是小孩子而已,不然也不會和他一起洗澡。
雖然他很多方面並不像是一個小孩子。
很奇怪。
但她也沒有深究,把他帶在身邊,也只是防止他去改變一些事情而已,雖然她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會被改變。
命運這種東西,是難以言明的。
洗完澡。
然後也是一起睡覺的。
準確地說,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他們估計有二十三個小時是待在一起的,或許只有把他帶在身邊她才能放心。
塔羅牌占卜。
這也是很厲害的一種技能,蘿拉就是通過這個察覺到不對,覺得他的存在對她會有影響,所以才把他抓回來。
睡覺之前也會進行占卜。
“嗯……”
她微皺着眉頭,研究了許久塔羅牌之後,似乎得到了讓她開心的結果,眉頭舒展開來,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
笑得挺美的。
如果忽略掉她的實際年齡的話,看起來就只是一個十八歲的金髮美少女,而且性格除了腹黑之外,還有點天然。
可惜,她是最高主教。
僅憑這點,就讓她沒辦法當一個普通的女人,為了清教的利益,她可以做出很多好事,也可以做出很多壞事。
哪怕是殺人。
就如同她自己所說的,如果有必要的話,她也是會把他殺了的,現在之所以不殺,只是因為沒有那個必要而已。
也可能是有其他方面的打算。
他也不在意。
比起這個,還是先想辦法儘快恢復自己的記憶要緊,要說的話,一個遺忘了過去的人,和死人是沒有區別的。
雖然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重獲新生。
有時候也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呢,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還得被蘿拉這個女人軟禁在這裏。
現在這女人還笑得挺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
笑起來很好看,想要去摸摸她的臉,但考慮到雙方武力上的差距,以及可能會面臨的報復,所以還是放棄了。
“發生什麼好事情了嗎?”
“是啊。”
她收起塔羅牌。
此時,她和他就坐在床上,身穿睡衣,床上鋪着一層金色,連躺的地方都沒有多少,乾脆就和她的頭髮一起睡。
距離她是有點遠的。
不過很快又被她拉過去,被她抱在懷裏,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當成了抱枕,又或者這個女人是一個正太控。
“你的妹妹已經進入學園都市了呢。”
“?”
妹妹?
這說的是誰?
美琴?
還是淚子?
好吧,似乎兩個都不能算是他的親妹妹,雖然有一個是和他從同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但這裏面的事情有點複雜。
不過這些似乎不是關鍵。
“所以說,這和個塔羅牌占卜是沒有關係的吧?明明是你派人去調查得到的情報吧?”
“誒呀,暴露了呢!”
“嘖。”
所以說女人這種生物,有時候還真是搞不懂她們。